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錦寧堅決不應。
謝容堵着門不讓她走,眸光自她頰邊暈起的淡淡紅色上掃過,俯身湊近,低道:“我雙手不便才讓你幫忙,這是不得已,可你腦袋裏想着些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嗯?”
壓低的尾音刻意拉長,低沉沉的彷彿帶着鉤子。
錦寧瞪圓了眼高聲反駁。
“沒有!我腦瓜可乾淨的很!”
謝容挑眉笑了:“我不信,你若心思清明乾淨,怎麼不敢幫我?”
“你……”錦寧啞口無言,激將法是吧。
行。
想了想,反正,脫衣服沐浴的又不是她,幫就幫吧。
店裏送了熱水來。
錦寧搬好凳子,一把將謝容摁着坐下,直接上手扒開了他的衣襟,露出大片鎖骨和隱隱的胸肌。
“先說好,我只幫你擦上半身,下半身你自己來。”
他應了。
她板着臉,迅速拽掉他上半身所有衣物。
有點粗暴。
“疼了,”謝容微蹙着眉,肌肉青筋繃着,啞聲不滿,“你就不能對我輕柔些,我還有傷。”
錦寧真以爲扯到了他的傷,佯裝的鎮定變成了緊張,改爲放柔了動作。
浸水的棉巾擦過青年結實有力的身體。
錦寧閃躲着眼睛,在那腹肌上一通亂擦。
她真的很想做個面無表情的搓澡工啊!!
可眼前人的肉體,寬挺的肩,胸肌,蓬勃分明的八塊腹肌,緊緻有力的肌理線條,甚至刀刻般的疤痕都發散着誘惑力,她沒辦法做到,甚至還可恥的有點口乾舌燥,這絕對是身體的腎上激素在作怪。
“好,好了,你身體乾淨着呢,剩剩下的自己蹭蹭水就行!”
錦寧扔了棉巾,一刻不多停留,跑了。
謝容也未再攔她。
他閉眸,流連起方纔她柔嫩的手若有若無地蹭過他腰間。
掌中褻瀆。
……
這一夜,錦寧罕見地做了難以言說的夢,夢裏着實銀亂悖逆,還好一早醒來就不記得了夢的內容,否則真會羞恥的想撞牆。
這自無法細細描述出來。
隔日幾人繼續啓程,三天後在傍晚趕到了吳州。
謝容要帶錦寧去他所住的府邸,顧氏和謝嘯都在那,她以還未做好準備爲由拒了,住進了客棧。
救命。她真的不知道怎麼面對那兩口子。
按禮說,她現在和謝韞還是夫妻關係啊……好他爹的銀.亂。
晚上兩人用了飯,謝容還坐在她房裏不走,錦寧起身趕他:“天不早了,你快回家去報個平安吧,別讓伯母擔心。”
謝容沒應,握着她的手拽到身前來。
錦寧皺了皺眉,只好往他懷裏走近了一步。
“你不願跟我去見他們,”是篤定的語氣,謝容擡眸緊盯她的臉,“你在擔心什麼,告訴我。”
錦寧蔫蔫地喪眉搭眼,安靜了會,慢吞吞道:“不是擔心,就是有些尷尬,你我……算不算那叔什麼嫂亂什麼倫?”
這事要放在人倫常理的現代,真會讓人大嚼舌根。
謝容顯然不喜這個稱呼,臉色有點沉:“什麼叔嫂,你本就該是嫁給我的。”
錦寧不再說了,再說就觸到雷區他該暴炸了。
“就算是又怎樣,我們既不回京城,這裏也沒人認識我們,”謝容手臂攬過她腰身,放軟和了聲音,“你如果不想見他們便不見,我也只是一提,總歸是我們二人過日子,不幹別人的事。”
錦寧輕點了點頭。
她倒不是在意別人的眼光,關鍵記得謝容剛回來時,顧氏來找過她談話,明裏暗裏試探她安分守己,離謝容遠些。
她當時對顧氏那個一通保證啊,這這又跟人兒子勾搭上了,唉,不打臉嘛。
在顧氏角度看,她確實像個攪人門楣的禍水。
“那好,我有些困了,你該走了。”
錦寧不想再談了,抽回手,推了推他的肩趕人。
謝容卻順勢兩手環過她盈盈一握的細腰,青年高大的身軀十分有壓迫感,卻因是坐着,需得微微仰頭看她,反倒有股臣服依賴的意味。
他長睫漆黑,撲閃着,像低下頭顱索要糖喫的狼犬。
“今天的獎勵,還沒給我。”
“……”
錦寧撐着他肩,身子往後仰:“我有必要再強調最後一遍,我說的獎勵是偶爾一次,不是每天一次,你再這麼沒皮沒臉我可不理你了。”
該死啊,就不該提什麼鬼獎勵。
謝容故意笑得彎起眉眼:“那我今晚不走了,在這陪你。”
錦寧有被噎到。“無賴。”
謝容看了眼不遠處的牀榻,又轉回她臉上,自薦道:“你畏寒,睡着一定會腳冷,我體熱,可以先幫你暖榻。”
說完。
他便放開了還沒反應過來的人兒,起身要去牀榻處,奉獻肉體給她暖牀。
錦寧眨了眨眼,追上,拽住他的手臂。
她認輸。“今天的獎勵是抱抱,你要不要?”
他謹慎爲自己爭取利益。“抱多久?”
“……”錦寧想了想,“十個數。”
“也好。”謝容向她伸開手。
錦寧深吸一口氣,走過去,擁上青年結實的腰身。
她靠在他懷裏,口中小聲默數。
十秒很快將要來到。
懷裏柔軟馨香的身子怎麼捨得放。
謝容手掌由她手臂上移撫到面頰,他捏起她的下巴,垂首,與她吻在一起。
錦寧蹙眉推開他,往後退。謝容被推開,眸子幽暗,臉色並無變化,不滿足地輕舔了舔脣角,喉結輕滾,像發情的獸般慾壑難填。
擡眸目及她慍怒的小臉,他方纔收斂起慾望,清了清嗓:“咳,一時沒忍住,下次決不會了。”
錦寧直接打開門,指着外面:“走。”
謝容默了默,緩步往外走,剛提步踏出房門又轉過身:“明天早上想喫什——”
嘭。
錦寧把門甩上了。
“……”
好凶啊。
謝容默唸,脣角卻帶着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