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你有什麼資格替我嫌累?
“四嫂,你沒事吧!”
“呸呸呸!”
溫酒吃了滿嘴灰,把嘴裏的灰吐乾淨了纔有空回答陸青青,“我沒事,你別擔心,你咋樣?有沒有哪裏受傷?”
陸青青忍着後背火辣辣的疼對溫酒搖搖頭,“我也沒事。”
倆人四目相對。
溫酒格外尷尬,因爲打臉的速度快的就像龍捲風,把她這個當嫂嫂的臉都丟盡了。
“我騎車的技術是不太好,要不咱們把自行車推回去,然後坐公交車去鎮上?”
車和人都經不起她折騰。
她還沒有騎多遠,推回去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陸青青求之不得,“好。”
這次幸好沒事,要是再摔了她真的沒法跟她四哥交代。
溫酒仔細檢查了,確認車沒問題才推着往回走,把車推回去在車棚裏鎖好才又出門。
她們到公交站的時候,哪裏已經有很多人在等車了,都是在部隊隨軍的家屬,平日裏也經常搭伴嘮嗑說話,猛然看見兩個生面孔還都有些好奇。
林秀蓮湊過來問:“妹子,我是張坤的媳婦兒陳愛蓮,你們是誰的家屬啊?”
她隨軍前就沒離開過村裏,雖說不識字但說話做事很熱情,非常幹練,做飯菜的手藝在家屬院裏是出了名的,在這些軍嫂裏非常受歡迎。
溫酒笑了笑,“嫂子好,我是陸北野的媳婦兒溫酒,這是我們的妹妹陸青青。”
“嫂子好。”
陸青青也跟着打招呼。
林秀蓮驚愕道:“你不是被你男人打的住院養病去了嗎?我那天都快被嚇死了,滿地的血,我連續做了兩晚上的噩夢。”
其他人也滿臉好奇。
家屬院就那麼大,有啥消息傳播的速度本來就快,而且溫酒和陸北野還消失了十來天,給了消息充分的發酵時間。
有人說她被陸北野打的住院養病去了,有的人說她是未婚先孕被打的流產了,說啥的都有。
陸青青也滿臉驚愕,她四哥回家時手背確實帶着傷,跟她說是訓練不小心傷到了,她四嫂的身體沒啥問題,咋到她們嘴裏就是她嫂子被打的住院呢?
都住院了身上咋可能沒傷?
而且他們的關係明明很好。
“嫂子,你可能是誤會了,我四嫂跟我四哥的感情很好。”陸青青着急解釋。
溫酒無奈的說道:“嫂子,嚇到你了真不好意思,但是事實真不像你說的這樣。”
“那天是我貧血暈倒了,我家陸營長着急想送我去醫院,太慌了不小心把手傷到了,那些血都是從他手上流出來的。”
“後面我倆收到家裏的信,就回老家去了,昨晚剛回來,我妹妹也是昨天跟我們來的。”
林秀蓮訕訕道:“這樣啊!倒是我誤會了,你們沒事就好,嫂子這人就是嘴快沒啥壞心眼,你們別介意啊!”
“沒事沒事。”
溫酒眨眨眼睛,俏皮的道:“我怎麼可能會怪您呢!當時那場面誰看到了心裏都會犯嘀咕,您能當着我的面問出來,就證明您的心眼兒肯定不壞。”
“我就喜歡跟這樣的人玩,嫂子您以後有空就來我家坐。”
林秀蓮被哄的心花怒放,越瞧溫酒越覺得歡喜,“好好好,嫂子也喜歡你,長的漂亮,性格還個頂個的好。”
“我做了些豆醬,等我回去拿點兒給你們嚐嚐。”
陳愛梅哼道:“馬屁精!”
“你說誰馬屁精呢!”林秀蓮轉身氣鼓鼓的瞪着她。
陳愛梅摸了摸頭髮,“誰應我就說誰唄!整天討好這個討好那個我都替你嫌累!”
她穿着白色的襯衣,黑色的喇叭褲熨的褲腿筆直,腳上踩着圓頭高跟皮鞋,一頭燙髮在一羣樸素的軍嫂中十分搶眼。
“我樂意!”
“你管得着嗎你?你有什麼資格替我嫌累?”林秀蓮看着她狠狠翻了兩個白眼。
“沒教養的土包子!”
陳愛梅被氣的說不出話來,看公交車來了就起身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的上去了。
其她軍嫂都見怪不怪了,這倆在家屬院誰也看不慣誰,三天兩頭就得刺對方兩句,啥也沒說跟着上了公交車坐好。
溫酒不知道她們間的恩怨,所以也沒有插嘴。
到鎮上以後,溫酒和林秀蓮打聽了賣東西的地就分開了,她準備先帶陸青青去買生活用品,再去供銷社買糧。
這裏雖說只是個鎮,但繁華程度基本和城區差不多,因爲這附近駐紮這好幾個部隊,光是隨軍的家屬就養活了很多店。
街上做各種生意的都有。
雖說都屬於個體戶,跟喫國家飯有編制的人沒法比,但每天都能見着錢也能讓人很有勁兒。
溫酒拉着陸青青進了服裝店挑了兩件衣裳給她,“老闆,有地方能讓試衣服嗎?”
她是準備給陸青青改衣裳,但那些衣裳畢竟都是舊的,咋說也得給陸青青準備幾件新衣裳,免得她去學校被人瞧不起。
老闆熱情的道:“可以啊!你們到後面的小房間裏試,我家的可是這條街上最時髦的,你們穿出去保證好多人問。”
“四嫂,我不要衣裳,你別浪費錢給我買。”陸青青邊說邊把手裏的衣裳往架子上掛。
“你是有衣裳,但你的衣裳根本就不夠穿啊!你去讀大學,總的要幾件換洗衣裳吧!”溫酒把衣裳拿回來推着陸青青去試。
趁着陸青青試衣裳的時間,溫酒把店裏的衣裳全看了個遍,甚至每件都問了價錢。
老闆的表情也從開始的高興變成了到最後的愛搭不理,她覺得溫酒問這麼多就是因爲沒錢。
陸青青試完衣裳出來,有些侷促的扯着裙襬站在溫酒面前,溫酒瞬間覺得眼前發亮。
“四嫂,我覺得還是不要。”陸青青邊說邊想去後面把身上的衣裳換下來。
“別啊!”
“你穿着很漂亮,老闆,她身上的這件多少錢?”溫酒拉着陸青青的胳膊把她拽回來。
老闆瞬間來了精氣神,“這款式就剩這件了,你要的話我就按成本價給你算,四塊錢。”
溫酒直接道:“兩塊五。”
她對比過價格,四塊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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