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場版 躍向無限 第三章
「小望學姐,今天的社團活動結束之後,也能在那邊稍微陪我一下嗎?」
於是望未把男孩子般的短髮湊近了一點,回答道:
「可以是可以…不過真稀奇啊,莉莎居然會主動來找我對戰」
「啊,那個,我不是想和學姐對戰…………」
這時她感覺到總教練的視線朝自己這邊看了過來,慌忙把臉離遠了。兩人所屬的體操部最重視的就是預防受傷,就算是用來放鬆的伸展運動,要是馬虎應付也馬上會被訓斥。
兩人無言地互相鼓勵着做了一會兒俯臥挺身,又繼續密談起來。
「……不是對戰的話,那要幹什麼啊?只是聊聊天?」
「不,也不是那樣……」
「怎麼吞吞吐吐的啊,還是說你想一路打到澀谷或者新宿附近?」
「啊……嗯,說不定很近呢……」
剛如此答道,望未就嘶的吸了一大口氣,像是要喊出來似的,莉莎連忙堵住了學姐的嘴。
「唔嗚!……所以說,到底想幹什麼啊你。」
「嗯那個…想問問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無限制中立空間…」
又一次,望未用數倍於剛纔的吸力在肺中聚集空氣。在這些空氣變成喊聲之前,這次莉莎用兩隻手捂了上去。
「唔嗚嗚嗚!……無,無限制中立空間!?去,去幹什麼啊!?」
莉莎正想着該怎麼回答望未的問題——
「喂!那邊的!還有力氣聊天的話就再加一組訓練了!」
總教練憤怒的聲音傳來,兩人像蝸牛一樣把頭縮了回去。
·晚飯要喫八分飽。
·要上好廁所。
·躺在牀上,給房間開一點加溼。
·通過家用服務器有線連接到全球網絡上,設定好兩小時後切斷迴路的計時器。
——遵循着望未的這些指示,莉莎喊出《》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整了。
好久沒有沉潛過的無限制中立空間,滿溢着融化的珍珠般的乳白色的光輝。
地面上大理石制的建築物羣造型如神殿一般。路邊和空地上都貼滿了亞光的白色瓷磚,到處都有巨大的正八面體水晶邊發出不可思議的聲音邊浮游着。這是稀有的上位神聖系場地《靈域》。
莉莎以的姿態從自家屋頂跳到路面上,剋制住想把水晶從一端破壞掉的慾望,向和望未約好碰頭的胡蘿蔔塔趕去。
靈域場地的水晶,破壞掉之後不僅能積累大量的必殺技槽,還會掉落雖然隨機但在無限制中立空間極爲稀有的道具卡。然而水晶被破壞時會發出相當大的聲音,以至於會把周圍的公敵都招引過來。除非能在天上飛,不然以少人數搞水晶粉碎節太危險了。
徑直穿過像是在誘惑着一樣緩慢旋轉的八面體,剛到達胡蘿蔔塔的正面入口,就聽到了望未——的聲音。
「真~慢啊!都等你二十分鐘了!」
「在無限制中立空間碰頭的話,誤差二十分鐘已經相當不錯了吧」
在回話的莉莎眼前,望未從胡蘿蔔塔的正面跳了下來。用四隻腳完美地吸收了衝擊,輕快地站了起來。
「……那麼,有好好遵守我吩咐的注意事項了嗎?」
「當然。絲毫不差地設置成了兩小時後斷線」
「不錯。那就趕快開始吧……雖然我想這樣說……」
這時臉上的認真表情突然消失,浮現了些許俗氣的笑容,拍了拍莉莎的肩膀。
「……既然是難得的《靈域》場地,變更一下計劃來一場水晶節吧?」
「唔…….不,不行不行不行!」
把一瞬間的誘惑甩開,莉莎大喊道
「今天是來練習跳馬的!惹上公敵的話,不就沒心情練習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不過,在無限制中立空間練習這種事,Uni呸【譯註:ウニっぺ,知道阿呀呸(洲崎綾)的讀者應該會比較熟悉這種暱稱】你這個偷懶連線者還真能想出來啊」
被《上輩》深有感慨地這麼說道,莉莎也只好講明真相。
「哎呀……其實呢……這個不是我的主意啦。昨天我和小et對戰過,是那時候她給我的建議」
「什麼?那個可惡的毆打系魔法少女,居然給別人的《下輩》亂說些有的沒的……」
看到望未露出了不滿的表情,莉莎小心試探着問道:
「小含反對我在這裏練習嗎?」
「嗯~倒是不會反對啦……只是多少有點擔心」
「爲什麼啊……?」
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擡頭看向珍珠色的天空。
莉莎也跟着向上看去,只見在天上很高的地方,一羣小鳥正緩緩飛過。雖然從地上看只有豆粒那麼大,但它們也都是個頂個的公敵。一副讓人強烈意識到這個世界並非只有超頻連線者的光景。
「……無限制中立空間纔是,真正的加速世界……我的《上輩》是這樣告訴我的」
望未突然自言自語般說道,讓莉莎輕輕地吞了一口氣。
至今爲止望未幾乎從未談起過自己的《上輩》。莉莎剛成爲超頻連線者的時候,因爲在意也問過很多次,但每次都被搪塞過去了,因此莉莎也從未觸及過這件事。
望未從空中轉回視線,轉而看向莉莎,把腰靠在現實世界中應該是花壇的大理石塊上。莉莎也在旁邊輕輕坐下。
「…雖然沒告訴你,不過我的《上輩》也是個體操選手。不是在我們的體操部——她是加入了一個體操俱樂部……」
望未說出的是,同樣在世田谷區的一個有名的俱樂部的名字,莉莎的母親也正在策劃着讓她從體操部移籍過去的地方。莉莎點了點頭,望未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起來。
「……她很擅長自由體操,比我這種人厲害多了。小學五年級就被指定爲少年強化選手,人們都說她肯定能在奧運會出場……」
「哎…就是**選手?」
對於莉莎說出的名字,望未無言地點了點頭。
莉莎不僅僅只是聽說過她。她雖然只比莉莎高一年級,莉莎卻已經在無數次莉大賽上見識過她的演技了。她的特長是富有無重力感的長時間滯空的跳躍,但更令人驚異的是她的精神面。無論身處壓力多麼大的場面,演技之上的笑容從未消退,永遠都把表演發揮到極致。
但她在初一的時候突然宣佈隱退,身姿自此從體操界消失。從那以來已經過了三年,連她的名字都沒有再聽到過——沒想到她居然成爲了超頻連線者,而且還是的《上輩》。
「我是她的粉絲哦。不,直到現在都還很尊敬她。爲什麼沒告訴我她是你的《上輩》呢?」
按下莉莎伸出來的身子,望未臉上浮現出一絲帶着陰霾的微笑。
「不好意思啊。……但是,如果我告訴Unica……莉莎你的話,你肯定會想見她吧?」
「當然啦!同是體操選手,又同是超頻連線者,而且還是我的《上輩的上輩》呢。想要說的事,想要問的事,有好多好多呢!」
「很遺憾,這是不行的」
輕輕搖了搖頭,望未耳語般輕聲說道:
「因爲那個人在莉莎成爲超頻連線者之前就已經《全損》,被強制卸載了。從體操選手隱退也是因爲這件事」
「哎……」
再一次,莉莎屏住了呼吸。
「全損了……是爲什麼啊……對戰一直在輸嗎?」
「不。我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那個人,以前經常去無限制中立空間。一旦沉潛進去,在現實中十小時,內部時間一年以上也是常有的事。」
「……一年……」
莉莎用乾啞的聲音重複道。
莉莎沉潛到無限制中立空間的次數用兩隻手都能數過來,而且每次就算時間長也會在一天之內從傳送點下線,對於她來說,那麼長的時間根本無法想象。
「爲什麼要,那麼……?」
「練習體操。」
如此一口答道,望未再次擡頭仰視無盡的天空。
「——那個人強大的精神,是由在無限制中立空間積累下的大量的反覆練習支撐起來的。因爲對戰假想體既不會疲勞,也不會故障。嘛,雖然也會肚子餓想睡覺,但那些都能靠意志力解決掉。只要願意,哪怕連續幾天,幾十天跳同一個動作都能做到……而且,她是在百米高塔的邊沿上,或者巨型公敵的巢穴邊之類的,給人帶來巨大壓力的地方練的。【MV:有種你去楓姐家院子裏練啊】在那種極限情況下也能做好動作的話,就算是現實世界的莉大賽會場也和平時的練習場沒什麼兩樣了吧?只論精神面的話,她小學六年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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