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家之主時大河在陽臺上怡然自得地修剪花草,被老婆兩聲大吼吼了出來,卻見老婆在和一個比她老公高大、比她老公帥氣逼人、比她老公年輕的小夥子進行肢體上的接觸(儘管司團長只是輕扶着未來岳母的雙臂),頓時滿腔老陳醋逆流。
一跺腳,喊出那句最著名的臺詞:“你們在幹什麼!”
岳父的心態崩了。
時家因這位不請自來的軍人女婿,陷入兵荒馬亂。
時舟一巴掌捂住臉,尷尬到懷疑人生:我是誰,我在哪裏,我一定是在廁所門口撿的,這麼丟人的二老一定不是我的親生父母。
司團長經歷一番戲劇性的登場,時家三口和他總算能坐下來平和地交流感情。
時家二老依偎着坐在一起,時舟則隨意坐在沙發扶手上,錢鳳仙女士一個眼刀射過去,他就知趣地把屁股從沙發扶手上挪到母上大人的身邊,並主動接手給未來妹夫倒茶的活兒。
錢鳳仙女士早已趁亂進屋補個妝、梳個頭、戴個金,換上一條乍一看以爲她要嫁女兒的喜慶旗袍,得體的裝束讓她找回一點剛纔鬧笑話時丟掉的臉面。
時大河知道人家是衝女兒來的之後,尷了個尬,良好的心態又讓他很快恢復老神在在,用自己那雙幾十年資深老會計師的眼睛審視起女兒找的男人。
司北承坐在未來岳父母和大舅子對面,迎着三雙彷彿要將他剝皮拆骨的好奇眼睛,神色保持着沉着冷靜而不失柔情。
一杯茶水下肚,想起還沒有自我介紹:“叔叔阿姨,我叫……”
錢鳳仙女士等不及地搶白:“你就是那個高中暗戀小聽的陳一柏吧,小聽都跟我們說了。”
此時她內心的OS:
嘖嘖嘖,就這麼喜歡小聽?表白被拒絕了還不死心地找上門。
可怎麼是個軍人,看臉也不太像小聽的高中同學。
嗯,可能長得太着急了吧。
不明真相的錢女士一說完,知道真相的時舟就在心底替妹妹高呼一句:你藥丸了!
又是陳一柏!
該死的女人都跟媽媽說了什麼,以至於讓她誤會我是陳一柏!
司團長內心風雲激變,表面穩如狗:“阿姨您誤會了,我不是陳一柏,我叫司北承,和小聽已經交往兩個月,您說的陳一柏是小聽的大學同學。”
“大學同學?不是高中同學嗎?”錢鳳仙女士問完就頓悟了,自己被死丫頭涮了!
司北承想搞清楚時綰綰到底揹着他幹了多少欺上瞞下的事,於是道出她去軍營找自己玩的事,從而從未來岳母口中得知她那篇鬼扯出來騙人、男主角名叫“陳一柏”的青春校園苦澀暗戀文。兩路人馬交換完各自手頭掌握的信息之後,天選之人的犯罪事實徹底曝光在太陽底下。
岳母和女婿也達成了歷史性的統一戰略目標:氣天選之人氣得牙癢癢的。
錢鳳仙女士氣她談戀愛沒有第一時間告訴自己、說謊糊弄自己讓年近半百的自己在未來女婿面前丟了兩回人。
司北承氣她慫恿自己當地下黨,卻拿陳一柏的名字編故事騙父母說他暗戀自己,居心叵測!
正在參加高中同學聚會的天選之人大禍臨頭而不自知,在KTV中連蹦帶跳地喊麥:“你是我天邊最美的雲彩讓我用心把你留下來(留下來)……Everybodyputyourhandsup,putyourhandsup……”
希望她回家看見一對黑雲覆面的岳母和女婿,也能保持這麼好的心態不崩塌。
諾
我喜歡你微笑的樣子(軍婚文)
時舟本着爲人兄長的道義,使用尿遁退到幕後,打電話給妹妹通風報信。
KTV包廂中,考上名牌大學又情場得意的時綰綰自覺是人生贏家,和另外幾個混得比較好的人生贏家在場中央扎堆跳起“咋了爸爸”。
前頭已經兩瓶黃湯(啤酒)下肚,包廂中空氣又熱烘烘的,她跳嗨之後人有點微醺,雙頰像潑了兩瓶紅藥水,兩個字——瘋了。
這時被亂扔在沙發上的包包裏面的手機響了。
坐在旁邊的許曉雯聽見了,衝場中央羣魔亂舞的女人喊道:“時綰綰,手機響了。”
其實嚴格來說,時綰綰今天有此一劫,導火索就是許曉雯爲了組織高中同學會,打了一通電話到時家,否則她也不用坑騙錢鳳仙女士。
當然,她要行得正坐得端,現世報也報不到她頭上。
時綰綰從場上退下來,掏出手機喘息着問:“喂,打電話給我幹嗎!”
時舟捂着嘴:“快回家,你男朋友來家裏了!”
包廂太吵,時綰綰沒聽清:“你說誰來家裏了?”
時舟聽見“咋了爸爸”的音樂聲,佩服妹妹死到臨頭還有醉生夢死的勇氣,拔高音調:“你男朋友來家裏了,一個軍人!”
時綰綰的世界安靜了一秒鐘,哐當,轟然倒塌,掛掉電話平地一聲大吼:“我媽喊我回家喫飯!”抓起包包奪門而出。
包廂中的男男女女彷彿被按下暫停鍵,對趕着回家投胎的時綰綰摸不着頭腦,須臾又恢復成吆五喝六鬧哄哄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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