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只聽“怦”的一聲,雙膝重重磕在大理石地板上,以一招“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給杜蘭行了個五體投地的進門禮。
頓時,火辣辣的感覺竄上膝蓋,疼得她臉色刷白,跪在地板上爬不起來。
杜蘭司北承皆是一愣,爭相恐後地伸手扶起她。
杜蘭:“姑娘,摔疼了沒?”
時綰綰僵硬地扯起嘴角想保持微笑,只是這個微笑不再甜美,而是顯得猙獰:“沒事的阿姨,不太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疼死老孃了!
杜蘭:“真的不疼?膝蓋都磕紅了。”手按上去揉了揉。
時綰綰嘴角抽搐,後退一步,讓膝蓋離開她的“魔手”:“阿姨,真的不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疼死老孃了!
諾
我喜歡你微笑的樣子(軍婚文)
時綰綰死鴨子嘴硬,幸虧一顆心都系在她身上的司北承輕而易舉看出她的僞裝。
她磕着碰着,自己也要跟着心疼,便代她向杜蘭說:“媽,小聽的膝蓋好像磕腫了,我帶她去冰敷一下。”
杜蘭滿口答應。
母子倆動起手來,左右開弓,近乎強迫地攙扶着時綰綰走路。
時綰綰只是摔了個大馬趴,膝蓋腫了而已,卻享受到殘疾人的待遇。
她被這對大驚小怪的母子架着走路,整一個大寫加粗的尷尬,窘得滿臉通紅,連連擺手:“我沒事,我真的沒事,不疼了,真的不疼了……”許是受尷尬的心境影響,還真不那麼疼了。
母子倆“押送”她到一樓大廳的黃花梨沙發,杜蘭去廚房拿冰敷袋,司北承則蹲在她的膝蓋前尖着嘴往紅腫上呼氣。
這待遇,可不就是嫁進司家來當姑奶奶的。
可惜時綰綰有當姑奶奶的心,沒當姑奶奶的膽,杜蘭一走她就抓着司北承的手臂使勁往上拉:“你趕緊起來,不許蹲在我腳下,像什麼話!”
司北承仰視她:“你膝蓋疼,我給你吹吹怎麼了?”
“我真的不疼了,你趕緊起來。”死乞白賴拉起他坐到身邊,做賊似的竊竊私語,“你在你媽面前別對我太好,我怕你媽會喫醋,在以後的日子裏給我穿小鞋。”
司北承親熱地把她摟在胳肢窩下,拍着胸脯擔保:“放心,我媽不是那種人。”時綰綰用“孺子不可教也”的眼神看他,搖搖頭,說了句非常哲學的話:“你真是太不瞭解女人了,尤其不瞭解一個兒子的母親。”
司北承噴笑,掌心疼愛地擦擦她的發頂:“我不瞭解,就你最瞭解。”
時綰綰緊張地扒拉被他弄亂的發頂:“頭可斷,血可流,髮型不能亂。”
“你還一套一套的。”彎起兩指去夾她的鼻子。
“你別弄我!”時綰綰扭頭甩掉鼻子上的手指。
“就弄你。”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更加激起司北承的壞心眼,在她身上快速移動手指,扯一下頭髮,捏一下臉頰,小動作不斷。
時綰綰初來乍到,想裝得淑女點,特別是在摔了個大馬趴之後就更加註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某個本應該跟她站在統一戰線上的殺千刀男人卻不配合她,盡跟她不對付,煩不勝煩之下低吼一聲:“我跟你拼了。”舉起拳頭要捶他,給他點姑奶奶的顏色瞧瞧。
“冰敷袋拿來了。”婆婆大人駕到。
正要落下的粉拳在半空中來了個急轉彎,繞到後腦勺撓癢癢,咬牙切齒地瞪他:“且饒你一條狗命。”
司北承已經占人家那麼多小便宜,必須見好就收,嘴巴湊過去咬起耳朵:“謝娘子的不殺之恩。”趁杜蘭走過來前閃電般香一口她的臉頰,玩得一手好偷香竊玉。
時綰綰俏生生地白他一眼,屁股往旁邊挪了挪,提醒自己:只要遠離這隻豬隊友,我崩壞的淑女人設就還有重塑的機會。
杜蘭拿着冰敷袋走過來坐下,二話不說擡起她的雙腿擱在自己的大腿上。
時綰綰受寵若驚:“阿姨,我自己……”
杜蘭把冰敷袋輕輕放到她膝蓋的紅腫上。
這一下太上頭了,時綰綰話沒說完就長長地、銷魂地嘶了一聲,蘇、蘇胡
“姑娘,好些了吧。”杜蘭看她的目光中滿是親切之意。
時綰綰屈服於冰敷的舒爽和杜蘭的親切之下,不再裝模作樣凹人設,乖巧嗯了一聲,像個新嫁娘。
杜蘭摸摸她的臉蛋,眉開眼笑:年輕真好,滿臉都是膠原蛋白。
遠在廈門的錢鳳仙女士:小司的媽幾顆糖衣炮彈就讓女兒筋骨酥軟,這個女兒怕是保不住了。沒關係,就當是以物易物,易去了她,換來我的小司。
時綰綰:媽,您還是人嗎?
且說司際將杜蘭趕出書房後繼續埋頭疾書,等再從紙稿上擡頭,纔想起杜蘭在出去前似乎好像大概咋咋呼呼地說過“兒子今晚會帶女朋友回家喫飯,你早點出房見見人家”這種話。
蓋上筆帽看看時間,發現就算馬上出去也不能稱之爲“早點”了,妥妥延誤了媳婦的“軍令”,待會兒少不得又要被她在人後擰上幾把。
擰上幾把,去粗取精,擰幾把,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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