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誰是他未婚妻了,就知道見縫插針地佔她便宜,臭不要臉!
扣在腰眼上的大手不着痕跡掐了她一下,無聲地威脅她快寫,時綰綰只得“含辱”遵從他下達的命令。
警衛兵看到她寫下的白紙黑字,訝異她的身份之餘趕緊多看她兩眼,記住司軍長兒媳婦的臉。
滑稽的是,司軍長本人卻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多了個兒媳婦。
車子駛進陸軍大院,時綰綰抱着到北京名勝景點觀光旅遊的心態,趴在車窗玻璃上可勁兒瞧這片帝都繁衍高幹子弟的地界。
大院給她的感覺就是綠化好、安靜、乾淨,路面走來走去的,不管男女,幾乎都是穿綠軍裝的人,還能隱約聽見士兵操練的吶喊聲。
從車窗上坐正回來,對軍區大院感到新鮮的同時也在糾結一件事。
交叉雙手轉着大拇指,憋了半天,終於擰巴着五官問身旁的男人:“阿北承,你在飛機上說你爸媽和爺爺都住在這個大院裏?”
“嗯哼。”司北承從她交叉的雙手中拉一隻出來把玩,“他們住在大院南片區單獨隔離出來的‘將軍樓’。放心,今天不見他們,我帶你去的是我自己在大院北片區的幹部房。”
時綰綰稍稍放寬心,又問:“你有告訴爸媽今天回來嗎?”
“昨晚在電話中跟我媽說了。”
“那她怎麼不出來接你。”
“她本來是要坐家裏的車去機場接我,我告訴她機關上已經派車了,讓她大熱天的不用專程跑一趟,又再三保證一回來就馬上去見她,這才把人勸住。”
時綰綰瞭然地點點頭。
司北承摸摸她的後腦勺:“我本來想直接帶你回‘將軍樓’和爺爺、爸媽一塊兒住,反正醜媳婦總要見公婆,又想到讓你做出我在廈門時登堂入室的壯舉,你可能還差點臉皮和功力,只能忍痛放棄這個‘想得美’的想法。”說時表情那叫一個惆悵憂鬱。
時綰綰被他逗笑,曲起手肘捅了他一記,徹底把心放在肚子裏。
管他哪天去見未來公婆,反正不是今天就好。
司團長的爺爺是將軍(中國現役將軍只有五十多人),爸爸是軍長,時綰綰想到自己一個小老百姓要去拜見這種國家級別的大拿,怕到時候會嚇得大小便失禁,連漢語也不會說。
所以即使知道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依然產生能躲一天賺一天的鴕鳥心態。
車子將他們送到大院幹部樓下就開走了,司團長一手拉着行李箱的拉桿,一手牽着媳婦的小手走進幹部樓,很好契合了黨中央提出的“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方針。第一次帶媳婦回家,他想搞點浪漫的、形而上學的進門儀式。
於是打橫抱起她,擰開門把踢開門,進門的同時臉壓向她。
時綰綰大笑大嚷,肉蟲一樣在他的臂彎裏拱着身子,腦袋左轉右轉地躲閃他的虎口。
司團長採取“題海戰術”,吻鋪天蓋地地落到她亂動的臉上,十個吻裏總有一個能蓋到她的脣。
這廂小兩口在舉辦香豔的進門儀式,那廂見鬼似的從套間中走出一個人來,一個……女人。
哦吼,有軍情!
諾
我喜歡你微笑的樣子(軍婚文)
此女面貌溫柔,淡妝素裙。
咋看之下很知性美麗,彷彿一開口就能發出深夜情感電臺中知心姐姐那種甜美熟婦的嗓音,細看之後還是能從臉上看出歲月的痕跡——瞧着怎麼着也得有四五十歲了吧。
以爲是空屋子的屋子突然冒出個大活人,出現的點抓得還非常精準——在小兩口親熱這麼尷尬的點上。
司北承有沒有被嚇得縮陽入腹不知道,反正時綰綰被嚇得一骨碌從他的臂彎掙到地上,站到他的肩後看着對面風韻猶存的中年美婦,扯扯他的衣襬:“咱們是不是進錯房間了?”
司北承沒回話,但和她一樣,目光直勾勾投在中年美婦的臉上。
驚悚的來了,只聽他飽含情感地喊了一聲:“媽!”
媽?!
時綰綰石化,內心的自己旋轉着掉入無底黑洞:我在第一次見面的未來婆婆面前和她的兒子大玩親親……我還有何顏面苟活於世,我怎麼不去死一死,還沒和阿北承結婚就產生了婆媳問題,婚後要怎麼和婆婆假裝不尷尬地過日子!
電光火石間,10086種消極情緒在她的臉上風起雲涌,臉色白裏透着紅、紅裏透着黑、黑不溜秋、綠了吧唧、藍哇哇的、紫不溜秋……猶如千盞萬盞霓虹燈照在上面。
剛纔還能從司北承肩後露出半張臉觀察中年美婦,司北承喊媽後,臊得她把整張臉都藏在男人背後當鴕鳥。
另一邊,司團長毫無一點和媳婦玩親親被親媽撞見的羞恥心,正常地和她對話:“媽,不是叫你老實待在家裏等我回來後去見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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