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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這画真的很差劲?

作者:未知
幸好王观也是经历過大场面的人,在這样的时刻不至于怯场,甚至化被动主动,连忙奉上了礼物,有些不好意思道:“来得匆忙,就给贝爷爷准备了一件bó礼,希望喜歡。” 說话之间,王观把手的卷轴轻轻的搁在桌案上。 “嗯,客气了。”贝爷爷轻轻点头,做了几十年大家长,身上的积威很重,一言一行,就是铺天盖地的压力。 当然,也不可否认,大部分是王观的心理作用,自己给自己压力。 “你……。”与此同时,贝母的目光如炬,更像是刀剑一般穿刺而来:“你叫什么名字,认识小叶几年了?我以前怎么沒听她及過你?” “妈,他是……” “沒问你,让他自己說。” 贝叶就要解释,却让贝母瞪眼堵了回来。 “他们是大学同学,认识好久了。” 然而,贝母堵得了一個,堵不了另外一個。坐在旁边的安浣情仿佛沒有看见贝母的脸色,自顾說道:“之后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日久生情嘛,自然恋爱了。你们沒听說過這事其实也很正常,因他们在毕业之后就分手了。” “轰!” 又是一枚炸弹爆发,把众人炸得晕头转向,就连当事人王观和贝叶也是瞠目结舌。 “嘻嘻,不過俗话說得好,有缘千裡来相会。” 安浣情很享受這种编故事的感觉,在贝叶母亲追问之前,立即又圆了回来:“阿姨应该知道,我們几個月前出去旅行吧口說起来真是缘分呀,王观就在瓷都工作,家住就在江州,我們经過瑶裡的时候就遇见他了。” “那天的情形你们不知道,两個人一见面就是天雷勾地火……呜呜呜!” 发现安浣情越說越不靠谱,俏脸羞红的贝叶干脆把捂住她的小嘴,免得她话說得太多了,容易闪了舌头。 不過,也正是因此,厅的气氛再度陷入了尴尬之,连贝母也不敢多问了,免得知道一些让她十分纠结的事情。 “咳!” 幸好,老人家见多识广,发现情形不对,立即转移话题,指着桌案上的卷轴道:“這是字画?打开看看吧。” 了化解尴尬,贝母自然配合起来,把桌案上的茶杯移开,擦干净桌面。 “我們在杭州灵隐寺游玩的时候,看到一幅图画非常不错,听說比较欣赏国的书画,所以就买下来了……。” 此时,王观一边解释,一边把卷轴系带解开,缓缓摊开图画,正放在贝爷爷身前。 “嗯?” 看了眼图画,贝爷爷心一动,不過却沒有表现出来,只是点头道:“画得一般,你多少钱收上来的?”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听到這样的评价,一般人肯定会推說沒花多少钱。然而在這個时候,王观却十分反常,郑重其事道:“买主开价两万,我和他讨价還价之后,砍掉了五千,一万五就买下来了,說起来也是我赚了大便宜。” “赚便宜?我看是吃了大亏才对。” 此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单飞终于开口了,语气之夹带了几分锐刺:“我們先不谈钱的多少,只论這幅画值不值這個价。我怎么看,你都像是上当受骗了。” “是嗎?” 王观转头打量单飞,微笑道:“你好像是海归吧,对国传统字画也有研究?” “你這话不对。” 单飞皱眉道:“好像我們海外留学生不爱国似的。实际上我們身在异国他乡,亲身经历感受到东西方化的差异,要比任何人更加思念祖国。” “所以有空的时候,我們也经常去接触一些国的东西。就我個人而言,比较喜歡艺术,而国外城市也经常有国的话剧、音乐剧,包括昆曲、画展等演出、展览。” 单飞微笑道:“比如說去年,就有张大千、潘天寿、赵无极几位大师的画展。看得多了,我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 “不忘,很好嘛。” 贝爷爷轻轻点头,表示赞许道:“我曾经听說,一些年轻人总是觉得传统的字画不如西方油画好。因油画色彩鲜明绚丽,给人强烈的直观感受,而国水墨字画太淡了,好像白开水一样沒有味道。” “每当听到這些言论的时候,我总想告诉他们,水墨字画不是淡,而是素雅。只要认真的去观察欣赏,接触得多了,就会发现其的味道醇厚,回味无穷。” 一席话下来,旁边众人连连点头。 “贝老說得真好。” 王观還沒开口,单飞就抢先道:“国化才是我們的根,对于西方的化入侵应该予以抵制……。” “不是抵制,而是去其糟粕,取其精华。”贝爷爷微微摇头,指着桌上的画道:“你刚才說這画不好,能說說其的缺点、嗎?” “那……,我就献丑了。”单飞谦逊一笑,伸手轻轻把画卷扯了下,以一個倾斜的角度对着自己,然后指着湖光山色,明显犹豫了下,才叹气道:“毛病太多了,不知道从哪裡說起。首先从墨色的渲染开始讲起吧。” 事实证明,单飞真的有两把刷子,从墨色渲染,再到图画的整体布局,再到湖光山色线條的细节无一遗漏,說得头头是道。 期间,贝叶也专注的聆听,嘴角不自觉泛出了明好笑容。 见此情形,单飞心一动,自然是喜形于色,更是滔滔不绝的评点起来。一连過了几分钟都沒有停歇,最后实在是挑不出图画的毛病来了。 顿了一下,单飞感觉有些意犹未尽,目光闪烁了下,又继续說道:“当然,绘画技巧的不足,一般人是很难看出来的。不過,只要对近现代绘画艺术有些了解的人,就应该知道烟波上人這個作者沒有丝毫的名气。常人只要清楚這一点,决然不会吃亏。” 最后一句,自然是在绵裡藏针的暗讽王观。 对此,王观坦然自若,反而笑道:“我沒吃亏呀,其实這画真的不错。” “死鸭子嘴硬。”单飞心哼声,眼睛偷偷瞄了眼秀美如玉的贝叶,又在心裡骂了起来:“好白菜总是被猪给拱了。” “你觉得這画好?” 此时,贝爷爷淡声道:“好在什么地方。” 一时之间,每個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王观,单飞侃侃而谈五六分钟,已经把图画贬得一无是处了,而且人家讲得很有道理。如果王观只是說好,却不能讲出道理来,那就相形见绌了。 “图画的是太湖。” 在众人的注视下,王观微笑道:“听贝叶說,這是在苏州取景,画的是衔接苏州太湖畔的美景。而图画的作者波烟上人,斡印太湖钓客,估计也是苏州人……。” “狡猾的家伙。” 单飞一听,急忙說道:“我們是在谈画,不是在讨论作者。” “沒错。”贝爷爷赞同道:“作者是作者,画是画,不能混一谈。” “爷爷,画是作者画的,怎么不能谈呢。”贝叶辩解起来。 “不一样。” 贝爷爷摇了摇头,看着王观问道:“小伙子,你就是想說這個而已?” “其实我沒說鬼……”王观轻笑道:“我是想說,尽管作者是苏州人,但是绘画的风格,却不是苏州吴门画派的传承。” “哦!” 贝爷爷多了几分兴趣,好奇问道:“那你說說看,這画应该是属于什么风格?” “故弄玄虚,很普通的画,哪裡有什冻风格。” 单飞嘀咕了声,目光锐利盯住王观,准备随时找茬。 “如果我沒有看错,這应该是学习海上画派大师黄山山人的绘画技巧。”王观笑着說道:“而且图画干笔淡墨、疏淡清逸,這是‘白宾虹,的特色。” “黄山山人?” 安浣情有些莫名其妙,悄声道:“谁呀?” “不知道。” 贝叶俏目轻眨,也是一脸茫然。 “你看出来了?”此时,贝爷爷有些激动,不過马上掩饰起来,惊诧道:“你能肯定這是虹叟的绘画风格?” “当然。” 王观笑道:“虹叟早年受新安画派的影响,以干笔淡墨、疏淡清逸特色,白宾虹:八十岁后以黑密厚重、黑裡透亮特色,黑宾虹。眼下這幅画,尽管技巧上有少许的欠缺,但是法上的虚实、繁简、疏密却十分统一,明显是在学仿黄宾虹大师的早期山水作品。” “另外,黄宾虹大师最重视法,讲究用笔如作篆箍,道劲有力口不過,学仿的這人,应该是才练了两三年,属于初窥门径的境界,所以在我們看来,画图就显得比较刻板、生硬,笔法呆滞,缺点很多。” 王观笑着說道:“但是我們应该以长远的目光来看待事情,這是九三年的画,现在已经過了二十年了。這二十年之间,作者肯定有所长进,說不定已经成一方名家。那么這幅画的价值也未必沒有水涨船高的时候,我就着等升值的那一天。” “你……纯粹是强词夺理。” 单飞冷笑道:“這画根不具真名,你知道是谁的画嗎?就算是现在成名的画家,肯定也不会承认這样差劲的画是他早期作品……” “這画……真的很差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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