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你還敢頂嘴!到了什麼年代,女兒家的名節都是重中之重。其他事情可以順其自然,這種事能順其自然嗎!”
“那談戀愛總會發展到這一步的嘛。”
“你是不是傻?!你跟小司才談三個月的戀愛就輕易交出自己,以後會被他瞧不起的!”
“阿北承很疼我,他不是這種人!”
“你們纔剛戀愛三個月,正是蜜裏調油的時候,這種時候他當然疼你,這種時候的疼不能當真的喲我的傻孩子!”錢鳳仙女士痛心疾首又捶胸頓足,“我精明瞭一輩子,怎麼生出你這種腦子缺根筋的孩子。”
時綰綰別過臉小聲逼逼:“你這麼精明,還不是選了個憨憨做老公。”
“怎麼說你爸爸的,沒大沒小!”
時綰綰馬上低頭擺出認錯的姿態。
錢鳳仙女士看着已經掉價的女兒,無奈搖了搖頭:唉,覆水難收,就算現在扒了她的皮,也補不回來她失去的那層膜。
突然想到:“你們昨晚有沒有做安全措施?”
時綰綰腦子一時沒轉過來彎,等明白她在說什麼時,輕啊了聲:“沒有!”
錢鳳仙女士被這個傻蛋氣得直捶自己心口:“985、211的大學連基本的兩性關係課程都沒有嗎!”
時綰綰羞得無地自容:有倒是有,只是她選修課沒報,而且昨晚那種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氣氛……反正第一次的她哪裏會想那麼多。
錢鳳仙女士甩給她一句:“你等着。”開門,撞上一直守候在門前等她們母女出來的司北承,史無前例地、近乎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就走向自己臥房。
司北承詢問地望向房裏的時綰綰。
時綰綰笑着朝他擺個“OK”的手勢。
親媽訓誡的話還熱乎着,她一看見司團長就自然破功,什麼叫“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就是。
哪天要被司團長拋棄了,她可以先吐血三升,然後去死一死了。
陳一柏:沒事,被拋棄了我來當接盤俠。
錢鳳仙女士很快返回來,關上門,遞給閨女一顆白色藥片和一杯水:“吃了。”
時綰綰傻不拉嘰地問:“這是什麼呀?我又沒病,喫什麼藥。”
錢鳳仙女士被她蠢得不行,低吼:“避孕藥!”
時綰綰一怔,後大羞,乖乖接過藥,和着水嚥了。
咦,五十歲的錢女士怎麼會有避孕藥?(撓頭)哦豁,時大河寶刀未老!
錢女士之後又拉着閨女叮囑她一番:“常喫這種藥對女人不好,你以後自己要記得提醒小司做好安全措施。當然,少讓他碰是最好的安全措施。”
時綰綰慚愧地點點頭,親熱地抱住她富態的身體搖了搖,撒着嬌喊媽媽。
世上只有媽媽好啊,爲了不讓她喫虧,連性事都爲她提點得週週到到,要知道中國很多父母對這種事都是諱莫如深的。
母女倆開門走出來。
司北承趕緊迎上去嘴甜地喊錢阿姨,餘光卻自始自終都牽掛在時綰綰身上。
錢鳳仙女士眼底跟明鏡似的,豈會看不出他的小動作,看在他這麼緊張閨女的份上就算了。
時大河心沒媳婦那麼細,看不出閨女已經被拱了,見母女倆關在房裏這麼一會兒纔出來,不知道她們在裏面搞什麼飛機,放下手機,說了句非常沒有眼力見兒的話:“你們倆在房裏嘀咕什麼?喫飯吧。”他是真餓了,人老就扛不住餓了。
“喫喫喫,你就知道喫!”被捅了馬蜂窩的錢女士吼了他。
剛纔女兒是怎麼形容他來着?
哦對了,憨憨!
在未來女婿面前,時大河被吼得下不來臺,正想冒着回房被擰耳朵的風險,吼回她兩句。
司北承突然的出聲幫他規避了風險:“叔叔阿姨,你們過來坐,我有話想對你們說。”
時綰綰訝異地仰望他,扯扯他軍裝的後衣襬:“我跟媽都說好了,你什麼都別說!”求你別亂來啊!
司北承牽着她坐到時家二老對面,挺起胸膛,寬厚的肩膀彷彿能撐起天地間的一切,加上一身戎裝的渲染,給人以無盡威嚴之感。
時家三口不知道他要鬧哪樣,被他的陣仗唬得一愣一愣的,也因此都沒看出他威嚴的外表下其實暗含着幾分緊張。
一段跨世紀的沉默之後,司北承從心口的衣袋中掏出一方小小的紅色錦盒,面向時綰綰,神色莊嚴地打開。
時綰綰看見盒中的東西——一枚鑽戒,當場石化。
司北承取出鑽戒,執起她的柔荑,套進中指。(不是訂婚戒或婚戒,所以套的是中指。)
剛剛好。
他鬆了口氣。
戒指是那天在軍營跟她吵架後的第二天自己單獨出去買的,沒有她的手在現場試戴,只是從導購給他的幾個尺寸戒指中憑感覺挑了一個尺寸,一直擔心在她父母面前爲她戴上時會太大或太小。
太大沒關係,太小套不進去就很尷尬了。
錢鳳仙女士老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小司,你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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