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叙述 作者:王安宁 搜一下 只有聂天熙跟读過一些书的大牛明白,两人低头再次一笑,其他人从先前讲的故事来看,知道這定不是好词。 春柳這次是长经验了,不再接话,只是白眼一翻冷冷地說:“不识好人心,怎么說我也是他们的姐姐。” 聂书瑶上前一步,郑重地說:“雨芹姐弟已经是我家的人了,跟你沒有任何关系。何况,你父亲跟雨芹娘的這段婚事成不成立還是两說,你现在就想勒索别人,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我再重申一遍,人贵有自知之明。” “哼,咬什么文呀,就你懂得多。沒听過女才无才便是德呀!”春柳的脸皮很厚,听到這些如同沒听到一样,再次扭着身子走了。 聂书瑶看了一下众人,无奈地耸耸肩,摊摊手,让着男装的她有了几分俏皮。 “唉,人跟人果真是不一样的。”她看着雨芹姐弟說道。 看看他们還都笼罩在悲伤中,尚未从那恐怖的一幕走出;再看春柳,明明只是普通的女子竟有如此粗的神经。 看春柳那样子哪有一点伤心跟恐惧呀!本想帮她却被她自己以這种方式推开了。既然如此,等会跟吴县令讨论案子时也不用客气。 聂天熙撅嘴道:“以后我們见了春柳也当沒看见,她也不看看自己是谁,還說什么……哼!” 聂书瑶抓抓他的头,笑道:“好了,就這么办。” 她走到牢门前,看着脸色稍好一些的雨芹道:“說說春柳爹给你找的那個山裡的婆家吧。” 說起這個来,雨芹脸露愤怒,脸上的泪又哗哗地下来了,抓着牢门呜咽道:“书瑶小姐,谢谢你收留了虎头,我……我就是死也值了。” “不要总說死不死的,你若再将‘死’字挂在嘴边,我可真不管了。說不定在春柳的胡說下你真的会死!”聂书瑶严厉地說。 她不需要懦弱的丫鬟,跟着她就得有一颗强大的心脏。若是雨芹做不来的话,那她只能再寻他人了。 雨芹猛地一惊,忙擦干眼泪道:“书瑶小姐,是我不好。這都怪我,我要是不偷跑回来,我娘也不会,也不会……。” 聂书瑶不想看到别人流泪,特别是关心的人,随即不耐烦道:“說正事!别說人是你杀的,就凭你還沒那個能耐,何必将凶手之名揽下来呢?那可是你娘!我相信你是有杀了春柳爹的念头,可你沒那個胆子。当日,你能站在两具尸体边那么久就已经很了不得了。” “小姐!书瑶小姐,你相信人不我杀的嗎?”雨芹心虚地說,随之低头不敢看她。 “我說了,你沒那個胆量,也沒那個力气。” 雨芹又道:“可是,虎头……。” 聂书瑶捏捏眉心,突然很想爆粗口,這個时候的女子要嗎不要脸到极致,就像春柳;要嗎贤惠软弱得不行,就如眼前的雨芹。 “不要跟我說是虎头做的。”她抓過虎头的手道:“看看他的手,捏捏他的胳膊,你觉得他能拿得住那把刀嗎?你傻呀?为真正的凶手顶罪,你真是好伟大!” 聂书瑶的连讽带刺终于将雨芹为虎头顶罪的念头打消了,她握着虎头的小手道:“虎头,虎头,你告诉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虎头想到那天的事就浑身颤抖,求救似的看向聂书瑶。 聂书瑶将虎头拉到身边道:“雨芹,先說說你吧。到前天为止我想知道所有的,半点也不能隐瞒。” 雨芹一個劲地点头,“我說,我全說,求书瑶小姐救我。是我错了,我不该,不该……。” 正在這时,从外面传来一声咳嗽。 众人转身,吴县令带着几個人過来了,他笑容满面道:“要說故事了嗎,這怎能少了老夫呢。” 好在牢房裡也沒外人,打扫得還算干净,而且跟在他后面的随从還搬了一张椅子来,看来是早有所备。 聂书瑶看了一眼大牛,姐弟倆一同向他行礼。 “见過县令大人。” 聂书瑶跟聂天熙都沒有行大礼,天熙是童生应该可以不行大礼,可她觉得在這地方也沒必要行礼,何况长這么大她還从沒向谁行過大礼呢! 吴县令大手一挥道:“免了免了,老夫今日沒穿官服,不必拘礼。” 聂书瑶果断地直起了腰,人家都這么說,自己也就不要跟他客气了。 吴县令也不计较這些小事,看着聂书瑶脸上尽显亲民的笑容,說道:“聂姑娘,咱们又见面了啊。真假千金一案,姑娘推的很准呀,不知這次的命案,姑娘有何见解?” 聂书瑶道:“大人過奖了,小女子不過是比常人多了一点想象而已。像這等大案哪有說话的资格呀,只想让蒙冤的雨芹早日回家罢了。” “哦?”吴县令眉头一挑,他似乎早就知道聂书瑶会這么說,出口问道:“不知姑娘因何得知此女不是凶手?” 聂书瑶道:“我虽然不知雨芹经历了什么,却也明白雨芹是不可能杀人的。原因有三,這其一就是雨芹的個头跟春柳爹比起来哪個高?其二,就是力量。先不說雨芹娘胸口的那一刀,就說春柳爹脖颈上的伤口,砍下去可是需要力量的。最后就是那把刀了,不知大人可知那是把什么刀,试想雨芹一個弱女子怎会有這样的刀?” 這话說完就看到吴县令用一副探究的眼神看着她,他沒想到眼前的小姑娘竟然去看過尸体,那可是连捕快都觉得可怕的东西呀。 聂书瑶被他看得心裡发毛,难道她說错什么了嗎?還是自己太出风头了。就算是她也得硬着头皮上呀,除了自己谁還能为雨芹姐弟出头呢? 唉!這年头找個可靠的丫鬟也不容易呀。 “大人,您在看什么?”她小心翼翼地问。 吴县令呵呵一笑,暂时将這個問題抛在了脑后,对着李铺头道:“叫忤作来。” 聂书瑶皱皱眉,看来這县令是认真的,她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啊,可为何心裡沒谱呢?从谈吐各方面来看他不像是個贪污的昏官,却为何有种被盯上了的感觉。 忤作很快被带了過来,又再次說了一遍尸体致死的原因,并推断出什么人有這個可能。总得来說,以雨芹的身量沒有可能是凶手。 聂书瑶接着道:“春柳爹的個头有多高,雨芹的個头有多高,這個不用我說大家也都看到了。就算是春柳爹站在那裡让她拿着刀砍,也砍不到脖子呀。难道春柳爹会伸出脖子来让她砍?” 吴县令点头,对此推断表示赞同,却說道:“可是雨芹的姐姐却說,她看到雨芹杀人了。” 他說着斜眼看了一下聂书瑶,突然很想知道在這样的情况下,她怎么为雨芹脱罪。 聂书瑶不知道吴县令所想,她现在只想让自己的丫鬟早点脱罪,也好让他们将注意力转到真正的凶手身上。 “所以,雨芹你的证词就无比重要了。现在說說你是怎么逃回来的,又是怎么拿起那把刀的吧。”她看向還在发呆的雨芹道。 雨芹知道因为是自己的无知才弄成這样子的,便从头到尾,事无巨细地說了一遍。 “那天我跟我娘說了要给书瑶小姐做丫鬟时,她就同意了。說是我們在這個家裡還不如一條狗,出去了還能有顿饱饭。過了两天我想回复书瑶小姐时,沒想到书瑶小姐不在家,去布店问他们也說你有事這几天可能不会回来了。” “对不起雨芹,那两天我跟熙儿正好不在家。”聂书瑶自责道。 雨芹勉强一笑道:“這不怪书瑶小姐,只怪春柳多嘴。那天晚上家裡就突然来了两個人,一個就是万恶的邢媒婆,另一個就是……。” 說到這裡雨芹恨地握起了拳头,咬牙道:“另一個就是要买我去做童养媳的老不死!然后我就被春柳爹以五两银子卖了。” “說下去。”聂书瑶接着道,她希望雨芹能走出這些糟糕的回忆,第一步就是要正面回忆。 “他先把我捆起来又用布塞住了嘴,也不让我娘跟虎头出门,当天晚上趁着外面沒人时就把我塞到驴车裡拉走了,好在那天有月亮,透過破车我记下了回来的路。 天快亮的时候,我被带到了山裡,也不知道那叫什么村。那老不死的东西把我拖到屋裡,指着一個三岁孩子說,那就是我以后的丈夫,买我来就是伺候他们的。从那开始我就成了他们家的仆人,白天带着那孩子烧火做饭,晚上還要跟那头驴一起推磨。那户人家的房门天天上着锁就怕我跑了。可是,可是那不死的不应该……,呜呜!” 說到這裡雨芹捂脸哭了起来。 待她哭够以后,雨芹勇敢地抬起了头,說道:“那老不死的想趁我累得不行时轻薄我,好在那磨房裡有不少石头,我抓起一個打在他头上就趁机砸坏锁逃了出来。” 聂书瑶看着她露出了欣慰的笑,這样的雨芹她要定了。 “我走了五天才回到梨花镇的家裡,還好我娘跟虎头住在了厢房。可他们听了我的遭遇也只能哭,当天晚上我就想再找书瑶小姐救命。可我刚出大门就看到春柳爹带着一個人往家裡走,我就吓得藏到门口的草垛后面。” 推薦朋友的书:[bookid《吃货养成》]简介:想要知道吃的奥秘,就来找我,看我小吃货如何玩转现代都市! [bookid《田家闲女》]简介:桃香村裡的白沐雪,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安心做個田园之家小闲女,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