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喝個茶的功夫,又撿一漏!
葉天對他這個同學可太好奇了,住在酒店裏,牆上掛着一副真跡,連待客的茶具都是昂貴的。
葉天不禁問道:“盧侖,你一直住在酒店嗎?你怎麼不回家?”
盧侖笑了:“住家裏哪有住酒店這麼方便啊?回家住還要收拾房子,打掃起來也麻煩。住酒店,根本不用操心這些,每天都可以換新被褥,離我工作的地方也近,我喫飯在單位喫工作餐就可以了。我就算上晚班,也可以直接上樓就到了,要是在家,估計到家都得十二點了。”
“所以,你打算一直這樣?把家裏貴重的東西也帶在身邊?”葉天看着這套貴重的茶具說。
盧侖見他在看茶具,便說:“你還挺有眼力,這一套是大師手作孤品,不過沒關係,我還有兩套。”
葉天擡頭看了眼盧侖,心想:你小子可以啊。
盧侖遞給葉天一杯茶,說:“我的那兩套房子都租出去了,我爸媽住在他們老房子裏,我不回去住也有原因,從上一段婚姻中出來後,我就不想結婚了,現在用工作忙當理由,也省的我媽催我。”
原來這小子已經結過一次婚了啊。
只聽他又說:“女人我不缺,想找隨時有,但我住在這裏她們不知道我家的經濟實力,所以不敢冒感跟我談婚論嫁。哥們,你知道多少女人可以爲了房子戶口跟你假情假意的啊,我是滬市人,又自己有兩套大房子,位置不錯,價錢不低。所以….”盧侖說到這裏,兩手一攤,一副:“你曉得了吧”的感覺。
葉天輕點了下頭,沒說什麼,就是,尊重他人的生活方式吧。
盧侖又說:“所以我之前問你,你未婚妻圖你什麼,也是怕你被騙。”
葉天還是那句話:“人家比我有錢,比我工作有面子,人家都不怕我圖她什麼,我還怕什麼啊。”
“喲,這麼厲害!是什麼人物,說來聽聽?”
葉天笑了下,沒回這話,站起身走到那幅畫前面,問他:“這幅畫也是你從家帶來的吧?”
“嗯。你認識?”盧侖覺得葉天跟以前大學時不太一樣,以前就有點靠臉生活的感覺,因爲他長得帥,追他的女孩都是幾條街,就連盧侖還替人帶過話呢。
而且葉天又是京城本地人,家又在二環,同學們都很羨慕他,但是他毫不在乎,從不覺得這事有什麼可炫耀的,除了他自己的那個臉。
盧侖可能也是受他刺激吧,大學畢業後,毅然決然的回了滬市,然後拼命的工作賺錢,讓自己在藉助父母的基礎上,有了兩套大房子,還用多餘的錢開始着手買了一些古董,就放在自己住的酒店裏。
此刻,兩個人站在那副畫前,盧侖笑着看着它,問葉天認不認識。
葉天對這位作者倒是並不熟悉,只知道這畫值個一二十個。
他搖了搖頭,問:“誰的畫?給我說說唄,讓我也長長見識。”
盧侖笑着說:“這是齊白石的第三代弟子吳熙明的作品,齊白石你總知道吧?”
葉天笑說:“當然知道,誰沒聽過他的大名呢。你現在空閒時間還研究書畫?”
說起這個,盧侖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說:“好多人啊賺了錢就想買名牌產品,可我不是。我酒店的一個股東曾經點撥過我,他說買那些消耗品,不如去收藏古董,這東西是越來越值錢的。他能進這門,這是他帶領我的,我還挺感謝他的。”
這話說的確實沒錯啊,好的古董確實是有收藏價值,如果是限量品,甚至孤品,那就更值錢了,他那個唐朝娟布不就是嗎?現如今幾乎很難找出第二件了。
盧侖又說:“所以,你有閒錢啊,就買古董,要是怕買到假的,我可以把我的股東介紹給你,他們是巨有錢的那一類人,有自己的圈子,不會是假的。”
葉天問了一句:“那你這畫多少錢買的?”
盧侖神祕的笑了笑,說:“30萬!”
葉天心想:倒也沒虧多少。這玩意也是殺熟啊。
轉頭又問盧侖:“那你這套茶具也是你的股東幫你牽頭讓你買的?”
盧侖點了下頭,說:“這套茶具用起來還算好用,另外兩套金貴點,我就沒拿出來,今天有點晚了,你要是不着急走,哪天我休息的時候,你過來看看。”
葉天問他:“那你這套多少錢買的?”
盧侖說:“這一套便宜,2萬塊錢吧。”
可是這一套值幾十個啊。
葉天想提醒他:“兩萬塊錢也不便宜啊,你不怕來個人給你摔了啊,況且你不是說這東西是古董嗎,說不定比你買的還值錢呢?”
盧侖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兩萬塊錢而已,一個月房租就出來了。”然後看向葉天,問:“你不會覺得現在兩萬塊錢是個事吧?呵呵,我雖然沒有具體問你做什麼工作,但是從你住的酒店就能看出來,你這工作也還算可以的,別對自己太摳了,大設計師你都能請得起,一套茶具而已,你要想要,我都可以打個折賣給你。”
盧侖只是隨便一說,沒想到葉天問了一句:“真的?”
盧侖一愣,忙說:“當然是真的,咱倆大學同寢室了四年,這個交情咱還是有的啊,你要真想要,今天給我一萬八就行。我都用這套茶具小一年了,我覺得一萬八,嗯,你買了應該不虧。”
葉天又問了一遍:“你不再考慮考慮?”
盧侖問:“一萬八,貴了?葉天啊,你跟我還價啊。”
葉天心想: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我是問你
算了,這小子一看就不缺錢,上門的買賣,我還能推出去不成。
於是,葉天便花一萬八拿下了這套茶具。盧侖還把他股東的聯繫方式給了葉天,說:“你自己可以聯繫看看,如果他不接你的電話,回頭我幫你牽線。”
葉天便端着一盒茶具回了自己的房間,對於盧侖這個股東,葉天倒是沒太放在心上。
總之,今天有個意想不到的收穫,還是很不錯的。
他把茶具拍了照片,發給了李仁中,發了個條語音:“老李,有生意了,你看我這套茶具怎麼樣?幫我在你那賣賣?”
葉天發完才發現已經快凌晨而是十二點了,心想老李估計已經睡了,算了,明天再說吧。
一大早,他還沒起,袁銳朗就啪啪敲他的門。
“哥,天哥,快起吧,你看門口都來了好些記者了。”
葉天迷迷瞪瞪的起來去開門,門一開,就看見神清氣爽的袁銳朗,這頭髮還做了個造型呢。
葉天說:“你小子是要上臺嗎?這身上噴了什麼,這麼刺鼻!”
“嘿嘿,”袁銳朗笑着走了進來,說,“哥,今天是你的大日子,你肯定要上鏡的,我是你的助手,也得上鏡,我不像你,天生麗質的,我得捯飭捯飭纔好露臉啊。”
葉天去洗漱的功夫,袁銳朗就發現他的桌上多了一套茶具,便問:“天哥,你這套茶具是什麼時候添的啊?夠精緻的嘿。”
袁銳朗是知道葉天的東西可能會金貴,所以也沒敢上手去碰,只是站在那裏看着。
葉天洗漱完,走了出來,見這小子老實的站在一旁看茶具,覺得還算懂事,說:“你想要嗎?想要我就便宜點賣給你。”
“我?我又不喝茶。我是奇怪,昨天出門的時候我還沒見你有這個呢,怎麼隔了一個晚上,多出來一套?你昨晚上自己去哪逛了嗎?嗨,早知道你去逛街,我也跟你去了。我這換了地方,吃了喫不好,睡也睡不好的,真遭罪。”袁銳朗都沒等葉天回話,就自顧自的在那說着。
葉天見他沒這個意思,就想算了。
正好李仁中的電話打了過來:
“葉天啊,你還在滬市嗎?”
“在啊,李叔,茶具您看了嗎?”自從葉天不再管王孝慶叫老師之後,李仁中也嚷着要他給個稱呼,從那之後,什麼老李啊,李叔啊,葉天也就隨便叫了,這樣還顯得親切。
李仁中回道:“看了啊,你這套茶具啊,我沒看錯的話,是清末的民窯吧。你又去逛古玩街了?這是你在古玩街買的?”
“沒。”葉天說,“正準備去呢,這不是還沒動身呢嘛,這是從朋友那得的,也挺巧的,我想着您那不是賣這個嗎?就想着讓您幫我看看,順便啊,能賣就賣出去。這東西放我這,也就是個擺設,我又不喝茶。”
葉天放的是外放,袁銳朗一聲不響的聽着那頭李仁中說話,當他聽到清末的時候,瞬間懊悔的不行。
剛剛這哥還問他買不買來着呢。
他都想抽自己。
李仁中說:“沒問題,你給它拍個視頻發給我,我問幾個朋友。你先把你的心理價位給我說說唄,要是合適,就給你出了。”
心理價位?
那上面飄着55萬,這就是他的心理價位,葉天湊了個整數,說50萬。
李仁中聽完也沒任何詫異的表示,那就說明這東西要價合理,末了還來了一句:“要是有人出價更高,你還能多賺點。”
袁銳朗等葉天掛完電話,問了一嘴:“哥,剛纔我要是買的話,你預備多少錢賣給我?”
葉天聳了聳肩,說:“我打算30個出給你,你再一轉手,還能賺點,可惜沒同意。”
“那我現在.”
“晚了!”
“啊!”
葉天和袁銳朗剛一出酒店,就看到了一羣記者在門口圍着,全都是在等他的,路人不知道的,也來湊熱鬧,一個一個的伸着脖子往酒店門口看去。
等葉天一出來,這波記者一窩蜂的就涌了上去。
路人一看:嚯,這是不是個演員啊,長得還挺帥的。不管了,先拍照,說不定很快就紅了。
記者們問:
“葉天先生,您對您自己今天的表現有把握嗎?”
“葉先生,經過一晚上,您有沒有後悔昨天提出來的建議呢?”
“葉先生,您是不是故意這樣做?就是爲了讓馬博遠對你另眼相看吧?”
袁銳朗既充當助理的角色,又充當保鏢的角色,還時不時的朝鏡頭擺個Pose,特別的顯眼包。
當他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瞪了那個記者一眼,“你說什麼呢?什麼叫讓馬博遠另眼相看?我天哥用得着他?我覺得你們應該把這個話說給他去聽,看看他這麼大年紀,要是輸給了年輕人,那面子往哪擱。”
那記者又問:“助理先生,您做好今天喫屎的準備了嗎?”
我勒個去!
袁銳朗恨不得拿個錘子砸他臉上去,鑑於這麼多攝像頭舉着拍他,他忽然就有了偶像包袱,也就理解了昨天葉天沒跟女記者計較的心態了。
他笑了笑,說:“你應該把這話送給昨天跟我打賭的人!”
記者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心想:你們倆也太狂了吧?眼看事情都快敗露了,還不知道收斂。
又有記者問葉天:“葉先生,聽說你有很多粉絲,我們看過您的賬號,除了有一些直播的痕跡之外,並沒有發現您有什麼優於其他主播之處,您是不是通過這樣一些非正常的手段在吸引粉絲呢?”
不得不說,這些記者還是會順藤摸瓜的。
葉天懶得回覆,伸手去攔出租車。
記者見問葉天問不到,又去問袁銳朗,結果這小子除了想在鏡頭前耍帥,沒一句有用的。
等他們看着葉天和袁銳朗搭上車走了之後,一個個氣呼呼的說着:
“有你們露餡的時候!”
“年紀輕輕就這麼目中無人,今天就讓老專家給你們上一課!”
他們也趕緊攔車的攔車,開車的開車,往古玩街而去了。
這古玩街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纔開門半個小時,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的了。
女記者和他的攝像師是在開門前就來的,逮着那些商戶就問:“今天有沒有人請你們做羣演?”
那些商戶看他們架着機子,又問出這樣的問題,覺得他倆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都沒正眼看他們。
這起了個大早,卻沒有打着鳥。女記者心情不可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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