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喝酒 作者:全雨 刘雨生一声大吼,手拿勾魂簿的阴差稍微犹豫了一下。刘雨生趁机伸手从身后取出一個小巧玲珑的瓮来,他举起瓮无奈的說:“二位阴差,赵军的魂魄在這裡,還請别出动法器坏了它的阴气。” “哼,通灵师,你不是說它不在這裡嗎?這是怎么回事?拘押魂魄乃是我等分内之事,你這般阻挠,安的什么心?”一個阴差冷笑着說。 刘雨生神情沮丧的把瓮口揭开,无精打采的說:“不是我要阻挠二位办差,只是老鬼跟我有些交情,一时起了私心而已。說到底是我太不自量力,二位别见怪,還請不要为难老鬼的魂魄。” 瓮口闪烁了一阵蓝莹莹的光,老鬼那颗孤零零的头从中飘了出来,它一出来就对刘雨生抱怨道:“你小子办事太不靠谱了,就把我往瓮裡一藏就想躲過阴差大人的勾魂簿?是你太天真還是太无知?” 刘雨生自知做错了事,他也不還嘴,低着头任由老鬼埋怨,两個阴差冷眼旁观了一阵,不知从哪儿弄出一條锁链来往老鬼头上一套,阴森森的說:“行了,时辰已到,赵军,上路吧!” 老鬼本是一個光秃秃的脑袋在半空中飘荡,可是被這锁链套上之后,身体的其他部分都长了出来。先是脖子,然后胸膛、胳膊、大腿、小腿和脚丫子,就像神奇的魔术一样,只是长出来的身体全是血淋淋的,看上去十分可怖。那锁链待老鬼的身体长全了,自动在它身上缠了個结实,凭空多出一個链子头来落到了阴差的手中。 阴差的手一抖,老鬼不由自主的就往它身边飘了過去。两個阴差押着老鬼,转身就要飘走,刘雨生忍不住问道:“敢问二位阴差,老鬼去了地府,究竟下场如何,還有投胎的希望嗎?” 虽然刘雨生想阻挠阴差勾魂,做的事不太地道,但他毕竟是威名赫赫的大通灵师,两個阴差也不想太過得罪。其中一個阴差看了看勾魂簿,冷冷的說:“赵军把自己的身子吃光而死,可算是個饿死鬼,其间又曾害死過生人性命,按理要下十八层地狱受刑。至于投胎,受刑几百年之后若是還沒有魂飞魄散,大约能投個畜生胎吧。” 听到老鬼的下场這么惨,刘雨生脸都白了,他长叹一声,对着两個阴差一躬到底,有些伤感的說:“二位阴差大人,我知道地府律例森严,你们都是受人差遣做不得主。我也不敢为老鬼求情,它罪孽深重落的什么下场都是应该的,不過多年的朋友从此相隔两界再也不得见面,想来就令人伤感。我想恳請二位给我一点時間,让我给老鬼送一杯壮行酒,二位能通融一下嗎?” “哪裡有什么時間给你们叙旧?每年鬼门关开门時間有限,我們這帮阴差忙的焦头烂额,還有许多亡魂不曾捉拿到案,通灵师,不是我們不愿意通融,实在是沒有時間啊。”一個阴差不情愿的說。 刘雨生从旁边拿出一個纸箱子,神情恭敬的說:“二位的难处我也知道,這裡有些冥钱是我的一点小意思,你们一定要收下。” 他把纸箱子打开,裡面是满满一箱子黄纸做成的元宝,黄橙橙的十分好看。這冥钱在地府是硬通货,俩阴差看的眼都直了。它们做阴差许多年,生前的亲人早已死绝,后人又不曾惦记着烧纸钱给它们,每年出来勾魂的时候,遍地的香火纸钱,可是沒有人烧给它们也是白搭。如今刘雨生拿出這么一大箱子冥钱来,可算是挠到了它们的痒痒处。 不等俩阴差反应過来,刘雨生拿起打火机就把所有的冥钱给点着了,他口中念念有辞的說:“阴阳相隔,阴差办事生人退避!冥钱自有定数,去!” 随着冥钱全都烧成了灰烬,两個阴差的脸色好看了许多,看来是已经收到了刘雨生烧的纸钱。刘雨生趁机殷勤的說:“二位放心吧,只是喝一杯壮行酒,绝对不会耽误很久,還請稍带片刻,如何?” 俗话說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俩阴差收了刘雨生那么多的纸钱,就不好太過不给他面子。何况刘雨生提出的要求也不算太過分,不過是给老鬼喝一杯壮行酒而已,反正有勾魂簿在老鬼也跑不掉,阴差们想了想,就点头同意了刘雨生的請求。 刘雨生大喜過望,转身走到裡屋搬了一個大坛子出来,坛子還未解封,一股子酒香就扑面而来,馋的俩阴差直流口水。他指着老鬼身上的锁链說:“二位阴差,這個……可否通融一下让老鬼暂时保留躯体,去掉它身上的定魂锁链?”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已经答应刘雨生的要求了,也就不差再给他個面子。阴差念了几句莫名的咒语,老鬼身上的锁链就自动脱落,然后消失不见,不過它的躯壳却還保留着。老鬼舒展了几下胳膊,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很久沒有這种感觉了,胳膊腿儿都有的感觉可真好。来吧小子,咱们痛快的喝一杯老夫好上路!” 刘雨生答应了一声,一把揭开了酒坛上的泥封,顿时一股子浓郁的酒香充斥了整個房间。老鬼吸溜着鼻子說:“好酒!好酒!刘雨生,算你有心了,竟然能找到這百年陈酿,裡面還有精练的尸煞和腐烂的紫河车,大补啊,哈哈哈哈……” 两個阴差闻着酒香,听着老鬼炫耀一般的介绍,口水哗哗的往下流。刘雨生视如不见,只管把酒坛搬到桌子上,招呼老鬼坐下,然后拿出一双木筷子来递给它說:“這可是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弄到的煞酒,只能给亡魂喝,生人喝了百病缠身。来,你好好品尝一下吧。” 老鬼愣愣的看着手裡的筷子,哭笑不得的问:“你就让我拿這個喝?谁家用筷子喝酒?故意玩我呢你?” “你懂個屁,這酒另有玄机,让你用筷子喝才能体会到其中的奥妙。”刘雨生神神秘秘的說。 一旁的阴差忍不住插嘴道:“這就是传說中的五行酒?” 刘雨生一举大拇指赞道:“不愧是阴差,见多识广!不像老鬼這货沒见识,這的确是五行酒!” 阴差啧啧称奇,围着坛子转了转說:“通灵师你好大的能耐,這种酒都能弄得到,是你酿的嗎?” 刘雨生微笑不语,只是点了点头。老鬼和另一個阴差不知道這酒到底有什么特别,异口同声的问道:“這酒到底有什么讲究?快說来听听!” 围着坛子转的阴差为了显摆自己的见识,得意洋洋的說:“所谓五行酒,须得取五行煞气酿造,然后暗合五行生畏,喝起来十分的有讲究。通灵师拿木筷子来喝,想来這坛是火煞酒了?” 刘雨生拍了拍手,鼓掌赞叹道:“沒错,這坛正是火煞酒,必须用木器来喝,不過家中并沒有木质的酒杯,其他的木料又与煞气不合。這几双乃是用過死人饭的筷子,沾染了死气和木煞,正好用来喝這個酒。” 老鬼听的似懂非懂,不過這個酒香味浓郁,它也不管有什么讲究了,拿起筷子就蘸了一口放到嘴裡,然后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旁边的俩阴差看的眼巴巴的,刘雨生這才慢悠悠的递给它们一人一双筷子說:“二位既然赶上了,就一起喝吧,這酒在阴界百年难得一见,不要错過了。” “既然如此,那我等就不客气了!”俩阴差接過筷子,就挤到坛子边上吸溜吸溜的喝起酒来。 见三只鬼喝酒喝的吧唧吧唧直响,刘雨生說:“只喝酒太闷了,两位阴差,待我给你们弄個下酒的热闹。” 刘雨生打开了客厅裡的一個箱子,从裡面取出了两個纸扎的女人。這两個纸人的表面,不知是被哪個丹青妙手画出来的,看上去极美。他把两個纸人放在一起,用几张古怪的皮围了起来,然后拿起一把柳枝狠狠的抽打。纸人脆弱,很快就被抽打成了一地的碎片,他放下柳枝打了個响指說:“還不快快现身!” 随着刘雨生的话音落下,从纸人散落的地方站起来了两個身高一米二左右的袖珍美人!這两個美人虽然個头不高,但其他方面无一不是极品,胸大腿长屁股翘,美得冒泡了。俩美人儿看上去非常真实,一点不像是幻术幻化出来的,她们嘻嘻哈哈的分别坐到两個阴差身边,耳鬓厮磨的好不惹人羡慕。 两個阴差一边喝酒,一边对身边的美女动手动脚,一脸的蠢蠢玉动。其中一個阴差說:“這……這怎么好意思呢?通灵师,你這样让我們很为难啊。要知道赵军我們无论如何都是要带走的,恐怕你這一番功夫都要白费啊。” 刘雨生笑了笑說:“這跟老鬼无关,纯粹是为了招待二位。我一向好客,对待生人還不如对待亡魂,招待二位阴差,有酒怎能无肉呢?所以,請享用吧!” 出個题:有谁能猜到俩美女的用途以及下场,在书评区留言,只要有人猜对了,老夫保证加更一章! 好看的小說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