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酒杯碰到一起,曹兵一口乾了,一看就是典型的北方漢子。李思凡像娘們似的一口一口地抿着。
蟲子想到姓李的馬上要滾出國門,禍害外國人去了就舒心無比,幾杯酒下肚樂得花枝亂顫的。
婷婷和老同學多年的同窗情,聊得是歡聲一片。
李思凡嘴裏嚼着蟲子炸的大蝦,大眼睛左右劃拉着,居然也是笑得陽光明媚。
酒桌之上其樂融融,酒桌之下卻是波濤洶涌。
小崽子色膽包天,居然拿腳丫子蹭蟲子的大腿根。蟲子沒防備,差點把筷子戳眼睛裏。
這孩子沒送到吳橋練雜技都可惜了,幾個腳趾頭真靈活。什麼勾、挑、揉、捏,樣樣精通。
蟲子握着酒杯的手都要爆青筋了。小孩還一本正經地給老師夾菜。
“老師,喫啊!”
蟲子喫不下,要不是大白腳指頭正搓着自己的親戚呢,他還真想拿桌上那碗滾熱的油湯給姓李的洗洗腳。
男人最不禁撥弄。叢老師身下開始有反應了。李思凡不動聲色,搪瓷的小臉泛着亮光。
“叢蔥,去!給曹兵盛點飯。”老婆發話了。
放在腿間的腳慢慢收了回去,蟲子丹田運氣,仗着有圍裙擋着,岔着腿去盛飯、熱湯,伺候飯局。
李思凡今天特別能喫,折騰他老師盛了三回飯,每次還不能盛滿,必須半碗,不然熱氣不容易散去。
婷婷和曹兵沒有發現蟲子的異樣。
曹兵剛離婚,還沒有從失敗的婚姻中緩過勁來,酒到正酣,便肝腸寸斷地述起苦來。婷婷聽得一陣唏噓,柔聲安慰老同學。
這頓飯喫到9點纔算賓主盡歡。
等收拾好廚房後,老婆已經哄完孩子,洗漱完畢,準備進入夢鄉。蟲子當了一天的跟班,全身睏乏,倒在牀上便昏昏欲睡。
睡到半夜,蟲子被憋醒了。
別以爲結婚的男人就特別“性”福,能不能成功上交“糧食”,那得看老婆的心情!婷婷生完孩子後,對房事愈發淡薄,所以蟲子辦事基本和領工資一個頻率。
也許是白天那對腳丫子挑撥的,等醒來時,下身漲得隱隱作痛。身邊老婆身上的淡淡體香在鼻端縈繞,蟲子忍不住了,翻身抱着老婆,開始上下摸索。
婷婷被擾了清夢,自然不太舒爽,閉着眼睛,衝蟲子一頓猛踹。
“還讓不讓人睡了!真是喫飽了撐的!”
罵完後,翻身接着睡。
蟲子不敢再騷擾老婆,起身到冰箱裏掏冰棍喫,鎮鎮心裏的邪火。連喫2個後,慢慢緩了過來。
走到搖籃邊,看了看兒子熟睡的小臉,覺得自己日子真的還可以。
人生不如意者,十有八九。
生活中不和諧的音符,含糊點也就過去了。變態的學生,貧乏的房事還不能遮蓋住生活本來的美好。
一個禮拜後,李思凡走了。蟲子鬆了口氣,日子又重新步入正規。
這天,蟲子剛到單位。一個電話打進了辦公室。
“叢主任!出大事了!你快來車間!”
原來蟲子的那位表弟在車間值夜班的時候,操作失誤,把手放到了機牀上。能把鋼板軋彎的大閘一下子落在手上。當時孩子就疼暈過去了。
蟲子暗自叫苦。真是要了命!這孩子就一個精神病的爹,啥用也不頂,平日裏都是姥姥管這個孫子。
孩子這手都被軋變形了,萬一讓姥姥知道,那老太太不得當場心臟病發作啊!
蟲子顧不得多想,跟部長一起把孩子送到了市中心醫院。
到了醫院檢查完後,醫生宣佈孩子四根手骨齊刷刷斷了,如果不接就要落得終身殘疾。
要接的話,手術費一根手骨二千八百元,四根就是一萬一千二百元。
蟲子心虛,雖然這是工傷,但孩子沒轉正,連個勞務合同都沒有。再說他自己違規操作,誰也賴不着。這手術費廠子肯報銷嗎?
蟲子矮着身子跟部長套話,部長人挺直爽,跟蟲子拍胸脯:“你該怎麼治就怎麼治,廠裏不會不管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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