劇情 解開誤會,交換戒指!!!
聽着刀尖刺入血肉的悶響,商皓被滾燙的血濺了滿臉,再次睜眼,眼前一片血氣。
暗箭難防,那把匕首就藏在商皓身後侍者手捧的銀色托盤中,那是個扮成侍者的殺手,見談判對己方不利,一收到命令即刻便出了手。
刃上銀光一閃,直攻向商皓的要害。按照商皓一貫的警覺,他是能很輕易躲過的,可惜這回他顧着跟面前人對峙,要閃躲早已來不及了。
那刀是賀朝雲替他擋的,在匕首沒入皮肉的同時,那個持刀的殺手也被他割了喉,出招太快只留了個殘影。
軟了身體的賀朝雲被商皓伸手接住,另一隻手依舊握着槍指着對面人的眉心。
靠在商皓懷裏的賀朝雲吐了很多血,他想說些什麼,可一張口血就不住的從喉嚨眼冒出。
“全殺了。”冷哼一聲,吩咐左右。
……
長髮男人坐在病牀前,用濡溼的棉球擦拭賀朝雲乾裂的雙脣。
商皓兩夜沒閤眼,眼下烏青一片,神情較平時多了幾分疲憊。他帶着重傷的賀朝雲突破重圍時也受了些傷,甚至在打鬥中斷了一根肋骨,他沒顧上給自己治療,草草包紮後便守在了賀朝雲牀前。
只是一個給人喂水的動作,就將他肩膀的那個槍傷牽動了,隱約有鮮血滲出繃帶,他感受不到疼痛似的神色絲毫未變,繼續給昏睡中的男人喂水。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boss,先去休息下吧,賀先生交給下人照顧就行。”助理也不知是第幾次嘗試勸說商皓去休息了。
果不其然,那個面無表情呆坐在牀前的男人又一次完全將自己忽視了。助理嘆了口氣,離開房間。
傷得重,又發了高熱,賀朝雲被一雙雙來自深淵的手拖入黑漆一片的泥沼,渾渾噩噩墜入夢魘。與其說是夢魘,不如說是經年的舊事,只是那些事着實算不上美好。
“毒死的,你知道嗎?家主是被毒死的。”眼前浮現出陳江麟的臉,在他明明暗暗的夢境中看不真切。
“蘇簡下藥毒死的。”
“unodc已經拿到幫派的把柄了。”
“跟我走吧,在這兒待下去早晚要死。”
一句緊接着一句,彷彿惡魔在低語。
三年前的那個黃昏又一次出現在了賀朝雲的夢境中,那是個改變他一生的傍晚,他記得天邊的雲霞格外燦烈,紛揚渲染了半片天。
夢境總是毫無邏輯,一晃神畫面又跳轉至某個陰暗潮溼的牢房,在某個毒梟的老巢,他們用刑具在他這個任務暴露的unodc探員身上增添傷口。
“停下吧,他這種人打死也不會鬆口的。殺了......哦,不對,把這個好看的Omega留下當性奴吧。”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那人笑得很油膩,用肥大的五指揉搓他的臉頰。
“啊啊啊——”他大叫着醒來,渾身爬滿冷汗,因劇烈的驚悸顫抖不止。
原本站在不遠處倒水的商皓被他的尖叫聲嚇住了,急忙跑來查看,手中的玻璃杯“咣噹”一聲砸在地上,玻璃渣子零落一地。
這一聲倒是把賀朝雲喚醒了,如同一束穿雲而來的光,那些將他緊緊扼住的手一見到光隨即便撒開了他,退回幽深的彼端。
“你怎麼了!”
睜開眼,一片朦朧中他看到了一張讓他心安的臉,總算是回到現實了,還好自己沒死在那個地牢,他有些劫後餘生般的慶幸。
他替商皓擋刀的時候完全沒考慮自己會不會死,再說了,他也不太在乎自己的命,能爲主人獻身是他的殊榮。比起死亡,能再次醒來反倒讓他有些出乎意料。
更讓他意外的是,一臉擔心看着自己的商皓。
主人在擔心我嗎?爲什麼呢?爲什麼要顧慮一個叛徒的生死?
方纔的夢魘無時不刻在提醒他曾背叛過主人的事實。
“主人,您原諒我了嗎?”這句話他曾問過幾次,可是商皓沒一次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如今仗着高燒帶來的幾分恍惚,他又一次脫口而出。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邊上的人搖了搖頭。
......果然,自己永遠都得不到主人的原諒了。
“你從沒背叛過,我爲什麼要原諒一個沒做錯事的人?”
什麼!?
主人已經知道了嗎?什麼時候知道的?
賀朝雲搖晃着腦袋試圖趕走眼前的霧氣,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一不留心牽動了胸口的傷,痛感讓他倏然清醒。
“不過,我很好奇你那樣做的原因。”老醫生給他的那張報告記錄了賀朝雲喝下致幻藥後說的話,那些話大多前言不搭後語,他想聽清醒狀態的賀朝雲親口跟他說一遍當年的事。
“不急這一時,傷好全了再說也不遲。”商皓給燒得滿臉通紅的男人換了塊冰毛巾。
蘇簡跟着老家主近十年,是商皓的恩師,也順便教過賀朝雲一點本事,賀朝雲說什麼都是不信他會背叛的。
“再胡說,當心你的命!”他反身將陳江麟擒住,將他雙臂反扭按在地上。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我左邊口袋放着家主近期服用的藥,裏面被摻了一半毒粉。你要是不信,回去用它澆花,看看幾天後那花還有沒有命。”他並未反抗,只是含笑看着擰眉發怒的賀朝雲。
“你把這毒給我.....不怕我去彙報少主抓你們問罪?”
“蘇簡已經帶着文件假死逃走了,你說少主那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是我們的對手嗎?”陳江麟用粘稠的眼神打量這個無論是智謀還是武力都與alpha不相上下的優質omega。前不久與他共事時偶然見到他鎖骨處的吻痕,不消多想就知道是誰留下的。
真是可惜了這樣的omega,待在那個廢物少主那兒只能當個暖牀的工具。要是能將他帶走......也不枉他辛苦臥底了這些年。
“給你一晚上的時間思考,做好決定一週後在這兒等我。”
一週後,賀朝雲真的出現在了他們約定的地點,將自己裹在寬大的披風中不顯身形。他出人意料得聽話,甚至還主動攜帶了些幫派的機密。據他所知,機密是被分成零散的幾部分的,哪怕是蘇簡,也無法獲得最詳盡的內容。
不過他不知道幫裏還有多少臥底,要是蘇簡利用手頭的信息繼續順藤摸瓜,剿滅幫派只是時間問題,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主動喂他們一個假信息,得出一個假答案矇蔽敵方的雙眼。
那隻硬盤裏的信息是他這周沒日沒夜整理出的,很大一部分是自己編造的,有一半概率能與蘇簡那邊的信息拼湊完全,拼出一個誤導人的答案,將那些unodc引向幫派的某個無關緊要的小基地。
這是一步險棋,謀的是壁虎斷尾以求脫身。
手心微微冒汗,他在賭,賭蘇簡帶出去的那部分恰巧是他熟悉的,這樣才能與他僞造的信息拼湊出一個看似完美的錯誤答案。
賭注是幫派與主人的命......賭注大得他不敢輸。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我怕unodc不想接納我,這是少許誠意。”他將自己的一切不可告人的心緒藏在黑色披風下,用他幽綠色的雙眼冷淡注視着有些訝異的陳江麟。
……
“這些事......爲什麼要瞞我?明明三年前就能跟我說啊。”聽完賀朝雲的講述,商皓忍不住問道。
“主人,我怕那時您承受不住,承受不住自己的父親被......”被最尊敬的師長殺害。
“以您那時的性格,一定會跟那些人拼個魚死網破的,那時您才繼位不久,人心不穩,甚至不知道手下可信的人有多少,地方又掌握了我們的很多信息,貿然進攻我怕您出事。”
想開口訓斥賀朝雲的想當然,完全不跟自己商量就行動,甚至重回自己身邊的這幾月也沒主動將實情全盤托出。可一想到賀朝雲的這三年過得不會比自己好到哪兒去,差點脫口而出的責怪立即失了力般的軟了下去,他一拳頭打在棉花上......不,一拳頭錘在自己胸口,將自己錘得悶痛難忍。
母親走得早,商皓幾乎是父親一手培養大的,那時的他年少氣盛,怒極上頭貿然與之對敵,將自己的全部實力暴露無遺也是有可能的。那樣無非就是硬碰硬兩敗俱傷,甚至可能連自己的性命都要折在上面。
“主人,屬下擅自行動,願受責罰。”賀朝雲也看出了商皓心頭存有怒意,思索着竟開口請了罪。
賀朝雲傷還沒好全,此刻跪得十分不穩當,可就算如此,他也極力維持着最標準的姿勢。
見他這副模樣,商皓像是被什麼灼痛了,快速移開目光,反倒轉身面對窗戶,看向那輪天邊的冷月,他默然站了片刻,湊着月色,似有一滴清淚劃過他的臉頰。
記憶回溯,許多畫面在他眼前一一飛過。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被關在鐵籠裏,傷口幾乎潰爛的賀朝雲;被自己狠打一頓後眼神閃躲的賀朝雲;那被他扔去試藥,精神近乎奔潰的賀朝雲……
他差點親手將自己的愛人殺了!
那爲他忍辱數年、揹負了幾多誤解的愛人!
“我都做了些什麼啊?”他喟嘆一聲,像是自嘲,話語中卻帶了低低的泣音。
“屬下......屬下......”摸不清主人是喜是怒,賀朝雲也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着急慌忙又要認錯。
“別這樣說了。”他嘆了口氣,用食指覆在賀朝雲泛白的脣上,打斷他斷斷續續的告罪,“你是我的愛人。”
“一直都是。”
將賀朝雲扶起後,商皓拿起了那隻放着訂婚戒指的水晶盒,上頭覆了層薄灰。這盒子,已經三年沒有被打開了,商皓原以爲這盒子永遠都不會被自己打開了。見第八章彩蛋
真沒想到,在這個天邊有冷月高懸的夜晚,這對戒指得以重見天日。
將那隻刻有自己名字縮寫的戒指爲愛人戴上,一點點往裏推入,他終於做完了三年前未完成的事——爲那份滿分試卷署上自己的姓名。
【本章閱讀完畢,更多請搜索新;閱讀更多精彩小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