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這種時刻叫停無異於找死,可真的要忍不住,脣畔咬出了血色,她急道:“你等等,我有點想吐。”
謝容驟然一僵,停了動作。
他擡起血絲密佈的眸子看着她,臉色慾念寸寸冷卻,神色在暗影裏尤顯猙獰,怒目切齒:“與我交.和就讓你噁心得想吐?你和誰不噁心,謝、韞!?”
錦寧不想激怒他再牽連謝韞遭難,她慌忙搖頭,可一張嘴喉嚨被什麼頂着的痙攣嘔吐感便衝了上來。
她顧不得謝容,扒着牀沿就難受地吐出了酸水。
屋內氣壓低沉的令人窒息,前一刻的曖昧旖旎消散了乾淨。
謝容直直盯着還在乾嘔的錦寧,眸子裏不再有情緒,竟有種死水般的空洞。
他面無表情地攏了攏凌亂的衣物,收回目光,似平靜地提步離開。
一直候在外頭的凝霜慌慌張跑進來。
聽屋裏動靜,她以爲這回倆人一定是成了,又叫人燒好了熱水備着,方便事後用。她心裏還盤算着日後就一心伺候錦寧,她直覺看人一向挺準,旁人都覺得這罪臣妻不過是個囚在後院的玩物,她卻覺得將軍對錦寧不一般,日後指不定真能翻身。
剛這麼打算着,謝容就從屋裏出來了,且神色淡的生冷,顯而不像饜足了的。
進來見錦寧衣衫不整,肩身半露,雪白皮膚上布着刺眼的曖昧紅痕。她這麼個姿態伏在牀沿直乾嘔,凝霜心下疑惑,先拿過衣物給她披上:“這是怎麼了,哪裏難受?”
錦寧沒吐出來多少東西,卻難受得眼淚都出來了。
終於緩過這一陣,錦寧捂着胸口,靠在牀頭喘氣都有點虛弱,接過凝霜遞來的茶水漱了口,她不免忐忑:“謝容離開時,是不是很生氣的模樣?”
凝霜回想道:“看着倒不似前幾日踹門走的那樣可怕。”
見錦寧問起,她順勢問:“姑娘,這……都到了這地步,忍忍不就過去了,您怎麼又惹着將軍了?”
錦寧滿腦子都是擔心謝容因她惱火,再去折磨謝韞。
他以爲她是因他的碰觸牴觸,好像也是這樣,也不是,她也不知道,突然就控制不住反胃,她真不是故意的。
“我一緊張就想吐,謝容以爲我嫌他噁心。”她魂不守舍地胡亂應付了句。
凝霜有一些無言,心道你一個嫁過夫婿的婦人,又不是沒經過男女事的單純小姑娘,緊張什麼?
不經意瞥過錦寧衣領半露的鎖骨,這處也綴着深深淺淺的紅紫痕跡,再看錦寧神情恍惚,素白小臉看着虛弱憔悴極了,唯獨嘴脣又紅又腫,不難想象遭受過怎麼狂風驟雨的對待。
凝霜忽然就心軟了下去。
她伺候過經事的主子,對男女事不陌生,卻也是頭一回碰見這麼粗野的。又想謝容這種打打殺殺的大將軍,肯定不會憐香惜玉,不怪錦寧害怕。
凝霜便出聲安撫她:“別擔心了,我瞧將軍對姑娘是真上心,明日將軍再過來你甜言軟語地哄上兩句應當就沒事了。”
錦寧回神,頓了頓,輕輕點頭。
凝霜侍候人很周到,讓人重新灌了熱水皮袋,放在錦寧腹部暖着:“還難受嗎?要不明日讓人叫個大夫來瞧瞧。”
“不用,我沒事了,你也去歇着吧。”錦寧按了按胸口,滿腦子都是謝韞,沒有心思去想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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