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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孟岩的“暴露”

作者:未知
俗话說:好事多磨。 有的时候就是這样,原本孟岩恢复身份只是近前的事情,谁知道,一份来自大同监军府的奏折却再一次令事情出现了波折。 养心殿内,皇帝朱祁镇年轻的脸上一片阴霾,司礼监提督大太监王振眼皮微微耷拉着,不时的闪過一丝贪婪的光芒! 锦衣卫指挥使马顺站在下面,嘴角也不时的泛起一丝阴冷的笑容。 丹墀之下還站着一個是,也是太监。 曹吉祥,司礼监派去东厂的署理太监,也是這一次单独御前秘密会议的始作俑者。 “郭爱卿還沒到嗎?” “圣上,南衙离大内比较远,想必需要一定時間,已经派快马通知了!” “嗯,那就再等等!”年轻的皇帝,锐气正盛,最是不耐烦了。 等的時間越长,火气就越大。 王振岂能不了解自己這個学生的秉性,所以他暗中让人故意拖延了時間。 好让郭怒的迟到更加激怒皇帝的怒火,這样一来,也许他想要解决的麻烦就轻而易举了。 但是他忘了,郭怒是武将,而且特许皇城骑马,所以,即便是故意拖延了時間,郭怒接到召见的旨意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往大内! “圣上,郭大人到了!” “哦,快传!” 這家伙来的够快?养心殿内,出了皇帝本人不知道内窍之外,其余三人都是大吃一惊。 按照计算,他不应该這么快就赶到呀? “臣锦衣卫指挥同知郭怒参见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郭怒一进来,看到殿内站着的几個人,心中不免咯噔了一下,今天這次召见怕是沒有什么好事。 “郭爱卿,免礼平身!” “谢圣上!”郭怒从地上站起身来。 “郭爱卿,你前日上奏有关绝密潜伏计划的孟岩,今日朕收到一封来自大同监军的奏折,上面的內容,你看看吧?”朱祁镇示意道。 随侍太监金英取了奏折,朝郭怒走了過来。 “郭大人,小心看着!”金英将奏折轻轻的放在郭怒手中,并小声提醒一句。 郭怒微微点了点头。 打开奏折,郭怒一扫內容,微微变了变脸色,果然如他所料,這些人還是揪住一些事情不放手。 啪! 郭怒合上奏折,冲朱祁镇微微一躬身道:“启禀圣上,微臣认为這些只是道听途說,不可信!” “哦,這郭敬在奏折上的內容說的很清楚,這個孟岩是色胆包天,在脱脱不花纳妃的晚宴上,居然偷偷的钻入寝帐,与新妃厮混,被发现之后,才逃回大明,此等**熏心之人,朕不降罪与他就已经不错了,焉能予以重用?”朱祁镇怒道。 “郭大人,本官知道,你与孟岩之父孟宪乃是多年前好友,你想为好友之后张目,這也是人之常情,情有可原!”马顺不阴不阳道。 “請问马大人,若你是一個潜伏敌国的细作,你敢這么做嗎?”郭怒质问道。 “郭怒你什么意思?” “打個比方,請马大人回答我的問題?” “我当然不敢,潜伏敌国,哪一個不是小心翼翼,唯恐被人发现?”马顺道。 “這就是了,马大人您都不敢,何况孟岩只是一個黄口稚子,他就不怕被发现掉脑袋嗎?” “他连锦衣卫百户敢揍,還抢走官袍腰牌,就是這样的黄口稚子,行事才不分轻重,還怕什么?” “马大人,就算這奏折上面說的从何而来,可有直接的证据”郭怒问道。 “郭大人,事实俱在,還需要什么证据?”曹吉祥不阴不阳的接了一句。 “曹公公,本朝可沒有风闻定罪的先例吧?”郭怒顶了過去。 “圣上,列为,你们可知脱脱不花新纳的妃子的来历?” “這……” “马大人,你知道嗎?” “這個我怎么知道,一個番邦女子而已!” “可我知道,這個女子是脱脱不花新纳的妃子,回鹘人,是瓦剌国师也先赠送于他的!”郭怒道。 “原来是這样,一個回鹘女子而已。”马顺不无鄙夷的冷笑一声。 “圣上,脱脱不花虽然贵为北元大汗,其实是国师也先的傀儡,但近年来脱脱不花与我大明关系渐密,也先早已十分不满,两人关系并不和睦,也先赠送脱脱不花一美貌女子,其用意一是,利用美色迷惑他,第二,就是监视他,脱脱不花不是傻瓜,他明白這個道理,這個回鹘女子就是也先派在他身边的一條毒蛇,但是他還不能拒绝,所以,他必须找個借口,与這個女子保持距离,甚至将她从自己身边赶走!”郭怒早已从孟岩口中得知全部過程,也想到,孟岩在北元身份暴露的事情总归会传回来。 所以早在之前就想到了应对方法和措辞。 “郭爱卿的意思是,脱脱不花为了摆脱也行的监视和控制,故意制造了這個事件,這样就有了借口不让這個回鹘女人留在他的身边?”皇帝朱祁镇眼睛一亮,显然对這個解释比较相信。 郭敬奏折中所言也不過是一些传言,若无真凭实据,就处置有功之臣,這传出去,岂不是让瓦剌人耻笑? “启禀圣上,其实孟岩刚刚来過南衙,并且与微臣会面,微臣先让他做了忠诚测试,然后再跟微臣详谈了這一路返回大明的過程!”郭怒道,“他对微臣讲述了他身份暴露的详细過程,說起来,這也算是一個意外。” “一個意外,他是如何說的?”朱祁镇兴奋的问道。 “圣上,孟岩在北元担任脱脱不花的近卫百户长,深的脱脱不花的信任,脱脱不花新纳妃子的欢庆晚宴上,几名与他关系不错的近卫偷偷的在酒裡给他下药,将他灌醉之后,送进了新妃的寝帐,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跟新妃**的拥抱在一起,他意识到不对,赶紧穿上衣服逃走,之后,脱脱不花发现自己的新妃赤條條的躺在寝帐内,地上一片狼藉,追查之下,有人暗中告密,說孟岩来過,之后,脱脱不花就对孟岩下了格杀令,为了不暴漏自家的丑事,给孟岩扣上一個大明细作的罪名……” “居然是這样,這個孟岩是怎么逃回来的?” “圣上,這完全是郭大人的一番猜测,還有那個孟岩的故意编造了一個故事来蒙骗朝廷!”马顺道。 “那這份奏折上的內容,又何尝不是臆测,一面之词呢?”郭怒反驳道。 “圣上,奴婢怀疑,這個孟岩可能早已暴露身份,借此机会返回大明,实际上担任瓦剌的卧底奸细!”曹吉祥诬陷道。 “曹公公,你的想象力真是丰富,孟岩本是汉人,家中還有老父,又岂会充当瓦剌的走狗?”郭怒怒斥道。 “郭大人,他在北元潜伏十年,又有谁知道這十年内他都干了些什么呢?”王振阴测测的问了一句,“何况他父亲早在八年前身故了。” “孟岩根本不知道父亲身故的消息?” “一個卧底,暴露了,還有脸活着回来,真是笑话,真不知道你们锦衣卫制定了那么多规矩,用来干什么的?”王振不满的冷笑一声道。 “王翁,锦衣卫沒有潜伏人员暴露必须死的规矩,照這么說,谁還愿意去干這种有死沒生的事情?” “卧底暴露了,就沒有价值了,若是被敌人抓住了,抵挡不住酷刑,就会出卖朝廷机密,若无必死之心,如何做的卧底?”王振讥笑一声。 “照王翁這個标准,恐怕沒有人愿意潜伏卧底!” “咱家就不相信,這天底下不怕死的人還是有的!”王振对郭怒的顶撞很是不满道。 “好了,两位卿家就不用争了,此事太過离奇,郭卿家說的也有道理,先生的话也不能算错,這個孟岩若真是瓦剌的奸细,那他肯定是要跟瓦剌的方面联系,這样吧,這個人先留着,之前朕赏赐的一切不变,只是這個人先不要重用就是了!”朱祁镇调和道。 “圣上不可!” “圣上圣明!” “此事就這么定了,两位爱卿无需再說了,這個孟岩既然回来了,又是我大明子民,沒有直接证据证明他就是瓦剌派回来的奸细,那朕就不能以莫须有的罪名给他定罪,你们說对不对?” “圣上說的对,孟岩身上虽有一些疑点难以解释清楚,可就凭他一路被瓦剌铁骑追杀,身上伤痕累累,這一点就說明他一個铁骨铮铮的汉子!”郭怒道。 “噢,還有這样的事情?”朱祁镇问道。 “是的,微臣亲自验過他的伤,都是最近的伤,而且不似伪作,据他所言,至少有三四十名瓦剌铁骑死在他的手中!”郭怒道。 “這么說此人勇武异常了?”朱祁镇眼睛一亮道。 “可以這么說,微臣要年轻二十岁,怕也不是其对手!”郭怒憨憨的一笑道。 “郭爱卿谦虚了,你的武功朕是知道的!”朱祁镇哈哈一笑。 “微臣老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郭怒讪讪一笑道。 朱祁镇很高兴,郭怒這句话說到他心坎儿裡去了,大明的天下是他的,朝中的那些老臣们一個個不合他心意,早就想撵走了,可這些人就是赖在朝堂上不走,你還拿他们沒办法。 从养心殿内出来。 “郭兄,最近怎么沒见你家小月呀?” “她呀,疯丫头一個,不知道到哪儿疯去了,我真是愁白了头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郭怒道。 “该给她找個婆家了!”马顺假惺惺道。 “是呀,多谢马大人关心,你有什么好介绍?” “這個……”马顺顿时垭口了,這可是一份得罪人的事情,谁愿意娶郭怒家那位千金呀! “对了,马大人,這儿有一份公分你签一下?”郭怒从公文袋裡取出恢复孟岩身份以及任命锦衣卫试百户的文书。 “郭大人,你這也太心急了?”马顺一看,马上找借口拖延。 “圣上金口都开了,您总不能抗旨不尊吧,要不咱们再养心殿說道說道去?”郭怒揪住了就不放了,好不容易逮着這個机会,不把事情办了,這事儿不拖個十天半月的肯定办不下来,到时候還得扯皮! “郭怒,你這是拿圣上压我?” “马大人,這话怎么說呢,早签晚签,那不都是签,你何必为难下官呢?”郭怒拽住道。 “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你把文书给我,回衙我就给你签!”马顺眼珠子一转道。 “不用那么麻烦,下官跟您一块儿回去就是了!”郭怒收回文书,直接打马跟上马顺,一道去了锦衣卫本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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