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一隻暗手從他背後伸過來,拍在他的肩上。歐則猛聳了下雙肩,回頭。
司北承認出這是歐政委的兒子,瞥一眼他手上經過改造的時易火柴槍。
改造得並不高明,多半是出自這個小鬼頭之手。
“上課時間不在教室,上課,卻跑來這裏玩槍,歐政委知道嗎?”他說。
歐則自然也認出這人是誰,抖掉肩上的手,滿不在乎地說:“歐政委忙着搞黨的事業,沒空管他兒子。”擡槍瞄着可樂罐準備再射。
父母忙於爲人民服務,對高千子女疏於管教,這在軍區大院裏是常態,司北承從小也是這樣,便直接問他:“槍哪裏來的
歐則骨子裏透着北京爺們兒式的高傲,並不買他的帳,目中無人地繼續玩自己的槍。
面對他的無視,司北承不惱不怒,抱胸看了起來。
歐則餘光瞥見他一臉“把他的射擊練習當成小孩子過家家酒”的微笑,心下不爽。
越不爽,射得越歪,乾脆對着空氣胡射一通。
司北承嘆口氣,從他手中拿走火柴槍:“你以爲開槍就是時時單單地扣扳機?”拿出他當特種兵時的專業態度,射一發,可樂罐被擊中,彈
歐則心裏歎服他的槍技,卻口嫌體正直地說:“沒什麼了不起的,我要是在部隊待過,射得比你還好。
司北承用那種叫人聽了特來氣、低厚沉穩的老大哥式口氣,不緊不慢地說:“將來去了部隊好好練,我看好你。”揚起手上的火柴槍,“這個我沒收了。你購買火柴槍後自行改裝成具有殺傷性的違禁‘槍支’,會害歐政委被警察叔叔請去喝茶的,別給你爸的後背‘插刀’
敵我實力懸殊,歐則不做無畏的鬥爭,看着自己的武器落入敵人之手,乾瞪眼。
時綰綰來電,問他車停在校門口,人跑去哪裏了
司北承懊惱,轉身快步走向校門口。
本來他是要到高中教學樓下接她的,中間發生這麼一段小插曲,她人就瞬間移動到校外,和自己完美錯開。
歐則難捨自己親手改造的寶貝手槍白白“犧牲”,想着過兩天就去找他討回來。
司北承急急回到校外的停車處,站在車門旁邊看看左右,並未見到某個聲稱自己已經出來的女人。
掏出手機,低着頭撥號,然後在後視鏡上發現目標人物鬼祟地從背後靠近他,慢慢張開雙臂,欲行暗算之事。時綰綰不懷好意地奸笑,怪叫一聲,餓羊撲虎。
司北承踩着她飛撲的點猛然轉身,抱住“餓羊”,絕地反殺,完美!
時綰綰在他懷中跺腳:“我完美的戰術怎麼會失敗,氣死人了。”
司北承叩叩後視鏡,好意提醒她。
時綰綰拍一下額頭:“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司北承彈她個腦崩兒:“背後暗算,算什麼‘智者’。”
時綰綰沒皮沒臉地呲牙笑給他看,五官變得明亮。
司北承動容,當下俯首,欲行不軌之事。
時綰綰暗道不妙,出手抵住他的脣:“請司旅長睜大眼看清楚這裏是不是自己的母校,耍流氓之前還請三思。”
司北承抓下脣上的小手,猴急猴急地:“走,咱們回家有深度有力度地耍流氓!”逗得媳婦咯咯笑。
兩人胡鬧地交手後才心滿意足地驅車離開。
雖然撒狗糧的時間段已經過了放學學生涌出校門的高峯期,撒狗糧的地點也沒有正對校門口,依然被三三兩兩較晚走出校門的學生逮個正着,其中包括歐則。
歐則目送車屁股漸行漸遠,摸着下巴,覺得那個和司北承親密互動的矮冬瓜很眼熟,卻想不起自己何時何地見過她。
他沒興趣細想,邊走邊思考起要怎麼奪回自己的槍。
事實證明,時綰綰的顏也有不喫香的時候,可樂小正太壓根沒記住她。
晚上,司北承洗完澡從浴室走出來,好傢伙,一個槍眼頂住他的太陽穴。
沒想到在戰場上都鮮少能享受到的被俘虜待遇,居然包郵到家。
時綰綰臉上洋溢着男娼女盜後的春色,舉着從司旅長軍裝口袋裏搜刮而來的火柴槍,特黑道大姐大範兒地發號施令:“不許動,舉起手來。”
司旅長從她“殺氣騰騰”的語氣聽出她這是要因爲剛纔在牀上激烈的戰事,對他實行秋後處決的節奏,樂得配合,舉起兩條健壯性感的赤膊:“首長,屬下承認不該一回家不先慰問你第一天上班辛不辛苦就猴急地抱你上牀開你第一天上班的‘慶功大會’,也承認過程中沒把控好力度、深度和速度,折磨得你死去活來,哭着求饒……”太陽穴上的槍眼頂得更緊了,他趕緊改口,“我的意思是,女俠饒命!”
“瞧你那個‘貪生怕死’的熊樣!”時綰綰慵懶嫵媚地斜飛他一眼,仁慈地移開槍眼。
司旅長馬上從背後抱住她,左親一下,右親一下,語氣討好道:“上面被你拿槍頂着,嚇得下面的‘槍’都軟了。”
二人世界的時候他總喜歡說些軟色情的話彰顯自己的“黨性”,並以此挑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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