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逃不掉的感覺
洛南枝覺得徐沁雅比她還要冷血,她還巴望着徐沁雅想辦法,把她從這裏撈出去。
再不濟,也要幫她報復盛知夏,將那個女人徹底毀掉。
可她萬萬沒想到,徐沁雅說出讓她去死的話。
“我知道,正因爲如此,我纔想讓你去死。”
徐沁雅咬着嚴管,眼底帶着恨意,這樣的她跟溫江仁發起脾氣來的模樣,簡直如出一轍。
洛南枝大氣都不敢出,但是,她還是抱着僥倖,“婉兒,我知道你受了傷,心裏難過,但是,你的情緒不應該發泄在我身上。
都是那些人的錯,是盛知夏的錯誤,她搶走了我的男人,還搶走了你的幸福,她是個壞女人,罪魁禍首是她,該死的人也是她。”
徐沁雅怒目圓睜,“別叫我婉兒,我叫徐沁雅,也只能是徐沁雅。”
“哼。”
洛南枝冷笑出聲,“別傻了,溫江仁不是什麼好人,在利益面前,永遠不會管你的死活。
不要再做夢了,我還知道,溫母從小就不待見你,我不相信溫江仁,會爲了你,跟溫母反目。
你捫心自問,這次的事情,已經觸及到了溫母的底線,我相信,她肯定會對你更加厭惡。
而溫江仁在這種時候,選擇讓你站出來替盛知夏澄清罪名,足夠說明,你在他心裏一文不值。”
徐沁雅的心在滴血。
溫江仁已經做出了選擇。
寧可保全外人盛知夏,也不在乎她這個被他養大的養女的感受。
溫母更是將她趕出別墅。
所以,她現在連屁都不如。
“夠了,洛南枝別說了,這樣挖苦我,你覺得你很得意是嗎?”
徐沁雅衝着洛南枝咆哮出聲,真是恨透了洛南枝看破一切,這讓她無地自容,讓她更加沒面子。
“我沒有得意,我只是覺得你不夠清醒,寧願做白日夢,也不相信我這個親姐姐。”
“我相信你?你能給我什麼?你連替我死的勇氣都沒有,還說什麼是我姐姐,只會對我好?”
洛南枝感覺的出來,徐沁雅肯定有事。
而且,她的存在,有可能會威脅到那件事。
纔會讓徐沁雅說出讓她去死的話。
沉默了幾秒,洛南枝故作輕鬆道:“你怕什麼?徐沁雅,我現在本來就是死囚犯。”
“可是,試圖利用我翻身。”徐沁雅一針見血。
“原來是這個?”
洛南枝扯着脣苦澀的笑了,“你以爲我的存在,會威脅到你現在的生活?可是,你好好想想,你現在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嗎?
溫楚辭不愛你,溫江仁不可能將全部的愛給你這個養女,而且,溫母對你也不太好。
所以,徐沁雅不管你心裏想的是什麼?想要做什麼?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徐沁雅當場炸毛,“那你讓我怎麼辦?”
六神無主的徐沁雅直接崩潰般的大哭出聲,“我還能做些什麼?”
“報復回去,不管是溫楚辭,還是盛知夏,你必須要報復回去,別人讓你不開心,你就要讓他們加倍的痛苦。”
洛南枝完全黑化了,內心全是黑暗的東西,只想毀掉她恨的人。
“對,你說的是,我要讓他們加倍的痛苦。”
她愛溫楚辭,也恨溫楚辭,可是,她現在的身份,即便她在委屈痛苦,也不能正大光明的去傷害溫楚辭。
但是,溫楚辭愛盛知夏,只要她對付盛知夏,就會讓溫楚辭加倍的痛苦。
包括那個顧衍掣,也會痛苦。
“所以,你必須振作起來,原地報復回去,弄死那個盛知夏。”
徐沁雅突然就笑了,“弄死她,也等於替你報了仇。”
徐沁雅跟洛南枝是親姐妹,還是雙胞胎,所以,她們的性格和思想都是一樣的。
徐沁雅自然就能夠明白洛南枝的心思。
知道洛南枝用這種鼓勵的話,無非就是要利用她對盛知夏報仇。
“好,我答應你,使出渾身解數,也會幫你弄死盛知夏,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徐沁雅一針見血,“從現在開始,忘了我是你妹妹的事,最好永遠忘掉。”
“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
徐沁雅不想告訴洛南枝,她要冒充盛知夏司令外孫女身份的事,不想讓洛南枝壞了她的好事。
“如果你能做到這點,什麼話都好說,否則,你這種死囚犯,死在這裏沒人會想起。”
洛南枝聽的不寒而慄,以前,她覺得心狠手辣的她,對親兒子下手殘忍到了極點。
沒想到,徐沁雅也跟她一樣狠,狠到想手刃她這個親姐姐。
洛南枝不甘心,可是,現在她沒有其他選擇,只能硬着頭皮答應徐沁雅。
“好,我答應你,但是,你還要幫我做件事。”
“什麼?”
“替我去看看丞丞,我的兒子,他被沈家接回去了,我想知道他現在怎麼樣?”
徐沁雅覺得好笑,“是你親手毀了他,現在說這種話,不覺得荒唐?”
洛南枝也覺得荒唐,曾經她爲了得到顧衍掣的愛不擇手段,親自喂丞丞喫過敏的東西,還買兇綁架。
樁樁件件都不該是一個母親該做的事,現在徹底失去他了,她反倒追悔莫及的想起了他來。
“不管你怎麼看我,希望你能答應我。”
“好,我答應你便是。”
不就是一個植物人孩子,看不看都無所謂,大不了找個人去幫洛南枝拍幾張照片,給糊弄過去。
徐沁雅沒有在看守所裏太多逗留,見到洛南枝她就離開了。
既然有了報復盛知夏的心,徐沁雅就沒有退縮的心,她拿着盛知夏的信物,直接去軍區醫院找司令夫人。
盛知夏醒來後,才發現人已經到了酒店的牀上。
穿在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掉了,換上了吊帶睡裙。
頭髮也是洗完吹乾的狀態,髮絲上散發着淡淡的香氣。
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流水聲,不用問,盛知夏也知道是顧衍掣。
這種情況,讓她有些莫名的慌張,總感覺有種逃不掉的錯覺。
戰若琳還躺在醫院裏,盛知夏想要換上衣服去醫院。
可是,不等她找到衣服,洗完澡的顧衍掣裹着浴巾就從浴室走出來。
猛然看到穿衣服的盛知夏,就猜透她要逃的心思。
他邁着頎長的腿過來,就將盛知夏香軟的身體撈進了懷裏,“盛大夫,今晚你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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