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擺在桌子上的玻璃花瓶派上了大用場。一瓶子下去,曹兵立刻見識了血染的風采。到底是有專業素質的警察。腦袋被開了瓢立刻反映過來,一抖手腕把蟲子摔在了桌子上,喀吧倆下就把他的倆條胳膊卸下來再拿手拷拷上。
婷婷嚇得哇哇直叫。等倆人搏鬥一結束立刻撲過去,淚如泉涌地抱着曹兵哭。
蟲子疼得臉都白了,可看着姦夫紅殷殷的腦袋,居然感覺心裏一陣痛快。
短短一個禮拜,蟲子已經是二“進宮”了。
不過這次可沒上次的好運了。上次承蒙曹兵的照顧,蟲子並沒有喫多少苦頭。可這次的罪名是襲警。蟲子不服氣要跟警局的領導反映曹兵生活作風問題。
結果人家領導說了,下屬的感情生活當領導的管不着,但你把人民警察的腦袋打開花了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蟲子被一頓收拾後,扔進了10人“套間”裏。關在一起的都是等待審查的刑事要犯,看着白白淨淨的蟲子全都呲着牙不懷要意地陰笑。
蟲子的胳膊剛被託上。胳膊窩一陣刺痛。蟲子現在爲自己的行爲後悔了。他纔想到自己更沒有要回孩子的優勢了。
想象着還沒學會說話的兒子,以後要叫那個男人爸爸,蟲子連死的心都有了!
本以爲要蹲了一年半載的,可到了半夜,就有人來把他提了出去。一位西裝革履的律師來保釋蟲子。
蟲子心虛,瞧人家律師那一身行頭處處透着金貴,他小聲問:“您這費用怎麼算?我可沒錢啊!”
律師笑了說:“叢先生真幽默。”
等出了警局的大門,蟲子才明白過來律師上門服務是怎麼回事。他的愛徒正坐在跑車裏等的呢!
看着蟲子一身狼狽的樣子,李思凡依舊不鹹不淡地說:“你怎麼老這麼缺心眼啊!”
十九
蟲子低着頭想要繞開他那輛鋥明瓦亮的車。
李思凡敲着窗玻璃說:“上車,翟律師想要跟你談談關於撫養權的事宜。”
被掐住了七寸,蟲子灰溜溜地上了車。
李思凡吩咐司機回別墅。
蟲子看着窗外,發現來到了近郊的開發區。
“我們家新開了一家軟件開發公司,我爸爸交給我打理。爲了上班方便所以在這買了處房子。”
小李公子今天心情不錯,話明顯增多。蟲子本想問他多大了?這麼早上崗,他爸算不算僱傭童工。可又一想,他們家的那些破事還是少問。孩子不上學了也挺好,學問越大將來乾的壞事越多。
等到了家,李思凡往沙發上一坐,就指使着翟律師給蟲子看合同。李思凡跟他老師說話一點也不講究藝術。開門見山地說:“你想要回孩子,就把這合同簽了。”
叢老師拿過來一看,是份公司員工簽約合同,期限是20年,裏面的內容匪夷所思,也就近代的南京和約能跟它拼一拼,不平等得邪性。
蟲子看得瞠目結舌;“這是賣身契?”
翟律師微笑着:“您實在太幽默了!我們這是法制社會,哪來的賣身契?裏面給叢先生的報酬是很豐厚的,當然這裏對違約的懲罰稍微嚴格了點。這也對企業的利益一個必要的保證。”
違約金都100萬了!除非找根繩兒吊死,不然就得給姓李的幹一輩子。(作者插花:是幹一輩子活)
蟲子站起來想走,李思凡臉上泛起了冰碴。
“你可是有案底的人,別給臉不要臉!出了這個門,我就讓你連廁所的活都找不找!”
蟲子知道他是行動派——說到做到。
蟲子更想效仿有氣節的爺們把合同撕個稀巴爛然後摔在姓李的臉上,揚長而去。
可“光桿司令”蟲子清楚,只能依靠他愛徒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才能要回兒子。他咬了咬牙,接過鋼筆簽了字,又按了一排手印。
他自我安慰地想着:舍不的身子套不着孩子。先把兒子弄過來再說。
李思凡看着蟲子簽了約,嘴角微微上揚,終於有點笑模樣了。他吩咐司機送走律師後就拉着蟲子的手,上了樓。
蟲子腿肚子有點哆嗦,心想這麼快就要“開工”了?
“你現在算是我公司的員工了,給你提供住處是員工福利之一。宿舍緊張,你就住我這兒了。”
說完就推開了走廊裏面的一扇門。
推開房門一看,是個兒童臥室,壁紙是可愛的蘋果綠,邊邊角角都用海綿包裹起來,帶護欄的原木搖籃牀旁擺着大大小小的泰迪熊。叮叮鐺鐺的風鈴在天花板上搖曳着發出清脆的碰響。
“怎麼樣?佈置得還成吧?正好給崢崢當兒童房。”小李公子圈着蟲子的腰,隱隱有邀功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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