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三足鼎立
劉軒有些生氣:“酒好不好,與你何干,閣下的嘴管不住的話,我來幫你。”
三人一聽這話,頓時露出不善之意。
其中一個瘦高個聲音十分尖細的說道;“青松學院的新弟子這麼狂妄,不知道天高地厚嗎。我們可是來你們青松學院做客的,待客之道都不懂嗎。”
中間的高大男子並未等劉軒開口,而是拿起一個空酒杯,手一揚,酒杯帶着勢不可擋的力量衝向劉軒,並開口說道;“在下隱幽谷葉青,討一杯水酒喝,不知道友可否賞臉。”
三人中,高大男子的修爲在築基巔峯,即將突破到蘊體期,另外兩人也是築基後期。面對劉軒等一羣築基中期的修士,雖然是在青松學院的地盤上,他們可絲毫不懼。
劉軒右手帶着白色的光芒一掌劈下,酒杯應聲破碎,碎片向着四面八方飛射而去。
在這裏就不得不說一下如今玞華州的局勢和三大勢力之間孰強孰弱了。
千年前,三大勢力登天期以上強者神祕消失,其中就包括了青松學院創始人青松七老,隱幽谷祖師隱幽老祖,灰烏鴉的兩位妖王。並且在這千年的時間裏,修爲到達登天期以上的修士也會無緣無故的消失不見。
登天期以上還有三個境界,分別是渡劫期,長生期,不朽期。修煉到登天期是神魔之體,一旦跨過這一步,那就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神,一個仙,一個魔,主宰億萬修士的生命。
三大勢力消失的這些強者裏,其中青松七老是渡劫期修士,隱幽老祖是長生期修士,兩大妖王也是長生期修士。
無論是隱幽谷,灰烏鴉還是青松學院對於宗門頂尖戰力的消失都和玞華州的億萬修士一樣茫然無措,不知其原因。只知道這些強者消失之前,一道神祕的旨意從天而將便帶走了這些跺一跺腳就在玞華州掀天覆地的強者。
旨意的內容,消失的原因都一無所知。唯一知道的就是三大勢力的強者在消失前都囑咐門下弟子專心修煉,等他們回來。而這一等就是一千多年。
十三年前,各宗門的強者終於回來了。但回來的卻只是少數,青松學院青松七老一個都沒回來,只回來了一個當初跟隨七老一同離去的渡劫期強者,也是如今學院的最強者護院長老。據護院長老傳回來的消息,青松七老已然隕落。
灰烏鴉同樣損失慘重,兩大妖王隕落,只回來了五位渡劫期強者。
而隱幽谷卻是一位長生期修士帶領三位渡劫期修士強勢歸來。不過隱幽老祖同樣隕落了。
一位長生期修士足以讓三大勢力之間幾千年的平衡打破。
青松學院是三方勢力中,最爲弱小的一個,從一開始就沒有長生期強者,靠的是青松七老之間的一套逆天靈技才能與長生期一戰,並且絲毫不落下風,這纔在玞華州建立起來。
如今青松七老隕落,目前青松學院也只有一位回來的渡劫期強者和一位剛剛突破不久的渡劫期。青松學院建立時間只有兩千多年,無論是底蘊還是實力都比不上隱幽谷和灰烏鴉。
修士界講的是強者生存,弱智只有俯首稱臣。灰烏鴉不會對人族勢力動手,畢竟這顆星辰是以人族爲尊。隱幽谷也不會對一個傳承了萬年的妖族勢力動手,雖然如今的灰烏鴉沒有長生期強者,但灰烏鴉萬年的底蘊和五位渡劫期強者也不是隱幽谷一時之間能夠喫得下的。所以此時的隱幽谷已經打上了青松學院的主意。
隱幽谷這次派遣一位登天期高手來青松學院商討事情。那位登天期高手囂張跋扈的帶着弟子而來。這位葉青就是那位登天期高手的親傳弟子。仗着自己是來做客的,料想青松學院會把他一位築基期修士當作客人,所以才如此狂妄。
破碎的酒杯四散飛濺,酒樓裏熱鬧的氣氛也被打破。所有修士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劉軒擊破酒杯後,向着酒罈裏的酒水一指,酒水化作一道水流向着葉青衝去。水流如同一把利劍一般,銳不可當。
葉青沒想到劉軒會對他動手,但也沒有將劉軒的攻擊放在心上,畢竟劉軒和他之間的修爲還有不小的差距。擡手同樣一指,一道靈力光束迎向劉軒的攻擊。
光束瞬間被水流擊破,水流重重的擊打在沒有防範的葉青身上。葉青被巨大的力量衝撞到身後的牆上,木牆之上佈滿裂縫。強忍着不吐出喉嚨的鮮血,葉青被另外兩人攙扶起來,眼神中帶着不可思議的神色和忌憚之色。
劉軒看着狼狽的葉青道;“這酒不錯吧,還要嗎。”
葉青三人被劉軒這一手打得有些措手不及。他們實在沒想到築基中期的劉軒能夠一招打傷築基巔峯的葉青。氣勢洶洶而來,卻被別人一擊擊傷,此時有些騎虎難下了。在看向周圍的青松學院弟子都已經站了起來,面色不善的盯着他們。三人此時顯得十分尷尬,又不敢繼續動手,也不想倉惶離開,丟隱幽谷的臉。
劉軒剛剛想叫三人滾的,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劉軒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好香的酒,哪裏發出來的。”
一道人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人羣中間,眼睛直盯着酒罈。奇怪的是周圍的青松學院弟子看見來人後,都一一坐下了。來人同樣身穿和劉軒他們同樣的青綠色弟子服裝。但明顯看得出,無論是樣式還是款式都比築基期弟子的要好得多。胸口處的那顆古鬆也更加栩栩如生。
頭髮隨意的披在背後,下巴留着稀疏的鬍鬚,男子看起來十分灑脫。
男子目光炙熱的盯着劉軒的那壇酒,但似乎看出了眼前有些奇怪的局勢,便將目光看向葉青三人,語氣十分客氣的說道;“三位隱幽谷的道友怎麼受傷了。”
葉青看見來人十分客氣,帶着怒色的說道;“來者是客,我們跟隨我師父來你們青松學院做客,你們青松學院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嗎。”
那男子微微一笑,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他也懶的去問,將葉青三人打發走,討幾杯酒喝纔是正事。
“這個實在是對不住了,不過他們都是新入門的弟子,不知爲什麼得罪了幾位,望幾位海涵。”
葉青知道這男子是青松學院的蘊體期弟子,是劉軒他們的師兄,便繼續說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只要他們給我道個謙就完了。”
男子眉頭一挑,話語中帶着幾分不善;“道歉?幾位不要太過分了,我青松學院弟子是不會無故傷人的。你們不挑事,我師弟他們又怎麼會傷你。更何況,既然技不如人,還不走,還在這裏丟隱幽谷的臉。”
葉青被男子的話氣得不輕,還想再說什麼。
這時男子又繼續說道;“還不走,難道真要道歉不成,當我們青松學院弟子好欺負是吧。”
葉青怒氣衝衝的看着男子,但也知道,再待下去說不定男子會動手。
臨走時葉青還是不甘心,放出了一句話;“我隱幽谷不是忍氣吞聲之輩,你們給小爺等着。”
沒有人在意葉青的話,畢竟這是在青松學院的地盤,他還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這裏生事。
劉軒坐着椅子上看着男子處理完事情後,對這個隱幽谷到是好奇了起來。
男子面帶微笑的走過來說道;“在下唐明華,幾位師弟怎麼會和隱幽谷的人發生爭執。”
不用劉軒回答,趙健已經將事情的全部經過說了出來。
劉軒站起身來說道;“多謝師兄解圍,師兄請坐,嚐嚐這壇引來麻煩的好酒。”
唐明華一早就注意到了劉軒,聽見劉軒這樣說,便知道酒是劉軒的。
毫不客氣的坐下的說道;“這酒我很遠就聞見了味道,不滿各位,我是愛酒之人,這登仙樓裏的酒,我基本都喝過了。但師弟這酒可是在老遠我就聞到了味道,瞬間就抓住了我肚子裏的酒蟲啊。”
藉助酒,幾人很快就熟悉起來。聊天中,劉軒他們知道唐明華是上一屆的弟子。
青松學院的招生是沒有規律的,而唐明華這一屆距離劉軒他們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青松學院的弟子只有很少一部分是來自於招生,很多都是學院從各處直接選拔而來的。參加招生的基本都是來青松學院學習一段時間,並不打算成爲學院的正式弟子。而唐明華就是直接從分院選拔而來的正式弟子。
一罈子酒根本不夠劉軒和唐明華喝的,而趙健幾人已經喝的暈乎乎的了,但劉軒和唐明華纔剛剛找到感覺。
唐明華說話帶着幾分酒意,語氣十分灑脫;“劉兄,你這酒真是好酒,來再乾一杯。”
劉軒微笑着擡起酒杯,二人一直喝到燈火通明,菜也被喫的乾乾淨淨,這才叫起在一旁驅散酒力的趙健一行人離開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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