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揚州八怪的真跡

作者:玻璃隔着門
第261章揚州八怪的真跡

  徐小波見兩人在一起,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也就問我一嘴,然後又繼續收拾畫框去了。

  管刃風哈哈大笑:“剛纔我見從你這裏出去的那姑娘心情不大好的樣子,你是不是又說了什麼話惹人家姑娘不高興了啊。”

  徐小波回身白了他一眼,終於走了過來,給他倆一人搬了一把椅子,說:“你倆認識?”

  管刃風說道:“小天想裝修房子,找我做設計師,這聊着聊着覺得不錯,就認識了唄。聽你這話,你倆也認識?”

  葉天點了下頭:“認識,他還幫我畫了張自畫像,我準備回頭掛我新房子裏。”

  管刃風聽完哈哈大笑:“這不是巧了嗎?小波是我同校師弟,有一年我回學校做嘉賓,見過他,那個時候就知道他很有天賦了。其實啊,我還是替他可惜,他如果能稍微在乎那麼一點名利,早就不只是個畫家這麼簡單了。像他這麼有天賦的,不多。”

  徐小波哼了一聲:“風師兄,人各有志,畫畫也不是非得走成名這條路,這話你以後就別再說了啊!”

  “哈哈哈,好好好,我帶小天來是想讓他幫我看看你要給我的那副字畫,小天玩古董的,這個你知道的吧?”管刃風說道。

  徐小波給他倆每人拿了一瓶飲料,說:“知道啊,怪不得你倆能聊到一起呢,原來是因爲這個。等會吧,我去樓上拿。”

  葉天打量着這個loft,發現這裏跟之前他來的時候不太一樣了,少了很多畫。

  管人風也在打量這裏的畫,他和葉天不一樣,葉天畢竟是外行,他不是。

  他看着這些畫,嘆息道:“哎,要是時間能回到過去,我不會選擇改行做設計了,我其實很喜歡畫畫,畫人物,畫建築,畫山水,我擅長的種類還不少呢。都說搞畫畫出來的少,更難出圈。

  但我的同學裏這麼多年也過去了一兩個,有一個個人畫展都搞到國外去了。到現在他的一幅畫能賣幾十萬。不比我這個設計師賺的少啊。

  我那個時候比他畫的還好些,要是我能堅持下來…..”

  說到這裏,慣刃風自嘲的笑了笑:“小天,你是不是覺得我有點可笑啊,明明喫上了設計師這碗飯,現在卻在後悔?”

  葉天在看一個老人的畫像,根本沒聽到管刃風在說什麼,他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管人風笑着搖了搖頭:“沒什麼!我是感嘆啊,你和小波很幸福啊。小波年少就被髮掘了,他在很年輕的時候就已經不爲錢發愁了。你也是啊,還這麼年輕就在三環有了大別墅。我不像你們,我出身不好,上大學都是自己賺學費,熬不起啊。”

  說完,又嘆起了氣。

  這時候,徐小波從樓上下來了,手裏拿着一個卷軸,他應該聽到了管刃風剛纔說的話,他懟了一句:“別得了便宜賣乖啊,現在誰不知道現在你是業內有名的大設計,你做一個設計可不比現在跟你同齡的畫家一幅畫值錢多了?再說了,你一年有那麼多空閒時間,我叫你跟我去寫生,也沒見你有興趣過啊。”

  他倆鬥嘴,葉天就看着徐小波手裏的畫。

  徐小波直接把畫展開,掛在一處,給他們看:“叫葉天幫你看,你算是找對人了,他這眼力不錯。”

  管刃風高興了:“真的?我就說看他不簡單吧。”

  徐小波又插話道:“不過,我有言在先啊,價錢我出,別跟我講價。”

  “明白,呵呵。”

  葉天面前的這幅畫是幅真跡,是號稱“揚州八怪”之一的金農的作品《臘梅圖》。

  揚州八怪,是清康熙中期至乾隆末年活躍於揚州地區的一批風格相近的書畫家總稱,美術史上也常稱其爲“揚州畫派”。八怪指的是:金農、鄭燮(板橋)、黃慎、李鱓、李方膺、汪士慎、羅聘、高翔。

  這些人命運相似,都是出身貧寒的知識分子之家,有比較好的文化教養,但都人生坎坷,這其中的幾個人一生都沒有入過仕途,即便入了仕途的,也不貪不佔。

  在當時,揚州的文人聲譽頗高,達官士宦經常舉行詩會。八怪也時常參加這種聚會,各領風騷。

  八怪之首就是金農,早先他以書法見長,時稱“漆書”,五十三歲後纔開始在畫作上顯露才華。

  他是揚州八怪的核心人物,他在詩、書、畫、印以及琴曲、鑑賞、收藏方面都稱得上是大家,濃厚的學養使他居於“揚州八怪”之首。

  葉天眼前的這幅畫現在的市場價值在500萬以上。

  屋子裏沒有外人,葉天也就實話實說了:“這是清代金農的作品。”

  管刃風忙問道:“是揚州八怪的金農嗎?”

  葉天點頭道:“正是。”

  “哇哇哇!小波,你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不信,現在小天也說是,我是臨時起意叫的他,我想你倆應該不是商量好的。”

  徐小波哼了一聲:“當然不是商量好的,誰知道你們兩個能認識還一起來了,我不瞭解古董市場,但是這幅畫是真跡,應該也不會價值太低。我這人啊,不賺多餘的錢,你給我200萬,可以把畫拿走。”

  葉天心想:200萬相對於500萬的市場價值來說,因爲便宜了一半多呢,這筆買賣划算,他想着,如果今天管刃風不買,那他就買了。

  沒想到管刃風都沒有猶豫,就說:“行啊,沒問題,我要了。”

  葉天也只好放棄了心裏的念頭,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這個道理他當然懂了。

  管刃風這個人雖說年輕的時候爲錢發愁,可是現在也是家產萬貫了,200萬對他來說也不過是搞一個大一點的設計費的事兒。

  管刃風說:“哎呀,本來打算今年接完小天這活,今年就能歇着了。但是這筆錢一出手,哎!又要爲了生計奔波咯。”

  徐小波說了一句:“你可拉倒吧!”

  管刃風提議:“今天高興,咱們去喝酒吧。”

  徐小波基本很少喝酒,主要是因爲他要做畫,作畫的時候需要靈感和專注度,而酒精會損壞這兩項,所以他平時很好喝,家裏自然也沒有。

  他說:“我不喝酒,你倆喝去吧,東西拿走,不送。”

  “哎?小波你怎麼這麼不熱情啊?怪不得老惹女孩子生氣,你這樣可不行啊,你難道不想找女朋友嗎?”管刃風直接打開手機,訂了個外賣,買了幾瓶鮮釀啤酒和烤串過來,打算在這裏擺開酒席了。

  葉天很少過問別人感情方面的事,一方面他不喜歡八卦,另一方面他覺得這是人家的私事,人家不願意說,你也不能老問。

  當然,除了他那個自稱小弟的袁銳朗。葉天就是拿他那個180斤的“準女朋友”調侃過他而已。

  徐小波無奈,給他們騰出了一塊地方,把他平時畫畫的桌子搬了出來,說:“喫可以,喝,也可以。但是,必須給我收拾乾淨咯。”

  “沒問題。”管刃風笑着說。

  他也是個行動派,這邊剛決定了要接項目,立馬就給他工作室的下屬發了消息,叫他去接項目。

  沒一會兒的功夫,他這手機就響個不停。

  那下屬直接發來了語音,說:“管總,您想接項目,那不是分分鐘的事嗎?我就發了個消息出去,好幾個場館想找您做設計呢。”

  緊接着就發過來幾個場館信息。

  管刃風看信息的時候也沒避着人,連語音都是外放的。

  葉天自然也不是有意偷聽的。

  他說了一嘴:“你可真是事業有成啊,很難想象,你要是是個工作狂,這一年得賺多少錢那。”

  管刃風翻了翻那幾個場館信息,說:“我聽說你們古董圈有人撿着漏的話,轉手就能賣上千萬,甚至過億。雖然這概率比較低吧,但我覺得我還是做這樣的事刺激。小天,你是哪種級別,你撿過最大的漏是什麼?”

  這時候,徐小波從樓上搬着椅子下來,正好聽到管刃風在問葉天,便嘲笑他:“小風,我說你這人啊,有的時候真的是讓我無法理解!你都沒查過你這位新朋友的事嗎?還好意思說自己玩古董?”

  “怎麼說?”管刃風起身去接徐小波的椅子。

  正好有外賣來了,徐小波說:“你現在在網上查查不就知道了嗎?”

  葉天也站起身,幫他去門口拿外賣。

  管刃風自言自語地說:“難不成,小天還是個名人?”

  他當初之所以那麼痛快就接下來了這個別墅項目,老客戶介紹只是很微小的一部分,主要還是因爲好久沒做過這種私宅項目了,他心裏癢癢。

  葉天說他玩古董的,他以爲他是那種家族遺傳的,在他眼裏葉天更像個有錢的小開,尤其這長相。

  就是今天這個畫,他也是因爲徐小波說的在前,他更相信徐小波。

  這麼想來,似乎真的沒有對葉天這個人做過詳細的瞭解,他馬上拿出手機來查。

  最新的新聞就是他在滬市和老專家比賽贏了的消息。

  然後就是他在滬市嘉和拍賣會三件拍品拍出一個億市值的消息。

  這都是媒體報道的,比較可信。

  再然後就是民間傳聞了,什麼他撿漏過夜明珠,古銅錢,明清孤品等等,眼花繚亂的。

  葉天見他的表情逐漸誇張,笑着說:“網上的你可別都信啊,很多都是爲了人們的眼球杜撰的。”

  管刃風看完之後,嘴都瓢了,他說:“那,那這個一個億的拍賣總歸是真的吧?這可是嘉和官網發的消息啊!”

  他喫驚的看着葉天,原來剛纔自己無意說的有人撿漏賣過億的人竟然就站在眼前!

  他激動的握住葉天的手,想說些什麼,可是琢磨了半天,最後來了一句:“天哥,教我!”

  徐小波“噗嗤”一聲,噴了一口水出來,他說:“你也有今天!”

  所以說,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管刃風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很成功的人,人到四十,有這個成就已經超越90%的人了。

  他偶爾聽說的古董圈的傳聞,今天也就是當個笑話講給葉天聽,竟沒想到這傳聞的人的就是他本人!

  葉天想抽手,奈何管人風手勁兒其大,抽了半天,都沒抽出來。

  他只好說:“風哥,你把手放開行嗎?有話好好說,我又不跑!”

  徐小波在旁邊說:“哈哈,小風,你這要是讓別人看見,會怎麼說你啊,你怎麼也算是業界大拿,稍微注意點形象行嗎?”

  管刃風這才鬆開了手,現在看自己手裏的項目一點都不香了。

  他的助理直接把電話打了過來,剛要說話,結果管刃風來了一句:“我現在有要緊的事,項目的事,你幫着選吧,只要給的價格高就行了。”

  助理“啊”了半天,沒說一句話,電話就被掛斷了。

  管刃風一個勁的給葉天敬酒:“天哥,我有眼不識泰山,我敬你啊。”

  葉天拿着剛纔徐小波開的那瓶酒,喝了三分之一,然後看着管刃風。

  管刃風一挑眉毛,吹了一瓶。

  這種啤酒味道很純,也不容易上頭,對葉天來說,就是小意思。

  管刃風本身酒量就好,要不是因爲痛風的原因,他就是個酒鬼,今天也放開了,管他痛不痛風,痛快了再說。

  徐小波許是受到了這個氣氛的影響,自己也打開了一瓶,小口小口地喝着,沒一會兒就喝醉了。

  這小子喝醉了和清醒時候完全不一樣,直接變成了話癆,拽着葉天說話,說完又拽着管刃風說。

  管刃風本來想跟葉天探討古董知識的,結果被徐小波一攪和,啥也沒問出來,光顧着應付他了。

  他們喝到了凌晨兩點,徐小波已經開始說胡話了,管刃風也有點頭疼了。

  只有葉天還清醒着,他也不知道慣刃風住哪啊,只好把他搬到了徐小波的牀上。

  安頓好之後,自己打了車走了。

  第二天一早,管刃風給他消息:“天哥你咋走了呢,我還沒跟你請教呢。”

  葉天心想:得,又多了個迷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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