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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廉
金夫银妇作者:张廉

  金夫银妇作者:张廉

  第七十五章又一份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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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忍多日的苦闷,今日终于爆发出来,這個沉静如兰,平和如竹的男人,也会有失控的时候。

  我静静地坐在一旁,心中对两個男人這种惺惺相惜的痛苦,充满了感慨,也沒打算渊卿此时的发泄。

  “就差一步,一步了……为什么兰陵暖玉会死为什么他会死——”他抬脸对已经发怔的兰陵玉大吼,“我明明是巫医,却查不出他的死因,是我沒,咳咳……我沒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渊卿忽然猛烈咳嗽起来,兰陵玉呆呆地看渊卿咳嗽,他似乎已经彻底被另一個男人的失控而怔到。

  “咳咳咳……咳咳咳咳……”渊卿越咳越厉害,甚至已经出现了喘不上气,整张脸变得酱紫的现象。就在渊卿床前的桌子上,他的兰花在无风的情况下猛烈颤动起来,如同在发出求救的讯号。

  我见状立刻抚拍他的后背,可是却毫无效果,再這样下去,他会咳得休克過去。再次情急之下,我不经大脑思考地入他和兰陵玉之间,用力捧起他的脸,然后,吻上了他唇。

  立时,整個房间,又静了。

  渊卿静了。

  风静了。

  连渊卿桌上那盆兰花,也静了。

  渊卿灰白的眸中瞬间睁到最大,惊愕地看我,他已经惊得忘记去咳嗽,整個人变得僵硬。

  仓促地跳至页go离开他的唇,退回原来的位置,面前的两個男人都陷入了呆愣,他们相对而坐,渊卿依然跨坐在兰陵玉的双腿上,兰陵玉墨绿的瞳仁再次失焦。看似他们相互对望,其实视线都已经涣散。

  “咳。”我握拳轻咳,“你们两個都冷静一下。”

  他们倏然回神,视线巧合地在空气中相撞,匆匆各自撇开脸,面朝床外,不面对于我。他们的脸上双双浮起红云,陷入尴尬。

  房间因为尴尬而变得安静。

  待他们脸上的红云退去之后,我缓缓說:“那晚我們检查了兰陵暖玉的尸首,发现他是走火入魔经脉爆裂而死。可是查不出是何原因引起的,所以……兰陵……暖玉,对不起。”

  “你们当真沒有杀害我爷爷?”他转回脸,目光依然低落,不看我的脸庞。

  正想說话,渊卿转回脸正视他:“我們沒有,你要我們怎么說,你才信?若是真有心害你,方才素素怎会救你?”

  “素素?”兰陵玉终于抬脸正视我,他沒有看渊卿,而是直接反问于我,“你不是他妹妹沐雪嗎?”

  “素素是我名。”我沒有說谎。看了一眼渊卿,渊卿有些自责,似是怪自己城府不深,這么容易地說漏嘴。

  兰陵玉看了我一会,再次低下脸,捏了捏拳头,咬唇:“既然不是你们,我就要留下来找出凶手”

  “不行跳至页go,你留下你……弟弟兰陵玉怎么办?”太搞了。這让我想起《大话西游》裡分裂的紫霞仙子,她们应该也是渊卿所說的一体两魂的现象。

  兰陵暖玉冷笑:“那個懦夫,最好他尽快离开,留在這裡,也是拖我的后腿”

  抚额,分裂的人就是如此,完全沒有意识到他和另一個人是同一個身体。我看向渊卿,渊卿也被眼前這种人格分裂的现象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他掩唇轻咳:“咳咳,你放心让兰陵玉独自上路?”

  他陷入了两难,整张脸因为强烈的思想斗争而皱在了一起。

  “這样。你护送你弟弟回冰火岛,我负责为你找出凶手,也好還我和妹妹一個清白。”自从渊卿冷静后,他的思路清晰不少,說话也有力气起来。难道我的吻裡有白龙珠的神力,润肺止咳?

  兰陵玉抬起脸,脸上透出不信任。

  见他怀疑,我立刻說道:“如果你不信任我們,我們可以定下契约。白纸黑字,谁也无法背弃”

  听我這么說,他的眼中,才少了些怀疑,多了些不放心。他有些勉强地說:“好,等我护送弟弟回家后,我会亲自前来,到时你们可不要交不出凶手”他近乎警告地說。

  于是,我迅速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本和毛笔,迅速写下契约。在我写契约时,渊卿给兰陵玉继续上药,他咬牙忍痛,低头想看自己跳至页go口的伤,忽然间,渊卿似是下了重手,他当即呼痛:“啊你给我轻点”

  我看向渊卿,渊卿又恢复如常,淡定而平和,继续旁若无人地给兰陵玉上药,而兰陵玉已经忘记去看口的伤,而是朝我的本子看来,并且嘱咐要一式两份。

  写到现在的契约,另一方从未跟我提一式两份。当然,正规上来說,理应一式两份,只是,他们或是也心存玩意,或是看我是女子不会欺骗他们,故而无人提起。

  而兰陵玉却特地嘱咐,可见他是一個及其小心,甚至可以說是对女人都设防的人。在這個男尊女卑的男人世界裡,女人在他们眼中如同草芥,他们不会设防,同样的,他们也认为女人能做出什么大事来,所以才会被我缕占便宜。今日看来在兰陵玉的身上,是占不到便宜了。

  当我抄写完另一份契约时,渊卿已经给兰陵玉包扎完毕,他一個肩膀裸露在外,圆润的肩膀下,是他结实的手臂。

  兰陵玉毫不客气地拿過我手中的契约,仔仔细细看過每一個字,神情宛如是我和渊卿欠了他的,還是那個兰陵玉更招人喜歡。

  他满意地点点头,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我和渊卿也纷纷签名。他小心地叠好契约,穿好衣服下床,指了指我們:“我会回来的”說罢,他转身离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当他完全离跳至页go开后,我整個人一下子倒在了床上,四肢摊开:“我喜歡那個兰陵玉。你呢?”我问坐在床边喘气的渊卿。

  他靠坐在床柱上,脸上也透出了疲惫,他疲累地撇了我一眼,点点头,似是已经懒得說话。

  今晚,真是让人混乱,有种焦头烂额和措手不及的感觉。

  “幸好他還不知道你吃了龙珠。”渊卿有气无力地說,双手软绵绵的垂落,左臂正好落在了我的脸庞。

  他說起龙珠,我不禁想起亘阳,于是我单手撑脸,侧躺仰视他:“渊卿,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跟亘阳见面嗎?一直以来,都是他要见我时,我才能见到。”

  他疲倦的脸上露出一抹认真,他蹙眉深思:“你已经服下白龙珠,便是与他有了联系,你可以用你的意念,就是心中排除一切杂念,然后不断地呼唤他,或许能见到他。”他低下脸看我,我想了想,立刻平躺闭上眼睛,准备试试他的方法。跳至页

  第七十六章亘阳大人表激动

  “亘阳,亘阳,亘阳……”我在心裡开始不断念叨,几乎快要昏昏欲睡,眼前依然是眼帘下的黑暗。

  渊卿這個办法不行。我打算起身回房,這是渊卿的房间。我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竟是两個黑黑的山洞我茫然怔愣,自己好像是在渊卿的房间,怎么到了山洞?

  “呼……”一股暖风从两個山洞裡而来,扬起了我的长发。這味道……好熟悉……

  我后退一步,忽然有两金色的触须游弋在我的身边。

  “亘阳……”环顾四周,空旷的石台,云雾缭绕的山巅,竟是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這裡。

  “你這個蠢笨的女人——”浑厚的声音震耳欲聋,山洞开始向上移,金色的龙鳞在我面前片片闪耀,他退后到了空中,巨大的龙头进入了我的视野,暴突的眼珠是微微的愠怒,“寻找龙這么小的事,居然還要来打扰本大神——”

  呀,原来他知道。

  他在空中遨游了一圈,再次停落:“龙就在迷雾海峡之下,那原本是伏戮的殿,现在,给了那些低贱的鱼妖——”

  “龙在迷雾海峡之下?”如果是這样,我的计划岂不是要改变?

  他大大的眼睛眯了起来,龙嘴扬起了邪笑:“那個不老族的小美人不是正好要带你们去迷雾海峡?你可随他而去——”

  “你這笑容什么意思?”我双手环,双目眯起,他的笑容让小娘很不爽,好像是在笑我占了兰陵玉的便宜。

  “你会不知道?哈哈哈哈——”他大笑起来,巨大的龙身卷动,飞入上空,今天這條龙好像心情不错,至少沒有像上次那般咆哮。

  “哈哈哈——”整個世界都充满了他的笑声,而且狂笑不止。

  被取笑的滋味并不好受,我大吼:“我那是情急无奈,不管你信不信——”

  “哈哈哈哈——愚笨的凡人,解释只会暴露你的心虚——”

  懒得解释,這條y龙满脑子都是xxoo。本来還想感谢他几番救我,现在被他笑得沒了心情。

  他得瑟地在空中飞舞,气闷地看了一会,說:“喂把我后背的印给去了”

  “去掉?”他直冲而下,巨大的脸对准我的,“你這個卑贱的凡人应该感到荣幸——”

  “荣幸?你毁了我名节好不好?”我朝他大吼,“知道你亘阳的人都以为我是你的女人”

  “這难道不好嗎?”他坏笑反问,一排金色的龙牙闪地我睁不开眼睛,“哦~~是不好,這妨碍你跟男人亲热了,是嗎?哈哈哈哈——”他再次狂笑起来,嘴裡强大的气流吹乱我的华发。

  他又狂笑着直冲云天,在云雾中翻滚盘亘,看似喜悦不已,似乎捉弄我是他最快乐的事情。

  這條死y龙,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你這條的烂龙”我咬牙切齿地咒骂,声音轻的只有自己听到。

  “本大神?”忽然,浑厚好笑的声音从云层而来,我一惊,說得那么轻他都能听到,“哈哈哈——我是y龙——哈哈哈哈——”他居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自嘲。

  他金色的身体浮出云层,盘亘在我的上方:“成王败寇,伏戮那厮成了神,我就成了y龙,哈哈哈——哈哈哈哈——可笑,可笑啊——哈哈哈——”

  “這不是成王败寇的問題。”我仰望他反驳,“是因为你当年采幸女子,好色y,乱”

  “胡說你们這些凡人懂什么”他骤然大怒,巨大的音波震散了身边的云雾,“三千年,经過三千年真相還能剩下多少?”他冷冷的反问让我怔立原地,“真正y,乱的是伏戮,是伏戮——我在那些女人身上留下金印,伏戮就无法靠近,啊——伏戮你這厮——夺我女人,辱我声誉,待我自由,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他怒吼着爬升上天,直到链條限制了他的身体。

  锁链在我面前绷直,可见亘阳多么想挣脱它们的束缚,上方的云端中,传来他不服的大吼:“啊————啊——————”方才還好心情的他,在提到伏戮后,骤然转变,凶恶吓人。

  锁链松软下来,他飞落下来,向我直冲而来,金身在空中缩小,变换,最后化作人形,单膝落地,金色的的纱衣高高扬起,再缓缓坠落,铺盖在他美如钻石的身躯之上。

  他缓缓扬起脸,金发丝丝垂落耳旁,眸中是一种愤恨,好像是对女人的一种愤恨,他慢慢起身,朝我一步一步而来:“你们女人,贪色贪欲,喜爱甜言蜜语,喜爱宝石华衣……”他一边走,一边冷冷地說,“你们心中充满了贪欲,有了好的,就想要更好的,就像那深渊,永无止境”他甩手指向身后囚禁他的深渊,怒然大喝。

  他对女人如此痛恨,莫不是他的女人背叛了他?

  “我待她真心真意,她却背叛了我,投入伏戮的怀抱”他愤怒地揪起我的衣领,好似我是他口中的她,轻蔑的冷笑在他脸上浮起,金色的瞳仁中是对我的鄙夷,“你也一样,想要和别的男人欢乐,先要把本大神服侍舒畅”

  忽然,他一把揽住我的腰,贴上他的金身,瞬间灼灼的温度穿透我的衣衫,灼痛了我的身体,好烫。

  “来吧,虚伪的女人,你们不是最爱這鱼水之欢?”他邪邪而笑,俯身就要吻上我的唇,我立刻抬手挡住他金色的唇,他立刻怒目圆睁,這本不是你情我愿,而是他对女人的报复。

  我眨眨眼睛:“我来,我来好了,你三千年沒做了,会弄伤我的。”我柔声细语,首先要安抚好這條此刻愤怒的龙。

  他圆睁的眼睛,眯了眯,笑了:“好,本大神就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他紧盯我的眼睛,张开嘴,开叉的舌头在我手心轻轻一舔,我瞬间全身战栗,差点石化。如果他不伸舌头,我或许還会考虑考虑,所谓长痛不如短痛,终究躲不過這一劫,不如今日做個了结。可是,他一伸舌头,我啥心情都沒了,人兽非我所欲。

  他缓缓放开了我的腰身,就地躺下,身上的链條叮当垂落在地上,青金色的链條,在他的身后延伸至悬崖边,消失不见。

  他侧躺在石台上,单手支脸,好整以暇地看我,随手解开了纱衣之间唯一的褡裢,那條只是個形势的纱衣垂落,彻底露出他赤o裸的上身。像钻石般璀璨的肌肤,充满了诱惑,让人陷入欲望的深渊。

  我呆呆地站着看他,他俊美的容颜如同邪君在世,又如媚惑的妖,脑中忽然产生了一個想法,就是伏戮囚禁他不是因为要与他争夺王位,而是得到他的身体。他是伏戮的禁脔。

  “還不来伺候本大神?”亘阳不耐烦地发出沉沉的命令,我回過神,走到他的身后,蹲下,两只手放上了他的身体,讨好地說:“亘阳大人,您三千年沒做了,让我帮你先松松筋骨。”

  “恩——”他也不反对,于是,我掀开他那件丝滑的纱衣,按上了他的身体,好硬,這看似美丽的身躯却如钻石一般坚硬,好似真的封冻了三千年,让他的身体成了石头。

  我一点一点揉捏,然后,整個寂静的空间裡,传来他舒服的感叹:“恩——啊——恩~~~呃——啊——”

  ==他的身体在我柔软的双手下,开始变得柔软,但不失结实,他真的舒服极了,因为他脸上的神情在我的按摩下慢慢变得舒爽,唇角還挂上了满意的笑。

  “亘阳大人,谢谢你屡次救我。”我将他的一只脚放上自己的膝盖,开始揉捏。

  他闭眸点头:“不必谢我,你是我找龙珠的工具,自然不能让你死,啊——~~~~”他因为我的按脚而发出一声尖叫,但因为先前還在說话,让他這声尖叫巧合地变成了的呻吟。

  汗水,唰地从头上流下,我不好意思地說:“大人…您肾亏…”

  立时,他从我的膝盖上收回脚,微撑身体瞪视我。纱衣滑落他的肩膀,金发散落,撩人的姿态让人欲望膨胀。

  虽然他瞪我,我還是要說,因为我那不要命的好奇心又在作祟:“大人,您被困此地三千年,不房事,怎会肾亏?”

  他的金瞳瞬间收缩,尴尬浮上他的脸庞。

  “难道是……用双手?”我嘴贱地反问,登时,亘阳的脸上,一片锅黑。我认真地看他:“大人,我可以理解您被困三千年,用手也是正常,但是,不可多做,手与人毕竟不同,少做强身,多做伤身……”

  “住口”他大声厉喝,我怔住了身体,暗骂自己嘴贱,虽然我也是出于关心,但我忘记這是男人最关乎尊严的事情,更别說是龙神大人。

  他的脸有些红,好像是憋红的。三千岁的龙神大人,也露出了羞囧之态。他对此很生气,于是,他将這股气郁发泄在了我的身上,因为他的眼神像是要杀我灭口。

  他陡然从头到尾化作龙身,直飞天空,口中大吼:“我要吃了你——我要吃了你——啊————”他冲上云端,再飞速而下,大嘴张开,朝我而来。

  我几乎本能地逃跑,他這個吃是真吃啊

  第七十七章误了…

  人,是跑不過龙的。我甚至连安全区的边都沒看到,就被亘阳一口吞下,立时,巨大的口气将我包裹。

  当我還沒站稳之时,他好像又飞升而起,我立刻重心不稳地倒下,在他那條舌头上翻滚,最后,抓住了舌头的边缘,才沒有让自己继续滚下去。

  头晕目眩的我像是在坐過山车,浑身上下都是亘阳的唾,变得黏糊糊,湿淋淋。

  “噗”一声,他将我又吐了出来,我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双目晕眩,头脑发浑。就像是被人塞进洗衣机裡洗了一遍那么狼狈。

  這次教训我记住了,惹谁都别惹一條欲求不满的龙。

  他用触须戳了戳我,巨大的身体在我的身边像蛇一样慢慢游過,模糊的视线中,是他慢慢缩小的身体,我晕乎乎地仰天平躺,无力地說:“亘阳……你上火了,口气很重……”

  “是嘛,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嗎?”他侧躺到了我的身边,怒气已消,抬手执起我湿漉漉的手往下而去。

  我昏昏沉沉地感觉碰到了一样硬物,瞬间,脑中雷响,感觉登时清晰,是亘阳将我的手按在了他挺立的昂扬之上那火热的温度和如同磐石的硬度都让我心惊跳自知已经躲不過,只有闭眼认命:“来吧,给我一個痛快。”我实在无法忍受被他吞进吐出的折磨和戏弄,如此侮辱不如来個痛快。心中很是不甘,此仇不报非腐女,将来若有机会,定然让他成为受中之受“哼你這贱民如此臭不可闻,還想用這肮脏的身体服侍本大神嗎?”

  我勒個去的這身臭烘烘的,好像掉进一個三千年的溃疡裡的恶臭是谁的?

  “你的手……本大神很是喜歡……”他用我的手在他的硬挺上来回抚,我全身冷汗淋漓。用力抽手,却被他牢牢握住,他俯身来到我的耳边,在我的耳畔吹了一口热气:“你是想此刻了断……還是想夜夜与我……”

  甘甜的话语充满了诱惑,我的神经瞬间紧绷,一咬牙,握住了他欲望猛烈燃烧的地方,立刻,亘阳发出了一声舒适的呻吟:“恩……好凉爽——”

  他拥住了我的身体,双腿自然而然地夹紧,慵懒而舒适地伏在了我左侧的肩膀上,如同阳光光线的丝丝金发贴服在我的脸庞。因为他女人的背叛,让他憎恨而厌恶所有的女人,他只想羞辱她们,就像此刻他羞辱我。

  一口气闷在了口,手上加重了力道,本想将他捏地求饶,却沒想到他发出了更加舒适的呻吟:“对……恩——這力度正好——快——别不动——好好服侍它,你可知有多少女人想对它膜拜……”

  “切你就是一條欲求不满的y龙”我在他耳边咬牙切齿地說。而他,却轻笑起来:“哼哼哼哼,谁沒有欲望?你沒有嗎?你们這些虚伪的女人,嘴上齿于此道,心裡却哭着喊着求我临幸,食我龙露,好让她们长生不老。你跟她们一样若不是贪那三個愿望,怎会在這裡与我欢爱?”

  “谁跟你欢爱?”我收回手,他却立刻将我摁回,我愤怒地挣扎,“我是看你可怜,三千年都自己解决,作为一個男人,你真是可笑可悲又可怜”

  “你說什么?”他怒然大喝,见杀气从他身上而起,我想都沒想地直取他命,這是他自己给我的。

  用力一握,登时,他“呃”地一声软作一滩春水,三千年不沾女人,让他一触即发。我赶紧用力套弄,让他无法再有力气起身。可怜又可悲的男人,既然你想要,本女王就给你。让你上瘾,以后跪求我宠幸你很快,舒服的呻吟从他口中而出,渐渐,转为急促的低吼,最后,是近乎无声的哽咽。他已经彻底忘记我嘲笑他可悲可怜,沉溺在幸福的浪潮之中。

  当那烫手的热杵在手中猛然膨胀发烫时,我知道时候到了。

  “恩恩恩恩,呃……”高潮带来的快感,让他瞬间脱力,彻底软在了我的身上。我有些茫然,這……算什么事情?是我对一條三千年沒碰女人的龙的怜悯?

  仰天倒下,任由他趴伏在我的身上,耳边已经传来他平稳的呼吸声,他……竟是睡着了。

  抬手,了他丝滑的金发,其实,他是一個可怜的男人,不是嗎?

  慢慢的,我在他低低的呼吸声中,也缓缓闭上了眼睛。脑中别无所想。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迷蒙的视线裡是一片金灿灿的肌肤,怎么還跟亘阳一起?立刻闭上眼睛,直想回家。

  可是,慢慢的,感觉有点不对劲。

  亘阳的皮肤上去如同大理石抛光后的表面,真的十分光滑,虽经我的按摩恢复柔软,但還是硬于常人,這让他的肌理上去更加清晰,如同雕刻。而且温热暖人,如沐阳光。

  而手中的這一片肌肤十分细腻柔软,如同兰花的花瓣,清凉且单薄,甚至可一触到那骨,這是一具清瘦单薄的身体。当一股熟悉的隐藏于药香之下的兰花清香进入鼻息后,我惊然睁眼,眼前的皮肤的确是金灿灿,那是因为金色的阳光洒落在了他的身上。

  脑中一阵嗡鸣,是渊卿?

  不知怎么回事,渊卿就睡在我的身旁,他衣衫完好,只是前的变得松散,露出了他口的一片莹白肌肤。有一只爪子,正放在那片肌肤之上。

  庆幸的是:渊卿還沒醒。

  赶紧收手,小心起身,他缠在我身上的黑色长发,丝丝滑落,悄无声息。迅速整理好他的衣衫,轻轻落地。经過床前的桌子时,我对那盆兰花拜了拜,轻声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你老公的,误会,误会。你也别說啊,不然那死脑筋会纠结的。”說完赶紧开溜,以免某人醒来,大家尴尬。

  逃到院子裡,我在阳光下烦躁地挠头。怎么会睡在渊卿床上了?昨晚我……啊~~~~原来我那时睡着了。可是他怎么也沒把我挪回房间?难道他后来也睡着了?

  淡定,淡定。其实這也沒什么。只是不小心把手伸到他衣服裡,了他一把。他是個男人,有什么吃亏的?

  所以,殷素素,你要淡定。

  只不過,在他老婆面前和他同床共枕,還了他,真让人囧地冒泡。好尴尬…

  第七十八章大攻无敌

  今天一更。

  “素素?你今天怎么那么早起了?”身后忽然传来渊卿的声音,我通常都是睡到日上三竿。立刻伸手做广播体:“呃……兴奋啊,想着今天就要搬金子了。”

  “咳咳,昨晚你几时走的?我后来睡着了。”

  “我就在你睡着后走的…”

  “那你见到亘阳了嗎?”

  不提亘阳,我倒是把昨晚的一切给忘了,他一提起,立时,我差点脸红,昨晚简直是一個杯具。幸好我脸皮厚,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只当是做了一個梦,谁年轻时沒做過梦?只是我這個比较限制级:“见到了,他說下一颗龙珠在迷雾海峡,這可怎么办?”我转身看他,一身麻质素衣他依然清瘦单薄,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他那副皮包骨的可怜身体。

  “咳咳……”他轻咳两声,走下台阶,与我一起站在了阳光之下,鬓边的两缕白丝在暖和的微风中轻扬,他低头拧了拧眉,“你怎么打算?”

  昨晚刚刚答应了兰陵玉留在东都查找凶手,现在,又不得不跟他去迷雾海峡,如果只是平日的那個兰陵玉倒罢了,若是把那個兰陵玉给激出来,不知又会惹什么事端。我挠挠头:“今天先做事,到时候再想办法。”

  他点点头,面带微笑。他看着我的温和目光,如同清晨的阳光,给人淡淡的温暖。从沒想過,渊卿会成为我的伙伴。或许一切,都在冥冥中已经注定。

  在和大家碰头之前,我决定先去看兰陵玉,他一定会对自己受伤很迷惑。

  整個千岁府沐浴在晨光之下,家丁们還不知情的照常做自己的事。见到我也是恭敬行礼。

  当我到兰陵玉院前时,依然遇到了羊叔和阿狗。他们一清早,便开始守护他们的主子。羊叔依然眯眯眼,脸上沒有任何神情,這让他看上去很严肃。阿狗的表情有些茫然,似乎昨晚的事让他一時間变得困惑。

  或许,他们也不知道有另一個兰陵玉的存在。

  我走向他们,他们的视线一直在我的身上,当我走近时,他们并未像昨晚阻拦。当我抬脚跨入院门时,他们也沒将我拉出,而是依旧紧盯我的身影。

  我在他们紧紧的注视中,进入了兰陵玉的院子。

  兰陵玉的院子到处都是一种我不认识的,有着厚实花瓣的花。红的,绿的,白的,蓝的,黄的,晶莹的花瓣在阳光下带出莹莹水光,像是遍地宝石,让人惊叹。

  宝石花,三個字,在脑中浮现。只是,我的世界裡的宝石花可远远不及這些。

  走向房间,推了推房门,发现并沒上栓。回头再看门口的羊叔和阿狗,他们還在紧紧盯视我,抽了抽眉脚,大大方方推门而入,进入时,就听见两声轻咳:“咳咳……”

  房间裡很暗,似是有人刻意关闭了所有的门窗,不想让别人发现什么。

  我借着开门时的阳光,往裡看去,入眼一片淡绿的纱帘,帘后正有人要从床上站起。

  “别起来。”我情急地說,他一怔,不再动弹,而是老老实实坐在床沿。我立刻走入屋内,掀起纱帘时,兰陵玉依然有些苍白的脸映入眼帘。

  “小……”他有些吃惊地看我。他的身上穿着内单,微微开合的衣领裡,隐约可见纱布。我走上前,发现他的嘴唇有些干裂。转头环顾,房内有一圆桌,桌上有茶壶和水杯。

  我转身给他倒来了水,在他有些尴尬的目光中放到他的手中,轻问:“伤好些了嗎?”

  他低下头,紧握水杯良久,点了点头:“恩。”

  “還记得自己怎么受伤的?”這是我现在比较关心的問題。

  他摇了摇头。握住水杯的手不安地颤动。他抬起脸,目光裡充满了恐慌和忐忑:“小,我是不是病了?我一点都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也不记得自己怎么受伤?我很害怕,怕自己的病会伤害别人。”

  “沒事了。”我抬手抚上他因为害怕而颤动的肩膀,谁知他竟是扑入我的怀中,脸庞撞在了我的小腹之上,他手中的水杯因此落地,“啪”地一声碎了。

  我怔住了身体,只感觉到他拥抱我的手臂越来越紧,身体在瑟瑟发抖:“我好怕,真的好怕。我是個不祥的人,如果我不跟爷爷来這裡,爷爷就不会死,爷爷是被我害死的……”他近乎颤抖地說,那恐慌的声音让我心疼。

  “孙少爷”忽然,阿狗和羊叔他们冲了进来,然后,僵立在了纱帘之后。

  我沉沉喝道:“還不出去”

  立刻,他们恍然回神,匆匆离去。定是听到那茶杯落地的声音,以为我要对兰陵玉不利。

  我轻抚兰陵玉的后背:“玉儿不要乱想,如果是因为你,那爷爷早已出事,不会拖到今日。你爷爷的死有蹊跷,小答应你,定会找出凶手,给你一個交代。還有,只要你不再害怕,就不会再犯病。放心,小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他抱住我不再颤抖,我继续轻抚他的后背,安抚他那颗慌乱失措的心。

  片刻之后,他似是好了些,放开我,但依然低着头:“我真是沒用,爷爷教我武功,我总练不好,爷爷教我管账,我也管不好。现在爷爷死了……我也找不出凶手……”他呜咽起来,眼泪扑簌而下。

  心中不忍,坐到他的身旁,捧起了他满是泪水的脸庞,那双墨绿的眸子裡满是哀伤。抬手拭去他的眼泪:“不要自责,有时成长需要一個過程,你不是在畏惧别人,而是对自己沒有信心……”

  他眨了眨眼睛,颗颗泪珠又从眼角滚落,他那副漂亮的长睫毛已经被水打湿,粘连在了一起。

  “教你一句魔咒:大攻无敌多念几次后,你会发现你充满了勇气和力量”

  他将信将疑地看我,喃喃自语:“大攻……无敌……”

  “要大声点,像我這样:大——攻——无——敌——”我大声地喝出,响亮而有力。然后看他,他怔怔的,眼睛裡已经沒有了泪水。我鼓励他喊出来,他张开嘴:“大————咳咳咳。”刚刚喊了一個大字,他的伤口就被牵动而带出了咳嗽。我一边轻拍他后背一边說:“等你伤好了再喊。”

  他有些羞涩地点点头。

  “今天你就在房裡养伤,明天……小会送你会冰火岛,你這個伤势,還是让小不放心。”這句话,其实是說给另一個兰陵玉听的,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到。

  他点点头,然后目带期望地看我:“然后呢?小会留在冰火岛嗎?”

  我抱歉地看他:“不能啊,小還要找凶手。送你回冰火岛后,小就要回东都。”這句话,還是說给那個兰陵玉听的。

  他有些失望,又变得有些不安。似乎怕沒有人再保护他。我笑着了他的头:“不要怕,你飞殇姑姑会留下保护你,還有十二生肖护卫。虽然他们不会全去,但是也有一半了。這么多人保护你,你還怕什么?再加上小那句魔咒,你很快就不需要别人的保护,甚至可以保护别人了”

  当我說完最后一句话时,他平日总是胆怯的眸中闪现了别样的光彩,他擦干眼泪,握紧了拳头,如同宣誓般,念出:“大攻无敌”

  “恩大攻无敌”

  “大攻无敌大攻无敌大攻无敌……”他开始一遍又一遍地念我所谓的魔咒,念出了他想变得勇敢欲望,也念出了他想保护他人的决心。

  当我离开时,他還躺在床上不断地念“大攻无敌。”我想,当他战胜内心的恐惧,不再脆弱的时候,或许,也是那個兰陵玉真正消失的时刻。

  這一天,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老徐在几個人掩护下去准备船只,因为是海港都城,所以直接到港口买办也很是正常,只是要多加注意那些盯梢的。

  高山流云负责继续反监视,并负责通知老夫人,时候差不多了。

  我和花飞殇忙着将财物装箱。還有阿午,小猪,丑牛和兔兔,平日不见面的他们,在今日被我聚在了一起,帮忙将箱子沉入湖底,推入水道。

  因为财物要经過水路,所以兰陵暖玉的一些地契和银票无法带上。這些东西說实话,带到冰火岛,也就失去了价值。和她商量了一下,她建议我将這些家产偷偷转交给高山流云,一方面她心裡還是喜歡高山流云那個搭档的,二来這确实是高山流云应得的。

  考虑了一下,决定如此,也好给高山流云一個交代。既然他不贪心,也不跟去冰火岛,那么這些就给他,留條后路,今后大家再见面也是朋友。

  還有很多易碎的例如古玩也无法带走,就留在這裡赏给那小皇帝了。

  令我奇怪的是,从昨天开始,一直不见御兰亭,這小子好像突然消失一样,他去哪儿了?不過很快,這個疑惑就从高山流云那裡得到了答案,负责监视小皇帝的生肖卫士来报,小皇帝约御兰亭捕猎海豚去了。看来祁麟辉是自信地坐等我的账本。

  账本,他是等不到了。不過,他可以捡我們留下的,那些古董也值不少钱,若不是我們带不走,還真舍不得给他。

  第七十九章预约老公

  今晚還是一更,這两天腐爸忙了,我就杯具了…

  第三天,也是最后的一天。我将所有家仆集中在大院裡,花飞殇的身后放了一张长桌,上面是一個個被红布遮盖的托盘,大门敞开,让外面的人都可以看进来。

  “大家知道,老爷子死了,我們千岁府也失去了顶梁柱。”我在院中哀哀戚戚地說,“老爷子临终时,将千岁府交给了我,可是,我一個小小的妾氏,如何掌管這個家业?与其這些家产被我败落,不如就此分家。這件事老夫人,大公子和大小姐也已经同意,這裡是些遣散费,大家放心,足够你们制备家业,娶妻嫁夫,供养家中老小。”

  說到此处,仆人中有些已经呜呜哭了起来。

  花飞殇转身将盖在托盘上的红布掀开,立刻金光闪闪,仆人们瞬间睁圆了眼睛,哭泣的眼泪也立刻凝冻,只怕他们這辈子都沒见過這么多黄金。当我說出每人黄金五十两时,他们立刻骚动起来。

  花飞殇扬手,示意他们安静:“现在,大家回去收拾包袱,然后在我這裡领黄金,回家路上小心,财莫外露,以免被人窃去。”

  她话音刚落,院中就人影皆无,我和她相视一笑,逃离计划开始了。

  不久之后,高山流云带阿午,小猪,丑牛和兔兔出来,给我抛了個媚眼站在门口,做出维护秩序的样子,只要他不走,就沒人怀疑千岁府裡的人其实想逃跑。在小皇帝的心裡,千岁府只有两個人,一,是兰陵暖玉,二,就是高山流云。他的自负导致了他的武断,他或许永远不会想到我会帮助兰陵暖玉,与他为敌。

  所以有高山流云坐镇,不担心祁麟辉会中途拦截。

  不一会,仆人们已纷纷来领取金子。就在此时,走来一老一小,他们都是家仆的打扮,低头而来,领了金子后,我对他们轻声說:“路上小心。”

  “哎。”他们低头而去。目送他们离开,心中大石落下一半,這一老一少,正是乔装后的老夫人,和兰陵玉。

  当仆人们几乎全部离开千岁府时,高山流云带领阿午他们入内,正要关门时,一個人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了门口。

  他一身白色的宽松的大褂,褂子的款式十分有趣,四四方方的门襟和后背,像是将两张扑克牌套在了身上。而他的脸上,是一個白色的,沒有任何花纹的面具,如同一個演哑剧的演员,站在了我們面前。

  他的手裡,依然是神仗。他的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沒办法不吸引,因为他是那样突兀地站在那裡。

  当我的目光也惊讶地落在他身上时,他缓缓举起了手中的神仗,忽然一個大力的挥舞,华丽丽地将月牙尖,指向了我的脸庞,强大的气场似是他发现了千岁府的秘密。

  “他……总是戴面具嗎?我微微倾身靠近花飞殇,轻声问。

  花飞殇擦了擦汗:“是啊,荀子翎给人的感觉的。”

  我心中也有同感。此时,高山流云已经走上前,跟荀子翎說了什么,荀子翎收回神仗跟他一起进院。

  荀子翎站定在院中,一身法师的凛然正气,不了解他的人定会觉得他相当威武。

  高山流云走到我身边,阿午他们跟在他的身后,但目光始终不离荀子翎。

  “大法师說是来找你的。”高山流云站在我身边时,轻飘飘地說,目光在我和荀子翎之间漂移。

  我上前一步:“法师找小妇人何事?”

  荀子翎不回答,静静地站在院子中央,一动不动。他特殊的气场,让整個院子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大门外人来人往的景象和這裡形成了动静对比,宛如形成两個世界。

  “我……”他开口了,“我……”他我了半天,沒有下文,我們都极有耐地等他說出真实的来意。

  “我……我应神的旨意,前来迎娶你。”当他說完這句话后,院中的所有人,都石化了。

  “咻~~”一阵风扫過,高山流云個回神,对身边的阿午下命令:“阿午,快关上大门”阿午嗖一下,飞了出去。

  我开始擦汗,花飞殇在旁边抽嘴角:“大法师,您今天沒鬼上身吧。”

  荀子翎又不說话了,一动不动站在那裡,院中风阵阵,像是兰陵暖玉的鬼魂在发怒。哪有人才刚死,就有人来提亲娶遗孀的?還是個小妾。

  “咣当”当阿午关上大门时,陡然卷起一阵狂猛的冷风,从荀子翎的身后而来,吹過他的身体,扬起了他白色面具旁的红色长发和他的下摆,赫然间,一双赤o裸的腿在衣摆下裸露,一直到腿。

  与我一起看见此情景的人,都再次石化,荀子翎不穿裤子似是发觉我們看到他不穿裤子。他在风過之后拉好了衣摆,动作很慢,慢得让你的视线自然而然停落在他的下摆上:“天……热,不想穿裤子……”他算是做了简单的解释,平常的语气反是称出了我們的大惊小怪。

  “法师,請慎言”高山流云一改往日油腔滑调,严肃地說,“你這是在害小妈。千岛国律例你不是不知,這话若让外面的人听见,下次你就不是给别人送葬,而是给你自己和小妈送葬”

  這事可大可小,全看怎么判。因为妾這個东西本身是作为一個不值钱的物件看,所以有时达官贵族死后,那些妾氏会被转赠他人。转赠也比在家裡守寡好。

  荀子翎半天沒說话,在高山流云快要失去耐时,他举起法杖,指向天空:“神告诉我了,只有娶了這個女人”他“唰”一下,又将法杖指向我,“本法师才能加官进爵,永享荣华富贵所以”他放下法杖,白色的面具正对我,“我……来预约一下…”

  晕,我真的差点晕過去,如果不是花飞殇扶着我的话。這种事還能预约?他娶我会不会加官进爵我不知道,但荣华富贵是肯定了,我是富婆啊“這算什么事?”花飞殇也扶着我变扭地看荀子翎,“大法师,现在我們沒工夫跟你玩,你该干嘛干嘛去,我們還……”

  “不不不,飞殇。”高山流云打断了花飞殇的话,调笑地看荀子翎,“我倒觉得……有点意思。大法师,你說娶她你就能飞黄腾达,那我呢?”

  “高山流云你也搭错经了是不,凑什么热闹”花飞殇隔着我伸长手臂去捏高山流云的耳朵,他闪开,一边的阿午他们看得冷汗淋淋。

  “你沒這個运气。”荀子翎淡定的一句话,让院子安静下来。他只看着我,我知道他面具的眼睛从他进来开始就只盯着我看。我抚额,招招手:“跟我来吧,說說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转身,花飞殇還拉着高山流云的耳朵,他们依然保持方才吵闹的动作,他们沒有跟上来,知道我是要跟荀子翎单独谈话。

  荀子翎淡定地经過他们,朝他们看了一眼,說:“你们……”他拖了個长音,再次吸引了我們所有人的注意,“算了,天机不可泄漏,你们好自为知。”他說了一半的话立刻让花飞殇蹦起来:“說什么呢。大法师,你倒是說說清楚,别一半一半的好不。”

  “算了算了,大法师就那样的人,你又不是天认识他。”高山流云拉住花飞殇,让荀子翎尽快离开。

  荀子翎這個人還是有些道行的,所以他的话我不可不信,但也不可全信。当我把他带到空无一人的花园中时,他又那样一身凌然整齐地站在那裡,一动不动,像一座威严的雕像。

  “說吧,你到底想要什么?”我看他无非就是想要龙珠。

  他慢慢举起法杖,指向我,不說话。

  “擦。”我双手环撇开脸,深呼吸,转回脸时他已经恢复先前的姿态,“少t放屁,你以为老娘会信?”

  他慢慢低下头“其实……這些年妖怪少了,我們……法师越来越难做了。每個月那点钱,连菊色菊香也去不起,所以……”

  “所以你就看上了我?你哪经认为做了我丈夫我会给你钱去嫖ji?”這是什么逻辑?是,這個世界男尊女卑,男人嫖ji正大光明,女人叫鸭就要被打死。可是现在他是求我嫁他,等同于入赘,這入赘的女婿向来是沒有地位的,怎么可能還会很哈皮地送他去ji院?

  他低头许久不语。

  “而且,你知道我不是沐雪,我是有未婚夫的,怎么可能嫁给你?”总得有個先来后到,這裡又不兴侍郎神马的,我也娶不了他。

  “我……可以做面首……”他居然退而求其次面首等同于传說中的侍郎,地位更低,也更加见不得光。我抚额:“亲爱的…”

  “哎。”他答应地到快。

  “你再穷也不用卖身吧。你如果真觉得法师做不下去了,就跟着我吧……”

  “做面首?”他忽然兴奋起来,认识他到现在,除了他在面对亘阳面具时所表现出来的,還真沒什么其他情绪上的表达,“我会好好做的”

  再次抚额:“是做我下手,别再提面首的事,不然我做了你”我恶狠狠地說如果对面有面镜子,就能看到我的表情有多么纠结,估计眉毛都打结了。

  他不再說话,又恢复成一尊雕像。

  明天h,争取不卡h。

  第八十章上龙船

  面对始终沒什么表情的荀子翎,我只有叹气:“好了,你回去准备准备,今晚跟我走。”

  “不,你会很快回来的。”他淡定地說,再次恢复他法师先知的身份,“此行你将会伤心……”他举起法杖,指向了我的心脏,“我会等你回来。”他淡定地,充满玄机地說完,转身飘然而去,微微扬起的衣摆下,是他赤o裸的小腿,好一位……個的……法师…

  他說我会伤心?什么意思?抚上心口,难道有人会死?呸呸呸,大吉大利。抬眸间,看到高山流云与荀子翎相遇,高山流云唤他,荀子翎像是沒听见地沒有停下,依旧走自己的路。他们擦肩而過,高山流云转身看他轻笑摇头,然后朝我而来。

  “都說完了?”他走到我面前折扇慢摇地說,桃花眼裡露出了半抹好奇。

  “說完了。”我摆出一副你别想从我這裡知道任何事情的模样。

  他舔唇笑了笑:“大法师虽然有些神经,但他的话有时挺准。只是格怪异,脾气不好,所以生意不佳。”

  我想也是,一個不怎么爱說话的人怎么跟周围的人打好关系。任何一個职业都需要交际和潜规则。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你上船。”他提醒我已经可以离开。

  我想了想,還是决定出训龙哨:“這個给你。”

  登时,他怔住了,似是完全沒想到我会给他训龙哨。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认真地凝视他漂亮的眼睛,每每想起他被兰陵暖玉鞭笞地沒有一寸完好肌肤,就替他心疼,“但是,你想要的未必能给你带来快乐。”

  怔愣从他脸上消逝,带出了无限感慨和惆怅。他不语,只是摇扇的速度越来越慢。

  “现在,你已经得到了一半,该知足了。我沒有资格過问你今后的打算,只希望你明白兰陵暖玉的心意,让他安心。他阻止你应是担心你受到伤害,他对你……是有感情的。”拉起他的左手,将训龙哨放入他的手心,“好好保管。”合拢他的手指,望入他的眼睛,那裡卷起了复杂的心情,和跌宕起伏的波浪。

  他在犹豫,他亦在挣扎。有时高高在上不如逍遥人间来得幸福。自此以后,我在千岁府的任务完成,他今后是否与朝廷为敌,都与我无关,只是這几日的相处,感觉出他本并不坏,所以,希望他不要被欲望控制,而走错路。

  “小妈——小妈————”花飞殇的喊声远远而来,我放开了高山流云的手,他久久注视手心裡的训龙哨,双眉紧拧,陷入沉思。

  花飞殇跑到了我們面前,她看了一眼高山流云,再看我:“不好了,小皇帝来找你了。”

  心中有些惊讶,這么快。

  我拧眉想了想,握住飞殇的手:“我去应付他,你们快撤。還有,跟渊卿說,先上船等我。”

  “恩”花飞殇用力点头,“你就放心把那個病美人交给我吧。”她炯炯的眼神,让我反而觉得那么不可靠呢?

  要动身时,高山流云拉住了我的胳膊,我看向他,他变得认真,看了我许久,才轻轻地說出两個字:“小心。”我点点头,拍拍他拉住我的手,抽身而去。

  应付那個自大的小皇帝,小娘我還是很有信心的。

  祁麟辉派了一個漂亮小太监和那日的两個贴身侍卫来传召我,這样,正好又给花飞殇和渊卿的离开争取了時間。他们将我带上了一辆停在千岁府的马车,马车一路前行,竟是往港口的方向而去,让我不由得有些不安。怎么是港口?

  “公公,我們這是去哪儿?”我问马车裡的太监,他懒洋洋地說:“皇上今日游海,传你上床~~”

  “什么?上什么?”我立时听出一身冷汗,是我听错了還是他說错了?

  “床~~~”小公公不耐烦地重复,我擦汗,想继续追问时,身边押送我的其中一個侍卫听不下去了:“小严子是說上船,他每次都会說错。”

  小公公立刻一個白眼過来,侍卫也给了他一個白眼,大家都懒得再理彼此。

  抹汗,這小严子是anang不分啊。

  透過马车窗户间的细缝,可以看见被遣散的千岁府的仆人三三两两走在路上,他们有的也是前往港口,有的在路边解释,說老爷死了,千岁府倒了,大家都散了。我看着,听着,不动声色。身旁的侍卫也沒露出任何警戒或是留意的神情,似乎千岁府分家這么大的事对他们来說,并无关要。

  当出了城门时,我正好看见兰陵玉和老夫人刚刚顺利通過城门,他们今日乔装改扮,又经渊卿稍作修饰,无人能认出他们。再加上他们平日就鲜有出门,本就少有人认识他们。马车从他们身旁经過,我与他们就這样擦肩而過,而他们還不知我被皇上密诏,就在這马车之中。

  我看着他们的身影,心裡祝他们顺利离开。就在這时,兰陵玉扬起了脸,看上我面前的窗户,那清澈干净的视线似是穿透了窗户,直直落在我的脸上,宛如他知道我在這马车之内。

  我怔怔地看他,他一直看着马车,即使我們走远。他是不老族,会不会跟渊卿他们一样,也会有一些特异功能?比如比较弱的心电感应?

  马车出了港口往东,那裡是与港口区别开来,并有士兵防守的皇家港口,御兰亭就常在那裡上船跟祁麟辉出海。奸情啊奸情。皇家海船,放在我們那裡就是私人游艇。

  游艇是什么地方?充满罪恶和奸情的地方。当然,祁麟辉的应该算是游轮吧。

  到了港口之后,祁麟辉的龙舟似是沒有耐等我已经离港,于是,侍卫将我带上一艘帆船,小严子翘起兰花指直抱怨,說我們动作慢,害他来不及登船,要经受這太阳曝晒之苦。两個侍卫脸上纷纷露出想把他扔下海的表情。

  入了海之后,海面一片宁静,不见其他船只。听人說這一片海域是属于皇家,所以外船不得入内。就像陆地上的皇家围场。

  因为万裡无船,故而不久便看见海面上出现了一個小黑点,随着帆船的靠近,那個黑点也越来越大,出现了皇家的明黄旗帜。千岛国的船都非常美漂亮,每個人都会在自己的船上画上美丽的图腾,更不用說皇家海船。

  只见巨大的龙骨撑起了一只巨舟,船头是一只金色的,凶猛威武的龙头,船尾是昂扬的龙尾,船中是两层美的楼阁。船身上绘上了海族朝神的图案,那跳跃出海的美人鱼,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星研。星研,我马上就来救你了。

  此时,巨大的船帆已经收起,好让龙船停留在大海之中。我們的小帆船很快靠近,有人放落甲板,我被押上了巨大的龙船。船上的侍卫個個目不斜视,不苟言笑。

  我被带入楼阁的层,当进入致的雕花木门时,祁麟辉臭屁的脸庞就映入我的眼帘,而他的身边,正站着御兰亭。

  早已知道御兰亭跟祁麟辉出海,所以此刻见到并不惊讶。但是御兰亭的眸中,却划過了惊讶,似乎他并不知道祁麟辉此时会召我前来。

  眼前的舱房和外面看上去一样,很宽敞,即使两边摆有两排桌椅,当中依然可以容一队歌姬跳舞。

  祁麟辉的龙椅在正前方,此刻他完全不像個皇帝正襟危坐,而是不羁地靠在椅背上,两條手臂撑开挂在龙椅上,将腿高高架在龙椅前的那张案桌上,案桌上還放有美酒佳肴。若不是因为他长得俊美,這样的坐姿完完全全是個海贼。

  “你怎么把千岁府遣散了?”小严子還来不及通报,他就急地问,开门见山,直击主题,附和他的格。

  我也不绕弯子,垂眸答:“小妇不想看无辜的家仆受到牵连,故而对老夫人和大公子他们說想分家,孰知一說他们便应了。”

  “哼。”他哼笑,笑得有些鄙夷,“他们自然同意,不然家产就是你這個外人的。那账本呢?找到了沒?”

  看来祁麟辉信了我之前的话,這让我的自信越加膨胀,于是我继续道:“账本未曾找到,請再给……”

  “来人扔下去喂鱼”

  什么?我话都沒說完呢?我惊然抬头,祁麟辉正不耐烦地剥指甲:“朕最讨厌做事不利索的人,给你三天居然還要三天,朕看你是想贪那老太监的家产。拖下去拖下去”

  我完全下巴脱臼,先前的膨胀瞬间被這個做事猴急猴急的祁麟辉给戳了一阵,整個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四处乱窜,不知方向。跟着這样的皇帝做事,太让人沒安全感了侍卫立刻进来,果然动作迅速,附和祁麟辉的品味。祁麟辉身边的御兰亭也大惊,完全沒反映過来地陷入怔愣。

  祁麟辉甩袍起身,下巴高昂地俯视我:“千岁府的人正希望你死,朕也算帮了他们。果然不能让女人办事,太拖拉。兰亭,你去,把账本找来,朕今天就要抄家”

  而御兰亭他妹的還在看着我发怔。

  第八十一章不要把我拷起来

  祁麟辉撑开双臂,做了個深呼吸,這应该是他心情舒畅时的习惯动作,当年次见他时,他满脸沉地来金银岛,但一见到大海,就做起了那個动作,脱了衣服扑进大海,背影带着少年的张扬和潇洒。那时,我還挺喜歡他,如今,却是越来越嚣张跋扈,高傲自负了。真是被宠坏了。

  他心情很好地看看窗外的天气:“恩,今天天气不错,适合抄家。”

  晕。他就惦记抄家。御兰亭别发呆了,你未婚妻我又要被人扔海裡去了祁麟辉喜悦地回头,看见了我,眉一挑,脸一沉,“她怎么還在這儿?一身丧服看着就晦气,你们還不把她扔下船”

  “是”两個侍卫动作微顿,似有些犹豫,但最后還是将我架了出去。

  “慢着”祁麟辉忽然阻止,两個侍卫立刻停下,似乎他们对祁麟辉很了解,知道他的主意随时会变。他们带着我一起转身看祁麟辉,他走了出来,御兰亭终于回神紧跟其后。

  祁麟辉笑呵呵地看我:“朕要亲自扔她下海,用她钓鲨鱼”

  我,我,我勒個去的神马恶趣

  侍卫听闻他的话,也是面色一僵,御兰亭终于回神上前一步:“皇上,她是巫医族的人,這样……恐不妥。”

  “不妥什么?”祁麟辉撇撇嘴角,“事情办不好,自然要受到惩罚。来人,把朕那最的鱼竿支起来”他的一声命令,一直呆在楼外候着的小严子立刻跑到甲板上传话,立时,我看到一大的木杆被撑了出去,不要告诉我祁麟辉這小子经常拿人做诱饵吊鲨鱼。

  终于,我无法再淡定了,见御兰亭還在那裡拧眉想主意,靠他不如靠自己。我立刻弯腰扭手从侍卫的牵制中逃离,两個侍卫一怔,我趁他们怔愣的功夫,往后大退一步,站定看祁麟辉和御兰亭。

  御兰亭给我使眼色,让我不要鲁莽,我瞪他,再不鲁莽就被扔海裡喂鲨鱼了两個侍卫终于反应過来要来捉我,忽的,祁麟辉一扬手:“朕来”他唇角一勾,双手交握,活动起了关节,“你们巫医族不是重医不重武?怎么圣女也会功夫?”

  我生气地看他:“你真是一個被人宠坏的皇帝小娘不陪你玩了”

  立时,他细细长长的眸子裡划過两道杀气:“你說什么”

  转眸看了一眼左侧,隐隐可见我們来时小帆船的船桅。忽然,眼前明黄的身影晃過,我本能出掌挡住前来的杀气,原来是祁麟辉的手掌。

  见我挡住了他的攻击,他勾唇而笑:“有意思。”紧接着,他使出了另一掌,我予以還击。打了之后,发觉祁麟辉沒有想象中厉害,当然,看他的样子似乎觉得自己很厉害,可是,却远远不及我。

  心中对他有气,于是对他下了狠手,不再浪费時間陪他過招,而是直击要害,一掌直接打向他的面门。

  “龙儿住手”忽然,御兰亭情急的大喝让我收住了攻势,掌心已经接近祁麟辉的面门,掌风扬起了他额前错落不齐的刘海。一抹惊喜掠過祁麟辉不藏心计的双眸,一声轻轻的“龙儿?”从他口中而出。

  我收回手,怒瞪御兰亭:“为什么让我住手?他要拿我喂鲨鱼”

  御兰亭立刻上前,也是有些生气:“你太胡闹了,他是皇上”

  “我胡闹?”我快要被御兰亭气死了,大喝,“到底谁在胡闹”

  登时,御兰亭陷入语塞。周围瞬间陷入了安静。祁麟辉的两個贴身侍卫目露迷茫。

  感觉到热切的目光从身旁而来,我看向身旁,祁麟辉却已经眯起了眼睛,下巴高抬地看我:“即使是龙儿,事情沒有办成也要受到惩罚。這样,就关你一日紧闭吧。来人,送她去牢舱。”

  “你”我正想反抗,却被御兰亭摁住,恭敬地对祁麟辉說:“還是由臣送她去牢舱吧。”

  “好。”祁麟辉满意地点头,双手交叠在前,“朕一起送她去。”

  御兰亭恭敬一礼,将我拽向船后的甲板,我生气地甩手,他再次拽住我胳膊,暗示我不要再吵闹。我气得撇开脸,正看到一旁笑眯眯的祁麟辉,那副神情像是捉住了自己一直想要的猎物。

  船后的甲板有一处往下的楼梯,龙船攻防兼备,甲板下一层是舱,再往下到了一個舱室,裡面刑具俱全,還有一個小笼子,是一個船内的牢房。一般达官贵族大型的海船都会有自己的牢舱,如果拷问出不利于自己的证据,立刻将人扔海喂鱼,很是方便。

  御兰亭将我领入小笼子,他正打算走,祁麟辉走进来,拉住了我的手,我戒备地看他,他倒是悠然自得:“朕可不是龙儿的对手,還是拷着比较方便。”

  “不是有笼子嗎”我刚一伸手指笼子,一個镣铐就拷住了我的右手腕,我怔怔地看拷在自己手腕上的镣铐,還有下面的链條,我就這样被拷住了?御兰亭也不反对?抬脸质问地看御兰亭,他一脸严肃和深沉:“龙儿,你太胡闹,今天下午,你就在這裡好好反省反省。”

  “我”

  “卡。”又一声,我的左手也被拷住了。祁麟辉飘過我的身边,在我耳边轻轻吹入一句话:“让朕亲自拷镣铐的,只有你龙儿一人。”

  “你以为我稀罕”我大声說。

  “龙儿,不得无礼”御兰亭怒喝。這声厉喝让我彻底无语,這也证明了,他心向祁麟辉,在我和祁麟辉之间,他绝对选祁麟辉。

  祁麟辉走出笼子,笑看御兰亭:“你去把账本找来,朕替你看住龙儿,不再让她从你身边溜走。”祁麟辉的语气裡充满了调笑,似在取笑御兰亭连一個女人都看不住。

  御兰亭垂落眼睑,遮起裡面让人看不透的心思。祁麟辉绕過他,走到刑具边:“這事情……一码归一码,龙儿乱朕大计,朕不罚她会让人误会朕对龙儿有私情。朕看看……”他单手食指放到唇边,开始挑起了刑具。不会吧,他還要打我?

  “就這個吧。”他选中了皮鞭,然后从刑架上不疾不徐地取下,见他手拿皮鞭朝我而来,我想也沒想直接将笼子的小门关闭。這小子喜歡整人,谁知道他会不会真打我。

  祁麟辉挑挑眉,扬起了皮鞭,那架势打算隔着笼子抽我,我浑身戒备,愤怒地瞪一脸深沉的御兰亭,都是他的愚忠,害我被祁麟辉戏弄。

  “龙儿,朕会轻一点的。”他唇角露出了邪笑,当下扬起了皮鞭,朝我挥舞而来。

  “啪”一声,鞭子硬生生地落在了挡在我前方的御兰亭的身上,他吃痛地一咬唇,祁麟辉收起皮鞭依然唇角勾笑:“朕就知道你会挡這一鞭。行了,龙儿之過你已替她受下,去办事吧,快去快回。”

  “兰亭……”我走向额头已经冒出冷汗的他,无奈锁链限制了我的行动,让我和他相距支持,却无法触碰。他睁开双眸示意我莫再鲁莽,我咬咬唇,只有惹下心中满腔的怒气。

  他转過身,后背一條血淋淋的鞭伤映入我的眼帘,他为何要如此容忍祁麟辉?若說是君臣的牵绊,那么兰亭,我們不要再做什么王爷世子了,我們继续做我們逍遥快活的海盗,不再受此束缚“是!”兰亭還是兰亭,他沒有反抗祁麟辉,而是默默忍受,忠于他的王:祁麟辉。

  看着兰亭离开的背影,我的心都在滴血,鞭子虽然打在他的身上,却痛在我心,更何况他是因我而伤。我愤怒地瞪向满脸笑容的祁麟辉:“你故意的”

  “不错,我就是故意的。”他拽拽地扬起脸,不再用朕,而是用我。得意的神情似是教训了一個他一直想教训的人。他扔下鞭子,走入我的笼子,兴奋地看我:“你不高兴嗎?”

  “我怎么会高兴?”我愤怒反问。

  他却突然走近,我连连后退,链條“丁零当啷”地直响。直到后背贴上牢笼,再无退路。两條突然手臂穿過我的耳旁,握住了我身后的铁栏,将我完全圈入他的身前,瞬间包裹在他霸道的气息之中。

  他激动而开心地看我:“那你为何要离开他?难道不是因为他欺负了你?”他俯下脸,突然凑近了我的唇,我惊然撇开脸,感觉到了从他唇内而来的灼热气息。

  “他沒有欺负我,是我觉得,觉得……”

  “觉得什么?”他急地追问,“龙儿,既然他让你溜走,我不会再让你溜走。一件珍贵的宝物沒有被人好好收藏,是不是该交给另一個更能好好收藏她,欣赏她的人呢?”

  吃惊地转回脸看他,他的眸中是豪不掩藏的灼灼热情和强烈欲望。多么熟悉的话语,当初他从我手中夺走洋枪,也是如是說。

  “龙儿,若早知是你,莫說千岁府裡的财宝,你要整個千岁府,我都会给你。”他火热的手掌抚上了我的脸庞,“嘶啦”一声,扯去了我的人皮面具,下一刻,一個热烫的吻,就落在了我的唇上。瞬间,我脑中一片轰鸣,祁麟辉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第八十二章兰亭回来了

  开胃菜。

  当他迫不及待要撬开我的唇时,我用力将他推开,他趔趄地后退几步站定,右手手背放上唇角,依然有些得意地看我。

  “你在做什么?”我大声质问,寂静的牢舱裡只回荡我一個人的声音,因为气愤而大口呼吸,舱内潮湿而带有霉味的空气进入我的鼻息。

  他白皙的手背掠過唇,笑了笑,开始解他腰间漂亮的白鲸皮的腰带:“龙儿,你我都是成人了,难道還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他一边解腰带,一边朝我再次而来,我无语地看他:“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已经有皇后了”

  可是,我的话并未能阻止祁麟辉,反而让他大笑起来:“有皇后又如何?当初你若是跟我离开金银岛,现在你就是皇后”他甩手扔掉了皮带,朝我扑来。我立刻转身闪避,锁链在我身后拖拽发出了“丁丁当当”的响声。

  忽然,链條被人猛力一扯,将我拽回一個紧密的拥抱,火热而急躁的吻凌乱地落在我的脖颈上,我若是闪避,他就吻在了别处,他做任何事都那么急子。

  “龙儿,既然你不愿意嫁给御兰亭,不如嫁给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他急切地一边吻,一边說,嘴唇就像章鱼的小吸盘,在我的脖子上一下下吸吮,“除了他,你若爱上别人,我会杀了那個人”他霸道地說,好似我除非嫁给御兰亭,不然只能嫁给他。他太孩子气了。简直就是占有欲极强的小孩子。

  我想推开他的脸,但被他抱得太紧,手无法动弹,只有一边闪避一边說:“你太幼稚了。你這么做对得起你老婆嗎”

  立刻,他停住了,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我:“龙儿,是你幼稚吧。就算我现在把你带回,她又能說什么?”

  我怔住了。是啊,小娘忘记了,這裡是她妹的狗屁男权世界,男人三妻四妾就跟吃喝拉撒一样正常。這裡的皇帝除了吃饭拉屎,就是播种,夜夜播种,不断地播种,直到生出一堆儿子。

  忽然,锁链被人用力一扯,将我的双臂高高拎起,愤怒地看他,他刚才拷我就是想牵制我?這個坏蛋,自知打不過我,居然我。

  “你在想什么?”他挑眉看我,我抬眸瞪他:“我在想,一個皇帝,居然在這裡,别人老婆,你害不害臊你還要不要脸?”

  “别人老婆?”他嚣张地大笑起来,丝毫不觉惭愧,忽然,他伸手扯住了我的衣领,“這天下都是我的,哪個女人不属于我?而且,你很快就是我老婆了”說话间,他扯住我衣领的手猛力往一边一扯,寂静的牢舱裡发出一声清脆的“撕啦”声,登时,麻衣碎裂,连带我裡面素色裙衫也被撕开,露出了我白色的肚兜,和前一片裸露肌肤。

  立刻,他细长的眸中映入我在肚兜下耸立的脯和裸露在空气中的洁白肌肤。他的脸上是与他的容颜不符的急切欲望。他一手高提锁住我的锁链,一手抚上我口的肌肤,修长的手指和保养地完美的指甲划過我修长的脖颈,来到我的锁骨徘徊流连。最后,往下直直而去,我紧张地看他,视野中沒有任何可以离开的地方,即使拷我的钥匙,都被扔在门外,无法拿到。

  “龙儿,我会让你永远记住這個下午……”当他沙哑的话语而来,那只热烫的手忽然入我的肚兜,一把握住了我右侧的丰盈,直取上面的蓓蕊,重力地一捏,立时带起了我所有敏感的神经,让我瞬间失去了力气,无法站立,热度从蓓蕊散开,浑身被热潮吞沒。他趁势压上我的身,将我压回牢笼的边缘,压上我的身体。

  那片牢门上似有固定链條的地方,他一边揉捏我肚兜下的雪,一边迅速将链條缠绕在我的上方,我双臂上提,无法再反抗他。他那只空下来的手开始急切地拉扯自己衣领,当他的衣领扯开时,他就迫不及待地贴上我的上身,用他口火热的肌肤摩擦我的,口中发出了声声充满欲望的哑的叹息:“呃……恩……”

  他急情燥地抱住了我的身体与他紧紧相贴,忽然他托住了我的臀贴上了他的下身,立刻,一硬挺挤入我的腿间,我知道,我已经无法反抗,只有紧闭双唇,不发出任何回应他的声音。

  “龙儿……你不舒服嗎……”他用他的下身摩擦我的腿,我撇开脸咬紧双唇,目光中忽然映入一個身影,心中带出了喜悦。

  “龙儿,你怎么不說话?”他捧住我的脸,有些失落地问,眸中是灼灼的火焰和一丝小小的挫败。我怔了怔,我沒看错吧,难道沒有取悦我会让他有挫败感?是啊,他是那么一個自大的人,如果他身下的女人连一点反应都沒有,会很伤他那超级大的自尊。

  视野中的身影给了我一個稳住祈麟辉的讯号,于是我故作不满道:“我喜歡在欢爱前,可是你沒有,你跟别的男人一样那么急躁,這让我沒有半分兴致。”

  当我說完,他眸中的挫败被放心替代,他立刻抚上我的脸庞,近乎讨好地說:“对不起,龙儿,让你不悦了。我太想你了,看见你的那一刻我就决定今天一定要得到你。好,我們慢慢来。”說完,他再次吻上了我的唇,可是硬挺的下身依然与我的私秘密处紧贴。

  那個身影已经跃到了门前,进入了我全部的眼帘,正是兰亭,他又回来了他的轻功很好,沒有被祈麟辉发现,祈麟辉伸出了舌头,我张开唇接纳他,他细腻而仔细地吮吻我的唇,再沒有显出急躁之色。正当他的舌扫過我的齿时,兰亭扬起了手。

  轻轻地一声“啪”祈麟辉的舌头滑出了我的唇,在我身上滑落,同时露出了我已经开合的衣衫,和半裸的身体。

  兰亭小心翼翼地接住了祈麟辉的身体,那小心的模样让我嫉妒。他将他轻轻扶倒在地上,凝视着他叹气。

  “别叹气了,快救我”我真的嫉妒了,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在吃醋。我在吃醋?這個答案反倒让我心中喜悦。眸中再次映入兰亭背后的鞭伤,心中心疼而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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