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除非你要求
今天剛考完四級,不用刷題,白天她們也在外面瘋玩,這會兒都在看電視。
看到周鳶回來,停下動作,我看看你,你看看我,面面相覷,三個人都在等着其中一人先問。
終於,幾個眼神來回後。
譚姣憋不住話問:“鳶兒,你倆分手了?”
趙靜雅擰眉輕“嘖”了一聲,彷彿在說,讓你問怎麼了,誰讓你說人家分手了?
譚姣無聲地朝窗戶外面點了點,彷彿在說,我睡窗戶邊,該看到的都看到了,又不是瞎子。
周鳶坐在書桌前,頭微微垂着,懨懨地趴在了桌子上,輕嗯了一聲。
三人對視一眼感到驚詫不已,不知道這當中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就突然分了手。
第一反應都是,莫不是那位裴總從中作梗把倆人拆散了吧。
畢竟,任誰看都覺得裴鄴的手段更厲害一些。
可轉念一想,平時周鳶對男朋友那叫一個袒護,幾乎沒什麼要求。
有時她們爲她打抱不平說兩句,周鳶也不說男朋友壞話,很給葉旌陽面子。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移情別戀。
再一想,如果是周鳶犯了錯,斷然不是現在這個情形。
畢竟,不瞭解葉旌陽,還不瞭解男人嘛?
女朋友要是犯了錯,他怎麼可能低聲下氣的在宿舍樓底下苦守幾個小時。
簡單分析後,就有了一個開闊的結論。
這葉旌陽啊,絕對是個渣男!
譚姣說:“你需要安慰還是需要幫你點一首《單身情歌》,還是去馬路牙上對瓶吹?三選一。”
周鳶臉上沒有任何生氣,也沒心思同她們開玩笑。
邢曉菲安慰她:“鳶兒,你也別太難過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以前就是對他太好了,太乖順。譚子說的對,男人就是賤,你對他越好,他越不拿你當回事。經過這段感情,以後再談戀愛,你就知道好的感情是什麼樣的了。”
“沒錯,沒錯。”趙靜雅說:“就當練手了,積攢戀愛經驗和人生經驗,以後再遇到渣男,一招制敵!讓狗男人聞風喪膽。”
“呸呸呸,什麼以後再遇到渣男,說什麼不吉利的話呢。”
周鳶心情有點亂,不想再聽這些了,問室友:“有喫的嗎?我有點餓。”
趙靜雅指了指:“你不是拿喫的了嗎?”
周鳶此時才發現,下車的時候裴鄴把紙袋塞給了她,她魂不守舍抱了一路抱回來了。
還是溫的。
太餓了,她倒了杯熱水,先打算填飽肚子。
與此同時,室友們擠眉弄眼也放下了心。
彷彿在說,得,能喫能喝,不愧是303宿舍的女人。
周鳶覺少,覺淺,而且還多夢。
她時常做夢,夢裏出現的人大多都是家裏人,或者身邊的朋友。
夢裏發生的事,也都是日常生活中的事。
凡做了什麼離奇的夢,不用猜,肯定是她白天看了什麼有意思的書。
這跟她循規蹈矩的生活有點像,日常平淡如水,那些光怪陸離的事只適合想象或者發生在夢裏。
頭一回,現實和離奇的夢境,意外重合了。
夢裏,裴鄴又變成了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樣。
那間熟悉的浴室,立於鏡前的她裹着一塊白色的毯子,可模樣卻像一朵盛開的紅牡丹。
頭髮散着,她靠着牆光腳站在地上,毯子在身上披着,她兩隻手牢牢的拽着,但也將將只能遮到大腿根。
她還在哭,眼睛紅紅的,臉也是紅的,除此以外,還有脖子和腿。
上邊都是吻痕和齒痕,全是被裴鄴親的,咬的。
不知道是受了涼,還是受了驚,她突然開始打嗝,又哭的停不下來,看上去,有些柔弱可憐。
周鳶不讓裴鄴靠近,結果裴鄴趁她不注意,嗖的一下擡了下水龍頭開關。
熱水往外冒,頭髮也跟着立馬溼了,水從頭頂流到眼睛。
周鳶睜不開眼,氣急了,擡手就推他。
裴鄴輕輕鬆鬆的捉住,笑聲得逞說:“怎麼還學會打人了?”
周鳶此時纔開始後悔,後悔不該一氣之下跟裴鄴糾纏不清,她壓根就不是他的對手。
身上的毯子過了水,變得異常笨重,一側的毯子在她鬆手打裴鄴的時候掉了下去。
周鳶閉上了眼睛,不想面對,知道裴鄴會像剛纔她在鏡中看自己一樣,看她。
裴鄴的呼吸沉重而急促,熱水澆在身上,他衣服雖穿的好好的,卻也溼透了
溫熱的臉頰蹭着周鳶的臉,動作親暱,語氣倒有幾分誠懇:“今天純屬我氣昏頭想親你,已經很剋制了。你要再哭,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再對你做點什麼。”
周鳶困在他人和玻璃之間,腳下打滑。
他說:“好了,抱你洗個澡,別感冒了。”
他的寬掌貼着她皮膚摩挲着,那種可怕的顫慄感再次重現,周鳶咬着脣止住哭聲說:“你出去,我自己洗。”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乖,你站不住,我幫你。”
他紋絲不動,聲音嘶啞在她耳邊說:“放心,不會再做像剛纔那樣的事了。”
他又說:“除非你要求。”
經典又可怕的《馬林巴琴》驟然響起,周鳶猛地睜開眼睛,室友們也都被吵醒了。
譚姣含含糊糊的聲音罵道:“他媽的誰啊?大清早打電話。”
周鳶愣了幾秒鐘,清醒過來後一陣心虛。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果然,全是裴鄴的未接來電。
她破天荒頭一次打亂了生物鐘,居然八點鐘還沒醒。
於此同時,譚姣哐的扔過來一個東西,帶着起牀氣:“鳶兒,找你的。”
上邊閃的也是裴鄴的名字,她急忙掛了。
宿舍再次迴歸寧靜,周鳶動靜很小下了牀,把譚姣的手機放到她牀邊,就去水房洗漱了。
涼水潑到臉上,纔好像從那個夢中徹底清醒過來。
——茫然。
不知道爲什麼事情突然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好處就是蓋過了失戀的痛苦,讓她沒精力再去想和葉旌陽的事。
可壞處也隨之而來。
裴鄴不是那麼容易打發的人,衝他昨天做的那些事就能看出,他手段高明,一旦落入他手裏,怕是會被他喫得骨頭渣渣都不剩。
周鳶轉過身靠着牆,再次懊悔起來。
說不清是邁入了他的陷阱,還是她自作自受。
昨天,她帶着一種自虐的快感,半推半就默許了裴鄴的靠近。
當時心想着,不就是肉體慾望嗎?
人之所以和動物不一樣,不就是因爲情感約束和道德約束嗎。拋開這些傳統的思想束縛,人人都可以在肉體上放縱。
葉旌陽的嘲諷深深的刺痛了她,所以,她就是抱着一種哪怕跟認識幾個月的男人睡了,也不會再便宜葉旌陽的心態接受了裴鄴。
她和裴鄴只稱的上是認識,完全算不上多瞭解和熟悉。
可是,想象中的心如死灰和肢體麻木卻並沒有上演。
當然,害怕是有的,因爲太陌生了。
裴鄴的觸碰讓她覺得陌生,那種顫慄感也讓她覺得陌生。
但是更多的是沉淪,她沉淪在了裴鄴的手段下,瑟瑟發抖全身經脈跳動。
哪怕她哭的好像裴鄴把她侵犯了一樣,也不得不承認,那一刻慾望被劃開了一個口子,滋滋的往外流。
裴鄴得逞了,所以,連做夢都不放過她。
他壞笑着說:“除非你要求。”
手機裏跳出一條信息,是裴鄴發的。
【[裴?˙︶˙?鄴]:寶貝兒,你要再不出來,我就要被你們宿管阿姨當成壞人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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