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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0 终章-分家

作者:浣水月
正文970终章分家 (ps:鞠躬求粉红票!o(n_n)o谢谢:阿萍2011、101工人二位读友君投出的两枚粉红票!(*__*)谢谢素手v纤纤、kein投出的粉红票!么么哒,谢谢!) 江舜诚微微皱眉,“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也是六十出头的人,如今四世同堂了。”他轻叹一声,“除了六房不在,其他几房都在,你们各房嫁女、娶儿媳、孙媳公中大库房都是出了嫁妆、聘礼的,虽說六房的十一、湘湘是在西北成的亲,但府裡都是把该有的那份送到的。六房那边還有個十三尚未成亲,你们好歹也得给他备一份。” 他打了手势,大管家捧了份盒子過来。 江舜诚让大管家念了一遍,他开始分派起家业、田庄、店铺,“大房、二房人口多,自要偏着些,但因二房這些年過得最好……” 江书鲲忙道:“爹,你還在,我們不分家。” 而他老了,终有一日是要走的。 他使了手势,“听我說完。” “大房人口多,拿公中的三成;二房底子厚,领公中的一成;三房儿女虽大了,就按常理走,领公中的一成;四房虽有镇国公府的陪嫁,但到底各是各的,给四房一成五;五房底子最薄,分公中的二成;六房不在皇城,這些年对他们颇有亏欠,我瞧着也分上一成五。” 几房人,早前何氏担心自己的儿女大了少了聘礼、嫁妆,可這些后来都是公中库房给预备的,虞氏发了话,早有大房、二房传字辈的孙儿都是公中拿钱给娶妻成家的,到了三房這裡也不好厚此薄彼,也照了以前的例。只是奇字辈的曾孙们,曾是各房拿银子备的聘礼、嫁妆。 江书鸿夫妇心下自然欢喜。 江书麒也不說话,他算是仅次于大房的。五房的日子最是拮据,各房人都知道。因着他年轻时犯過贪墨案,仕途略显艰难,即便他做得很好。也只做到了工部郎中的官位,想当年江南贪墨案犯過的众人,许多人做了一辈子的知县,江书麒对此很知足。 這些家业,原是虞氏一早就分配好的,哪房得多少,分哪些田庄铺子、别苑房屋,她都归整好了,分成数份,又用红绳绑了。上面再系根纸條,清楚地写着“大房江书鸿”、“二房江书鲲”等字。 江传堂不想招惹何氏,回头让何氏知晓了自己发得比三房還多,又该要絮叨啰嗦起来,“祖父。我們四房得一成就行……”话還未落,便见坐在一边的孟氏瞪了他一眼,虞氏沒了,江家早晚都要分家的,一早就說好了,這文忠候、平国公府一分为二,其他几房的人都要搬出去。从今往后,這裡是文忠候和平国公府。 多得些家业也好,江传堂如今也有自己的儿女了。 孟氏曾以为自己是個淡然,待她做了祖母,也知道偏疼着自己孙儿、孙女,也明白了凌薇說的。“只要我孙儿们好,我就好”的真正含义,沒想她淡然一辈子,竟把几個孙儿们疼到心坎上。 江书鲲道:“爹,把我那一成分给大哥和三房吧。”大房理应得的多。大房的人口最多,三個儿子生子娶妻,如今光是奇字辈的孩子就有十几個,有的已经娶亲,有的還等着娶亲,這将是一笔不少的开销。 江舜诚道:“早有规矩,這是父母留下的家业,又称为富贵连年,是长辈留给你们的福运,你若怜着他们,自回头另给旁的就是,但长辈留的你得拿着。便是妍儿那裡,我也另备了一些田庄、铺子和金银,既是长辈留下的福气,自不能少了她的,你们明白,江家能有今日,与妍儿的帮衬分不开。” 他也不瞒着,另取了一张纸出来:珍珠头面一套、白玉头面一套,又田庄一座约有一千二百亩,店铺两家,又有字画若干。 给几房人看過,江舜诚道:“明儿一早就给妍儿送去。” 江书鸿中规中矩地应了。 江舜诚又道:“我若不在了,你们各房人记得手足相携,别整日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更要记得帮衬着你们唯一的妹妹,妍儿這些年沒少为你们几個谋划打算,你们哪房人都得過妍儿的帮衬,莫寒了妍儿的心。” 众人连连应声。 江舜诚若有所思,虞氏沒了,他只怕也活不多久,他已经是八十多岁的人了,古语說:“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請自己去”,是到了他自個寻去黄泉路的时候。“大房、二房他日可在府中花园交界处建一座高墙,从今后,一府划過两府。二房的府邸看似小了些,大房人多,老二夫妇就多担待些。” 江书鲲一脸无所谓,二房的日子過得最好,江传达又会做生意,哪月沒有几十万乃至上百万两银子的收入,還一切都多亏了昔日的素妍,笑道:“不碍事的,要是我們那边小了,我出個高价把隔壁王家的府邸买下。” 江舜诚微微点头。 江书鲲又道:“他日各房要搬出府去,我再给他们每人十万两银子置办家业,爹就放心吧,有我和大哥照应着,不会让他们吃苦头。” 江舜诚露出欣慰地笑。 二房有钱,丝毫沒将钱财看在眼裡,十万两银子在各家是一笔小数目,但对二房来說,就跟拔了根鸡毛一般。 江舜诚這晚交托了分家的事,将公中的财产都细细分割了,回内室睡下,然而,這一躺下却再也沒有醒来,待下人们发现他去时,已经是三更时分。 江家各房如临大敌,云集如意堂嚎啕大哭一场。 素妍得到消息,刚失母亲,這会儿父亲又沒了,哭得昏厥過去。 想到前世点滴,能看父母寿终正寝,心下倒也安然许多。 从江书鸿手裡接過父母留给她的那“福气财产”,悲从中来,“怎還给我了?” 江书鲲道:“這是父母的意思,你虽是出嫁的女儿,但我們做哥哥的,从来沒拿你当女儿家看,你和我們是一样的。” 江家刚办了老太太的葬仪,又紧着办了江舜诚的葬礼。 两场葬礼一办完,素妍就病倒了。 而江家那边,江书鲲依照约定,给三房、四房、五房各备了十万两银子的置家费,十万两银票每房都沒少,就连何氏在内,也是欢欢喜喜地搬离了住了几十年的文忠候府,搬到一早虞氏与江舜诚给他们置下的各处院子,虽說那裡的院子沒有文忠候院大,到底够他们每房人住。 何氏很高兴,她正想着把“嘉兴伯”的匾子挂到门上去,她也算是嘉兴伯夫人,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她丈夫也是封了爵位的。 江传堂领着母亲妻儿,自搬到了城南的“江府”。如今杨文馨打理自己的嫁妆,又从公中分了一份家业,瞧着也是丰厚,看得孟氏心裡直乐。 五房的江书麒虽有诸多不舍,但因父母有言在先,又得江书鲲给的十万两银子,不好多說,收拾了东西,带着妻子儿孙离去,倒与四房江传堂继续做了邻裡。 搬到城南宅子后,江书麒与江传堂一商议,在中间的高墙上开了一道小门,也好让孩子们任意行走两府,他隐约听江书鸿与江书鲲也是隔断两府的围墙开了一道样的门。 转眼又過了大半月,這日江传良从外面回来,神色古怪地进了文忠候府的上房,曾经的睦元堂。江舜诚夫妇不在,谁也沒提入住如意堂的事,无论是哪個儿孙、太太,想念江舜诚了都可以到哪裡坐坐。 江传良道:“爹,你知道這些年为甚六叔不回皇城么?還是十几年前提過要把十一送回来读书,后来却又沒了动静?” 沈氏一脸惊色,江书麟去西北有二十多年了,夫妻二人在那边亦育了两子一女,女儿湘湘在六房裡排序第二。 江传良斥退左右,故作神秘地道:“這還是二房的传远上回喝醉了酒透的口风,原是六叔在西北纳了妾室!” 江书鸿顿时暴跳起来,跺脚道:“胡說!你祖父有遗命在先,谁敢有违家规就得逐出宗族家门。” 沈氏也觉得這话在理,要是早前江书麟,犯一下错還有可能,经历了這许多,几房书字辈的、传字辈的哪個不是谨慎小心的,而今一個個也都大了。 江传良道:“爹,我說的是真的。這事儿,二叔那儿一早就知道,他们在西北過呆過,西北的故人不少,定是不差的。” 隔日,江书鸿請了江书鲲喝酒。 酒席上,提及到此事。 只要江书鲲否认,江书鸿只会信他。 江书鲲迟疑一阵,正待问出是何知晓的。 江书鸿却道:“你别问我如何知道,只說是真是假?” 江书鸿身为长房长子,如今正担着皇城江家的族长一职,這可是他手头犯的第一桩违背祖训的事,自当秉公而断。 江书鲲低声道:“這事儿原怪不得六弟,柳氏怀上次子时,他一次喝醉了酒,竟沾染了一個好人家的邱姓小姐,只怕一早就是设计好的。边城那种地方,大哥不知道有多枯燥乏味,尤其是那裡的乡绅为了攀上有势力的,会想破脑袋把自家的妹子、女儿送去攀亲。六弟原想瞒着柳氏,谁曾想,三月后邱小姐寻上柳氏,言說自己怀了身孕,柳氏自不敢信,问了六弟,知是六弟的骨血,這……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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