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女子單薄的頸和肩在眼裏浮現。
青年炙熱的吻在那細瘦伶俜的鎖骨,沿着肌膚緩緩而下,紗衣影影綽綽掩着雪似的半弧.圓月,微弱燭火照着那隨着呼吸起起伏伏的弧度,一片春色撩人。
她扭過臉去,羞於對人,咬脣不語。
他死死盯着,喉結飢渴滾動。
下一刻低下頭顱,卻未撩開那半遮的紗衣,隔着層薄薄的染着女子甜香的紗衣,竟還有護食的毛病,嘴裏咬着,掌中不忘覆着,不一會,紗衣便溼皺的不成樣子。
錦寧眼尾漸漸溼紅。
她抵了抵他的肩。
“別,別咬啊……”
謝容擡頭看她,削薄的脣波光瀲灩,他指尖輕輕拭去她眼尾難耐的淚,安撫似的與她脣吻,末了又下滑,埋頭繼續。
他掌中有着常年手握冷兵器的薄薄硬繭。
撫弄肌膚時,有些癢意,在過於嬌嫩的地方,甚至有輕微的刺痛。
錦寧受不住地輕哼,似痛又似別的。
“夠了,你好重,”她欲拒還迎地推他腦袋,“你,你當我是什麼呀……”
哪有這樣不停的,好變態啊。
她聲音軟的都不成調,泡在蜜糖裏似的,謝容根本沒聽出來抗拒,甚至更過分了。
他直接將她攬抱起來。
既然重,他便讓她雙腿圈着自己的腰,他輕易以掌心託着她腰臀,低頭繼而又開始。
錦寧只覺腰臀要軟榻了似的,心口又要化了似的。
她本能地攀上青年寬肩,甚至摟住他的脖頸,身子微微顫,神色恍惚又迷離,在某種境界中墮落沉迷。
……
到後面,一切都要失控了。
錦寧能恢復些意識,是被他掐着腰,隔着衣服狠.時嚇到了。
“不,還不行!”她就沒打算在今天做到最後。
這才一個月啊……
謝容按着她腿。
“可我難受。”
“阿寧,我要死了。”
“你死不了,”她往那撇了一眼,莫名有些冒冷汗。顫顫伸去手,“我可以幫你。”
“嗯,”謝容輕哼,“阿寧幫我。”
錦寧:“……”大塊頭不許哼哼。
三回。
某人自覺去洗白白完畢。
錦寧歪在榻上,癱了。
她也沒精力趕他下榻回去,由他睡在這,她動了動身子,挪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他懷裏,微寒的夜裏抱着天然暖爐,舒服地沉沉睡了過去。
隔日。
錦寧醒來就對上一雙闃黑明亮的眼。
她倒抽涼氣,忍不住後仰。
“你別嚇人行嗎。”
謝容睫毛一眨一眨。
他臉色很好,可以說滿面春光。
他握住錦寧的手。
“難受。”
“阿寧幫我。”
“……”
錦寧生無可戀。
昨夜一朝失足鑄成了大錯。
她開了頭,往後哪還有清水日子可過!!
她現在非常懷疑,昨夜謝容根本就是一點沒醉。
醬醬釀釀後兩人終於起牀,太陽已經曬屁股。
關於宅子錢的問題,錦寧沒再提過,也在當天就住了進去。
既然住處已經安穩,她便着手打算再開個紙紮鋪子,這件事沒給謝容說,免得他又出錢,等店鋪租下來才告訴他,再到店裏能開張已經是兩個月後。
這日,店裏來了個年輕男子,看到她眼睛一亮:“江娘子?!”
錦寧看到來人也是一喜。
前面說過,在江州開紙紮鋪時,最開始是請個清俊小書生來幫她寫悼詞,後來這書生不吭不聲走了她才找的趙老。
這年輕男子正是那清俊書生張和。
張和露出清秀地笑來:“十里街有辦喪事的人家,我經過時看到門口擺着的花圈便覺得熟悉,想也只有江娘子會做出來,便打聽了一聲,竟真是你。”
……出名了屬實是。
見花圈都能認人了,說出去誰敢信。
這會不忙,錦寧請他坐下,見到舊人真的很開心。“這就是緣分啊,你是住在這附近還是來吳州遊玩的?”
張和目光落在她臉上,頓了頓,靦腆地垂眼:“我在附近的一傢俬塾教書,江娘子呢,怎麼從江寧來了吳州?”
“我啊……”
錦寧正組織語言,不經意擡眸一瞥,正看到店門口逆光站着個高大男人,臉色陰沉的如煞神般,看着她與張和。
她嚇得心跳咯噔一下。
張和也跟着看過去,微怔,謝容已經踏步走了進來,直來到錦寧身側,理了理她鬢邊碎髮,居高臨下地看向張和:“這位是?”
張和眼看着突然出現的青年與她這般親暱之姿,還有什麼不明白,頓時掩不住有些晃神,卻目及到青年眼中的凜冽可怕,立即藏起那幾分失落,閃躲垂眸整了整衣袖口。
謝容微眯眸。
他掂量自己一手拎起這小白臉扔出去是否會惹錦寧生氣。
錦寧哪裏瞧不出謝容那瘮人的眼神,有些無奈:“這是張和,我在吳州相識的一個朋友。”
她又對看着像被嚇到的張和道:“不好意思,他是我的……戀人,比不得你這種讀書人面善討喜,看着有點兇吧?”
謝容聽到戀人二字,微挑眉,臉色好看了一點。
張和連連搖頭:“兄臺一表人才,與江娘子郎才女貌,甚是相配。”
他起身:“我還有些事,不便多待,先告辭了。”
“好罷,下回有時間來我這裏喫飯。”她客套。
張和苦澀一笑,擡眼又對上青年幽黑的眼,頓時如芒在背,逃也似地退步離開,險些被門檻絆倒。
“等等,”錦寧又上前叫住他,“張郎君若能擠出些時間,可否再請你幫我寫悼詞,酬金和在吳州時一樣。”
張和未再答話,只是擺了擺手,便涌入了街上人潮。
錦寧頗覺可惜地嘆了口氣,回頭,腦門卻撞上了青年堅硬胸膛。
謝容面無表情,耷着眼皮看她。
“不捨得他走?”
“……”
錦寧沒回話,揉了揉額頭,有點好奇的用手指戳了戳謝容的胸。
咋這麼硬?男人胸是硬的嗎?
他不會在暗暗繃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