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劉婷婷?”
還沒等夫妻倆抱在一起,旁邊傳來遲疑的聲音。
夫妻倆同時轉頭一看,是一個穿便衣的警察一臉驚喜地看着婷婷。
蟲子認識他,他就是剛纔給方便麪那個曹姓的警察,聽說是刑警隊的大隊長。
今天是他鄉遇故知了,這個叫曹兵的是婷婷的中學同學,十來年沒見了,居然還能一眼認出,真是天生當警察的料。
既然是自己人,一切手續從簡。曹兵把胸脯拍得山響,允諾儘早破案。等倆家人往外走的時候,曹警官還拿着車鑰匙要送夫妻倆回家。
蟲子不好意思說,不用麻煩了。那曹兵還不樂意呢!
“怎麼的?怕我認識你們家門,以後去你們家蹭喫蹭喝啊?”
蟲子連忙擺手:“哪能啊!歡迎還來不及呢!”
現在的社會,多個朋友多條路。能跟刑警大隊長交朋友,日後不知能行多少方面呢!所以對曹兵盛情只能卻之不恭,由着他送回了家。
亭亭帶着矜持的笑容看着自己的丈夫和老同學熱情寒暄,偶爾不露痕跡地打量着多年不見的同窗。她上車的時候,稍猶豫了一下,然後跟隨丈夫坐到了後座。
臨走時,場面太過混亂,蟲子也沒有與李思凡打聲招呼。不過孩子的眼睛一直跟隨着他。也不知琢磨出什麼來了,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撲哧笑了出來。
李老頭小心翼翼地問:“怎麼了?兒子。”
李思凡安撫性地拍了拍老爸的肩膀:“沒什麼,我就是突然想到從一粒種子,能否預見出將來結出的果實。”
老頭聽得欣慰:“乖兒子還挺隨根啊!你爺爺也喜歡種點花啊菜啊什麼的!不過你將來可是做大事的人,千萬別像你哥似的玩物喪志啊!”
小孩笑得更燦爛了:“爸爸放心,我答應您的一定做到,該是我的,誰也別想和我爭!”
十四
回到家後,蟲子把手機號換了,這幾天的工資也不要了。幸好小瘟神不知自己家在哪,不怕他找上門來。
蟲子把那些見不得人的爛事拋在腦後,靜下心來找工作。恰好一家鋼板廠招車間主任,要求有2年以上管理經驗。
他琢磨着自己在學校的管理經驗挺豐富了,什麼水龍頭、大活人、電燈泡都歸自己管。於是便信心十足地前去應聘。
折騰了一圈後,就剩下包括蟲子的三個人留下來由廠長面試。那個廠長隨便問了點問題後,就留下蟲子一個人。
“你以前在學校工作?”是啊,蟲子陪着笑臉。
“恩,學校好啊,人單純。”接下來廠長像嘮家常似的和蟲子磨叨個沒完。
剛開始蟲子合計着這老廠長該不會是更年期到了吧?後來才琢磨出來,這是在打預防針呢!
以前那個車間主任是個女的哪都好,就是膽太大!車間加工鋼板,剩下的廢銅爛鐵不少,那位就自己偷偷地攢了一桶桶的銅嘴拿去買。後來東窗事發,只能捲鋪蓋走人。
廠長一看蟲子斯斯文文地像個老實人,但也少不得一頓敲打。
蟲子猛點頭,上崗以後踏踏實實做事,看見那些工人也大哥大叔的叫着,做工資的時候,也那些工人加足了工分。蟲子這個人挺有眼緣的,屬於到哪都不煩人的主兒。所以上下處得也其樂融融。
老婆看自己找到了不錯的工作,臉上的笑模樣也多了。
蟲子有個90多歲的姥姥,聽說蟲子在工廠做事,就嘟囔着蟲子給自己的孫子找份工作,那孩子今年二十歲,只有一個精神病爸爸,怪可憐的。
於是蟲子偷偷給人事部長打了聲招呼,算是破格錄取,在蟲子的車間做車工。
叢蔥同志家裏家外賺足了面子,兒子最近也不怎麼生病了,小日子越過越舒心,他覺得自己的好運來了。
這天下夜班,蟲子蹬着自行車往家騎。
剛到樓門口,只見一個黑糊糊的影子立在那。這兩天傳聞有人殺人搶劫,拿榔頭專砸人後腦勺。蟲子留個心眼,慢吞吞地推着車子,等離近一看,腦袋比榔頭砸了還疼。
月光之下,一張小白臉陰沉沉地掛在那。
蟲子硬着頭皮打招呼:“你這孩子怎麼跑這來了?這都幾點了?”
李思凡耷拉着怨婦臉,陰陽怪氣地問:“你怎麼換電話了?”
“哦,原來的話費太貴,換個單向收費的……你這兩天中考啊!大半夜跑這來幹嗎?”
李思凡吊起眼睛斜着蟲子,明顯不相信他的藉口。
蟲子嘆了口氣準備送孩子回家。李思凡悶悶地說:“不用了,我沒參加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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