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你壞
皇后娘娘正訓斥着，外頭有下人匆匆忙忙來報。
“娘娘，皇上朝這邊走來了。”
“快快快，快滾！”
皇后娘娘立刻讓跪在地上的暗衛撤離，僅一瞬間的功夫，這房間裏便清淨了下來。
皇上來到屋子裏的時候，皇后娘娘正閉着小憩。
“皇上贖罪，臣妾給皇上倒茶。”
“不用，朕來看看你，這幾日忙什麼呢？”
“回皇上，臣妾這幾日在佛堂禮佛，爲國祈福，哪兒也沒去。”
“甚好。”
皇上摸了摸鬍子，看皇后娘娘這殿裏冷清，便道：“雲娘來了，公主也沒時間來你這裏請安了，朕該說她兩句了！”
雲娘整日和公主在一起，倒是顯的皇后娘娘孤寂了。
“雲娘喜歡公主，皇上就讓她好好和雲娘在一起，公主開心不就成了，本宮身子常年孱弱，陪不得公主。”
皇上將將點頭，算是贊同皇后娘娘說的。
“雲娘在宮中，倒也安寧，你掌管後宮多年，朕就欣賞你把這後宮管理的和諧安寧。”
這倒不假，後宮的那些嬪妃們，都聽皇后娘娘的，無人敢惹是生非。
皇后娘娘笑道：“皇上謬讚，都是本宮應該做的。”
此時他們不知，皇后娘娘屋外的歪脖子樹上悄然落下一位少年，一身黑衣打扮，不是別人，正是鹿冥。
等皇上人一走，皇后娘娘便閉上眼睛。
“你怎麼來了？”
鹿冥笑着從窗戶跳了進來。
“皇上在，真不巧。”
皇后娘娘睜開眼睛，鹿冥今日似乎很高興。
“皇上就是來坐坐，倒是你，怎麼那麼開心？”
鹿冥算着日子：“怎能不開心，那女人日日陪着公主，我才得空子可以常來找你。”
皇后娘娘曉得雲娘天天去找公主，不知道她爲何這麼喜歡公主。
“讓你查的事情查到了嗎？”
鹿冥聳肩：“查到了，你放心，那個女人早就死了，雲娘不是她，皇上在外面的風流債還真多！”
如此，皇后娘娘便放心了。
“再過幾日就是我和佳惠成親的日子，怎能不高興呢？我的任務到那天就算完成了，皇后娘娘是不是也很期待？”
皇后娘娘面上倒沒多開心，一臉憂愁：“若是完成，到時候你出去躲幾日，不要入宮。”
鹿冥知她是怕泄漏了，走過去抱住皇后娘娘。
“聽說你找人殺汪挽，沒成功？”
皇后娘娘立刻回問：“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就不知道，天機不可泄露，汪挽是沈欲的人，沒那麼好殺。”
鹿冥繼續道：“要是公主真的有什麼事情，我已經離開這裏了，至於你，到底是佳惠的生母，他們就算是有什麼把柄，也於事無補。”
皇后娘娘將頭埋在鹿冥的懷裏，感激道：“這麼多年，沒你我可怎麼活！”
鹿冥摸着皇后娘娘的頭：“爲你赴湯蹈火、鞠躬盡瘁，甘爲裙下臣！”
皇后娘娘仰頭，與鹿冥熱烈交換了口汁，鹿冥冰冷的手指觸及之處皆爲溫熱。
“想了？”
皇后娘娘眼神逐漸失焦：“你不想？”
鹿冥俯身，又是一片撩撥之後，硬是忍下了滿腹的火。
“你來紅了？”
皇后娘娘這纔想起來，今日不方便。
鹿冥咬牙：“壞女人，都來了還撩撥我，下次再收拾你。”
二人溫存了一會兒，鹿冥才走。
晚上，雲娘終於回來了，皇上叫雲娘去陪他用膳。
雲娘便立刻去了。
“回來了？”
皇上見了雲娘，嘴巴裂開了笑。
雲娘自從入宮，滿滿接近公主，越來越確定公主就是她的女兒，她每日能見到自己的女兒，這輩子做夢都想不到，怎麼會不開心。
“雲娘整日去找公主，皇上不會怪罪我吧？”
“怎麼會，只要公主不煩，我爲什麼要怪罪你。”
公主確實不煩雲娘，一開始公主還會覺得雲娘出身低賤，又是勾欄裏出身的瘦馬，她嫌棄。
奈何雲娘這個人怪不得出身勾欄，不僅伺候男人的花樣多，會的東西也多，什麼小曲兒，皮影，扎蜻蜓，放風箏，樣樣都會，可謂是多才多藝，公主恰好又是個怕閒着的性子。
有了雲娘調劑生活，整日哈哈哈的快樂多了，漸漸每日都想雲娘去找她，也顧不得鹿冥了。
“多謝皇上。”
雲娘同皇上喫着飯，這第一份的寵愛並未讓她受寵若驚，反而是心中的疑慮一直都不知該如何破解。
公主是怎麼入宮的，皇上似乎從未懷疑過公主的出身，認定她就是皇后娘娘說生。
皇后娘娘的態度，又像是知道公主不是她的孩子，但似乎不知她就是公主的娘。
當時江南這麼遠的地方，把孩子弄到宮中，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娘喫飯都在想事情，皇上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心事？”
雲娘咬着銀筷，道：“皇上可還記得公主的生辰？”
這些細節，皇上卻也搖頭。
“公主每年的生辰都是皇后娘娘幫着過，前些年開始就不讓過了，朕一直都很忙，公主宴請好友，我們就不過問了，這麼久，還真有些不記得了。”
雲娘並不意外，孩子錯了都不知道，能指望這個爹什麼。
“那皇上一定忘了皇后娘娘生公主的時候的事情吧！”
這個皇上立刻開口道：“雲娘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來了。”
雲娘：“就是覺得跟公主有緣，隨便問問。”
“這個朕還真的記得，公主出生在一個雨夜，當時皇后娘娘有些難產，差點一屍兩命，好在皇后娘娘與公主堅強，太醫院和接生的穩婆辛苦了快一個時辰，才終於保住她們二人。”
皇上似乎說的多了，不免想起以前，感嘆道：“皇后娘娘也算是福大命大，更爲湊巧的是，每次懷孕，都會和宮裏的其他妃嬪一起，可每次都只有皇后娘娘身體好，保住了胎兒，這些皇子公主，皆爲皇后娘娘所生，許是生孩子動了太多元氣，皇后娘娘現在身子孱弱的很，整日躺在病榻，偶爾纔會出來走動。”
皇上說的無心，雲娘聽者有意。
皇后娘娘怎麼會這麼湊巧，每次生孩子都和後宮的嬪妃一起，現在後宮卻只有她一人保住孩子，其他均無子嗣。
這世上的事情，也未免太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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