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三個月一到,她會主動跟你離婚
既然她沒受傷,那受傷的就只能是——陸北野。
她着急的打量陸北野,發現是陸北野的手背受傷了,而且還傷得很嚴重,血肉模糊的。
“醫生——”
“醫生,陸營長他受傷了,麻煩您替他包紮。”溫酒邊說邊伸手去抓陸北野的胳膊,想把他往診室裏拉。
但卻被陸北野躲開了。
他眼裏的厭惡一閃而過,但溫酒卻意外捕捉到了。
她的手僵在半空,直到看見陸北野自己進了診室才落下來,轉身看着溫初霽。
溫初霽疑惑的問:“阿酒,你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沒受傷怎麼會被阿野抱來醫院?”
“你還好意思問?”
“你看看你給我男人打的?他怎麼可能會打我?你跟他是有生死交情的兄弟,他是怎樣的人你心裏沒有數嗎?”溫酒氣的用手指戳着溫初霽的胸口質問,她氣溫初霽不相信陸北野的爲人,誤會他,還打他。
“你還好意思說?”
溫初霽更氣,“要不是你,我能對阿野動手嗎?”
“你個白眼狼!”
“你給我說清楚,你們倆到底是怎麼回事?”
“昨晚……”溫酒把昨晚的事隱藏了後面那段講給了溫初霽聽。
溫初霽聽完氣的咬牙切齒,狠狠把溫酒推開,“溫酒!你是不是有病?我如果不是你哥,我都想掐死你!”
“那個正常人被你這麼搞還能喜歡你?他又不是有病!”
“你的喜歡誰受的起?”
“作爲軍人,救自己的同伴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哪怕不是他是別人我同樣會救,要不是你當初尋死覓活,我纔不會用救過他的事求他娶你。”
“你根本就配不上他,我就沒見過比你還反覆的姑娘!”
“前腳說喜歡他,後腳卻在婚禮前說喜歡別人,讓他把婚禮取消,當着我們的面說的好聽,轉身就去折磨他。”
溫初霽深吸了一口氣,認真的對溫酒道:“哥求你了,你就放過他吧!安安分分回家待着,過三個月離婚,他那麼優秀,哥救他的命是爲了讓他報效祖國,不是爲了把他送給你折磨的。”
溫酒認真的溫初霽道:“哥,你說的我明白,我也知道自己有多混賬,你給我三個月,三個月後他如果還不喜歡我,我就主動跟他離婚,絕不糾纏,這三個月內我若是對不起他的事,這個約定就隨時提前。”
她確實喜歡陸北野沒錯,但原主做的那些事在她身上加成,陸北野看她始終會戴有色眼鏡,她與其步步緊逼,還不如先讓用主動離婚這個事做敲門磚,降低陸北野對她的防備。
把這事告訴溫初霽,是溫酒權衡利弊之下的選擇,只有這樣溫初霽纔會站在陸北野那邊兒,增加這事的可信度。
欲擒故縱纔是上上策!
溫初霽認真的道:“溫酒,你要說話算數,再撒謊搞事,別怪哥哥不講情面。”
他是寵溫酒沒錯,但絕不會毫無底線的寵着她。
溫酒點點頭,“放心吧哥!我再撒謊你就把這事兒告訴爸,讓爸壓着我去跟陸北野離婚!”
溫司令雖然疼她,但也不會是非不分的站在她這邊。
他最講究公道。
聽溫酒這麼說,溫初霽對她的話信了五分,他抽了兩根菸,冷靜了以後才轉身進了病房,給溫酒和陸北野檢查上藥的劉醫生和他相識多年,他還沒有開口,劉醫生就轉身往外走。
“有話趕緊說。”
“別耽誤我的事。”
劉醫生離開後,簡陋的診室裏就只剩溫初霽和陸北野,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陸北野擡頭看着溫初霽,眸子裏沒有什麼情緒。
溫初霽拍了拍陸北野的肩膀重重的嘆了口氣,“阿野,你們的事阿酒跟我說了,對不起,我替她還有我自己跟你道歉,我沒約束好自己的妹妹,讓你被迫跟她結婚,受她侮辱,是我失職,做爲哥哥和兄弟我都很失敗”
“我跟阿酒談好了,最後再給她三個月時間,三個月一到,她會主動跟你離婚,這三個月內她如果再做對不起你的事,這個約定就提前兌現。
“如果她撒謊逃避,我就會把這事告訴我爸,讓我爸處理,他向來公正不阿,結婚這事兒本就是我們溫家對不住你,他不會再任由溫酒胡來。”
“最近幾天你別去部隊了,我替你申請休婚假,你出去轉轉好好休息休息。”
溫初霽說完就直接走了。
陸北野看着他的背影笑了,
溫初霽不但是他的好兄弟,更是他的上司和救命恩人,三年前他和溫初霽出去執行任務,溫初霽爲了救他差點兒死在雪山。
看在溫初霽的份兒上,他也想好好的待溫酒,但事與願違,他沒辦法不在意昨晚的事,任誰被那樣羞辱都不可能不在意。
溫酒願意主動跟他離婚,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結果,溫初霽的恩情他以後會償還。
溫初霽離開以後,劉醫生和溫酒從門外進來。
溫酒擔心的問:“劉醫生,陸營長的手沒有傷到骨頭吧?”
劉醫生搖了搖頭,“沒有,回去養幾天就沒事了。”
“你剛剛暈倒是受了驚嚇,其他的我看不出來啥毛病,你們要是不放心就去縣醫院看看。”
“這是給他用的藥。”
“這是給你用的藥酒,你拿回去讓陸營長好好給你揉揉。”
“還有……”劉醫生伸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有點不自在的道:“你們新婚燕爾乾柴烈火正常,但也要注意節制,陸營長是軍人身份特殊……有些東西……能不玩還是儘量別玩……有損形象。”
陸北野臊得慌,起身就走。
溫酒尷尬的笑了兩聲,拿起藥立馬跟陸北野出了醫院,邁着跟麪條似的腿艱難的回了家。
她的腳剛踏進家門,陸北野就轉身往外面走。
溫酒見狀急了,連忙伸手拽住陸北野的衣袖,“你先等等。”
“你還有什麼事?”陸北野的語氣非常不耐煩,他的睫毛根根分明,高挺的鼻樑好像塗了高光,如出鞘的利劍筆直而鋒利,緊抿的薄脣傳遞出不悅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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