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時舟坐着也中槍,委屈地說:“她聽見我說男朋友來家裏就匆忙掛了電話,現在應該在回家的路上。不然我再打個電話催催她?”
時大河沉吟:“不用打,別等下她一害怕就躲了起來不敢回家。當初我叫她就在廈大讀書,她說要登高望遠,死活要去北京那麼老遠的地方,等下她一回家我就要問問她上的什麼大學!”才大二就找了個這麼年長的男朋友,對方居然還找上女方家門!
司北承雖然爲了擺脫地下黨的身份,趁時綰綰出去參加同學聚會的今天登門向未來岳父母請安,一聽時大河語出不善,馬上心疼地維護戀人:“時叔叔,請不要責備小聽,錯在於我。”這是他今天第二次把罪過都攬在自己身上。
時大河口氣很衝地:“我只說要問問她上的什麼大學,我有說要罵她嗎?小聽是我女兒還是你女兒?你倒比我還急着心疼她。”
司團長垂眸作虛心受教狀,其實是想起自己和時綰綰調情時的僞父女梗,羞赧了。
未來女婿心疼錢鳳仙女士的女兒,錢鳳仙女士就心疼未來女婿,給他撐腰懟起丈夫:“老時,你喫炸藥了?小司知道心疼你女兒你還不高興了。”
“我沒喫炸藥!”是你喫春藥了,一把年紀的人還對着年輕小夥子笑得花枝招展。
丈夫的語氣充滿造反意味,錢鳳仙女士聽着很不爽,屁股在沙發上一擰,轉向他:“你……”
正待大發雌威,大門響起開鎖聲。
時大河有了從媳婦手下死裏逃生的理由:“小聽回來了!”逃也似的走向大門。
司北承亦起身緊隨其後。
時綰綰打開一條門縫,鬼鬼祟祟地伸出腦袋,赫然撞上兩尊門神一般立在門後恭迎她回宮的老少男人。
她心虛情怯地咽口唾沫,從門外挪進來,雙手老實交叉在身前,低頭吶吶地叫人:“爸,阿北承,我回來了。”像這種高危時刻,態度決定了今天她是會被羣懟,還是被當成一筆帶過的糊塗賬。
時大河堪堪張了張口,有人已經快他一步替他管教起女兒。
但見司團長一個箭步跨出去,與時綰綰來了段父女式的對話:
“頭髮怎麼溼了,下雨不知道撐傘嗎?”
“早上出門沒下雨,我就沒帶傘。”
“有酒味?你喝酒了!”
“同學聚會,大家高興,難免……”
“別人高興了喝酒那是別人的事,你不許喝。”
“哦。”
時大河被剝奪了身爲父親的基本權利,臉皮抽搐,忍無可忍之下碰了碰正在教育自己女兒的司團長:“誒,好像我纔是她的爸爸吧。”
諾
我喜歡你微笑的樣子(軍婚文)司團長和俯首作認錯狀的未來媳婦齊齊一怔:好像是啊。
時大河見他們認清了長幼順序,清清喉嚨以挽回頹勢,雙手背到身後擡頭挺胸,換自己上場教育起閨女:
“頭髮怎麼溼了……”
被小司說過了!
“怎麼有酒味……”
也被小司說過了!
“還不快進屋換下溼衣服,頭髮都亂成什麼樣子,在外人面前成何體統!”
哼,這個沒被小司說過。
說“外人”時刻意加了重音,可惜司團長沒get到他巧妙的挖苦。
都說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即使捂住嘴巴,也藏不住眼中的閃爍,司團長此刻就是這種狀態。
自打時綰綰現身,他便兩耳不聞身外事,視線專注地投注在她身上,充滿深刻的柔情和依戀。
忍不住伸出手,用指尖碰觸她軟乎乎的小手。
始終低着頭的時綰綰被電了一下,猛將手藏到背後,咬咬下脣,換上室內鞋就跑去閨房換衣服。
死人,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麼龍北承虎穴,北承裏還有隻錢鳳仙猛獸,膽敢對她的女兒動手動腳,難道非逼得錢女士掏出她的意大利大炮轟你個粉身碎骨,你才知道死字怎麼寫!
妞,你的消息落伍了。
司團長已經用美男計和傲人的家世成功攻陷錢鳳仙女士,現在想掏大炮轟你男人的是你喫醋的爹。
錢鳳仙女士不作聲地觀察司北承:女兒從外回來,小司雀躍;女兒回屋換衣服,小司失落。
她雖是個婦道人家,但識別小司對閨女的感情真不真的眼力見兒還是有的。
別看小司歲數大點,又是個軍官,說不準在感情的世界中還更依賴我們聽兒多些。
錢女士彷彿打了場勝仗,驕傲之情溢於言表。
時綰綰進屋後馬上掏出手機給一門之隔的死人打電話,很快聽見門外響起他的手機鈴聲。
司北承看了看來電顯示,從容地笑對錢女士:“錢阿姨,部隊領導來電,我去陽臺接聽一下。”
錢女士慈眉善目地:“去吧,去吧。”
司北承走到陽臺接起媳婦領導的來電,聽候她的指示。
沒有指示,就單純要罵你。
“你跑我們家幹嗎啦,我都說了過段時間會告訴家裏人你的存在,你急什麼,你這樣讓我很被動!”時綰綰縮在被單裏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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