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 你利用我！
夏明薇無語了，她這算不算誤入賊船？“我真後悔嫁給你這個衣冠.禽.獸。”
韓少凡露出一絲無辜的表情，“我怎麼衣冠.禽.獸了？難道對自己的老婆想.入.非.非也犯法嗎？”
夏明薇氣的有點吐血了，這個男人是不是仗着自己法官的身份，以爲自己可以爲所欲爲嗎？“韓少凡，你夠了吧？”
韓少凡很想逗她，可是想到病牀上的韓老爺子，就沒了心思。“好了，不和你說笑，我們去買單，趕緊走人。”
說着，韓少凡就快步走到櫃檯上買單，然後抓着夏明薇的手，迅速閃人。
回到s市，韓少凡先把夏明薇送回宿舍，然後就趕到醫院。等他到了醫院，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韓少廷見他姍姍來遲，劈頭就問：“你怎麼這麼遲纔回來？爺爺都進搶救室幾個小時了。”
韓少凡的臉上露出一抹歉疚的神情，低聲道歉：“大哥，我是一接到電話，就一路趕回來了。”
韓少廷聽到這句話，心咯噔了一下。“你該不會真的註冊了？”
韓少凡點了點頭，承認自己註冊了。“我的確是登記了。”
“誰？”韓少廷十分震驚，他以爲韓老爺子是胡思亂想，才搞出這麼一堆事情來，沒有想到，韓少凡揹着自己跑去註冊了。要是躺在搶救室裏的韓老爺子知道自己的想法已經被印證了，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樣的風波來。
“你也認識。”韓少凡對韓少廷沒有隱瞞，直接說道：“夏明薇，你記得嗎？”地一句眼。
“是她？！”韓少廷的嘴巴張大，足以塞入一個雞蛋。“你怎麼和她搞在一起？”
韓少廷的用詞，引來韓少凡的不滿。“什麼叫做搞在一起？不正經的關係才能用這個詞好不好？我和她男未婚，女未嫁，爲什麼不能結婚？”
韓少廷算是明白了，是自己開了一個先例，導致韓少凡也跟着自己的步伐走。“你這樣做，老爺子知道了，豈不是要氣死？”
韓少凡嘆氣，望着搶救室裏亮起來的燈盞，無奈道：“可不是嗎？現在老爺子不就氣得剩下半條命了？”
“你呀。”韓少廷不知道說什麼好。如果他反對，未必能改變韓少凡的決定，要是支持他，韓少廷又覺得這樣做，似乎對不起老爺子。“怎麼說，你也應該做好老爺子的思想工作，再決定結婚。”
韓少凡聽了這句話，忍不住翻白眼：“你覺得我們家的暴.君會聽我說話嗎？”
韓少廷仔細想了想，也覺得讓韓老爺點頭同意這門親事太難了，以他的脾氣，一旦認定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何況是說服。“就算是這樣，你也不可以這樣胡鬧。”
韓少凡靜默不語，有些話，他必須聽，即使明知道事實不是這樣，也必須聽下去。這就是一種態度，就算不是自己錯，但是家人說話的時候，必須用一種慎重的態度來對待，這是最起碼的尊重。
韓少廷看他這個樣子，就算再生氣，也不好發脾氣了。“算了，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我們就想辦法解決它。”
韓少凡露出了一絲笑，他特別欣賞韓少廷這種作風，一旦發生事情，他第一個念頭就是解決這個麻煩，而不是逃避這個麻煩。“謝謝哥。”
韓少廷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下，“謝什麼？我和你嫂子那件事，你也沒少出力。說到底，我也希望你和我一樣幸福美滿。”
“我會的。”韓少凡對夏明薇和自己的婚姻非常有信心，在他的想法裏，只要兩個人肯努力經營，就一定會幸福到老。“明薇是個好女孩，你以後和她多接觸就知道了。”
“她好不好，我不需要知道。”韓少廷說的話很直接。“只要你覺得她好，作爲大哥就祝福你們。不過，你們的婚事，現在不能讓老爺子知道，至於婚禮和蜜月，我看，都要延後很長一段時間。”
“沒事的。”韓少凡不介意，兩個人登記結婚了，就已經是夫妻了，婚禮和蜜月不過是婚姻的一種形式，卻不是婚姻的實際。“我跟她說了，我以後會補償她的。”
“少凡。”韓少廷覺得有必要提醒韓少凡一件事。“其實婚禮和蜜月對男人來說，或許不是很重要的，但是女人來說，就非常重要的。或許，女人對儀式這種東西，會特別看重。”
韓少凡蹙眉，似乎無法理解韓少廷的說法。“爲什麼？難道沒有婚禮，就不算夫妻嗎？”
“不是這種意思。”韓少廷努力想組織語言說清楚這其中的微妙之處，希望自己的經驗對韓少凡有所幫助。“我的意思是，女人希望通過一種儀式，找到特別的歸屬感，就好像要昭告天下人，這個男人是我的意思。”
韓少凡無語了，敢情女人熱衷婚禮，就是藉着這個機會嚇退全天下的情敵嗎？“既然你這樣說，等過段時間，風聲過去了，我們再舉辦婚禮。”
“辦婚禮的事情，你們自己決定。”韓少廷不想過多幹預，很多事情，必須當事人去決定。作爲韓少凡的兄長，他能做到的是在適當的時候出手幫忙，而不是指手畫腳。“我就等着喝你的喜酒就是了。”
“喜酒？”韓少陵買了兩份外賣回來，就聽到他們兩個人的對話。“二哥，你真的結婚了？”
韓少凡在韓少陵面前也不想隱瞞自己已婚的事實。“是啊。我結婚了。”
韓少陵聽到這個答案，有點震驚。“你在哪裏註冊的？爲什麼老爺子查不出來？”
“我去縣城。”韓少凡沒有隱瞞。“從一開始，我就打算去縣城註冊。”
韓少陵算是明白了，從一開始，韓少凡早就有預謀了，說是要自己幫忙，其實就是利用自己調開老爺子的視線。老爺子以爲韓少凡會在s市登記，就把幾個民政局控制起來，結果呢？人家光明正大地跑去縣城登記，就算韓老爺子手眼通天，也不可能把附近的幾十個縣城都控制起來。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說的就是這兩個人鬥法。“二哥，你利用我！”
韓少凡當然不承認這一點，笑着道：“我不是利用你，是要你掩護我。”
韓少陵哼了一聲，伸出一隻手：“我要精神賠償，今天被老爺子凌.nue了一天，我的精神飽受摧殘。”
韓少凡狠狠拍了韓少陵的手心一下。“諾，這就是我的賠償。”
韓少陵極爲不滿，瞪了韓少凡一眼：“二哥，你過河拆橋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好歹我掩護你和二嫂順利結婚，就算你不給賠償，至少也得給我一點辛苦費和封.口費也是應該的吧？”
“封.口費？”韓少凡一提起這件事，就一肚子火氣：“我還沒有問你，那羣記者是怎麼一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有記者知道我在頂樓求婚的事情？”
韓少陵聽到這件事，也覺得自己無辜極了。“我是真的不知道爲什麼，反正我三令五申，叫下面的人別泄露出去了，誰知道這件事還是泄露出去了。二哥，你也別怪我，你求婚搞這麼大的陣仗，就該知道其他人肯定會知道的。”
韓少凡聽了解釋，還是不滿：“這說明你的保密工作不到位。你要是能做到萬無一失，把其他人的通訊設備都收起來，相信這件事就不會泄露出去。”
提到通訊設備，韓少陵就無語了。“你以爲我是老爺子嗎？動不動就收別人的手機。”
韓少凡的注意力真的被轉移了。“老爺子收了你們的手機嗎？爲什麼？”
韓少廷苦笑了一下。“還不是怕我們給你通風報信？後來他暈倒了，我們沒有手機，只能一個抱着他下樓，一個用座機電話叫救護車。”
韓少凡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茬，忍不住笑道：“老爺子也太幼稚了。”
“你們兩個一樣幼稚。”韓少陵提到這些事情，就忍不住吐糟：“一個偷偷摸摸跑去結婚，一個在民政局大鬧天宮，要是被記者知道了，胡亂寫一通，我看我們韓家的臉面全部丟盡了。”
韓少凡斜睨他一眼。“這樣說來，你是打算乖乖聽老爺子的話去結婚嗎？”
韓少陵聽到這句話，面有難色。“你這樣鬧一場，你以爲老爺子還會給我選擇餘地嗎？”
聽到韓少陵這句話，韓少凡的臉上露出一抹歉疚，他怎麼就沒有想到韓少陵的處境？“少陵，對不起。不過你放心，你要是遇到合適的女孩子，老爺子不同意，我和大哥也會站在你這邊，替你爭取到底的。”
韓少陵聞言，望向了搶救室的燈。“也要看老爺子能不能平安度過這一關再說。”
韓少陵的話，勾起了韓少廷和韓少凡心中的痛處，要是老爺子真的有什麼事情，他們三兄弟都有照顧不周的責任，尤其是韓少凡，更加擔憂。如果老爺子真的因爲這件事出事，他和夏明薇該怎麼樣走下去？
當搶救室的燈滅了，韓家三兄弟就急忙圍上去問醫生：“醫生，我爺爺怎麼樣了？”
“幸好送來及時，病人沒有性命之憂。”醫生簡單地陳述一下病情：“老爺子有中風的先兆，需要保持開朗的心情。你們千萬別做一些刺激老人家的事情，凡事儘量順着他的意思會比較好。”
韓少凡聽到後面幾句話，心沉下來了，韓老爺子這麼一病，他和夏明薇的未來豈不是黯淡無光？
韓少廷似乎也意識到這一點，望向了韓少凡的眼神裏充滿了無奈。“少凡，別灰心，我相信人定勝天的。”
韓少凡露出一抹苦笑，他現在除了相信認定勝天這個辦法，似乎也找不到其他的辦法來解決。
韓霖和唐敏趕到醫院的時候，韓老爺子轉入了加護病房。韓霖劈頭蓋臉就罵起韓少廷：“我不是要你好好照顧爺爺的？你是怎麼照顧的？怎麼把人照顧到病房裏了？”
唐敏雖然擔憂老爺子的病，卻不想兒子捱罵，就推了韓霖一下：“你這是幹什麼？老爺子生病了，孩子正難受着，你這樣罵他，他不是更加難受？老爺子年紀大了，有病痛是難免的，難道每次老爺子病了，你都找我們的孩子出氣嗎？”
“媽，你讓爸罵幾句吧。”韓少廷知道父親心裏難受，韓老爺子生病了，他卻沒有在身邊照顧，難免會把這種情緒轉移到自己身上來。“爸，是我不對，沒有照顧好老爺子，你想罵就罵吧。”
韓霖也知道自己的脾氣發得沒道理。“我不過是隨口說幾句罷了，你們孃兒倆何必聯手起來擠兌我？”
韓少廷無語了，敢情還是他不對啊？唐敏拉了拉兒子的手臂，示意兒子別理會韓霖。
韓少廷點了點頭，轉移話題：“爸，媽，你們喫過晚飯了嗎？要不要去外頭買點喫的東西回來？”
韓霖經過韓少廷提醒，就覺得自己飢腸轆轆。一聽說老爺子出事了，韓霖根本沒有時間喫晚餐，就急匆匆趕過來了。“我肚子還真餓了，少廷，你去附近的店裏買點東西回來喫吧。”
韓少廷頷首，正想拿起外套出門買東西回來，就看到宋令姿從門外走了進來，跟在宋令姿背後的就是高洋洋。
韓少廷擔憂妻子，疾步上前問道：“令姿，你怎麼來了？”
宋令姿的脣角綻放一抹溫柔的笑意，低聲道：“我擔心你們沒有喫飯，就和洋洋煮了一點東西送過來。對了，爺爺的身體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爺爺沒事，就是有中風的先兆。”韓少廷的眼裏閃過一絲擔憂，中風這種病兇險，要是沒有發現及時，隨時都能翹辮子。“醫生說要觀察幾天。”
“這樣啊。”宋令姿的臉上閃過一抹濃濃的擔憂。“醫生還說什麼？”
“醫生沒說什麼，就是要我們別刺激到老人家，儘量讓他保持愉悅的心情。”韓少廷簡略地交代一下。“令姿，你還是回去吧，這裏有我們在，不會出大亂子的。”
韓霖和唐敏也覺得宋令姿呆在病房裏不好，“令姿，聽少廷的話，趕緊回家。你不休息，我們的孫子也要休息。”
宋令姿聽話地點了點頭，示意高洋洋把保溫壺放下來：“那我們先回去了，你們慢慢喫。”
韓少陵站起身，對着韓少廷道：“哥，還是我送嫂子回去吧。她和洋洋兩個人回去，我不太放心。”
韓少廷沒有反對，叮囑韓少陵一句：“你嫂子懷着孩子，你開車的時候，速度慢一點，別顛到她。”
韓少陵答應一聲，送宋令姿和高洋洋去了停車場。宋令姿來的時候，是高洋洋開車，回去的時候，她就直接坐到後座說要休息，高洋洋不得不坐在副駕駛座上，和韓少陵近距離接觸。
一上車沒有多久，宋令姿就沉沉入睡了。韓少陵望向車後座，低聲對高洋洋道：“你膽子太大了，怎麼把嫂子帶來了？萬一出事怎麼辦？你要知道我哥的脾氣不太好，要是真有什麼，你怎麼擔待？”
高洋洋恍然大悟，突然明白了韓少陵送她們出來的用意。“謝謝，我當時沒有想到這麼多，就是看到她很擔心的樣子，又說親自來看看老爺子會比較放心，就……”。
韓少陵抿脣不語，他知道高洋洋沒有做錯，宋令姿作爲孫媳婦，的確要露面表示一下自己的孝心，而高洋洋擔心自己的姐妹，親自送她來醫院，也算盡了朋友的道義。“這件事，我不能說你做錯了。不過，你下次帶她出來之前，最好打一個電話給我哥，你諮詢過他的意思，就算有什麼事情，也不能算到你頭上來。”
高洋洋聽到這句話，沉默不語。
韓少陵以爲她沒有聽明白，就問了一句：“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高洋洋側頭，望向了韓少陵：“我知道你說的一切都是爲我好，可我覺得你這種想法不好。”
“爲什麼？”韓少陵十分詫異，沒有想到高洋洋會反駁自己的意思。“難道你不覺得這個辦法很穩妥嗎？”
“可是他們夫妻總有意見相左的時候。萬一你哥不讓令姿來，但是令姿堅持要來，你說我該怎麼辦？”高洋洋點出自己的立場。“我總不能逆着令姿的意思，把她關在屋子裏吧？作爲朋友，我除了要照顧好她，至少也得關心她的心情，尊重她的想法。雖然我帶她出來，會承擔一定的風險，但是，作爲一個朋友，滿足自己朋友的心願，難道是錯了嗎？再說，你說的萬一，我也考慮過了，在來的路上，我是很小心地開車。我不能保證百分百安全，可我已經盡力將危險降到最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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