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
“你……告訴我這些事是什麼意思?”
莊嚴把空盤子往旁邊挪了挪,脖子伸向蟲子:“我這個人沒別的毛病,就好打抱不平!你們這麼欺負中國婦女,放我這頭就不行!”
“你有辦法救婷婷?”蟲子眼睛一亮。
莊嚴心裏也是一亮:有門兒!
其實莊嚴說這些話也是試探,摸摸蟲子的脈門在哪。
“其實這小凡,我是一直看他長大的,打小一直還真是個好孩子,撿到錢知道交給警察叔叔,年年在學校得小紅花什麼的。咳,說到底也是個情種,爲了你這麼個老男人走上喪盡天良的道路。造孽啊!”
說這酸不拉嘰的話時,莊少爺的眼睛一直瞄着對面大叔的臉。
眼看着蟲子陷入深深的自責中,莊少爺心裏這個樂。姓李的傻逼,叫你跟爺爺玩陰的!給你們家後院整把自燃!
蟲子站起身來要走,莊嚴連忙拉住他說:“幹嗎去啊!”
“我要回去問問他,如果是真的,我會阻止他的。”
“還真拿自己當塊材料!你怎麼阻止啊?我這麼跟你說吧!現在李思凡爲了你什麼都敢做,知道那座醫院吧?原來是我的,姓李的把它蹦兒了去,就爲了你的病情,聽說你這毛病得隔三差五地換個腎什麼的。這下好了,多便利啊,最近醫院收治了不少農民工啊?都什麼血型的呀?”
叢蔥感覺自己的胃在翻騰,裏面有什麼東西要冒出來。
對於這個陌生人的話,他並不全信,可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又叫人不能不信。如果這一切是真的,他該怎麼辦?
莊嚴不再搭理他,轉身對服務員說:“給我來盤紅燒豬蹄,再來倆水晶肘子打包帶走!”自己媳婦也好幾天沒見葷腥了,回去給小勾添點高蛋白。
臨走的時候,莊嚴甩給蟲子一張紙條:“您打聽明白了可以給我打電話。當然要是您的愛情感化了那位,就把這個扔了。”
說完莊少爺拎着倆食袋走人了!
蟲子發了一會呆,離開飯店來到醫院。
病牀上的婷婷依舊沉睡。蒼白消瘦的手腕上注射着透明的藥液。
蟲子從兜裏掏出從藥店買來的注射針筒。從點滴瓶裏抽出一部分液體。
從病房裏出來的時候,路過了住院部。剛好看見行政的王主任。一看見蟲子,這位的眼鏡差點笑掉了。老闆的“夫人”,能不好好巴結下嗎?把蟲子拉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一頓神侃。
閒聊下,蟲子知道最近醫院的確對一部分農民工採取減少甚至免費的收治政策。蟲子還順便瞟了眼辦公桌上的住院記錄,這些農民工無一例外,都是A型血,和蟲子一樣的A型血。
對了,我有一個同學在縣醫院住院,病情越來越重,他有點不相信那的醫生,託我看看他現在注射的藥是否對症。”
主任辦事效率挺高,一會的工夫就化驗出來了。
“你同學有精神方面的疾病?這是麻痹腦神經的啊……”
蟲子走出醫院的時候已經搖搖晃晃的了。李思凡的臉在自己的腦子裏不斷地被扭曲變形。
走在路邊,他買了瓶冰鎮礦泉水,坐在馬路牙子上,將冰水一股腦地倒在自己的頭上。
夾着冰塊的水激得他一哆嗦。剛纔掏錢,帶出了莊嚴給的小紙條,此時紙條上的字被暈開了,有點模糊不清。
蟲子機械地按起了手機的號碼……
大結局
父子倆躲在這個破舊的小旅社裏已經一個星期了,每天喫着乾硬的麪包或方便麪,他還好些,可兒子已經有點喫不消,看到泡麪就撅着小嘴,倆眼閃淚花。他只能硬着心腸假裝沒看見。
現在還不是時候,不能出去。等過兩天就是十一黃金週了,到那時,自己和兒子就像大海中的兩滴水一樣,很自然的就隨着洶涌的人潮浮泛而去。
忍着,什麼都回過去的,一切會好起來的!
可是當腳步聲臨近的時候,蟲子知道自己已經逃不出那張編織得密密麻麻的網……
這麼多年的商海沉浮,已經讓李思凡練就一身寵辱不驚的本事。
但是他發現蟲子又不見了,並且怎麼找也找不到時,比上次還要強烈的惶恐又一次襲上了心頭。
不過莊嚴那廝打勒索電話的時候,李思凡除了將金尖的鋼筆,利落地插在了價值幾十萬的古董木桌面上外,屁股連欠都沒欠,夠鎮定的!
“你綁架了他?”
“別埋汰人啊,我可從不幹違法的事,我就是跟他聊聊對你的看法,講了點你對他的煞費苦心,然後他就主動要求離開,這可賴不着我啊!”
李思凡死死地按住手中開始變形的筆:“你以爲憑他就能威脅得了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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