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癥結所在
秦雲不是第一次進入了，所以很快適應了過來，可展現在他眼前的乃是層層迷霧，沒有任何人，也沒有任何東西存在。
“這就是玄月的記憶內麼？爲何是一片迷霧？”秦雲微微皺眉，遲疑片刻後，才邁步朝前走去。
迷霧層層，秦雲彷彿看到了一些人的身影，但卻又看不清到底是什麼，更是無法瞭解其中發生了什麼事。
“有人影……這些模糊不清的人影應該是玄月最初的記憶，也是最早期的記憶。只是這些人影爲何會這麼模糊？”秦雲眉頭緊皺。
帝子的記憶清晰至極，從出生那一刻開始，整個過程極爲完整，那不但是帝子本身的記憶，也是相伴而生的吞噬武道遺留的記憶。
雖然有的武者並不是天生具有武道，但只要化出武道天碑，內中就會融入畢生的記憶在裏面。
但是，玄月的記憶卻很模糊。
這時，前方出現了斷崖，將整個區域徹底斷開了。秦雲意外的看着斷崖，沒想到玄月的記憶裏面會有斷崖的存在。
秦雲繼續在這一邊繞了一大圈，發現依舊都是重重迷霧，雖然不時會有人影浮現，但那些人影模糊至極，根本就看不出到底是什麼。
隨後，秦雲又回到了斷崖處，然後沿着斷崖邊際來到了裂痕比較薄弱的地方，直接跳了過去。
在跳過之後，迷霧消失了。
“終於沒了麼……”秦雲回過頭，看着那斷崖所在的迷霧。
這時，一座古老的結界豎立而起。
在這結界之中，一個武宗被覆蓋住了。
而整個武宗的高層皆都跪拜在地，他們身軀在索索發抖，而一名樣貌精緻的小女孩則懸空而立，不知是睡着了還是昏迷中。
“丫頭，待爲父解決完那件事，再回來帶你離去……”
蒼穹頂部傳來一道恢弘的聲音，緊接着古老的結界徹底覆蓋而下，整個武宗被束在其中。
爲父……
難道是玄月的父親？
秦雲面露意外，從來沒想到玄月竟然還有父親和家人存活在世，原來那個守護玄月武宗的護罩，竟然是玄月父親釋放出來的，遺留給玄月用的。
突然，秦雲感到心頭一緊，死亡的窒息感撲面而來，猛然擡起頭，只見蒼穹上方出現了一張模糊的巨臉，一對雙目透着恐怖的威嚴。
轟！
秦雲臉色一變，整個心神差點被粉碎，在關鍵時刻，念劍發動，護佑住了周身，這才避免身軀消散掉。
縱使如此，秦雲的心神還是遭受到了衝擊。
好險……
秦雲臉色變了變，還好修成了念劍，不然方纔那一道目光蘊含的衝擊，足以衝碎自己的心神。
再看蒼穹，那一張模糊的巨臉已經消失了。
“前輩所說的兇險，應該是這些吧。”秦雲心有餘悸道，如果換做其他人的話，早就心神潰散而死了。
至於剛剛那一道目光，秦雲不知道是誰，反正非常可怕，對方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就差點震碎了自己心神。
秦雲在確定沒危險後，才繼續觀摩起玄月的記憶。
玄月武宗因爲古結界的存在，開始發展壯大起來，而玄月也甦醒了，並且被當成了下一任宗主培養。
秦雲發現一件事，那就是玄月甦醒後完全失去了記憶，她沒有了之前的記憶，有的只是在玄月武宗的記憶。
要知道，這個時候的玄月已經八歲了。八歲的孩童已經完全能夠自主記事了，但是玄月卻因爲沒有記憶，所有一切都只能重新開始。
突然間，秦雲想到了前面的斷崖。
“該不會前面的就是玄月八歲之前的記憶吧？”
秦雲意識到應該是玄月八歲前的記憶，只是那一段記憶模糊至極，根本就沒辦法看出到底有什麼。
很顯然，是出現了什麼緣故，導致玄月的記憶遺失了。
玄月的過往很簡單，因爲玄月武宗高層的特意培養，玄月完全融入了玄月武宗，不僅僅只是融入，而且完全以玄月武宗的未來爲己任。
二十年後，玄月成爲的新一任宗主，並且將玄月武宗發展壯大了起來，與此同時不斷吞併其他武宗來增強自身。
因爲玄月武宗發展過快，大周皇族受到了威脅，最終二者大戰。大周皇族派出諸多武者，圍剿玄月武宗。
而玄月也被大周皇族的姬皇主等人聯手圍殺，最終慘死……
這一段記憶和秦雲所知的差不多，沒有太大的區別，然而讓秦雲感到意外的是，在玄月死後，前方出現了第二道斷崖。
不過，斷崖並不是很明顯，只是斷了一點而已，其餘部分還是在連着。
“難道是因爲陰陽武道，玄月死一次，重新活過來一次，就會形成記憶斷崖……”秦雲頓時明白了過來。
旋即想起了第一道斷崖，秦雲頓時意識到，自己見到玄月之前，她就已經死了兩次了。
而這一次是第三次……
秦雲繞過第二道斷崖，接下來的記憶，他異常熟悉，第二次復活，玄月耗費了很長的時間。
在這一段時間內，玄月培養出了玄九等人。
後面的記憶就是玄一等人背叛，玄月派出玄九去護佑秦雲等事。
看到這些，秦雲神情有些複雜，當初確實是錯怪玄月了，以爲她派玄九來殺自己，原來是玄九自己的行爲，與玄月無關。
記憶一直延續到玄月第三次死的時候，依舊還是死在姬皇主等人的圍殺中。
這一次的死亡，是玄月還沒徹底恢復，爲了幫秦雲，從而落入姬皇主等人設置的圈套內，然後被圍殺了。
陰陽武道再度讓玄月復甦了……
但是這一次，玄月復甦後，卻對陰陽武道產生了懷疑，主要是她已連續兩次死在姬皇主等人手上了，卡在了這一道坎上。
她對第三次復生，能否抗衡姬皇主等人，已經沒多大信心了，畢竟維持了那麼多年，她還是無法與姬皇主等人抗衡。
縱使再強大的內心，也有崩潰的時候。
正是因爲對自身的懷疑，雖然當時玄月只是心生出了一絲懷疑，但是這一絲懷疑在出現之後，迅速擴大蔓延，甚至達到了毀掉陰陽武道的程度。
“原來是這樣……”
秦雲總算明白了爲何玄月會崩潰了。
她，揹負得太多了。
“從小被玄月武宗灌輸了肩負武宗的重擔，失去了自我，活着的目的就是爲了興盛玄月武宗，後來玄月武宗覆滅後，讓她堅持活下去的目標，就是復仇。”
“然而兩次復仇的不順利，讓她信念遭受到了衝擊，從而導致陰陽武道潰散，力量反噬。”
明白了這些後，秦雲發現玄月其實挺可憐，從小就被灌輸了肩負玄月武宗興盛的理念。
活着是爲了玄月武宗，死了也是因爲玄月武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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