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被說真乖後,時綰綰臉頰依偎到他寬闊的肩上,真情流露地說:“其實和你確認關係後我就應該刪掉依然對我不死心的陳一柏,因考慮到大家都是同班同學,平時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沒必要做出刪除聯絡方式這種老死不相往來一般的舉動。
唉,如果我可以更決絕地砍掉旁枝末節,今天跟你的這一架完全可以避免。
既然知道你那麼介意陳一柏的存在,我當然要優先考慮你的心情。
而且我跟他平時也沒什麼非需要保持聯絡的班集體公事,刪了又不影響我學習進步,還能讓你心裏舒坦。
犧牲一個陳一柏,換來我們更加愉快的玩耍,何樂而不爲。
我只想和你好好的。”
陳一柏:mmp!
她頭頂柔軟的發摩挲着下頜,司北承輕輕眨了下眼,心跳得有點快:“話裏話外這麼重視我,怎麼辦,被你說硬了呢。”一個“硬”字成功將時綰綰苦心營造出的煽情氛圍帶到陰溝裏。
煽情與色情,一字之別,整個情意綿綿的意境就全變了呢。
時綰綰咬脣瞪他。
司北承被她瞪得心頭暖烘烘的。
總而言之,這趟軍營探親之行,過程稍有波折,所幸圓滿收官。
傍晚,司北承把媳婦完整無缺地送出軍營,摸了好幾下她的小手,看着她坐進滴滴。
以爲會開的“婚車”也就原地轟了轟油門,就被守身如玉的媳婦一腳踩下剎車。
從這一層面來說,只要她圓滿進去軍營再圓滿出來,今天這趟軍營探親之行就算是不圓滿的。
劇情進展到這裏暫時沒司團長什麼事了,時綰綰的風波卻還在繼續。
諾
我喜歡你微笑的樣子(軍婚文)
她回到家所在的小區,走去乘電梯時看見時家皇太子夫婦也在等電梯。
小兩口婚後在外另有愛巢,錢鳳仙女士佔着兒子兒媳都在廈門工作,週末經常召喚他們回家喫飯,並強迫式充當起他們的婚姻顧問,憑一己之力把持着兩個家庭的朝政。
時綰綰髮現目標人物,惡作劇心起,放輕腳步,悄沒聲地靠近哥哥時舟的身後,冷不丁用膝蓋猛頂他的膝蓋後窩,頂完跳到一邊,猖狂大笑。
時舟長臂一撈,將妹妹夾在胳肢窩下拿拳頭擰她的腦門:“找死!”他的老婆蘇青偏着頭笑看鬧作一團的兄妹倆,曲起手肘捅捅時舟:“小聽是大姑娘了,你差不多一點。”
時舟挑眉:“大姑娘可不會頂男人的腿彎,說明還是個小屁孩。”
“你是我哥,不是男人!”時綰綰這個階下囚不知道識時務者爲俊傑,還敢叫囂,下場就是被“不是男人的哥哥”一路夾着脖子夾進家門,漲得滿臉通紅。
包中響起的手機鈴聲救了她一命,摸摸被夾疼的脖子,掏出來一看來電顯示——司團長!
猜他打來應該是問自己是否平安到家,一秒不耽誤地鑽進閨房,撲到牀上接聽。
鬼鬼祟祟偷着樂的甜蜜模樣被時舟瞧得真真的,扭頭笑笑地跟蘇青說:“小丫頭有男朋友了吧。”
蘇青回說:“大二了呢,有男朋友很正常,咱家姑娘長得又不比別家差。”
時舟搓着下巴自鳴得意:“那是,也不看看跟誰長得像。”
蘇青故意跟他唱反調:“還能跟誰長得像,跟你爸媽唄。”
時舟惱她的不配合,正想在她身上搞點小動作,廚房中傳出錢鳳仙女士高亢的嗓門:“是不是小舟青青回來了?”
時舟響應一聲。
蘇青積極地鑽進廚房給婆婆打下手。
晚飯,時家四口外加大兒媳婦,五口人圍坐一桌,推杯換盞,其樂融融。
和諧的背後卻暗含殺機,時綰綰老覺得錢鳳仙女士斜着眼,意味深長瞥了她好幾回,每次回看過去,她又恢復正常。
難道是自己隱瞞和解放軍談戀愛的軍情不報,人就變得疑神疑鬼起來?
事實證明,“母女連心”這句話並非迷信,飯喫到七分飽之時她的疑神疑鬼得到應驗,錢鳳仙女士向她發難了。
“小聽,你今天真去許曉雯家了?”語落,被太皇太后點名的時綰綰成爲場上三位事不關己家屬矚目的焦點(同情的對象)。
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傻逼似的呢喃:“啊?昂,去了……”心裏隱隱感到不妙。
錢鳳仙女士聲音尖銳起來:“許曉雯今天打電話來家裏,問我你暑假回家了沒,高中班級要舉辦同學會!”
時綰綰石化,哐當一錘,碎成一堆:出去約會和戀人吵架,回家又被親孃拆穿謊言,生活不用這麼致我於死地吧。
只得底下高貴的頭顱,嚅囁着說:“我今天沒去找許曉雯。”
“那你今天去哪裏?找誰?都幹什麼了?”錢鳳仙女士這三個靈魂拷問的威力僅次於西方哲學三大終極問題:我是誰?我來自哪裏?我要到哪裏去?
今天在軍營和司團長發生的甜的、壞的、不可描述的劇情,自時綰綰腦海飛掠而過。
不能說,打死也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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