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話說頗有姿色的時綰綰在大學裏也接收過三五個青春痘還沒消的愣頭青的秋波,可他們哪有司北承這種“一旦鎖定目標人物,就發起猛烈進攻”的軍人作風,時綰綰被打得節節敗退,坐在他身邊猶如置身戰火連天的前線。
最開始知道身邊坐了箇中校軍銜的軍官,她還暗搓搓地興奮,想着回校後跟人炫耀。
現在早沒了這種虛榮心,滿心盼星星盼月亮,盼望列車趕快到站,好讓她逃之夭夭。
看看,操之過急的司北承同志沒把控好進攻的火候,把人小姑娘嚇得縮進龜殼裏了。
流水有意落花無晴,時綰綰拿出平板擺在桌板上,戴上耳機看電影,無言的將千載難逢的高鐵豔遇拒之門外。
不是她假清高,實在是咱高攀不上。
她就是再想談戀愛,也不會染指軍隊的人。
以後要是覺得不合適想分手,恐怕他手下的兵第一個不答應:什麼,你要拋棄我們老大?
一個團的士兵舉起砂鍋般大的拳頭:你想清楚了嗎?
所以說中校大大是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對於他的厚愛,時綰綰選擇當逃兵。
而受到目標人物冷遇的司北承也反省了自己的左傾冒進主義,算是犧牲自己,爲廣大單身狗們示範了一次在追愛過程中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情形。
北京時間晚上九點多,高鐵上的廣播響起播音員姐姐甜美知性的嗓音:各位旅客,北京站到了,請下車的旅客準備好自己的行李準備下車。
時綰綰取下耳機,揉揉看平板看到酸澀的雙眼。
司北承起身幫她把旅行包拿下來,很正式地朝她伸出右手。
真到了要和“豔遇”saygoodbye的時候,時綰綰如釋重負的同時還有點淡淡的小憂傷,握住他的大手。
司北承收攏手包住她的柔荑,正色道:“很榮幸與你共乘一輛車。”緊了緊手勁,放開,站到車廂的過道上高聲下令,“全體不許動,讓老百姓先走。”
時綰綰這個車廂中唯一的老百姓,抱着旅行包難爲情地走出去。
在經過司北承時,司北承閃電般從她的屁股後口袋捏出一樣東西。
瞧這情形,被晾了幾個小時的男人這是不死心,還留有後招。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我喜歡你微笑的樣子(軍婚文)
時綰綰回到闊別一週的北師大,在去宿舍的路上邊走邊低着頭回想高鐵上的“豔遇”,檢討自己最後幾個小時的路程不該擺譜冷落司北承,畢竟“買賣不成仁義在”。
還很惋惜司北承不是他們學校的男生,不然她早被攻陷,倒追也有可能。憑司團長的姿色,他要真是個在校大學生,還輪得到你來倒追?你站旁邊啃手指吧。
走到女生宿舍樓下,聽見背後有人喊她。
她回頭,藉着路燈看見是同專業同班的陳一柏,站在原地等着他走近。
陳一柏小跑過來,視線掃過被她抱在胸前的旅行包落到她的臉上,淡笑着問:“從家裏剛回來?”
“昂。對了,”時綰綰一手馱着旅行包,一手打開拉鍊,“我哥結婚,我帶了很多沒發完的喜糖,你拿些回宿舍給他們分了吧。”
“喫不完纔想到我們?”陳一柏玩味地睨着她。
“不然要你們何用?少廢話,接着。”手扎進包裏抓糖。
陳一柏雙手合攏。
時綰綰噓他:“你兩隻手能裝幾顆?找個塑料袋。”
“沒有塑料袋,”陳一柏翻起短T下襬,“裝這裏吧。”
時綰綰於是一把一把地往他的衣兜裏裝糖。
藉着夜色的掩護,陳一柏直勾勾看着她,眼中情意無限:“這麼晚了,等下上去洗洗早點睡吧。”
時綰綰嗯了聲,隨口說:“我看到羣裏說下週專業課要期中考,唉,浪了一週,回來就是火葬場。”
陳一柏見機獻殷勤:“需要考試範圍嗎?我借給你抄。”
“抄你的?等我排上號,黃花菜都涼了。”他是數學專業的學霸,大一拿了國家、學校的雙料獎學金,每逢大考都有一羣嗷嗷待哺的男生排隊抄他的筆記。
陳一柏有異性沒人性地說:“管他們去死。”
時綰綰笑了笑:“行了,你拿上去吧,我走了。”掏出校園卡刷開宿舍樓的大門。
陳一柏站在原地目送她消失在樓梯拐角,彎起嘴角:她一回校,就改變了自己整晚的心情。
回到宿舍,將衣兜裏的糖果倒在桌上。
環顧宿舍,除他之外的五個舍友正在組隊開黑玩王者農藥,滿屋充斥着農藥熱血澎湃的旁白:敵軍還有三十秒到達戰場請做好準備、全軍出擊、這麼直白的盯着妾身,好羞澀哦
這幫孫子。
其中四個用電腦玩的已經殺紅了眼,食指飛快地點擊鼠標,嘴裏罵罵咧咧,就跟宿舍裏沒陳一柏這個人似的,聽見他回來的聲音鳥都不鳥他一眼。
只有躺在上鋪翹着二郎腿拿手機玩的丁明欠起身,頭伸到牀外。
本想看看陳一柏外出有沒有帶宵夜回來,結果看見堆在桌上的糖果,問:“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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