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鎖定康亞

作者:夜行人
至於鄭雲夢,當了這麼多年兵,又在境外組織混了幾年,顯然也不像缺錢的人,真要缺錢,在境外幹票大的絕對比在國內搶運鈔車的收入高。

  最後一個康亞,康亞能不在乎成本的投幾十萬去做生意,而且一年的收入也有不少,完全沒必要做這種事兒。

  綜上所述,他們搶運鈔車的目的就不簡單了。

  但又是有着什麼樣的原因,讓他們不得不去搶劫一輛運鈔車呢?

  想到這裏,邵東頭都大了,難道是爲了薛晨?

  之前邵東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性,但是爲了薛晨跟搶劫運鈔車有什麼關係?

  而且,在這個案子裏,除了已經死了的謝軍以外,除了薛鵬和鄭雲夢以外,其他兇手和薛晨又沒有關係。

  說穿了,這終究是一個說不通的問題。

  不對,邵東隨即搖了搖頭,說道:“薛晨的死不簡單,這是肯定的!因爲從她的人生經歷來看,都沒有吸毒的可能性,最重要的是,薛晨曾經被一個背景很深的官二代所糾纏,莫不是這個人?”

  想到這裏,邵東擡起頭問道:“周安,有沒有調查到當時糾纏薛晨的官二代是誰?”

  對此,周安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都知道他是一個官二代,但是不管是薛晨的同學還是薛晨的朋友,對這個人都是三緘其口,而且,據我所知,他們的確是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嗯?”邵東疑惑的問道:“他們不願意說,我能理解,但是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不是追求過薛晨的麼?”

  “這個問題是這樣的。”薛晨說道:“其一,是因爲當時薛晨自己並沒有對別人提起過這件事兒,至於別人知道,只是因爲看到的人再說,其二,這個男人每次出現,的確沒說過自己的名字,大家都喊他三哥。”

  其實,真要查出這個三哥是誰,並不是一件多難的事兒,但是周安卻是不敢查下去了,因爲再查下去十有八九就要查到省裏的領導了,這在公安系統,絕對是一個無法逾越的鴻溝。

  省裏的領導,別說他一個縣公安局的小民警,就連省廳都沒有資格去查,這樣的人物,真要動起來,至少得是天上的人,下來督辦,比如中紀委。

  邵東也明白他的擔憂和無奈,當下點了點頭,說道:“這樣,你先去嘗試瞭解這個三哥的身份,但是記住,只是瞭解到他的名字就好,其他的一概不問,至於他身後的人,不是你我能做些什麼的。

  對了,你看看能不能調查一下當年薛晨的具體死因是什麼,爲我們下一步的工作,提前做個準備。”

  既然邵東如此吩咐,周安也就領了任務着手準備工作了。

  在周安走後,王博率先回來了,他看到邵東的時候,就搖了搖頭,說道:“修車廠那邊,沒有線索,康亞的那輛車沒有任何保修的記錄。”

  “小作坊呢?”邵東皺了皺眉頭,問了一句。

  不過,王博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都去了解過了,沒有任何的線索。”

  恰在這時,王剛也帶着人回來了,將手包往桌子上一扔,一屁股坐下就說道:“沒情況,瞭解了一下,這兩個人確實沒有交集,而且,據說薛鵬那傢伙在夜市街都是老熟人,每家店都很熟,唯獨康亞的店裏只去過一次,據說,他去過一次之後,就一直抱怨康亞店裏的東西不好喫,所以一直沒去過,對於這一點兒,大家都很清楚。”

  和夜市街其他的店都很熟,唯獨就是和康亞他們店好像有過節一樣,甚至鬧得人盡皆知。

  “有問題,這裏面一定有問題。”邵東說道:“這明顯就是欲蓋彌彰,故意做給別人看的。”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王剛說道:“而且,我發現了一件非常神奇的事兒。”

  “哦,什麼事兒?”

  王剛喝了一口水,這才說道:“我今天不是去調查這兩個人有沒有接觸的痕跡麼?和夜市街的一個賣菸酒的小販聊了一下,他認得薛鵬,因爲薛鵬是夜市街的老客了,也經常來他這裏買菸。

  但是他每次來買菸的時候,康亞也在這裏買菸!本來這個煙店的老闆倒是沒在意,但是每次薛鵬來買菸的時候,康亞都剛好在這裏,次數多了,他印象也就深刻的多了。”

  王剛的話說完,邵東琢磨了一下。

  難道說這兩個人每次都是在買菸的時候進行溝通的麼?

  但這也並不能當證據去說明什麼,畢竟,在法律上來說,巧合是不犯罪的。

  所以,邵東也就琢磨了一下,並沒有太把這些當回事兒。

  因爲這些東西,都只是在進一步的證明康亞有嫌疑,但並沒有落下實錘,斷定康亞就百分百有嫌疑。

  不管怎麼說,巧合的買菸,還是欲蓋彌彰都只是單方面的一種猜測,並不能做爲證據去證明什麼。

  “看你這樣子就知道這些東西是滿足不了你的胃口的。”王剛打趣的說了一句,順勢掏出煙盒發了一轉。

  邵東點燃了煙,說道:“就這會兒,距離案發已經五十多個小時了,還是這麼一些無關緊要的線索,擱你你滿足啊?”

  “我當然不滿足。”王剛咂吧了一口煙,說道:“所以我還有個更加有意思的事情沒說啊。”

  聽他這麼一說,邵東當即就愣了,感情這傢伙還藏了一手,但見對方那得意洋洋的樣子,當下也不催,他知道王剛肯定會說出來的。

  果不其然,萬鋼見邵東不急了,反而覺得無趣,自己說道:“是這麼回事兒,還是這個煙店的老闆,他之前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兒。

  因爲他那個店鋪太小,沒有衛生間,上廁所都是左右幾個夜市攤混的,有天他去康亞他們店旁邊的一家夜市攤上廁所,無意間在後院看到了康亞的那輛麪包車,當時他就納悶,這康亞的車什麼時候把車頭給撞了,還不去修,當時也沒多想,但你猜咋的?”

  “他第二天又看到康亞的車了,但是當時康亞的車頭已經沒事兒了!”

  邵東一聽他這麼說,就猜到了,當即說到。

  “對,就是這麼個情況!當時這個老闆還好奇的問過康亞,你車頭不是撞了麼,怎麼這麼快就修好了,但是康亞卻說,他車沒撞過啊,是不是你晚上天黑,看走眼了。”

  王剛繼續說道:“因爲康亞這麼說,這個老闆還真以爲自己看花眼了,但事後他左思右想,還是覺得不對,康亞的車,的確撞過車頭,因爲他看得清清楚楚的,怎麼就成花眼了呢?”

  聽王剛說完,邵東激動得都想站起來吼兩嗓子,從早上到現在,這應該是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不管之前怎麼樣,但這至少證明了康亞的確是存在問題的,而且,就這個老闆提供的線索來看,基本上就可以斷定康亞是嫌疑人之一,也就是第四個嫌疑人。

  之前的可以說是巧合,但是這個,總不能再用眼花糊弄過去了吧?

  “等下。”正高興的邵東忽然擡頭問道:“那個老闆有沒有說他看到康亞的車是什麼時候?”

  王剛好似早就知道他會這麼問,神祕一笑,說道:“第一次是九月二十四晚上,第二次是九月二十五下午。”

  “對上了!對上了!”邵東激動的說道:“這下子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九月二十四是案發日,九月二十五是案發第二天!

  這足以說明了問題了!

  恰在邵東等人爲有了新的突破而歡呼雀躍的時候,吳忠卻是拿着一個文件夾進來了。

  “邵局,你之前安排的工作,做完了。”

  吳忠之前被安排去網監部,讓網監部的同事調整工作方向,主攻康亞的車輛信息,不過,因爲網監部門已經做了這麼幾天,對於屬於五菱宏光的麪包出入案發現場附近都有個記錄,吳忠只不過是幫着他們在一大堆記錄裏面,將屬於康亞的車輛信息找出來而已。

  “不要給我看。”邵東將吳忠遞來的文件夾推了回去,說道:“我問你,康亞的車在九月二十四,也就是案發當日有沒有離開過案發現場?”

  一開始,吳忠被邵東的話嚇了一跳,還以爲自己工作哪方面讓這位新來的局長不滿意了,但邵東緊跟着的問題,卻讓他鬆了一口氣,當下也是打開文件夾仔細的看了看,說道:“在案發當日,康亞的車並沒有離開過案發現場附近。”

  吳忠說道:“因爲康亞他們那一片都屬於監控死角,我們只能根據他的車輛第一次出現在監控錄像裏來判斷。”

  “這個不重要。”邵東說道:“你再看看,在九月二十五也就是案發後第二天,他的車是不是先離開了案發現場,然後再回來了?”

  吳忠照做,很快就說道:“是的,他的車在九月二十五中午兩點開出去後,九月二十五下午六點開回。”

  “就是他!”邵東當即一拍大腿站起來說道:“都對上了!康亞就是第四個嫌疑人!”

  說實話,吳忠看他這反應,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清狀況,雖說他提供的這個也算是一個線索,怎麼就確定了呢?

  一旁的王剛只好把之前的事兒又跟他說了一遍。

  認真的說,這會兒王剛和邵東差不多一樣的激動,因爲這的確證明了康亞的問題!

  “這樣,吳忠,你現在再跑一趟網監部,讓網監部的同事跟蹤康亞的車在九月二十五中午兩點以後,開去了什麼地方!而這個地方,極有可能就是他們隱蔽的藏身之所。”

  邵東說道:“同時,注意一下,當時他開出去的車,有沒有過擦傷之類的撞車痕跡,並且再甄別一下,他下午開回來的車,和之前開出去的車有沒有區別。”

  這會兒,邵東已經理清了思路。

  他們早在作案之前就已經匿藏在了康亞的夜市攤裏,同時,他們準備了兩輛一模一樣的五菱宏光,並且自己套自己的牌,在九月二十四日當天早上,他們搶劫了運鈔車並沒有馬上撤離,而是繼續匿藏在了康亞的夜市攤。

  因爲按照常理來說,警方絕對會懷疑這些搶劫了運鈔車的傢伙會第一時間逃離,而且是逃得越遠越好,正是因爲這種想法,他們匿藏在案發現場直線距離不超過二十米的位置,反而造成了燈下黑的假象。

  正是這種燈下黑,爲他們爭取了一個非常利於他們的環境。

  在第二天,再將作案車輛以及搶劫來的現金轉移出去,就變得非常的輕鬆了。

  因爲警方絕對想不到,這羣搶劫了運鈔車的傢伙,居然就在案發現場附近匿藏了一天!

  而將車開出去後,再將作案車輛留下,這樣,他們就順利的完成了所謂的金蟬脫殼。

  在吳忠走後,邵東將茶几清理了一下,說道:“王隊長,拿一副城市地圖來。”

  當王剛將地圖拿來之後,邵東將其鋪在茶几上,說道:“以康亞兩點出去,六點回來來看,整個過程用時四個小時,而根據我們縣城的面積來看,單程超過一個小時都得出城。”

  “不,我倒是覺得他們匿藏的地點應該就在城區,因爲在案發後第二天,全城戒嚴,即便他們再兇殘囂張,也不敢帶着一車的涉案現金堂而皇之的去面對各種關卡。”

  王剛當即就提出了自己不同的意見。

  但是邵東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不,這羣人中有心理學的高手,他們對把握心理是非常厲害的,而且,從他們設計此次運鈔車被劫案到他們成功犯案來看,他們都做到十分的謹慎和完美的計劃。”

  “從他們的謹慎來看,他們更不可能冒這個險纔對,這樣做,反而顯得他們不夠謹慎了。”

  王剛十分堅持自己的觀點。

  不過,邵東依然搖了搖頭,說道:“如果說我是他們,既然前面的細節都已經精密的計劃了,那麼,撤退的計劃,必然也是更加精密。

  第一,如果他們匿藏在縣城,那麼他們必然逃不過監控,在縣城,除了極少數的幾個地方,監控已經全面覆蓋了。如果匿藏在縣城裏,那麼他們暴露的可能性就太大了。

  第二,縣城流動人口太多,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特別是鄭雲夢這樣的人來說,潛在性的危險就多了很多,畢竟鄭雲夢的目標太過於明顯了。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他們此次一共搶了三千七百萬現金,如果他們轉移這些東西是晚上,那麼一切好說,但是白天,暴露的可能性太高了。”

  說完,邵東也不再管王剛,撲在地圖上瞅了瞅,說道:“康亞離開的時間是四個小時,除去卸東西,互相交談安排事情之外,最少還有三個小時,換句話說,他們匿藏的地點就是從夜市街出去,不超過一個半小時車程的地方。”

  說到這裏,王剛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不能這麼算,我們H縣雖然是小縣城,但是到了下午下班的高峯期的時候,堵車也堵得很厲害,特別是五六點的時候。”

  “這個暫時不考慮。”邵東說道:“畢竟我們無法確定他們當時換車的時候,中間究竟耽擱了多久,那麼我們現在的排查方向,也就是以夜市街爲中心,向外輻射一個半小時車程的地方,注意,這個地方應該是流動人口不多,而且監控攝像頭捕捉不到的地方。”

  王剛畢竟是這H縣土生土長的本地人,聽邵東這麼一說,他隨手指了指地圖上的幾個地方說道:“這裏,是我們縣最大的屠宰基地,而且這裏距離夜市街大概也就一個多小時的車程。”

  說完,他又指了指另一個地方,說道:“這裏是我們縣的城鄉結合部,車程大概也在一個小時左右,但是人流量相比屠宰場那邊,要大得多。”

  搖了搖頭,邵東說道:“有沒有那種比較荒涼一些的地方,這兩個地方都不是很符合嫌疑人的需求。”

  “荒涼?”王剛琢磨了一下,又指着地圖上另外一個方向,說道:“要說荒涼的話,就這裏了,這裏以前有個外地的地產商投了一個項目,不過後來資金鍊斷了,這個項目也就成了一羣爛尾樓,而且,這裏距離夜市街,大概也就在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平時,也沒幾個人往那邊跑,最重要的是,通往這片爛尾樓的地方,都沒有監控!”

  “就是這個地方!”邵東當即拍板說道:“王博,你帶人去這一片看看,但是切記,不要打草驚蛇。”

  爛尾樓,對於犯罪分子來說,沒有比這樣的地方更適合藏身了!

  就在王博準備離開的時候,邵東又說道:“如果在哪裏沒有發現,那麼就去屠宰場那邊看看,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畢竟這羣犯罪分子狡猾至極,不會輕易的被我們抓到線索的。”

  對於邵東來說,雖然到目前,五個嫌疑人已經找到了四個,但是找不到第五個,他是一點兒都不放心,天知道第五個又是個什麼樣的人?

  如果在沒有揪出他之前,打草驚蛇,就算把其餘幾個嫌疑人全部抓了,也會多了一條漏網之魚,最關鍵的是,這條魚不光會咬人,還會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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