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回報她的是傷害
盛知夏使勁反抗,她知道落在這兩個流氓手裏就完了。
她是醫生經過上次夜店被算計的事,她身上一直帶着手術刀。
她火速摸出手術刀,直接在男人的手臂上紮了下去。
男人痛的嗷嗷叫,“媽的,臭娘們,居然帶了刀子。”
男人扔下盛知夏,就在對她拳打腳踢。
卻不知,盛知夏眼疾手快,拔腿就跑。
“給我站住。”
兩個男人及時跟上來。
盛知夏一邊跑,一邊撕開嘴上的膠帶就大喊。
“救命啊。”
巷子太深,太黑,路還是坑坑窪窪的。
盛知夏以爲叫了人過來,她就能逃脫。
明明看到面前有了光,可是,穿着高跟鞋的她,腳下一崴,整個人原地趴在地上。
雙手擦破了皮,膝蓋也被磕到,渾身痛的她幾乎不能動彈,想爬都爬不起來。
“來人,救救我。”
她依舊在大聲求救。
可是,沒有叫來人,反倒兩個臭流氓追了上來。
“臭娘們,給我跑啊,怎麼不跑了。”
壯實一些的男人,在盛知夏腿上重重踢了一腳。
“嘶。”
盛知夏痛的倒吸着冷氣。
另外一個男人,一把揪住盛知夏的頭髮,將她拉起來,就將她身體重重撞在牆壁上。
“媽的,臭娘們跑,怎麼不跑了?膽敢給老子動刀子,看我不弄死你。”
被激怒的男人,開始扯盛知夏的衣服。
“不要,你們今天要是敢動我,我保證你們不得好死。”
“嚇唬誰啊?”
“我們可不是嚇大的。”
言外之意,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他們都不會放過盛知夏。
‘撕拉’盛知夏裙子被撕開。
“別碰我,不要碰我,來人啊,救命。”
盛知夏再次大喊。
“閉嘴,否則老子,弄死你!”
男人揪住盛知夏的頭髮,就要親她。
“放開她。”
突然,尋聲一路過來的顧衍掣,踱步走開。
說時遲那時快,幾乎兩個男人來不及反應,顧衍掣就到了他們面前。
“救我。”
盛知夏認出顧衍掣,聲音都帶着哭腔。
顧衍掣是軍人,訓練有素的他,身手很快。
不管是手,還是腳,使招快狠準,三兩下就將兩個男人打趴在地。
‘咔嚓’‘咔嚓’
一個斷手一個斷腳。
“剛纔你用哪隻手碰她的?”
顧衍掣咬着牙關,從牙縫裏磨出的話。
字字句句帶着恨,尤其他盛滿寒芒的眸子,在漆黑的夜裏格外犀利。
兩個男人各自斷了手腳,自然害怕的不行。
“就是被你打斷的手。”
被踩住臉的男人哀嚎着。
“什麼?你說是這一隻?”
顧衍掣故意抓住男人完好的手臂,‘咔嚓’一聲就和捏斷。
“啊,好漢饒命,我錯了。”
可是,正在氣頭上的顧衍掣,什麼都聽不進去。
只知道,今天必須讓這兩個人渣付出代價。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對盛知夏下手。
簡直就是找死。
就這樣,顧衍掣將另外一個男人,也用同樣的招數收拾慘了。
即便這樣,他也不罷休,當場打了吳學坤電話,讓他帶人過來,將兩個人渣帶去警察局。
隨後,他脫下衣服,就裹在盛知夏的身上。
他想扶着盛知夏起來,盛知夏根本站不起來。
“痛。”
盛知夏倒吸着冷氣。
顧衍掣,“崴到腳了?”
“嗯。”
顧衍掣心疼不已,“我帶你去醫院。”
顧衍掣單臂抱起盛知夏,另一隻手提起盛知夏掉在地上的高跟鞋。
盛知夏就那樣被他抱着,清楚感受到顧衍掣遒勁有力手臂的力量。
鼻息間全是來自他身上清冽的荷爾蒙氣息。
“不用去醫院,找個有燈的地方,你放我下來。”
盛知夏就是外科醫生,她想自己幫自己診治。
顧衍掣道:“都說醫生沒辦法替自己醫治,你想給自己治病?”
“應該不嚴重。”
“聽我的,去醫院。”
“我不去。”
盛知夏有把握,不就是崴腳沒必要小題大做。
顧衍掣抱着盛知夏,一路從巷子裏出來,還真的找了個有光的地方,將盛知夏放在了石椅上。
顧衍掣幫盛知夏脫了絲襪,“我幫你。”
他的手碰到盛知夏的腳腕,盛知夏痛的皺了眉頭。
“我自己來。”
盛知夏用手摸了摸腳腕,好像沒有脫臼,也沒有骨折,就是崴了下。
頓時,她跟顧衍掣說:“我腳腕沒事,謝謝你救了我,你可以回去了。”
顧衍掣瞠目結舌,“你讓我回去?”
“不然呢?”
顧衍掣內心充滿自責,恨自己就不應該考慮盛知夏的感受,就應該緊緊跟上她。
這樣,今晚她就不會遇到那兩個臭流氓。
現在,她腳腕崴了,居然讓他走?
顧衍掣沒辦法丟下盛知夏。
“我家和你家,自己選。”
言外之意,他不可能走。
盛知夏提醒顧衍掣,“我住在若琳家裏,你上去不方便。”
“那就去我家。”
顧衍掣抱起盛知夏就走。
“不,我不去。”
盛知夏已經在顧衍掣的懷裏了。
顧衍掣懲罰般的捏了她的腰,“你朋友家,我去不得,醫院不想去。
我家,你不願意去,既然如此,我帶你去酒店開房。”
靜謐的夜裏,顧衍掣充滿磁性的話,顯得格外突兀。
“還是去我家。”
盛知夏只能妥協。
就這樣,顧衍掣單臂抱着盛知夏,一手提着她的高跟鞋,高大挺拔的身體,在夜色裏格外的龐大。
盛知夏是孤兒,從小不缺愛,但是,從沒有體驗過父親懷抱的溫暖。
這一刻,她竟然覺得顧衍掣的懷抱有些暖。
但是,很快她就打消念頭。
告訴自己,就算顧衍掣救了她,她也不能對他動容。
四年,整整四年的時間。
她失去的不僅僅是青春,還有對顧衍掣的思念和期待。
可他回報她的是傷害。
所以,她必須要清醒,既然跟他劃清了界限,就永遠不能回頭。
可是,顧衍掣卻陷入了自責當中。
不僅想到了母親的話,更是想到四年來盛知夏每個夜班後的境況。
想想都覺得後怕,盛知夏在面對危險,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恐懼和害怕。
這時候,他突然就能理解盛知夏對他的恨。
“對不起,盛大夫,我爲我四年來對你不聞不問的事,鄭重其事向你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