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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怒面

作者:未知
“文掌柜, 這是我刘师兄——师兄,這便是正气商行的文掌柜的,這一阵子在坛城, 长元和双成两個孩子颇受文掌柜的照料。” “鲁兄這是哪裡话来, 刘长老幸会、幸会,有礼、有礼了。” “文掌柜有礼了。”刘长老拱了拱手,倒不因为文掌柜修为弱些便摆出骄慢之态,而是问道, “文掌柜此番也是要暂时离城他去?” “正是,”老掌柜回头看看自己领的小商队, 也是叹了口气, “也到了该出去进货的时候了——鲁兄、刘长老打算往何处去?只怕我們遁速不同, 却是不能同路了。” 鲁长老道, “我們要去寻找商队,找到了再定行止。” 他也不禁叹了口气, “只盼着他们能平安无事, 否则這几個月在坛城谈的买卖, 也全都是白谈了。” 老掌柜苦笑道, “鲁兄你看看左右, 便是贵宗的货队平平安安,這买卖還如何能够继续呢?又该去哪裡寻人?” 他這话所言有理,坛城码头如今塞满了人, 众人都在排队等候溜索吊人上下——原本修士来往坛城, 都是乘坐法器,但前几日鲁国的空间风暴才刚刚過去, 谁也說不清空中何处還残留有裂缝, 再加上如今要从坛城离去的, 多数都是携带了库底所有存货,预备暂时搬迁的商家,他们身上的储物法器甚多,本来就容易引起空间扭曲,更不敢乘坐法器四处乱飞,免得遇到空间裂缝,落得個尸骨不全的下场。 正气商行便是如此,将店裡所有伙计带上,老掌柜的腰间鼓鼓囊囊,显然携带了不少储物法器,手裡還抱了一只黑白猫儿,走起路来几乎有些蹒跚,却不若太白剑宗這一行四人,都至少是筑基修为,身无长物,還有刘长老這金丹修士护持,可以不必等這溜索的长队,由码头飞下去便是了。 若是别人,不過寒暄一番,也就在此分手,但正气商行是阮慈出身的地方,又和别的不同,刘长老忖度一番,朝鲁长老使了個眼色,鲁长老心领神会,对老掌柜道,“文掌柜,這样等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你看均平府孤悬城外,其余盛宗的浮岛全都不与它并列,說不定什么时候就打起来了,今日既在此遇见,不能丢下你這個老朋友,正好我师兄带了件法舟,大家挤一挤,下到地面也就安全了。” 那日上清门周晏清真人将阮氏骨血带回,坛城很是热闹了一番,赌局最后是這個结果,也不知有多少人倾家荡产。可众人却是来不及嗟叹,各自都是不谋而合,暗自回去收拾行囊,风暴刚一平息,城中溜索便是昼夜不停地往下运人运货——大家都不傻,阮氏骨血在鲁国现身,鲁国便打成了那個样子,坛城這一带距离几千裡也受到如此严重的波及,如今的鲁国是什么样子根本不敢想。坛城一個半空中的浮城,而且還是南株洲大阵最薄弱的所在,若是中央洲修士在坛城打起来,怕不是整座城都要打個粉碎? “這帮中央洲的瘟神,若是要打,何不回去中央洲再打?” “唉,现在天舟暂时藏身,他们连走都不能走,如何回中央洲去?” 自从谢燕還坠入南株洲,這七百年来,南株洲就沒有真正太平過,封锁三国的时候,本地诸修還能装聋作哑,如今轮到自己头上,自然是怨声载道,還有人异想天开地道,“若是道宫出面,請来洞天修士缓颊,不知能否让他们安生一些,好赖只别打坏了坛城,不然,我們去何处做生意?” 他還沒說什么‘乘着天舟不在,請洞天修士击杀一二中央洲修士’的梦话,但众人也都是冷眼相待,讥讽道,“我們有洞天,难道中央洲就沒有嗎?” “這位仁兄,劝你竟别多嘴了,也免得惹祸上身,中央洲洞天老祖未至,已算客气了,便是打坏了坛城,又算得什么?你们难道不知道南鄞州的事么?” 說到南鄞州,码头不由为止一静,那人冷笑道,“還不到万年,這就忘了?诸洞天相争,活生生把南鄞州打得陆沉,当时上清门带来的可不是风波平磬,而是风波起钟,那钟声,到现在還回响在南鄞州残陆上方。你又焉知這次天舟只运来了元婴真人,不是我南株洲洞天斡旋的结果?” 人群中有人细声道,“洞天真人若要来,也不用乘天舟,各盛宗多有空间法宝,就譬如上清门的一气云帆,若是洞天真人乘坐一气云帆,从中央洲到此也就是几個月的光景。” 对修真界来說,几個月的時間,也只是须臾而過,洞天老祖若要来南株洲找麻烦,南株洲又能如何?众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不知是谁說了一句,“咱们還是快些走,少說话,元婴、洞天老祖的大事,岂是我等后辈能随意议论的?” “是是,快些罢,快些罢,谁家有灵材,能再造個溜索的,我愿出一半本钱,只求第二趟走。” 众低阶修士熙熙攘攘中,不少金丹修士驾着法器往下飞去,从空中向下看,坛城下方的坛底城,四通八达的道路上也挤满了行人,宛若蚂蚁一般向外行去。文掌柜在法舟甲板上看了一会,不禁叹道,“這么多人,该走去哪儿?” “那自然是蛇有蛇道,鼠有鼠道了,若沒些根基,那才是为难,想走也走不了。”鲁长老在他身旁說,见文掌柜心事重重,便道,“咱们也是相交一场,老文你若无处可去,不如随我們到流梦泽暂避一避,若是那处生意好做,剑宗在流梦泽也有些根基,助你一助不费什么事,若是生意不太好,等上几年再回来开张,岂不是也是便宜?” 南株洲大泽不少,各自均有神异之处,比如太史宜跌落的幽冥瘴泽,便是南株洲有名的险地,传說大泽深处直通幽冥,从前曾是幽冥离火道祖化身讲道之地,這流梦泽在坛城左右不远,天然生成有一座大阵相护,正合适如今的境况。文掌柜犹豫少顷,拱手道,“惭愧,要厚颜托庇在贵宗麾下了。” 鲁长老自然一番宽慰笼络,桓长元听得不耐,走到文掌柜身边问道,“掌柜,小慈可有带信回来么?” 他有些愁眉,望着坛城道,“也不知她有沒有在這风波中受伤,若是死了,那可就太可惜了。” 鲁长老和文掌柜都沒有說话,刘长老咳嗽了一声,說道,“文掌柜也勿担忧太過,中央洲诸宗也不是只识打生打死的强盗,既然上清门带了两件洞天灵宝来,又在众元婴修士中抢到了阮氏骨血,那么這笔帐大概诸宗都是要认的,再說,也不知這阮氏骨血是否真是剑种,若是真为此死了太多人,对他们来說也不上算。” “這倒也是。” 众人话锋一转,說起中央洲诸盛宗的动向,文掌柜道,“就是前几日,我在码头上听人說,還有個阮氏骨血在梁国——也有人說东华剑镇定气运,下落和皇家脱不了关系,东华剑使实在是宋国太子。” “此次前来的盛宗,上清门已得了一個阮氏骨血,那便算是落下了自己的那一注,余下的弟子是不会再去争抢了。”刘长老道,“若是他们不再去抢,那大概是不会大打出手,這也算是盛宗的默契罢。总不能为了一柄东华剑,又把一個大洲打得半残,這不是過日子的办法。” 舟中众人都在南株洲土生土长,哪有不关心本洲的?闻言都松了口气,董双成双手合十,拜了几拜,道,“道祖保佑,可别再打了。剑沒见着呢,死了多少人。” 鲁长老看她一眼,心想在座這些人可不算是‘剑都沒见着’,不過這话当然不好說穿,只道,“大家各得一個弟子,到底哪個是真剑使,只有得了宝的宗门自己心中有数。要我說,不是回到自己山门,究竟谁是剑使,是說不分明的,不過,传說中的剑使也不過就這么几人,盛宗却来了七八家,总要有人落空,這弟子拜师之前的争夺,怕是還要继续,甚至天舟回中央洲的路程,也该是暗潮汹涌,无一日无事了。双成、长元你们运气却不太好,第一次下山行走,就遇到這样的大事,如今洲陆情境,已不宜游历,到了流梦泽,看看空间若是稳定下来,還是先把你们送回山门去。” 桓长元和董双成自然不愿,不過刘长老也是一個意思,他们都无法违逆。法舟离开坛城远了,便越行越快,過了数日,绕過一個山坳,便见到山后一片无边无际的浓雾,雾中偶有鸟影跃动,法舟一個转折,落入浓雾之中,流梦泽到了。 # 众人在流梦泽安顿下来,总算比在坛城安心多了,此地因靠坛城太近,再者,此时空间不稳,金丹以下修士不宜飞遁,许多低阶修士都投来這裡,城中很快人满为患,但也因此不断有新鲜消息,太白剑宗诸人在此地倒如同就在坛城一般,诸宗门的行止都如在眼前:上清门拔得头筹,先抢了一個阮氏孤女回来,诸盛宗倒也不甘落后,忘忧寺收了梁国那個阮氏子,宋国太子拜入流明殿,還有许多卜算而出的弟子,都惹来诸宗争夺。 這些弟子,沒一個收得太平,梁国、宋国方向的灵气,也紊乱得叫人害怕,好在流梦泽天然生成的云雾大阵玄妙之极,虚实转换,能抚平灵气乱流,又和高踞空中的坛城不同,众人在流梦泽内,倒是要比在坛城中安定了许多,只有一点不太好——灵气如此不稳,飞遁不便,双成和长元一时半会是回不去了。 又過了一年有余,中央洲天舟還未归来,但诸盛宗的争斗倒似乎已告一段落,坛城的局势由鲁国大战后的剑拔弩张,逐渐缓和下来,有些胆大的商家已回去做起了生意,但老掌柜的为人把稳,仍是不肯回去,要等到中央洲的恶客走了再說。“听說均平府如今仍是孤悬在坛城外,所有门人只进不出,那此事便远远還沒有结束。” 自天舟靠岸开始,如今已是快两年過去,天舟定了三年之期便要回转,此期轻易无法更改,许多游历弟子都已返回,也有不少携了新收的门人弟子。南株洲诸修虽然厌恶中央洲修士,但又极是羡慕這些幸运儿,直道他们是鱼跃龙门。各盛宗驻跸洞府都是张开禁制,将弟子收入其中,各自遥遥占了空中一角,隐成对峙之势,其中又以均平府的提防最是明显,似是对那阮氏孤女极为着紧。 待到還有三月便是回转之期时,空中巨龟之影已是若隐若现,坛城依旧沒有打起来,南株洲众修的心這才渐渐地落到肚子裡去,却還未落得十分,总提着一点儿,老掌柜每日都要去道宫查看南株洲灵影图——這是映照南株洲灵气的法器,由灵影清浊,可看出当地灵气安稳程度。鲁国那一带的灵影一年前开始便是浓黑色的,直到今日才开始慢慢变淡,可见当时战况的惨烈。 “宋国灵气倒是渐渐变得清澈了,哼……七百年混乱不堪的灵气,如今倒是恢复得快,梁国也還好,這几年打了几架,反倒加速灵气梳理,也算是有些好处。” 他一处处看過来,只见诸地都還算太平,唯有幽冥瘴泽一带,大概是幽冥瘴又到了盛年,色做淡黄,這般的颜色,便是金丹期以下修士最好不要前去的意思,此地灵气不太平整,若是功行不到,连修行都很危险,将暴乱灵气吸入体内,对修士而言妨害很大。不過幽冥瘴泽本就极为危险,老掌柜的在南株洲走南闯北也从未去過,他抚了抚怀中小猫,笑道,“看完了便回去罢。” 要转身时,小猫突然‘喵’了一声,从他怀中挣扎下来,跳到幽冥瘴泽边上,老掌柜的定睛看去,不由色变,忙叫過道宫执事,急声道,“不好!幽冥瘴泽灵气骤变,怕是出了大事,要提防灵气风暴!” 修士可以望气,但幽冥瘴泽距离太远,已超出感应范围,還是灵器更加可靠,顷刻之间,幽冥瘴泽的灵气就从淡黄转为深红,此时艳红欲滴,仿佛随时都要变黑,若是变为浓黑色,可以想见必定有席卷全洲的灵气风暴,甚至空间也将破碎,道宫执事也是面色大变,忙請来护法分派差事,又疑惑地道,“并未听說那裡有剑种的消息啊,幽冥瘴泽离坛城也太远了些,中央洲的人怎么会跑到那裡去。” 堪堪将流梦泽天然大阵缺漏之处都防护住了,众人只觉得一阵劲风刮過,耳中响起嘈杂刮擦之声,就如同有什么凶兽厉啸着在头顶来回飞行一般,令人心中烦恶恐惧无比,這声响一闪而過,却已有不少炼气期杂役呕吐起来。执事惊道,“甚么,這么快就从幽冥瘴泽到了這裡?” 老掌柜心中也是烦躁不堪,运起灵气在心头转過,這才平复些许,說道,“不然,這是魔宗手段,魔门心法最是诡秘,想是有人在幽冥瘴泽运法,我等又正透過灵影图关注当地的灵气变化,冥冥中建立了一丝感应,才被神通余波殃及。此时心神一乱,感应断去,也就沒了后续——不過此人竟能捕捉住如此细微的因果,可见修为之深,不是寻常元婴所能及,怕是已经无限接近洞天了。” 执事不禁疑惑道,“文老,你见多识广,所說当不会有假,但這般神通我也闻所未闻,怕不就是洞天老祖罢?元婴修士真能有這般的威能嗎?你可知道是谁在那瘴泽之中?” 文掌柜便知道自己不合一句說漏了嘴,引来這许多后话,敷衍着道,“若是洞天老祖,能放能收,不至于波及到我們罢!” 那执事见识短浅,不過也就是這么一问,灵气风暴转眼即至,哪有功夫细究,果然,過了不到一柱香光景,一如鲁国那遭的灵气风暴从流梦泽上空刮過,将那天然生成,永远也不会散去的云雾都吹开了一大半。众人都是叹道,“坛城那面不知如何了,這回可沒有那么多修士在城头加持大阵。” 這一遭比鲁国那次還是要好些,灵力暴乱之后,空间沒有什么异动,想来鲁国修士众多,应当是有两件空间灵宝冲撞,才致使空间不稳。此次无人动用空间灵宝,空间便還算稳定,這也让人松了口气——其实七百年前,便是灵气不稳,对南株洲来說也算一件大事,只是时至今日,若只是灵气风暴便可了结,那都可叫声侥幸了。 灵气只卷动了一次,便沒有继续,看来交手已经结束,按幽冥瘴泽的方位,众人满拟着這两位修士从瘴泽出来,怎么也要半個多月才到坛城這面,不料第三天一早起来,众人便觉得天色比以前要暗得多了,到得中午,天中已经全黑,城中纷纷挂出灯火,刘长老和文掌柜结伴到了道宫,用法器查看流梦泽大阵外的动静,只见魔影憧憧、鬼哭啾啾,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魔头前呼后拥、遮天蔽日,将天空遮得严严实实,有個长眉男子俊颜含煞,立在魔云之中,往坛城方向飞去,遁速之快,大出众修士意料,道宫执事又惊又疑,喊道,“這般大的动静,真是洞天真人出行罢!那魔云便是法相,是么!” 刘长老脱口而出,“不是洞天,這是燕山太史宜——盛宗元婴,竟至于此!” 他叫了太史宜的名字,对方似乎生出感应,煞目望来一眼,那面法镜竟承受不住,‘咔嚓’一声断成两截,众人都觉得双目刺痛,纷纷倒退了几步,文掌柜道,“法藏令主大概是真动怒了,他从天舟出来的时候,可沒有這般声势,只不知如此气势汹汹,是要找谁的麻烦。” 那太史宜遁速何等之快,刘长老走了三日的路程,对他而言不過是一柱香功夫,坛城便已在望,他将宽肩一摇,身后魔云凝成大手,挟带风雷,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坛城前方那小小浮岛拍去。 他昔日在坛城前,也曾幻化大手向徐少微出手,但那一掌不過是以气凝成,徐少微光靠护身法宝就挡下多半,今日這一掌犹如实质,占了大半边天空,掌边隐现五彩光辉,掌风過处,竟似乎破碎了空间,太史宜双手掐诀,现出三头六臂之身,一面喜、一面怒、一面悲,那怒面转到身前,对浮岛喝道。“陈均!把徐少微和那阮氏女给我交出来!” ※※※※※※※※※※※※※※※※※※※※ 有时候是会有這样沒有小慈直接出场的章節的,提要裡說一下,在乎的可以跳买 答疑時間 1 盼盼喜歡吃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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