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挾恩以報
將門農女,第064章挾恩以報
“小心……”老爺子驚呼失聲，臉色都變了。舒愨鵡琻
清瑤感覺到身子被趙氏突來的推搡弄得失去平衡，且正朝着身後倒去，瞬間就嚇得心驚膽戰，沒有了以前那恐怖到堪比超人般的不凡身手，她只能儘量的讓她自己減輕受傷的程度。
已經顯懷凸出來的肚子，笨拙的身體極力的扭轉改變着她身子着地的部位。
當筋疲力盡的靈珊衝已經夏子安衝到清瑤的身邊之時，清瑤已經雙手撐地，半跪在地上，看似有驚無險的一幕，實則卻是足以把清瑤本人以及關心清瑤的一干人等嚇得大驚失色。
“清瑤……你沒事吧！快，我扶起過來先坐好把把脈再說……”靈珊趕緊扶住清瑤。
此刻的清瑤，連對靈珊露出一抹安撫性的笑容都苦難了，臉上盡是後怕的慘白和對趙氏失望痛心之色。
靈珊感受到，她攙扶着清瑤的手臂，都僵硬顫抖得異常厲害，再看看依舊跪在地上的趙氏，臉上不禁沒有絲毫的愧疚和不安，反而用充滿了無盡怨恨的目光直直的瞪着清瑤這個剛受了驚嚇中的女兒身上。
望着趙氏，靈珊很是反感厭惡的瞄了一眼地上的趙氏，替清瑤真是感到不知。
“靈珊丫頭，清瑤她，她沒事吧？”老爺子剛纔自然看到了靈珊對於趙氏不滿的目光，不過在看到靈珊很快就扶清瑤坐下，並靜心下來把脈之時，老爺子雖然心中真是恨不得把這個越來越朝着周氏靠近的趙氏給打出這個屋子。
只是，此刻卻只能暫時隱忍着，不能影響到靈珊的把脈。
“趙——佩——慈，你是瘋了嗎？你知不知道……”夏子安看到趙氏差點闖出大禍，害了清瑤母子，瞬間就氣紅了眼，一把擰起趙氏的衣襟，恨聲的咬牙切齒沉聲質問了起來。
趙氏看着自個夫君如今如此對她，心，已經痛得都快麻木了。
她覺得，丈夫如今可真是越來越被夏清瑤這個妖怪給迷惑住了，全家在除了她和婆婆兩人看清了夏清瑤的真面目以外，其餘凡是和夏清瑤接觸過的人，全都被這妖女給灌了*湯，成了這妖女的掌控的傀儡。
剛纔她明明就沒有怎麼使勁，一個連一頭牛都能輕輕舉起的妖女，怎麼會突然間就變成了這一副弱不禁風的姿態。
不是故意假裝博同情繼續迷惑衆人以外，那還能是什麼？
被關柴房的這幾天，她想了很多很多，想到了自個女兒在夏家落難之前的脾氣秉性，又想想夏家落難之後女兒的種種異於常人表現，不僅心狠手辣，更是擁有着凡人不可比擬的驚人法力。
這麼一對比，趙氏便越來越覺得現在這個女兒很是可疑。
覺得，現在這女兒十成十的一定是被髒東西給俯身，奪了她原本女兒的身子。
她如今還沒有任何辦法來同這個妖女硬碰硬，只能先同對方虛與蛇尾周旋，等到救活了清熙，她再慢慢想辦法來對付這個妖女。
她要從這個妖女的身上，奪回原本痛愛關心她的丈夫，奪回兩個兒子對她的敬重和親暱之情，奪回本該在這個家中的地位。
只要收拾了這個妖女，她就依然是丈夫的賢內助，公共眼中的能幹賢慧兒媳婦，兩個兒子眼中的慈善母親。
只要除掉了這個妖女，一切，就都能回到從前。
“子安……此時還不是收拾她的時候，別打擾靈珊。”老爺子踹着粗氣的望着兒子，沉聲提醒着。
夏子安紅着雙眼，咬牙只得不甘的一把鬆開手中趙氏的衣襟。
看着清瑤一張臉蒼白的靠在椅子上，雙腳還微微的顫抖着，再想想剛纔他從趙氏的眼中，看到趙氏眼眸裏不僅沒有愧疚自責之色，反而還發出怨恨的目光瞄向清瑤，夏子安真真是越來越搞不懂自己的妻子，究竟這段時間是怎麼了？
怎麼如同魔怔了似的，如此針對清瑤。
以前清瑤還沒有被單分出去之時，她明明不是這樣的，她對清瑤這個大女兒是關心的，是慈祥的，是體貼的，爲什麼一旦清瑤被分出去，她就變得如此的陌生。
不僅單單是針對清瑤，而且脾氣更是越來越暴躁，連清熙這個原本放在心尖尖上的兒子，都能下得去如此毒手往死裏打。
這一切的發生，難道真的只是如同趙氏之前所說的那般，只是因爲，清瑤被分出去後，老宅這邊生活苦難，是他這個當丈夫的，當父親的，當兒子的沒用，所以才導致趙氏轉變成這樣的嗎？
一想到會是個可能，夏子安，心裏就難受得好似千萬柄寒冰刀刃在分割一般。
一方面痛恨着他自己的無能，不能帶給家人更好的生活。
另一方面，則是對趙氏法子靈魂的深深失望，能共富貴，卻不能共患難共貧窮的妻子，作爲結髮夫妻，兩人一起攜手恩愛的走了這麼十多年過去了，在此時才發現趙氏原來那些賢妻良母，溫婉賢淑的僞裝之下，隱藏着的如此現實的勢利嘴臉，夏子安，真是對她感到失望透頂。
當從廚房裏面替衆人燒完開水提進來準備泡茶的夏清遠，一走進屋子，順勢就被屋子裏這緊張的氛圍給弄得瞬間就不自在了。
清遠躡手躡腳的走到桌邊，把手中的茶壺放好後，看着靈珊正在給姐姐把脈，且姐姐臉色居然如此的難堪，瞬間就禁不住擔憂的詢問了起來：
“你們……你們這是怎麼了？姐，你身子不舒服嗎？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清遠的詢問的話剛落，靈珊便從清瑤的手腕脈搏出收回了手，神色很是難堪的掃了衆人一眼，這才無比凝重的說道：
“胎兒暫時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受到了驚嚇，有點胎像不太穩，得臥牀好好休息調養幾天……”
一聽這話，衆人緊皺的眉頭剛剛鬆開，卻在聽到後面胎像不穩後，心，瞬間就又揪了起來。
“沒事就要，沒事就好……靈珊，麻煩你扶清瑤回她的臥室好好躺着休息去……”總體來說，目前大人孩子沒事，老爺子就暫時放心了，便對着靈珊說道。
這段時間，可真是太辛苦清瑤這孩子了。
大着肚子有要想法設法的去籌集銀子，又要躲避那些追蹤過來的多方人馬搜查，更是還要扶着包括靈珊歐陽兩口人再內九口人的一日三餐，本來真是考慮到清瑤太過於辛苦，趙氏和周氏這兩個女人，也不能整天的關着光喫現成，看到趙氏認錯態度良好，再說這趙氏畢竟還是清熙的生身母親。
雖然趙氏一時衝動過失傷得清熙性命垂危，可畢竟是母子連心，若是他們太過於狠心的不讓趙氏和清熙相見，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都有點說不通，再加上想着把她給放出來，還能準備幫清瑤分擔些家務，哪裏會知道。
剛纔居然趙氏差點又闖了大禍。
此刻的清瑤，說實話，不僅是身子超負荷，就連精神也是緊繃得厲害，確實也需要給她一個空間，讓她自己一個人呆着休息一會，無論是身，還是心，她都已經很累很累了……
所以，清瑤對於爺爺的提議，是二話不說，毫不反駁的便無聲表示同意，配合着靈珊攙扶的動作，朝着房外走去，準備會房休息冷靜一會。
當清瑤剛剛纔邁出一步，便聽到身後趙氏那帶着急迫和憤怒的吼叫聲：
“清瑤，你不能走……你走了清熙可怎麼辦？你走了誰來救清熙？他可是你親弟弟……”
“娘……清熙他可更是你的兒子，你的親生兒子。”清瑤身子一僵，猛的止步，頭也不回的哽咽着複雜還擊道。
清熙是她的弟弟不錯，可是，那更是你趙氏的親生兒子。
清熙會變成這樣，可是你這當孃親一手造成的，清瑤本不想理會趙氏的，可是，忍了又忍，她終究還是忍不下去，禁不住出聲反駁着。
說實話，剛纔趙氏在推到她後，不僅沒有絲毫自責，反而還一副理直氣壯，氣勢洶洶的怨恨等着她，她的心，真是如同六月天被澆了一桶冰水一般，透心涼。
就算趙氏不知道她已經沒有了功力，但是至少一個孃親對於女兒應該有的一絲關懷都沒有，還讓她大着肚子出去冒險給清熙弄藥材，雖然明知道在趙氏的心裏，她這個女兒的重量比之不上兒子來得重要，可是，理解是一會事，當真正面對之時，尤其趙氏還不把她這個女兒的性命當成一回事時，她就更是不能接受，心裏堵得難受至極……
她不是聖人，剛纔若不是她反應夠快，用膝蓋先着地這才避免了直接摔到在地，亦或者側身倒過去直接撞擊到肚子，要不然，肚中已經都正正五個月的孩子，定然會有所不測。
趙氏瞬間就被清瑤這話，給堵得一時之間被噎得無話可說。
只能用憤恨怨毒的模樣，狠狠的瞪着清瑤的背影。
“趙氏，你閉嘴。”
“我憑什麼要閉嘴……夏清瑤，真是沒有想到，你的心，居然是如此的狠……連你親身弟弟的生死都能置之不顧，我今天跪也給你跪了，道歉的話也說了一籮筐，可你居然還是無動於衷，你的心，是鐵做的嗎？”趙氏絲毫都不理會丈夫的呵斥，依舊怒聲的朝着清瑤吼叫着。
清瑤聽聞後，連頭都懶得回一下，直接就無視着要離開。
她覺得，要是在留在這裏聽趙氏說這些氣得她胃痛肝痛的話，她就是一傻子。
眼看清瑤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執意就要離開，趙氏慌了心神，急了。
一咬牙，朝着清瑤便臉紅脖子粗的憤怒怒吼起來：
“夏清瑤……你這個沒良心的狗東西，你別忘記了你還欠我一條命呢……你八歲之時，得了天花，那個時候，所有人都遠離你，沒有人願意貼身照顧於你，若不是我這個當孃的冒死整整照顧你一個月，你以爲，你還能活到今天？既然你不認我這個當孃的，不認清熙這個當弟弟的，那麼你總得認下你欠我的那一份恩情吧！如今你翅膀硬了，我也駕馭不了你……我只求你能把這一份欠下的恩情還給我，把我的清熙給救活，今後你我就兩清……你要是不怕被天打雷劈，我這個當孃的，就再次給你跪下來磕頭求求你了……”
話一說完，趙氏咚一聲就再次跪在了清瑤的面前。
這一番話，簡直就把清瑤以及在場的衆人給驚得差點掉下了眼珠子。
清瑤更是被這一番理直氣壯挾恩以報的話語，給弄得反而怒極反笑，緩緩的轉過身子。
前世今生，說實話，這種挾恩以報，能把一個惡母和慈母兩種角色演繹到極致的極品，清瑤還真是在現實生活中從來沒有見到過。
更重要的是，趙氏還能把明明是個惡人，可是卻演繹成一個受害者，真是沒有看出來，她這個便宜孃親，身上還具有白蓮花的資質。
其實，就算是趙氏不對她來這麼一套，她回房後，依舊會繼續想辦法儘量的延續清熙的性命，可是，被趙氏這麼強行的逼迫，說實話，清瑤是真的怒了，徹底的怒了——
“趙氏，你給我滾出去，即刻就滾出去……”夏子安看到趙氏作爲一個母親，居然對清瑤這個同樣是親生孩子說出這一番挾恩以報的話來，瞬間就氣得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隨即便如同徹底被激怒了獅子一般，如同擰小雞一般的提起趙氏就往外面拖拽。
“你放開，夏子安你放開……我不走，沒有救活清熙，我死也不離開這裏……你怎麼能變得這麼心狠，她明明就能有辦法救活清熙，爲什麼你們都一個個的被她的假象所矇騙，你們究竟喝了她灌給你們的什麼*湯呀~”趙氏如同一個潑婦一般，一邊極力的掙扎着試圖從夏子安的手中掙脫出來，一邊用一隻手死死拽住清熙的牀腳不放。悲憤的痛心質問着丈夫。
靈珊看清瑤那嘴角雖然掛着看似燦爛的笑容，可是，胸口卻氣得不停的急促起伏，瞬間就趕緊出來制止，試圖能勸說清瑤暫時避開趙氏，免得把清瑤給氣出好歹來。
“清瑤，清瑤你快彆氣……你還是趕緊跟我回房間去吧！你的膝蓋剛纔好像受傷了，都已經有血跡滲透出來了……”
老爺子實在是看不過去了，走過去就想直接把撒潑的趙氏給一掌劈暈過去。
清遠已經被眼前看到的這一幕，徹底的嚇得驚呆了，只能滿眼痛處的望着自個已經完全變了性子的孃親，淚光閃爍。
一邊是他的姐姐，一邊是他的孃親。
他這個當哥哥的，也很想清熙能平安無事的甦醒過來，可是，他也明白，若是姐姐真的有辦法的話，也不會拖到現在都不出手。
就憑藉姐姐這段時間來大着肚子爲這個家的付出，爲這個家的操勞中，他可以看出，姐姐不是不幫忙，而是，因爲有不爲人知的苦衷。
孃親剛纔的那一番話，真是太傷姐姐的心了，讓他這個旁人聽着心裏都爲姐姐難受得慌。
“清瑤，我們回房吧！”靈珊再次急切的試圖勸阻着，阻止清瑤朝着趙氏這個好似已經完全沒有把清瑤視爲親生骨肉的狠心母親趙氏走去。
靈珊的一番好意，清瑤自然知道，只是，這一次，她真的不想在同趙氏再這麼耗下去了。
不是她不孝，而是趙氏這人的種種做派，實在是不值得她去孝。
能一次了清了也好。
清瑤緊緊的捏住靈珊的手，然後移開。感受到膝蓋處，那火辣辣的疼痛，以及滲透出來的點點血跡，清瑤瞬間嘴角的笑意，詭異得擴得越大了。
“你可真是我的好母親……爲能彌補你自己對小兒子犯下的過錯，居然用曾經對女兒的一次照顧之情，來挾恩以報的要求女兒不惜一切辦法的來救活你兒子，娘……你對清熙既仁慈又殘忍，對女兒更是隻有殘忍沒有半點仁慈……娘，你自己說說看，你究竟是一個合格的母親，還是一個不合格的自私自利之人呢！哈哈哈……成，既然娘你都如此大費周章，又是哭，又是鬧，又是下跪的逼迫女兒我報恩，既然你執意要求，那麼，我就隨了你的意……救活了清熙，你我母女情便到此爲止……你可是認真的？”清瑤腰桿挺得直直的，笑得很是疾風，讓趙氏心裏瘮的慌，緩緩的一字一句問道。
趙氏禁不住被女兒這神情嚇得縮了縮脖子。
看着清瑤帶着笑容的眼眸裏隱隱散發出來的決絕狠厲之氣，愣了一下，隨即眼眸裏便閃過一抹滔天的欣喜之光，毫不猶豫的便痛快的點頭答應：
“我當然是認真的，只要你救活了清熙，我再重申一次，你我母女之情便到此爲止，兩清……”
清瑤已經懶得再去看趙氏那醜惡的嘴臉，視線投射到牀上躺着，氣若懸絲瘦得不成人樣的清熙身上，眼眸裏透過很是複雜的光芒。
似有羨慕，又似有同情……
老爺子聽到清瑤居然毫不猶豫的答應了趙氏的荒唐要求，老爺子瞬間就急了，清瑤現在的身體是個什麼情況，他可是比誰都清楚的。
他自然不希望看到親孫子早夭逝去，但是更加不希望，爲了還不知能不能救活的小孫子，害得讓大孫女以及還沒有出世的曾外孫用性命去冒險一搏。
“清瑤……你娘她估計是刺激過度瘋了……你別當真……”
“爺爺，我是認真的……”清瑤還不等爺爺的話說完，瞬間就制止了。
看到清瑤眼中的堅持，老爺子真是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夏子安也是急的無措的看向自家老爹，父子兩個急得只能乾瞪眼的望着清瑤那離奇的孤單背影。
回房房間，靈珊好幾次都欲言又止，看着清瑤臉上那分辨不出息怒的蒼白臉色，心中真是憋屈難受至極。
這天底下，還真是沒有見過趙氏這般如此極品的女人，爲了個兒子，居然把女兒如此才糟踐不說，更是絲毫不顧念女兒已經身懷大肚，強逼迫着女兒爲她自己犯下的錯去承擔挽救的責任。
想要說些什麼安慰清瑤的話語，可是，靈珊卻覺得此刻無論她說什麼，對於清瑤來說，那些話語都是如此的蒼白空洞。
急的靈珊只能用一雙焦急擔憂的眸子緊緊的盯着清瑤的面部表情，生怕一不小心，清瑤就會氣得給暈厥了過去。
“靈珊，我膝蓋痛……幫我把膝蓋上的傷口給處理一下吧！”清瑤語氣很是低沉的說道。
其實，你痛的應該不是膝蓋，而是那一刻被親身孃親給傷透了心吧！靈珊在心裏很是爲之難過的替清瑤無聲的說着。
內心一邊腹誹，手上的動作也絲毫都沒有落下，快速的打開隨身攜帶的醫藥箱，拿出裏面醫治外傷的止血藥，輕輕的拉起清瑤的褲腳，當看到那破了一大塊皮肉的膝蓋，心裏禁不住又再次對趙氏一番詛咒了起來。
簡單的處理完膝蓋上的傷口，靈珊便被清瑤客氣的送別了屋子。
當屋子裏面只剩下清瑤一人之時，清瑤的視線，緊緊的盯着她自個的膝蓋，臉上分辨不出喜怒。
一刻鐘，兩刻鐘，整整半個時辰過去了，可惜清瑤的傷口都依舊沒有恢復到沒有懷孕之前身體傷口復原程度的五分之二。
要是換成以前沒有懷孕之前，她若是受了這般擦傷輕傷，定然不出三刻鐘，便能徹底的恢復完好如初，可現在……
“看來，想要救活清熙，只能大出血了……”清瑤看着纔剛剛開始結痂的膝蓋，心裏禁不住苦澀的暗想着。
……
就在夏家鬧得不可開交之時，遠在千里之外的東乾國廬峯縣戰亂邊境，當一名男子放飛一隻已經被拿下了傳信空木塞後，打開信紙看到裏面的內容之時，一張俊逸至極的臉上，瞬間就黑得宛如鍋底。
“我還以爲你會一輩子都不會露出絲毫馬腳出來呢！真是沒有想到，纔不出半年時間，你就忍不住了……”男子大掌一捏，手中的信紙，瞬間就化爲一片粉末，隨風飄散。
“黑風，替我準備行裝，明日即刻前往西玉國……”
“遵命，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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