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魏小星倔強地堅持:“歐則搶了我的車,你得載我回家,我知道你們是好朋友。”
這個憨逼搞得孫昊天煩得一逼,扒扒後腦勺,口吐芬芳:“阿則這個龜兒子!”然後口氣不善地,“上車!”
魏小星擡腿坐上孫昊天的後座,還沒坐穩,不耐煩的孫昊天就發動電驢衝了出去,他猝不及防身體一歪,差點摔下後座,手重重扣住孫的肩膀穩住身形。
孫昊天被他抓得脊樑骨抖了道冷顫,在迎面的風中破口大吼:“艹,你別抓着老子!”
魏小星收回手,改抓着車後座的靠背,牛頭不對馬嘴地再次強調:“歐則搶了我的車,你明天要記得叫他還我。”
兩人壓根不在一個頻道上,鬱悶的孫昊天拽着張臭臉,想把人運到永定河,一腳踹他丫下去。
司北承載着媳婦開車出了大院,向石景山區沃爾瑪駛去。
坐在副座的時綰綰有聲有色地、比手畫腳地向他彙報工作,重點突出歐孫這對“海爾兄弟”在課堂上的光榮事蹟。
司北承含笑地以“嗯”“啊”“哦”“不像話”響應情緒高漲的小女人,非常樂意見到在自己缺席的時候她能有個轉移注意力的事可做。
學校的事畢竟只是兩人交流情感的輔料,時綰綰說說就點到即止,抱住司北承的手臂靠上去撒嬌地蹭蹭,嘟起嘴去啄他的面頰。
司旅長收穫香吻一枚,板起臉,義正言辭地警告:“開車的時候擾亂軍心,容易釀造殉情慘禍。”
時綰綰嘻嘻笑,又嘟起嘴擾亂了一次軍心。
在密閉的空間內,她顯得尤爲騷浪蕩。
“爲人師表”只是她的馬甲,內在的道德已經淪喪,且這種淪喪延續到了沃爾瑪。
兩人推着購物車逛到果蔬區,時綰綰操起一根紫光油亮頭大的茄子在司旅長眼下比劃來比劃去,擠眉弄眼,笑得邪惡。
被性騷擾的司旅長豈非等閒之輩,自己從茄子堆上挑起一根:“紅燒茄子應該用這種粗長,上翹,又能拐彎的茄子才能做得香。”
時綰綰敗下陣來,趕緊將自己和他手上的茄子放回去,推着他離開這片邪惡之地。
四周的黃瓜、苦瓜、蘿蔔、胡蘿蔔、玉米、蓮藕……都在期待他們的臨幸。
逛着逛着,司旅長若有所感,落後時綰綰幾步,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
歐則從貨架後面探出腦袋偷看目標人物:咦,怎麼只剩一個人在走。
司北承悄無聲息地也從貨架後面探出腦袋,鬼魅的聲音自他的頭頂響起:“你在看什麼?”
【卡了幾天文,終於憋出來了,點贊點贊點贊】歐則吃了一驚,向後彈開,戒備地敵視突然從天而降到他身後的男人,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
司北承無視他的劍拔弓張,綻開小爸爸式的慈祥微笑:“好巧,你也來購物?”沒戳破他的跟蹤。
歐則將他貼心的暖男行爲理解爲在諷刺自己,張嘴欲言又止,青澀的臉龐閃現懊惱。
司北承耐心等待他處理好自己的情緒。
半晌,歐則彆扭地朝他伸出手:“拿來!”
司北承假假地裝傻:“什麼?”
歐則粗聲粗氣地:“我的槍!”
司北承假假地突然醒悟:“啊,我扔了。”
歐則毫不含糊地:“賠我。”
司北承臉上慈祥的微笑變得陰險起來。
歐則心生惡寒,錯覺自己變成砧板上任他宰割的魚肉。
司北承笑眯眯地:“歐小弟,哥哥我跟你打個商量怎麼樣?”本來要說“做筆交易”,想想“交易”這種字眼不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遂改之。
“歐小弟?!”歐則盤胸,高高翹起傲氣的面孔,“我可不想被一個小旅長叫‘小弟’,什麼商量,說出來我蠻聽聽。”
小屁孩還跟他拽上了,因爲司軍長跟歐政.委是平級,自己才勉強喊他一聲“弟”,不然直接喊他“瓜娃子”。
司北承心中好笑,臉上也在笑:“想學射擊嗎?哥哥我可以教你。”
他們的老爸在一個集團軍當一把手,歐則這些年從歐政.委嘴裏聽了不少司北承的事蹟,歐政.委誇他如何如何優秀,誇他是國之棟樑云云,還說他長大後要能達到司北承的高度,他就心滿意足了。
歐則因此知道司北承是特種兵狙擊手出身,心說老爺子又把他誇得天上有地上無,他的業務技能估計差不到哪裏去,何不放下身段忍辱負重,把他的絕技都學到手,再一腳踹了他。(現在的小孩兒都是白眼狼轉世)
打定主意,反問他:“條件。”
“孺子可教也。”司北承就欣賞這種知道天下沒有免費午餐的瓜娃子,“我在你的課餘時間教你射擊,作爲交換,你在課堂上要積極配合時老師的工作,叫班上的同學別給她搗亂。”
霸道軍閥不一般,寵愛嬌妻有一手!
超市人多腳雜,時綰綰推着購物車左顧右看琳琅滿目的商品走出一段路,也沒發現自己把男人“弄丟”了,還邊走邊問:“阿北承,你說我們晚上是在家自己做飯,還是去爺爺那裏蹭飯?”久等不到迴應,她疑惑地回頭,身後卻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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