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四個女人一臺戲(六)
而付婕熙則是擡起下巴冷橫一聲,我還以爲她會死心,沒想到她卻理直氣壯。
“那既然如此,這樣吧,你們先分給我們一串手鍊,我們分頭去周圍的商鋪看看,這樣還能快一點。”
商子暖咬牙:“憑什麼啊!你有本事自己回答問題拿線索啊,這是我們的憑什麼給你!?”
付婕熙反駁道:“看吧!我就說你們那手鍊一定有問題,還不承認!沒問題你們倒是給我啊!”
面對付婕熙這種無恥的行爲,這下商子暖已經氣得我拉都拉不住了,但我也不想拉。
深吸一口氣,用力的拽下手上的月光石手鍊丟給了一旁的尤詩音。
我笑:“現在可以了吧,如你所願,我們一人一串,敢不敢看誰先找到?”
似乎是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好說話,付婕熙和尤詩音都愣了一下。
尤詩音一臉誠懇:“湯寶,其實你要是實在不樂意,也不用勉強的。”
嘴上這麼說,但她得手卻是緊緊的攢着手鍊,絲毫沒有要還給我的樣子。
我掃了她一眼語氣冷冷:“東西都給你了,還不能堵住你的嘴!?”
因爲某些私人原因,我這幾天也一直在極力避免着和尤詩音正面接觸,但沒辦法,有些人就是這麼不長眼喜歡往槍口上撞。
似是沒有想到一向好脾氣的我竟然這麼在鏡頭前會這麼不給她面子,尤詩音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我挑眉繼續:“所以說,一句話,到底敢不敢比?”
“比就比,害怕你不成?”
一旁的付婕熙見到尤詩音還在猶豫,一錘定音。
“只希望某人到時候輸了,不會哭鼻子。”
話畢,付婕熙白了我一眼不由分說的拉着尤詩音就走。
看着她們離去的背影,我在原地搖了搖頭。
我還以爲這個付婕熙會是什麼厲害角色,結果還真是個胸大無腦的草包。
相比之下,尤詩音可就聰明多了,她是知道羅拉在我們這邊,自己必然勝率渺茫,而且也更不想在第一期節目時就和我們鬧翻,給觀衆留下一個愛挑事的形象。
接受了我的戰書,於她而言怎麼算都是一筆劃不來的買賣。
所以她纔會猶豫,極力的想要挽回局面和平共處,卻沒想到被付婕熙這個腦袋缺根筋的給拖了後腿。
就算拿到了手鍊又能怎樣呢?這下尤詩音可是得不嘗失了。
這也是我爲什麼要下戰書的原因,誰叫尤詩音自己眼紅手鍊不成拾掇付婕熙過來挑事呢?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一旁被我這一系列動作弄懵了的商子暖,這才反應過來。
“什麼?我們這算是結盟了?”
我回頭笑着看着她:“是的,就是這個意思。”
商子暖有些急:“可是你把手鍊給她們了?萬一她們比我們先找到怎麼辦?”
我安慰她:“不會的。”
“爲什麼你這麼肯定?”
我託着下巴:“唔,不知道,反正就是肯定我們一定能贏。”
商子暖聞言深深的看着我,我被她的眼神弄得十分不自在。
“你看什麼?我臉上有花嗎?”
商子暖搖頭:“湯寶,我發現你變了。”
“啊?變了?”
某人一臉鄭重其事:“嗯,變得越來越像我哥了,無論是說話的方式,還是眼神,我都好像看到我哥的影子。”
有嗎?
我思考着這個問題,我的身上竟然有商子齊的影子。
這恐怕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嗯,就是這樣,商子齊一定是後者。
女人之間的暗潮洶涌爭鋒相對,就是喜歡費口舌,這麼一番口舌之爭下來,我和商子暖都渴的不行。
商子暖主動跑去對面街道的商鋪買飲料,我樂見其成的靠着花壇欣賞着眼前的落日餘暉。
此時,夕陽西下,落日將天邊鍍成了金橘色,依次疊開,瑰麗非常,隨着溫暖的光芒慢慢消沉,逐漸暗淡在天際處。
街邊的藝人,還在廣場上演唱着小曲,周圍站着零零散散的人,偶爾有白鴿在地上停留片刻,低頭喫着遊客手縫中落下的麪包屑。
這樣的場景,不知不覺就讓人心神寧靜。
“給。”直到一隻手將礦泉水遞到了我身前。
我一擡頭,詫異了一會兒,就伸手接了過來。
“謝謝。”
“不客氣。”羅拉淡淡道。
我忍不住盯着她的側臉看。
“看什麼?”她問。
我笑着喝了一口水。
“一直以爲你是一個很難相處的人。”
羅拉勾脣:“不止你一個人對我說過這樣的話。”
她擡起頭,眯着眼睛看向餘暉,眼裏又流轉出我曾看過的那種情緒,傷感,沉浸在往事中的傷感。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問:“那你以前是什麼樣的?”
羅拉看了我一眼,轉過頭慵懶的背靠着花壇邊沿。
“以後有空再告訴你。”
一般人這麼說,就是沒有以後的意思,而我同樣,也不是一個好奇心重的人,她不說,我就不問。
直到身邊的人跟着街頭藝人的旋律哼起了歌謠。
不得不說,羅拉的聲音有一種沙啞的質感,特別適合這種抒情的鄉村音樂。
我不知不覺就閉着眼睛聽的入了神。
直到商子暖回來了,她拍了我一下,同一時刻我猛然的睜開了眼睛。
“等等!”
兩人都被我嚇的一跳。
我緊緊的攢住商子暖的手,回頭激動的看向羅拉。
“你剛剛唱的那句英文歌,能再唱一邊嗎?”
羅拉雖然不知道我要幹嘛,但在我目光如炬的眼神下,還是如實的再唱了一邊。
唱完後,她還解釋道:“這首歌是布拉格的民謠,講的是男主角在向女主角求愛。”
我笑了兩聲。
商子暖擔憂的看向我:“你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微笑的看着她。
“我可能找到線索了。”
看着商子暖一臉茫然的樣子,我解釋道。
“是啊,我早就該想到的,這麼多天了,這個街頭歌手每次到了太陽快下山的時候都會重複這一首民謠,而線索恰恰就在剛剛那句民謠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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