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樓殿回道:“具體原因屬下也不清楚,只查到下調令的人,是徐威徐將軍。”
“徐威?”
鳳西爵對此人頗有印象。
“與白家關係很深的那個徐威?”
樓殿點頭,“白家那位出事後,徐將軍鬧了一陣,近些時日倒是消停了。”
寺院門前,好戲還在上演中。
被秦淮景吼了一句的姜歲歡果然乖乖閉了嘴。
大大的眼中蓄着淚水,彷彿下一瞬就會哭出聲來。
惹得圍觀衆人心生同情。
多麼漂亮的一個小女娘,溫溫柔柔,惹人憐愛,還冒着風雪起早來寺院爲夫君祈求。
她男人可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
姜歲歡越是這般楚楚可憐,目睹這一切的蕭令儀心頭怒火便愈發旺盛。
“秦淮景,你這嬌妻真是演得一出好戲。”
若非周圍都是百姓,蕭令儀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往死裏狠抽姜歲歡一頓。
裝腔作勢,賤人一個!
九兒故意大聲嚷嚷:
“你哪位?酸不溜丟的在這陰陽誰呢?”
“演戲?演什麼戲?我家小姐做人堂堂正正,需要在什麼山貓野獸面前演戲嗎?”
秦淮景厲斥:“住口。”
九兒故作一臉震驚,“將軍,我沒聽錯吧,你竟然當着外人的面讓我住口。”
一手指向蕭令儀,言詞憤憤。
“是她主動招惹我家小姐,要不是阿忍會些功夫,小姐的臉可就被她的鞭子給抽花了。”
“將軍,我不理解,小姐纔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現在有人欺她辱她,你該做的,不是替小姐出頭打抱不平嗎?”
圍觀百姓也紛紛點頭:“這位姑娘說得極是。”
蕭令儀胸口一陣陣發堵,忍不住痛罵一聲:“丟人現眼,不知所謂。”
轉身便要上馬離開,被秦淮景一把拉住手腕。
“令儀......”
蕭令儀重重甩開他的手。
“別叫我,陪你的嬌妻去。”
她可是爲大晉朝立下赫赫戰功的將門虎女,不久的將來,還要被封爲第一女侯。
身份地位如此貴重,卻被姜歲歡這個小賤人辱了尊嚴。
看着兩人拉拉扯扯,九兒一臉的大驚小怪。
“將軍,她與你是什麼關係?即將要納進門的小妾嗎?不然你爲何與她拉拉扯扯?”
“我的天哪,難不成這女人腹中的孩子,就是你的?”
聞聽此言,秦淮景臉色大變。
“休在這裏胡說八道。”
他與令儀還沒正式拜堂,這個時候傳出她有孕的消息,等於辱了她的名聲。
“找死!”
怒不可遏的蕭令儀擡手就要抽九兒耳光。
手擡至一半,被阿忍從空中攔住。
與阿忍交過幾次手,蕭令儀意識到這個賤婢功夫頗深。
赤手空拳,兩人一時決不出勝負。
可想到姜歲歡主僕三人一連數次招惹於她,眼底赫然一片赤紅。
擡手就要從身後拔出紅櫻槍,今日必須讓這主僕三人血濺當場。
察覺到蕭令儀的動機的秦淮景一把按住她的手腕,讓她萬萬不可衝動行事。
皇城根兒底可不是沙場,想要誰死誰就能死。
秦淮景制止自己的行爲,讓蕭令儀怒火更甚。
“爲何攔我?”
秦淮景低聲提醒:“莫忘了這裏是京城重地。”
怒火中燒的蕭令儀果然漸漸冷靜下來。
姜歲歡卻在這時添了一把火。
“夫君,這女子腹中的孩兒,莫非真是你的骨肉?”
秦淮景眸中冷意綻放。
“有什麼話,回去再說。”
這麼多人圍觀,也不怕丟人現眼。
說着就要去拉姜歲歡的手,想要強行將她帶離此地。
這女人說話口無遮攔,今日必須給她點教訓。
姜歲歡不費吹灰之力躲開他的手,眼尾處泛起微紅。
“這麼說,她果然懷了你的孩子?”
“秦淮景,你所作所爲太讓人心寒。”
“難道你忘了成親當日許我的諾言,一生一世,永不相負。”
“花燭夜還沒過,你便接到調任離開家宅,這一走就是一年零八個月。”
“你不在的那些時日,我替你照顧秦氏一大家子。”
“她們喫的喝的穿的用的,哪一樣不是從我的嫁妝裏出的?”
“以爲你步步高昇,我也將迎來出頭之日。”
“沒想到你不但與別的女人有了苟且,還縱容對方朝我揮鞭相向?”
“有朝一日,你是不是還要爲了她,逼我自貶爲妾,成全你們所謂的幸福?”
百姓們沸騰了。
可真是一出狗血大戲。
秦淮景還來不及阻止,九兒扯着喉嚨開始罵街。
“我就說嘛,無緣無故,這女人爲何找我家小姐麻煩。”
“原來與小姐的夫婿有了首尾,故意在廟門口給我家小姐一個下馬威。”
“好好好!我今日總算見識到什麼叫臭不要臉下三濫。”
“爲了上位,連私生子都提前有了,可真是我大晉朝的第一猛女。”
“好奇的問一句,你爹孃長輩知道你做人這麼沒底線嗎?”
被這麼多人圍着指指點點,蕭令儀覺得腦袋呈現出一片空白。
她久居沙場,從來不屑後宅之爭。
且從秦淮景口中瞭解到的姜歲歡,是內向木訥,膽小懦弱的商戶女。
交手後才發現對方這麼心機。
忍不住將怒氣撒到秦淮景身上,“你娶了一位好妻子。”
這句話,是她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秦淮景也被姜歲歡這手惡人先告狀氣得失去了理智,擡手就要抽姜歲歡巴掌。
這個喪門星,必須狠狠教訓一頓。
手臂剛剛有了動作,就被阿忍當胸一腳踹飛了出去。
與罵街成癮的九兒相比,阿忍纔是武力方面的狠角色。
“敢動小姐一根頭髮,你也配!”
將軍如何?
未來太子又如何?
日後的九五至尊更如何?
小姐面前,皆是螻蟻。
秦淮景沒想到阿忍的腿功這麼厲害。
毫無防備下,竟被踹得向後連退數步。
蕭令儀大又驚又怒。
“淮景,你沒事吧?都愣着幹什麼?你們主子被人傷了,傷他之人,今日必須死。”
秦淮景的隨從們這才從喫瓜的狀態中醒過神。
“唰!”
二十餘人齊齊拔刀。
樓上看戲的樓殿微微皺眉。
“秦淮景要是爲了外面的女子在這麼多人面前傷害發妻,他太子的位置就別想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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