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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請安

作者:苏镜回
最新章節,, 类别:都市言情作者:苏镜回本章: 尚老夫人喜歡睡懒觉,所以素来是免了媳妇和孙子孙女们晨起的請安的。尚宛妗又不愿意在尚老夫人面前晃悠,免得膈应着自己了,所以才沒有想到這一遭。 锦书在常青院的茶房得了消息,正要离开,就见袖云满脸不乐的跟着一個小丫头走了进来。心下觉得诧异,便对那小丫头道:“我刚刚掉了一個银镯子,你跟我一起去找找,回头我给你吃糖。” 左右已经领着袖云进了茶房,小丫头又是個贪嘴的,听說有糖吃,立马欢天喜地的答应了,撇开袖云跟着锦书出了门。 锦书心不在焉的带着小丫头在院子裡转悠,嘴裡问道:“二小姐来了?” 小丫头沒什么心计,见锦书问她,立马竹筒倒豆子都說了:“回锦书姐姐的话,二小姐是来给老夫人請安的,平素老夫人是不让大家這么早就去立规矩的,今日约莫是见二小姐刚来,所以让姐姐们领了二小姐进去。” 锦书立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大家都不去给尚老夫人請安,尚宛妗不去,也沒人挑得出错来,可偏生跟她一起从彭州来的尚宛仪去了,這事說起来就不怎么好听了。 她沒有忘记袖云难看的脸色,又问道:“你袖云姐姐怎么沒有跟进去?” 小丫头眼睛死死的在院子裡逡巡,嘴裡想也不想就道:“二小姐身边還跟着一個姐姐呢,是個沒见過的姐姐,二小姐让她跟着进去了,留了袖云姐姐在门外。珠画姐姐說外面冷,袖云姐姐穿得单薄,等下去怕是要冻坏,所以叫我带了人去茶房。” 尚宛仪带进去的人定是锦绣了。锦书听了這话,心头敞亮,也沒有别的要问的了。 那小丫头沒有找着什么银镯子,忍不住开口问道:“锦书姐姐,你那银镯子是开口的還是闭口的?别是不小心掉在路上了吧?” 锦书這才想起来似的,一拍脑门,干笑道:“我想起来了,应当是早上洗手之后就忘了戴,怕是還是漱春院的石头上放着呢!倒是连累你跟着我白找這么一遭了。” “那姐姐快回去看看,要是被别人捡了去可就說不清了!”小丫头嘴裡這么說,眼裡到底有些失望,沒有在這常青院裡面找着银镯子,她也沒有糖吃了。 锦书平素不涂脂抹粉,也不爱买料子做衣裳,她是一等丫鬟,手裡的月钱攒下来不少,還不至于连個糖都請不起小丫头吃了,当下笑道:“得亏你提醒我才想得起来。你叫松夏是吧?我今日要跟小姐出门,等晚些时候,我让人给你送糖来。” 松夏沒想到大小姐身边的一等丫鬟连自己的名字都知道,又听說還是有糖吃的,欢喜得很,高高兴兴的把锦书一路送出了常青院。 锦书心裡虽然着急,可到底是個稳重的,知道现在就是慌裡慌张把尚宛妗叫来常青院請安,尚宛妗也是落不着半句好话的。因此干脆放慢了脚步跟松夏說话。 松夏才六七岁的年纪,因为年纪小,常青院裡面有什么事别人也不会想到避着她,性子又单纯,锦书几句话的功夫,就把常青院的情况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出了常青院,同松夏告别之后,锦书這才提了提裙摆,脚下生风往漱春院跑。 锦书回到漱春院的时候,尚宛妗正吩咐澍香去拿什么脂膏,大少爷拿着把剑站在台阶下望着尚宛妗。 等走得近了,锦书屈膝给尚奚舟行了礼,然后才发现他穿得有些单薄,脸有些红,這大冷的天,额头上沁出细密密的汗水。 她自己也是习武的,一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忍不住道:“這大冷天的,大少爷還起這么早练剑?” 面对自家妹妹的大丫鬟,尚奚舟神情還算温和,解释道:“這武功不比文才,文才记住脑子裡了,那就是自己的了,武功若是几日不练,那就落下了。” 他是武威侯唯一的嫡子,就算功夫不好,以后的日子還能难過了去?锦书立马明白過来,大少爷這是对他昨儿個說的话上了心呢! 尚奚舟在西北边关十几年,虽然跟着教书先生念了几年书,可也只是识得字,让他吟诗作对写文章比杀了他還要难,要想建功立业,還是只能走从武這一條路。 說话间,尚宛妗亲自拿了一個上面镶嵌了紫色小水晶的瓷盒出来,眼睛往隔壁瞟了一眼,道:“咱们是亲兄妹,你就是到我房间来坐坐又怎么样?這大冷天的站在這门外受罪倒是其次,說话也不方便。” 尚奚舟抿着嘴不說话,看着尚宛妗手裡花哨的瓷盒脸色有些僵硬。 尚宛妗见他看着瓷盒,笑道:“装脂膏的那個瓷盒不怎么好看,特地找了這個出来,把脂膏抠了過来。”然后伸出手指就往尚奚舟的手背上抹了抹,把之前抠脂膏时残留下来的都抹在了上面。 嘴裡絮叨着:“虽說男子不在乎皮相,可這手皲裂了不只是不好看,开裂了還会疼,做什么也不方便。抹個脂膏又不麻烦,可不许偷懒。” 尚奚舟喜歡看她絮叨的样子,他离开彭州时還小,对娘亲的印象已经模糊了,妹妹的絮叨让他似乎又看到了娘亲的影子。 锦书在一旁忙道:“大少爷不肯大清早进小姐的闺房是为小姐着想,今儿個就大可不必了。”說着朝隔壁努了努嘴,“這会子在常青院尽孝呢!” 锦书說這话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尚奚舟和尚宛妗略一思索,就明白過来是怎么回事。 经過昨天的事情,尚奚舟对尚老夫人也有了不满,所以這会子也不肯开口叫自己妹妹過去往前凑。 尚宛妗本来就沒有跟尚老夫人打好关系的想法,這会子更不愿意凑上去了,当下便勾了勾嘴角:“她要尽孝,谁還能拦着她不成?” 說着就忍不住笑了笑,露出两颗虎牙来:“我這病了一路,哪裡好到常青院去添麻烦,她去了也好。”這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漱春院外听墙角的下人们听個隐隐约约。有了這個借口,别人也不能拿她不孝顺說事情。 尚奚舟见状,眼睛裡带了些笑意:“正该這样。”然后又问锦书,“你去常青院做什么?” 锦书便把事情說了,尚宛妗想了想,道:“既然裁缝下午来,咱们便上午出去逛逛。這天儿冷,上午出去正好清静一些。” 尚奚舟一听,立马道:“你一個人在锦都人生地不熟,我陪你出去吧?” 尚宛妗想了想,摇了摇头:“你這個时候陪我出门玩耍,他昨晚堵着那口气沒有发泄出来,指不定又要借着這個来作践你呢!”這個他指的是尚知章。 尚宛妗见尚奚舟脸上露出些犹豫的神色来,又道:“我要出门,婶娘那边定有安排的,哥哥不必担心。” 尚奚舟想了想,便打消了念头,跟尚宛妗告辞回了自己院子,沒一会儿就让一個丫鬟送来了三十两的碎银子。 那丫鬟生得艳丽,神情有些不好看,仿佛這三十两银子拿的是她的似的,语气有些倨傲:“大少爷說让大小姐有什么喜歡的就买。” 尚宛妗不动声色的看在眼裡,嗯了一声。 那丫鬟张了张嘴,沒忍住,又道:“這锦都物价高,大小姐到时候要买什么,多问问随行的嬷嬷,别被人骗了。” 锦书气得不行,见尚宛妗沒說话,沉着一张脸吩咐澍香把人送了出去。神情有些难看,对尚宛妗道:“這棋吟未免也太猖狂了些,大少爷那么好的一個人,屋子裡的丫鬟怎么這样?” 尚宛妗又想起那個给尚奚舟绣鸳鸯荷包的琴冉来,這倒是提醒了尚宛妗,男人不擅内宅之事,她既然是打算把日子越過越好的,如今到了武威侯府,最紧要的事情不该是报仇雪恨,而是把哥哥房裡的规矩给整顿好。 尚奚舟如今十七八岁,性子還沒有稳下来,之前在西北又沒见過什么世面,可不能被尚老夫人她们安插的狐媚子们给带坏了! 求推薦票求推薦票求推薦票,新書成绩有些惨淡,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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