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男人酒後的話你也信?
對着他這樣的眼神,我不由得就心軟的一塌糊塗。
這時候的商子齊多麼的像我記憶裏的子齊哥哥。
我知道我的舉動可能會很傻,但是這個時候,只有我和我的子齊哥哥,什麼尤詩音,什麼離婚,什麼誤會,我統統都可以拋到了腦後。
我試探的拉着他的手,語氣溫柔哄慰。
“我帶你去洗澡,洗完了睡覺,好不好?”
商子齊一瞬不瞬的看着我:“……好。”
然後他仿若卸掉了最後一絲理智,任由我牽着走到了房間的浴室內。
我一邊在往浴池裏放水,一邊看着他乖乖的坐在一旁解釦子的樣子,忍不住嘴角彎彎。
醉成這樣,在停車場竟然還記得叫我上車。
我微微斂眸,七年了,商子齊,我對於現在的你而言,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呢。
等水放好,我一回頭時,差點嚇了一跳,商子齊已經脫好了上衣站在我面前,臉上帶着酒後不正常的酡紅。
我有些緊張的移開了目光:“水已經放好了,你自己洗吧。”
我轉身剛想走,就被人從身後抱住。
溫熱的體溫投過我薄薄的衣衫傳了過來,一想到商子齊現在是裸着的,我就不禁覺得被他每一塊接觸到的肌膚都在發燙。
“別走,不要走,留下來……”
他的懇求隨着滾燙的呼吸噴灑在我的後頸上,刺激的我渾身上下都起了雞皮疙瘩。
可誰又知道他這在這句糊塗的話是在對誰說呢?
仔細想想我們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做過了,上一次在湯家的那一次,我還是以一種屈辱的姿態被迫就範,承受了他的發泄和折磨。
自從一年前我和商子齊在酒後無意的突破了男女的那層接線後,我和他每次上牀,要麼是他興致來了強迫的我,要麼我也是在彼此不清醒的狀況下發生。
沒有一次是爲了愛。
這是我覺得自己最可悲的地方。
也許是浴室太過潮溼,我的眼前彷彿也沾染上了氤氳的水汽,我深吸了一口氣還是狠下心用力的想要掰開他的手。
卻被他從身後更加用力的抱住。
“不,留下來,不要走,湯寶,不要走……”
身軀一震,我懷疑是自己聽錯了,不可思議的回過頭,卻被突如其來的熱吻堵住了脣舌。
掙扎之中,我們一同跌倒在身後的浴池中。
水花四濺裏,男人將我抵在池畔,他閉着眼彷彿是在用盡全力的感受着。
他急切的掠奪着我,我的身體忽上忽下,溫暖的水流好幾次差點將我淹沒……
漸漸地我在意亂情迷中斷掉了最後一絲理智。
愛情有時候就是那麼的愚蠢而卑微,有可能是一句話,又有可能只是一個眼神,便能讓人丟盔棄甲輸的一塌糊塗。
………
我不記得在商子齊生日這一晚,我們經歷了多少次,隱約記得中間有一次停了下來,浴池裏的水都已經涼透了。
商子齊將我抱起來放回牀上,他再次壓下前,溫柔吻了問我的額頭,和他看着我是的眼神一樣的溫柔。
迷迷糊糊間我聽見他說:“湯寶,我們從新來過好嗎?”
從新來過什麼?我沒有力氣去問。
一夜好夢,夢裏我夢到我和商子齊結婚的那天,椰林樹影,水清沙白。
周圍賓客喧鬧中,我爸眼含淚光握着我的手將我交到那個穿着白西裝溫柔款款的等着我的男人手中。
我爸對他說:“子齊,好好照顧我的女兒,你要敢欺負她,我絕對饒不了你。”
商子齊笑着應下,牧師送完祝福後,我們交換了戒指,商子齊突然就掀開了我的頭紗吻了我。
全場掌聲如雷。
那一瞬,我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淚,那個時候我告訴自己,就算這只是一場形婚只是一場夢,那我也認了。
起碼它讓我從小到大的願望變成了現實。
十六歲那年,我第一次見到商子齊,那一年,我的生日願望是要嫁給商子齊。
十七歲那年,因爲我羞於告訴他生日願望,商子齊低頭吻了我,那一年我的生日願望還是嫁給商子齊。
十八歲,十九歲……一直到嫁給他之前我的生日願望都是嫁給商子齊,我的心縱使千瘡百孔,也從未變過。
不會變心,只會死心。
……
再次醒來時,身邊的人已經不見了,要不是身上曖昧的痕跡證明了昨晚發生的一切一切,我一定會覺得那是一場美妙而奢侈的夢。
好不容易掙扎着穿上衣服下了樓。
商子齊意外的沒有走,他只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盯着滿桌子的已經冷卻的菜餚在發呆。
有那麼一瞬,我彷彿又看見了他身上流淌着的悲哀的氣息。
這種感覺,只有每次在我的公公商子齊的爸爸祭日那天,我纔會從他臉上看見。
我走了過去。
“今天不上班嗎?”
商子齊將煙放下,吐出菸圈:“晚點再去。”
“哦”我躊躇了一下。
瞧見他盯着桌上的菜看,於是馬上走上前。
“不知道你不回來,我昨天晚上忘了收拾了……熱一熱還是能喫的……”
“不用了,倒掉吧……”
心一寒,我猛然回過頭望着叼着煙穿好外套準備出門的男人。
他的側顏冰冷。
這一瞬,我覺得他是那麼的陌生,和昨天晚上那個和我溫柔纏綿的男人簡直是兩個人。
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手心,渾身因失望和憤怒而劇烈的發抖,我死死咬住下脣強迫自己不要哭出來。
“俞承稷這個人背景很複雜,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臨出門前,他停住腳步側過頭,門外的陽光鍍在他的臉上,讓我看不清說這句話時的眼神。
“還有……以後不要再做這種無謂的事了。”
無謂?他竟然說無謂?我以爲他要回來,我忙活了大半天想爲他慶生,結果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卻說我做的事情無謂。
我忽然就失聲笑了,笑的眼淚都流了下來。
我突然拔高音量:“好,是我自作多情,是我總念着以往的情分以爲……以爲,那你昨晚說的話又算什麼!”
“不算什麼,男人酒後胡言亂語,你也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