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對於她口中“北師大陰盛陽衰”的說法,司北承在經過短暫的校園行後深有體會。
自打他踏進北師大,時刻有無數道如狼似虎的視線如繩索般捆綁在他身上,似要將他就地瓜分。
毫不誇張地說,他進北師大,好比老鼠進了貓窩。
他卻對這所高校非常滿意:都是姑娘,直接從源頭上防範時綰綰萌生朝三暮四的思想,同時降低產生情敵的概率。
司團長還是太年輕了,北師大小哥哥的分佈帶有明顯的專業差異性,不巧時綰綰就讀的數學學院就是北師大陽氣最旺盛的風水寶地。
數學專業中妹子的稀缺程度僅次於文學專業中男生的稀缺程度,所以經常能看到北師大的小仙女們來數學學院朝聖。
司團長這種“心上人就讀姑娘多的大學,情敵就會相應減少”的盲目樂觀的心態,在他深入瞭解北師大的男生分佈後就會被打破,讓我們拭目以待。
“知道你皮薄,明天不穿這身衣服就是。”彎起雙指夾夾她的瓊鼻,啓動車子,“走了。”
時綰綰捂着被他夾過的鼻子,舉起旺仔小饅頭衝性感的車屁股揮舞兩下子,想笑又憋着笑,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德性。
掏出手機給他發了條微信:我貴氣逼人的鼻子豈是爾等可以碰的,你不想活了!
司北承在路上等紅燈時回她:有本事你可以碰回來,我讓你兩隻手。
時綰綰低着頭往回走,眼睛黏在手機上:你應該讓我雙手雙腳。
司北承把手機按在支架上,跟她語音聊天:“讓你雙手雙腳?你怎麼不乾脆叫我躺着不動讓你爲所欲爲?”
他從語音中發出的聲音有一種特殊的、低沉的磁性,說的每個字都像一顆小石子,投入時綰綰的心湖,暈出一圈圈漣漪。
於是把他發過來的語音全都收藏起來,打算深更半夜的時候躲在被窩裏讓耳朵意個淫。
時綰綰同志,收斂點變態的自己,有些東西聽多了會懷孕。
在今天之後的時間裏,兩人把見面時沒發完的騷,呸,沒揮灑完的熱情延續到微信上。
即便一個有公務,一個要上課,聊得有一搭沒一搭,卻誰也沒想要把話頭掐了。
閒聊時,通過司團長有意無意的透露,時綰綰得知了他幾個基本信息:一個是他的年齡——28歲,配20歲的時綰綰,雖然沒到老夫少妻的程度,年上總是妥妥的。
換個說法就是他上大一的時候,她才上小學五年級,怎麼想怎麼禁斷,不知道她好不好這口?
另一個是他的家庭,父親是哈爾濱人,年輕時一直在北京軍區服役,娶了個北京土著兼當時他的軍長的女兒當老婆,即他的母親杜蘭。
也就是說,不管是司家一脈還是他母親一脈,家族圖譜皆是綠油油的一片。
而軍門世家總有些尋常人家不可理解的、頑固的潛規則,談婚論嫁時怕她會有心理負擔。
時綰綰聽他在語音裏說這些家族史聽得暈陶陶的,心想:我們這才哪兒跟哪兒呀就提談婚論嫁,談個戀愛沒必要這麼嚴肅吧。
看看,這就是20歲稚嫩小女人和28歲成熟男人看待問題時的思想代溝。
司團長是以結婚爲前提準備談這個戀愛的,時綰綰雖然沒想要耍流氓,但才20歲的她絕沒有司團長的思想覺悟和深度。
她現階段只是個墜入情網的傻逼,司團長的年紀、家庭背景等等在未來可能會給他們的關係帶來怎樣的隱患,對現階段的她來說都不在考慮的範圍內。
愛情有四個時期——甜蜜期、幸福期、吵架期、成熟期,且讓他們渡過前兩個時期,在那之後纔是歷劫飛昇的時候。
後話,暫且不表。
再提一句,這天晚上,時綰綰還真幹出“聽着男人聲音睡着”這種不害臊的事,她算是栽了。
翌日,北京城的天空分外藍。
許是昨晚聽着男人的聲音睡着,某人一覺醒來顯得特容光煥發,舍友笑問她是不是做春夢了,她特自豪地說是的!
坐在鏡前哼着歌細細描抹自己的臉,舍友們一看,懂了:原來不是做春夢,是佳人有約。
在她背後相互擠眉弄眼,沒逼問她要跟誰出去,因爲都以爲是陳一柏。
陳一柏從大一就看上時綰綰這事兒,在他們專業內部人盡皆知。
月前陳一柏表白被拒,時綰綰爲他的面子和自尊考慮,回來後誰都沒說,想讓這件事慢慢淡化,以爲只要自己跟他保持距離,慢慢的大家就會明白他們倆就是小蔥拌豆腐的同學關係。
然而這只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人陳一柏不肯小蔥拌豆腐,而且根本沒把她的拒絕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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