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相互設套
趙二擔心地詢問道。
“那咱們怎麼辦？咱們比錢比不過那幾個王八蛋，難道今天真的要無功而返嗎？”
秦宇淡然一笑，舉止間彷彿成竹在胸。
“那就看看他們敢不敢跟了！”
……
第12件藏品。
——明清時期八大山人小鳥圖。
這幅畫一拿到臺上。
秦宇一反常態，直接報出了價格。
“五百萬！”
秦宇的聲音很大，連拍賣師都傻了。
“這……這位先生，你確定要五百萬拍下這幅畫作嗎？”
秦宇認真的點點頭。
“當然！”
隨後看着聞有道。
“我想你不敢出價吧？”
聞有道還想跟，可身邊的掌櫃紛紛勸道。
“八大山人朱耷的畫作，在市場上並不受歡迎，以往的作品裏，拍賣成交價格做多的，也就三百多萬，現在這秦宇一口叫出了五百萬，怕是比底價都高上幾十倍呢！”
聽完掌櫃們苦口婆心的勸說，聞有道有些猶豫。
“秦宇！你既然喜歡這小雞啄米圖，就五百萬拿走吧，我是不會跟的！”
說完，碩大的屁股一下坐在凳子上。
臺下觀衆紛紛議論。
大家的觀點很一致，這秦宇腦子裏肯定有東西！不然怎麼會出五百萬買這麼一幅畫？
眼看沒有其他人跟價，拍賣師也就不急於倒計時。
“秦掌櫃，我看大家對這幅畫的價值都存在異議，如果秦掌櫃有高見，歡迎您對大家講解一二。”
真不是拍賣師閒着無聊。
越往後的藏品，往往拍賣也就越來越激烈。
而賣這些真品之前，拍賣公司都會大概擬出一個時間表。
這八大山人小鳥圖用了不到一分鐘就成交了，實在打亂了主持人節奏，所以纔想着讓秦宇上來講解一下。
說白了就是打發一下時間。
秦宇走上臺，仔細打量了一番八大山人小鳥圖，口中唸唸有詞。
“真是難得的上品，這形象張揚誇張又不失靈性，這筆墨凝重沉毅又不失暗淡線條，好畫！好畫！”
秦宇這番誇獎，搞得臺下觀衆更加懵了。
“秦掌櫃，這畫有什麼特別之處，你就跟我們說說吧。”
“就是！秦掌櫃，你在上面陶醉其中，我們一個個跟傻子一樣坐在下面。”
“秦掌櫃，要是你故意擡價，我看你就免了吧。”
“是呀！我們都不傻，不可能花那麼多錢買個爛畫？”
誰知秦宇竟當衆嘲笑衆人。
“哎！我還以爲到場的都是一些古物收藏的前輩高人，今天看來，也不過如此呀！”
“朱耷的畫前面繼承了古人精美的造詣，後面啓發了無窮無盡的古代畫師，可以說這件作品有承前啓後之意，固然他的文物價值要遠遠大於他的實物價值！”
衆人還是沒聽懂，可有些內行人彷彿明白了秦宇的話。
“秦掌櫃的意思，是不是收藏價值遠遠高於他實際價值。”
秦宇點點頭。
“不錯，這樣一幅畫作，短期內是不可能盈利的，但如果放在長期來看，這樣一幅畫作起到的歷史文物價值，那是無價的！更何況，明末清初這些畫師的畫還沒有到屬於他們的時代，一旦到來，價格的攀升可想而知！”
末了，秦宇說了一番齊白石老先生評價八大山人畫作的詩。
“青藤雪個遠凡胎，缶老當年別有才，我原九泉爲走狗，三家門下轉輪來。”
“能和大才子徐文長同被齊白石老先生奉爲神作的人才，他的畫怎麼能不值錢？”
衆人愕然，聞有道聽聞秦宇的一番解釋，也是喫驚不小。
“拍！給我拍！現在就叫價。”
侯奇峯有些猶豫，可一是耐不住聞有道可勁的催促，二來是秦宇說的的確有道理。
一咬牙，舉起了競價牌。
“五百萬零一百！”
誰知這居然不是第一個叫價的。
“六百萬！”
“六百三十萬！”
“七百五十萬！”
“八百萬！”
秦宇急了，急忙逼着拍賣師落錘。
“各位！各位！這幅畫是我喊的價！你們不能再競價了！”
“你說五百萬就五百萬？拍賣師都沒落錘，你那錢根本不算數！”
聞有道得意地看着秦宇，對於聞有道來說，收不收上來寶貝不重要，噁心一下這個處處跟自己作對的秦宇纔是最重要的。
拍賣師一臉無辜地看着秦宇，表示自己也無可奈何。
秦宇一着急，直接喊出天價。
“一千萬！”
所有人都認爲，這八大山人小鳥圖，已經到了他價值的極限。
連侯奇峯都把競價牌藏了起來，他生怕自己身邊這位公子爺，會爲了一時之快再命令他不要命的競價。
聞有道已經昏了頭，他對古玩了解甚少，可他知道秦宇邪門的鑑寶能力。
現在的場面看來，秦宇手中就是真品。
決不能讓秦宇拿到這八大山人小鳥圖，把珍寶閣的生意做起來。
“愣着幹嘛！舉牌！競價啊！”
聞有道下了狠命令，侯奇峯無奈，只好再次舉起了手。
“一千萬零一百！”
此時衆人都看向了秦宇，依照這老兄剛纔的樣子，怕是要叫出更高的價格。
畢竟之前那宋代葵花素面銅鏡，可是被聞有道的人硬生生給搶走了。
拍賣師連錘都沒落，就等着秦宇叫價。
只見秦宇懶洋洋地伸了個腰，愜意地對拍賣師說道。
“看我幹嗎？落錘呀？”
拍賣師小心翼翼地問道。
“秦掌櫃……您不往上喊了？”
“不喊了！再喊我也賠了！”
說完竟大搖大擺地走向座位。
聞有道整個人都傻了。
“秦宇，我擦你先人！你這個王八蛋！居然敢套路我！”
着急之間，竟將手中的競價牌砸向了秦宇。
秦宇靈活一躲，沒有傷及半分。
“聞先生，我這裏提醒你一下，畢竟咱們是正兒八經拍賣，你要是向上次那樣，拍完價不買了，拍賣行可是會罰你違約金的！”
聞有道那個恨呀，只是這次不同於上次的鬼市，上次是自己安排人去叫賣，隨時撤下人都是可以的。
可現在，自己不能撤，況且自己還是古玩街的當家人！怎麼能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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