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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试探(两章合一)

作者:寂寞的清泉
那位公子穿着淡青色挑金长衫,头戴束发玉冠,眉目精致,面若秋花,长身玉立,气质如华。 芍药說道,“姑娘,那位公子就是上官如玉。” 上官如玉也看向冯初晨。 见冯初晨看向他,他笑着微微躬了一下身。 美人一笑倾城颜,春光明媚百花艳,似乎整個酒楼都亮堂起来。 闪得看向他的人都眨了眨眼。 冯初晨也冲他点了一下头,错开眼神。 妈呀,长得是真漂亮,属于花样美男那种,如画中走出来一般。 宋玉潘安也不過如此吧。 那几人走出酒楼小半刻钟后,冯初晨等人才向外走去。 他们沒往后面看,也知道有多少道目光追随冯初晨。 走在街上,看到几個人指着冯初晨小声說着什么,然后更多地人看向他们。 冯不疾和王婶、半夏、芍药气得脸通红,冯初晨面无表情,似沒发生那件事一样。 几句大的议论声飘過来: “那姑娘长得不错,就是皮忒厚,看上官公子看得眼睛差点拔不出来。” “上官公子也看了她,人家心裡高兴着呢。” “冯医婆那么要面子的人,怎么养了這么個后人。” 明老国公站在斜对面的茶楼前,饶有兴致地看着這一幕。 一個长随小声說道,“冯姑娘脸皮的确厚,像沒事人一样。”苹果 明老国公不高兴道,“你懂個屁,人家小姑娘胸襟坦荡,压根就沒把那事儿当成事儿。嘿嘿,像容儿。” 长随们听自家老公爷把冯姑娘比作老夫人,再不敢說冯初晨的不是。 王婶快步去街口拦下一辆驴车。 车上,冯初晨打开荷包,是二百两银子的银票。 她笑起来,沒白忙活嘛。 离开医馆又进一步了。 冯不疾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维裡,沒看银票,无声地用袖子抹眼泪,如掉进看不见希望的深潭。 冯初晨哭笑不得,搞得不像自己婚事遇阻,而是小家伙要打一辈子光棍。 她打着迭地說好话,“弟弟别气了,沒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姐的岁数不大,等過两年别人忘了這件事,姐還是有希望找到好后生……” 冯不疾气道,“還不严重?满大街的人都在议论你。” “他们說他们的,咱過咱的……” 冯不疾哽咽道,“還有更严重的,若你沒救下上官公子,他死了,姐就摊上大事了,不死也要去坐牢。沒有把姐姐看好,我以后怎么有脸去见大姑和爹娘……” 冯初晨道,“姐又不傻,若救不過来怎么敢强出头。好了好了……” 无论怎么劝冯不疾都硬着脖子不看她。 冯初晨无法,只得把话题扯去别处,问道,“那位老丈叫弟弟去做什么?” 冯不疾,“……” 芍药說道,“我听掌柜叫他明老国公。老人家很喜歡少爷,說少爷比之前胖了高了,還问少爷叫什么名字,认识哪些字……” 真是爱妻如命的老定国公,大炎朝網红明星之一。 冯初晨想到上次在包子铺裡,那么多人议论他们祖孙三代,话還特别不好听,老头开始沒发火,后来說到老夫人他才生气過去骂人。 他沒打人,還沒让他的两個下人打人。 老人家不仅是老顽童,還心胸宽广,不欺负百姓。 冯初晨给他发了第二张好人卡。 王婶說道,“姑娘,我刚才看到温二爷也在那裡。” 再想到德春堂的两個人,冯初晨心裡一沉。 救上官如玉的女人是冯初晨会第一時間传出去。 自己救了上官如玉的命,按理說温家人应该感激自己。但古人讲究男女受授不亲,自己那样救上官如玉,温夫人又是個小心眼,肯定不会高兴。 特别是自己了解冯温四姑娘得的什么病,温家更怕自己跟上官如玉有交集…… 明明是做好事,却像挖了好多坑。 转念一想,自己光明正大,胸襟坦荡,只要摆正立场,温家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回到家,应付了一下热情无比的大头,冯不疾硬着脖子回上房。 冯初晨给王婶使了個眼色。小家伙生自己的气,让王婶去安慰安慰他。 冯初晨回屋拿起一本医书,看不进去,信步走去窗边。 冯不疾和王婶的說话声隐隐传来。 冯初晨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窗外阳光照进来,暖洋洋的。 庭院不大,栽了许多绿色植物,期间点缀着少许花蕊。鸟儿在枝头飞来飞去,大头趴在檐下悠闲地打着磕睡,晾衣绳上晾着几件衣裳…… 生活刚刚有了起色,就遇到這破事儿。 這裡的人喜歡八卦,连国公府的事都能敞着大嘴乱說,何况自己這個无权无势的乡下姑娘,不知会被他们說成什么样。 又想着,对她来說,死都不是事,何况那些事。大不了不嫁人,坚决不内耗,不生气…… 想通了,也看得进书了。 申时初,院门响起来。 在厨房忙碌的半夏跑去开门,“谁啊?” 看到来人,她赶紧把门大打开,高声喊道,“姑娘,武毅伯府的刘嬷嬷来了。” 是温大夫人身边的刘嬷嬷 冯初晨迎出门,“刘嬷嬷。” 刘嬷嬷脸色不好,“姑娘,我家夫人偏头痛又犯了,躺在床上起不来,請冯姑娘去瞧瞧。哎哟,還好知道冯姑娘住在這裡,否则要去白马村請。” 冯初晨心裡冷笑,這就来了。 她說道,“我马上就去。” 回屋把药箱拿着,让半夏跟她一起去。 冯不疾出来拉着冯初晨的手說道,“姐,我陪你去。” 他怕温家对姐姐不善。 冯初晨摇头道,“听话,在家等我。” 姐姐难得如此严肃,冯不疾松了手。 来到武毅伯府,冯初晨直接被带去正院。 侧屋悄无声息,温夫人沉脸斜倚在炕上,大奶奶、二奶奶坐在一旁。 温夫人道,“我头痛得紧。” 冯初晨给她把了脉,“无甚大事,我再给夫人开几副药。” 温大奶奶使了個眼色,下人退了下去。 温大奶奶扯出一丝笑意說道,“听說冯姑娘晌午在溢香居酒楼救了上官公子?” 冯初晨面色无波,淡淡說道,“是呢。之前我不知道那人是上官公子,只看见他被噎得出不了气,若不及时施救半刻钟内就会窒息而亡。当时沒想那么多,赶紧跑上楼救人。” 又比划着說了那种救护主要是用拳头冲击肚子上方,“以后若你们遇到這种情况,就這样施救,一定管用。” 冯初晨說的很认真,沒有一点想赖上上官如玉的意思。 温夫人脸色微霁,笑道,“谢谢你了。唉,为了救如玉,或许要耽误你的姻缘。” 說完,眼睛不眨地看着冯初晨。 冯初晨沒吱声,等着她们继续說。 温二奶奶接话道,“上官公子是我家小姑的未婚夫,若冯姑娘愿意,等我家小姑嫁過去后,让她說說情,請上官公子纳了你。上官公子长得俊,好些小娘子爱慕他。” 又为难道,“只不過,冯姑娘经常出入产房,万一长公主和上官公子不愿意怎么办?” 她不想說,但婆婆让她试探,她也只得硬着头皮說。 今天听二爷說了冯初晨的作为,婆婆气得要命。觉得她一定是看到噎着的人是上官如玉,才用那种不要脸的法子赖上他。 上官如玉不可能不纳妾,但绝对不能纳冯初晨。他们不仅怕冯初晨会泄漏温舒的身体状况,更怕冯初晨有了那個不要脸的心思不尽全力医治温舒的病。 只得让人把冯初晨請来。若她真有那個意思,必须想办法打消她的妄想。 冯初晨沉了脸。這不仅在试探她,還明明白白告诉她,即使给上官如玉当妾她都不配。 她冷声說道,“温二奶奶,即使我這辈子不嫁人,也不会给男人做小。好了,温夫人的病我看完了。告辞。” 她站起身要走。 温夫人一把拉住她的手,“冯姑娘莫生气,老二媳妇本意是为你好。” 又嗔怪温二奶奶道,“看你說的。冯姑娘跟冯医婆一样有傲骨,有气节,怎么可能给男人做小。” 温大奶奶也打着圆场,“我听小姑說,冯姑娘心仪的男子不能朝三暮四,否则宁可自梳也不嫁人。” 温二奶奶陪着笑脸,“是我的不是,冯姑娘快别生气了。” 冯初晨又坐下,对温夫人說道,“上官公子已经让人给我二百两银的诊费。我治病,他付费,就像我给夫人和奶奶们治病一個道理。” 温夫人满眼怜惜地說道,“你才十五岁,不嫁人怎么行。以后我多多留意,给你看個好后生。” 冯初晨心裡气恼,冷声說道,“谢谢温夫人,无需。像我這种经常出入产房的人,但凡條件好一些的人家都看不上。 “我看得开,若将来能遇到不嫌弃我的人,人又不错,我便嫁。若遇不到我便不嫁,像我大姑那样挺好。” 她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是真的看得开。 温夫人的心完全放进肚子裡,笑意真诚多了。 “冯姑娘,我們相信你。還請冯姑娘信守承诺,有些话……” 她迟疑着不好明說。 冯初晨道,“温夫人,对患者病情守口如瓶是医者最起码的操守。病人需要保密的我连我亲弟弟都不說,更不可能跟别人說。” 温夫人满意地点点头。 温大奶奶真心佩服冯初晨,說道,“冯姑娘洒脱,不是我們這些内宅女人能够比的。” 该說的說完了,冯初晨起身道,“天晚了,我该回了。” 温夫人笑道,“谢谢你救了如玉,否则我的舒儿就可怜了。” 她使了個眼色,温二奶奶递上一個锦匣。 冯初晨摇头說道,“上官公子已经付了诊费,无需温夫人另付。” 這话堵得温二奶奶难受,只得把手收回来。 温夫人沒有计较她的无理,向冯大奶奶点点头。 冯大奶奶起身送冯初晨出去。 望着那個笔直的背影,温夫人又想起多年前的冯医婆。 也更加放心。 的确,這样的女人是不屑给男人做小的。 冯初晨一走出门,卧房的门打开,温舒小跑出来。 她小脸红扑扑的,满眼欣喜,像只欢快的小鸟儿冲到温夫人身边。 “娘,我就說嘛,冯姑娘不是那样的人。她真的很好,很有骨气,不可能当妾,更不可能故意赖上上官公子。” 温夫人用食指轻轻戳了一下她的前额,“你呀,這么大了還天真烂漫。防人之心不可无,坏人的脑门上沒写‘坏’。” 温舒嘟嘴道,“别人坏不坏我不知道,冯姑娘一定不坏。” 见母女二人要說悄悄话,温大奶奶温二奶奶告辞出去。 温夫人把温舒搂进怀裡,轻声道,“上官公子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也有所耳闻。他人不坏,心软,良善,聪明,就是……唉,男人都那样,你爹還不是有好几個女人。 “只要你能生出儿子,不去想要男人的整颗心,一辈子富贵荣华就享用不尽。等熬到儿子长大,那個府就是你和你儿孙的。 “大宅门裡的女人,除了明老太太,又有谁能真正得到男人的心呢?公主都不行。” 温舒眼眶微红,“娘,我省的,不会奢望不该想的。” 只要能嫁给上官公子,一切都值了。 正說着,武毅伯回来了。他穿着便装,沉着脸,非常严肃。 温舒不敢像之前那样跟父亲撒娇,给他曲了曲膝离开。 温夫人把武毅伯的外衣脱,又倒了一盅茶给他,问道,“老爷是怎么了?” 温伯爷喝了口水把茶碗撂下,低声說道,“今天薛太师請我去了别院。” 温夫人眼睛一亮,笑道,“薛太师有多少年沒亲自见過老爷了?” 温伯爷冷哼道,“所以沒好事。” 他的头偏過去,温夫人赶紧把耳朵伸過来。 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說道,“薛太师准备了几样肖鹤年十几年前任兵部郎中时以次充好,调集霉变粮草给边军的罪状。他的意思是,這些罪证是我收集,并上交给他的。” 温夫人惊的眼睛瞪大,“薛太师为何让老爷做這事,十几年前老爷只是個都司,哪裡有本事搞到那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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