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時綰綰嬌啊一聲,兩人便像磁鐵般吸在一起難捨難分。
宋慧芳領着時綰綰上了兩週課,兩人就換了位置,換成時綰綰站上講臺授課,她坐在下面聽,課後再指出她授課時的不足之處。
如此這般查缺補漏,直到她放心的把一幫小軍閥們交給她,回家安心待產。
時綰綰初挑大樑,雖然業務能力有待提高,勝在態度積極,日常教學和學校佈置的任務都完成得可圈可點。
小軍閥們看在她盤兒亮的份上,還算收斂、支持她的工作,有時候美人胚的底子也是自身實力的一部分。
當然,班上在背後暗箱操作的扛把子歐則也功不可沒。
五月她完成畢業論文答辯,拍畢業照的那天司旅長突然蒞臨她所住的女生宿舍樓下,穿得分外風騷。
筆挺整潔的軍裝,配上大檐軍帽,胸口彆着他軍旅生涯獲得的所有榮光,身上徜徉着軍人特有的氣度,臉上飛舞着英姿勃勃的風采。
女生宿舍樓不害臊的姑娘們從窗戶探出身子鶯聲燕語地張望,上次有此盛景還是北師大某陳姓學霸深夜跑女生宿舍樓下撒酒瘋瘋狂示愛的時候。
時綰綰飛奔下樓,驚喜交加地問:“你怎麼來了,昨晚不是說部隊有事不能來嗎?”
男人的驚喜,對女人來說就意味着浪漫。
司旅長當時是這樣回答她的:“首長要拍大學畢業照,屬下排除萬難來給首長當背景板。”
這個思想覺悟高,實在是高!
六月,離別的季節。
舉行完畢業典禮捲鋪蓋離校的前一晚,數學專業在酒店定了散夥飯套餐。
似乎有人故意安排,時綰綰宿舍和陳一柏宿舍合坐一桌。
整個晚上陳一柏都沒找她喝酒或說話,時綰綰卻感覺總有一道鬱鬱寡歡的視線鎖定在她身上。
時綰綰不甚在意,她相信陳一柏去了國外,路會越走越坦蕩,直至走出心中的象牙塔。
數學專業有80%的人選擇讀研繼續深造,且大部分分佈在北京的各大高校。
時綰綰最好的姐們兒林慧雖然沒讀研,但也留在北京工作。
因此離別的氣氛不夠傷感,時綰綰整晚嘻嘻哈哈沒有哭,倒是喝了不少酒,完全將司旅長早些時候不許她喝酒的軍令狀當做耳旁風。散夥飯臨近尾聲,班主任坐在學生們中間,將圍繞在自己身邊的年輕面孔一張張看過去,意味深長地說:“明天大家就要各奔東西了,老師在這裏祝你們一帆風順、前程似錦!”
大家鼓掌吆喝,醉醺醺的時綰綰舉起酒杯吼了一聲:“似錦!”
班主任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的鐵盒子:“老師爲你們準備了一個臨別小禮物。”打開鐵盒子,裏面有便利貼和筆,“這個叫‘時間膠囊’,你們每人把十年後自己要達成的理想和目標寫下來,放在老師這裏保管,等十年後我們重聚的時候再打開來看。”
林慧摸摸時綰綰的後背,細聲細氣地問:“你喝醉了,還能寫字嗎?”
時綰綰大着舌頭:“這麼一點酒,小、小意思!”握筆趴在桌上,藉着酒勁兒刷刷刷寫下龍飛鳳舞的一句狂草。
大家寫完摺好便利貼,簽上大名,放進時間膠囊。
十年後應用數學同學會上,時間膠囊中泛黃的紙片被一張張打開。
陳一柏看着十年前自己力透紙背的話,啞然失笑:我要成爲優秀的男人,讓時綰綰後悔十年前沒有選擇我。
旁邊的時綰綰伸長脖子湊過去:“你十年前寫了什麼宏偉大願,給我看看。”
陳一柏將紙片揉成一團,彈進垃圾桶:“立下的目標只實現了前半句,後半句沒實現,我嫌丟人,扔了。”
“什麼了不起的目標那麼難實現,當美國總統?”翻他個白眼,興致勃勃打開自己的紙片,懵了:我還能喝,再來一瓶!
啪嘰,把紙片狠狠摔到桌上:坑爹呢這是!
有人喝醉了哭,有人喝醉了笑,有人喝醉了趴在桌上睡得像條醜態畢露的死狗。
聚餐散場,陳一柏拿時綰綰的手機給她男人打電話,說時綰綰喝醉了,你過來接人。
語氣輕描淡寫中透着苦澀,聽見的人絕想不到這是一對情敵在通電話。
古龍曾經曰過:最瞭解你的人往往不是朋友,而是你的對手。
經過兩年的明爭暗鬥,司陳早已是情敵層面上的老熟人了。
半小時不到,司北承趕到他們聚餐的酒店。
陳一柏將醉眼迷離、粉臉通紅的小女人鄭重交出去,說:“餘生好好照顧她。”
司北承揹着酒氣熏天的小女人走在去停車場的路上,月色很好,他們的後背灑滿月光。
安靜的時綰綰突然鬼上身似的在他背上梗着脖子破口大唱:“大河向東流哇,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哇……阿北承,我要喫豬耳朵下酒!”吼完豬耳朵,馬上咬住司旅長的耳朵。
司旅長:“……”
他的內心在天人交戰:要不要趁現在還來得及,趕緊把這廝再移交給陳一柏?!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