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小姑娘糯着嗓音喊了一句:“哥哥~”
從那刻起,他就想將她佔爲己有。
他要去外地訓練了。
高考分數出來的那一晚,他把小姑娘堵在樓梯間的角落裏,灼熱的呼吸盡在耳畔:還記不記得答應過我的事?”
小姑娘唯唯諾諾地點頭:"記得。"
“嗯?”
女孩兒聲音軟糯,臉頰又白又嫩,他喉結微動,眸色愈發深邃。
“記得什麼?說來聽聽。”
一年後,她去大學報到,第一天就被某人抵在門背後親了半小時。
小姑娘淚眼汪汪地控訴:“我纔來你就欺負我,早知道我就不和你考一個學校了。”
他捧着她的臉,和她額頭相抵,修長的指尖摩挲着她的臉頰:“你再不來,老子就要瘋掉了。”
———
時綰綰檢完票,抱着旅行包玩兒命地奔跑起來。
來的路上堵了會兒車,直接導致的後果就是她現在得和高鐵的發車時間賽跑。
好在她跑贏了,也累得夠嗆。
進車沒多久高鐵就發車了,要不是錢鳳仙女士在她女兒的旅行包裏技巧性地塞了太多旅行包本身容量不能承受之東西,她女兒的腳速還能再快點。
顛了顛笨重的旅行包,掏出車票邊走邊看自己的座位在哪節車廂。
走動間發現連着幾個車廂一眼望去都是一片松枝綠的兵哥哥,數量比車廂中的老百姓還多,心疑道:什麼情況?最近沒聽說祖國哪裏不太平呀?
不過和這麼多英姿勃勃的兵哥哥坐同一班高鐵,擱平時哪有這機遇。
時綰綰邊走邊看兵哥哥,瞧了一路熱鬧。
等瞧熱鬧瞧到了自己車廂,只見整節車廂綠得發亮,放眼望去毫無一個穿便裝的老百姓,只等她坐進去當“軍中一枝花”。
兵哥哥們背對她,整齊安靜地坐在座位上,氣壓比其他有煙火氣的車廂來得緊繃。
她抱着旅行包站在門口有點兒膽怯,再確認一遍車票上的車廂號。
沒錯,就是這一節。
認命地走進去,莊嚴的車廂氣壓讓她走時不自覺地放輕腳步。
走到車票上的座位,站在靠過道座位兵哥哥的肩後,衝他精神的後腦勺小聲說:“不好意思……”
司北承回眸,掀起眼皮仰視她,五官英俊冷硬,眼神堅毅似刀刃。
時綰綰呼吸一窒:我去,長得帥的果然都上交給國家了。司北承收回視線,一聲不吭拿起小桌板上的軍帽,收起小桌板,起身站出去。
偉岸的身軀,筆挺的松枝綠軍裝,五角星金扣浮動着光輝。
時綰綰158cm的身高彷彿被“高聳入雲”的兵哥哥踩在鞋底下碾壓,她扎心了,垂眸走進去,踮腳舉起旅行包要放到行李架上。
古有秦二世舉大鼎,今有時綰綰舉大包。
兩條纖細的胳膊抖呀抖的,身後的司北承看不下去,操着低音炮說:“我幫你放。”
時綰綰隨即雙臂一輕,旅行包被一隻大手托起推進行李架。
她回眸,視線從男人的領結移到他的臉上,揚起一抹感激的笑,軟語道謝。
司北承眸光倏而一暗,收緊拿軍帽的手,衝她微微頷首,坐回到座位上。
時綰綰也坐下來,鬆快地籲口氣,抹抹額頭的薄汗。
一大早的,才八點多,瞧這一通折騰。
屁股還沒坐熱,手機響了。
掏出來一看,是錢鳳仙女士來電:
“喂,媽。”
“路上堵車,差點沒趕上。”
“你到底給我包裏裝了多少喜糖,重死了,我抱着它一路跑上車,累得跟條狗似的。”
她跟媽媽通話時下意識就帶上嬌嗔的埋怨語氣,一字一句全傳進身旁被動聽她撒嬌的司北承耳中。
司北承彎起嘴角,心說:一點也不重。
不過喜糖?
她結婚了?
餘光瞥向她的雙手,確認粉潤的十指空無一物,才轉正視線。
時綰綰又輕嗔薄怒數落了幾句錢鳳仙女士的不是,最後說一句:“好啦,不說了,到北京後再打給你。”
掛斷電話,望着手機興嘆。
她在北京讀書,五月份時家皇太子(她哥)大婚,於是請假回廈門參加婚禮兼當伴娘。
婚禮剩了很多喜糖喜餅沒發完,勤儉持家的錢鳳仙女士就打起她同學的主意,說什麼“帶些喜糖回學校發給同學散散喜氣,又能增進同學情,何樂而不爲”,硬是把她的旅行包給搶走了。
不知道她除了塞喜糖外還塞了什麼東西,反正那包不像是單一內容物該有的重量。
時綰綰癱在座椅上玩手機。
這節綠油油的車廂紀律嚴明,兵哥哥們都是小聲交談,連個喧譁叫喊的噪音都沒有,唯一的聲音就是前頭車頂上正在播放的電影,是部老片子,沒啥看頭。
她漸感無聊,眼珠子亂飄,飄到了隔壁長相不俗、一本正經看電影的兵哥哥身上。
車窗外早晨九點多的陽光輕紗似的照在他剛毅的側臉上,胸前的五角星金扣在陽光中熠熠生輝,整個人顯得那麼不真實,又別有一番賞心悅目的感覺,心裏不禁對他讚歎不絕。
這般人物,不會是個兵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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