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錢鳳仙女士其實認同兒子的話,硬讓女兒考北大確實是一步險棋,但別指望她會低頭,因爲王冠會掉!
“小聽,你別受不相干的人的業餘意見影響,說說自己的想法。”
時舟受不了地在心裏吐槽:你才業餘,好歹我是經歷過考研的過來人。
時綰綰頂着親媽虎視眈眈壓在她身上的兩百斤壓力,堅持自己的初心:“我還是想求穩,考本校研究生。”
時舟露出“看看,我說什麼來着”的微笑。
錢鳳仙女士的臉風雲變幻,恨鐵不成鋼地說:“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你談戀愛後我就知道你這輩子的高度也就止步於找到小司這麼優秀的男人。”
這個媽什麼時候都不忘見縫插針地誇司女婿,時大河酸溜溜地諷刺她:“那你呢?你這輩子的高度是不是止步於找到小司這麼優秀的女婿!”
丈夫不跟她統一戰線鼓勵女兒的學業更上一層樓,反而亂喫飛醋,錢女士正好把女兒脫離自己掌控的不爽發泄到他頭上,爆出一道河東獅吼:“是!”
整桌人在吼叫產生的次聲波中凌亂了。
時舟暗暗感慨:大妹夫一來家裏做客,時家就母慈子孝,不來的時候就雞飛狗跳。
違抗母命的時綰綰自打這頓晚飯後,算是徹底得罪上了時家的龍頭老大。
錢鳳仙女士心裏不平衡,就要借題發揮,對女兒寒假宅在家裏的種種作爲是橫挑鼻子豎挑眼,各種嫌棄。
時綰綰晚睡晚起走出來,她就說:你一回來滿地都是你的長頭髮,能不能把頭髮紮起來,成天披頭散髮,我看着就悶;
時綰綰把頭髮紮起來,窩在沙發裏拿起手機,她瞄準時機就說:成天就知道玩手機玩手機,整個人都玩廢掉了,不思進取balabalabala;
家裏沒有立錐之地,時綰綰乾脆出門呼朋喚友,這就又給了她發揮的素材:成天就知道出門瞎跑,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你就不能想想將來balabalabala。
時綰綰在親媽這裏時直成了過街老鼠,一句話形容就是:喫飯是錯,說話是錯,走路是錯,連呼吸也是錯。
她欲哭無淚:好想回學校學習,終於知道學習有多快樂了。
買了比原定計劃提前兩天回北京的飛機票(司團長不許她單獨坐長途動車,怕她再有豔遇),一下飛機就去投奔她的革命根據地——陸軍大院。
她還存了個心眼,沒跟司團長彙報自己提前回京。
回到幹部樓公寓的時間點司團長都快下班了,她抓緊用備用鑰匙開門進去,嘻嘻奸笑,不知道要在屋裏搞什麼飛機。
謎底很快揭曉。
幾乎是她前腳關門,司團長後腳就掏鑰匙開門。扯開領帶,脫掉軍外套,走進臥室站在衣櫃前,拉開櫃門拿衣架掛外套。
拉開的瞬間,一團軟肉裹挾着芬芳,哇哇怪叫地撲向他。
司北承被衝擊力震得後退兩步,抱緊她穩住身形,眼裏光芒四射,涌現莫大的驚喜:“提前回來躲在衣櫃裏裝神弄鬼又是跟誰學的花招,難道是想搞突擊檢查,抓我的奸?”
時綰綰掛在他身上神氣活現地搖頭晃腦:“你說得沒錯!”
司北承抱着她雙雙倒在牀上,仔仔細細、裏裏外外吻一輪她的小嘴,意猶未盡地滾動喉結:“我無奸可抓,不如你來當這個‘奸’。”脫起她的衣服,兩三下就把人剝成一隻赤裸的羔羊。
時舟雙眸半掩半合,躺在同樣赤裸的男人身下待宰。
一場酣暢淋漓的小別重逢炮結束,司北承靠坐在牀頭,擁着舒筋軟骨的女人溫存。
她出了點汗,身上有些潮溼,肌膚也顯得粉潤如綿。
司北承突然開口問她:“聽說你準備考研?”
時綰綰回眸:“錢鳳仙女士這麼快就打電話拉攏你給我做思想工作啦。”
“嗯哼。”
“她可真行。”時綰綰一翻白眼,“警告你,別助紂爲虐。我就是因爲反抗了她的強權統治,才遭到她的政.治迫害,提前逃回北京。”
“其實爺爺和北大校長有些交情,可以幫你問問。”
司團長也是護犢子心理在作祟,卻被某個突然偉光正的女人好一頓批評教育:“嘖嘖嘖,你一個根正苗紅的共產主義接班人,怎麼能說出‘託人情走關係開後門’這種有失身份的話?
‘文.革’都結束多少年了,插隊文化的歪風邪氣還屢禁不止。
大家憑本事喫飯,爺爺牛逼是爺爺的,親子孫都不應該享受他的特權和紅利,更何況我一個你們家名義上的外人。”
“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本來不想讓女主讀研究生,但我研究了下,覺得她讀研究生才合情合理,後面的劇情只能稍作調整。】
時綰綰一全身心投入到考研大軍中,時間就過得飛快,轉眼大三生涯已臨近尾聲,下面時要概述過去一年與她休慼相關的人事物都發生了哪些斗轉星移的變化。
推己及人,先說說她自己吧。
放眼整個大三,除去“佔着爺爺寵愛就狐假虎威欺壓人民子弟民”和備戰考研,她就幹了一件愛黨愛國的實事——大三下學期在司團長的督促下入了黨,成爲一名光榮的共產黨員,從此咱也是有組織的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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