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洞房花燭月未圓 下
因爲嫁人,也因爲意外地得到了帶罪去世多年的父親沉冤得雪的消息,兩塊壓在張莜嫺心頭的命運之石被掀翻,唯有放聲痛哭才能宣泄她心中的喜悅,當淚水止住的瞬間,張莜嫺有了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這一切都是殷琥帶來的,張莜嫺相信殷琥就是那個能夠改變她命運的男人。
雖然眼眶依然通紅,雖然眼角依然殘留着淚痕,雖然這一天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已經面容憔悴……但是張莜嫺亭亭玉立地站在殷琥的面前,面帶着燦爛的笑容,含情脈脈地看着自己認定的男人,說道:
“相公,莜嫺此生只有你一個男人,還請相公此生好好憐惜!”
“你……”
殷琥不是一個容易被女色迷惑的男人,可是畢竟也只是二十出頭,血氣方剛的大男孩,心中難免對異性有過各種的幻想,以前也就罷了,能夠時時地約束着不做些出格的事情來,可是如今已經跟面前的兩個女人拜堂成親,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都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剛纔在牀榻上跟麗孃的胡鬧也就勾起了殷琥的*,此時一個含苞待放女人亭亭地站在面前,擺出一副任君採摘的模樣,試問哪個正常的男人能夠受得了,不自覺地身體又發生了變化。
張莜嫺被殷琥火辣辣的眼睛盯得身子發熱,急忙低着頭躲到麗孃的身後,弱弱地說道:
“相公,莜嫺有一事相求。”
“妹妹不用這樣說話,從今往後你是虎子的女人,有什麼事情說給他聽就是了,辦不成哪還有臉回家!”
麗娘瞪着眼睛威脅殷琥不準亂來,也不管張莜嫺要說的是什麼事情,就大包大攬地給殷琥應承下來。
麗娘和張莜嫺誰在家中當家做主一覽無遺,只是讓殷琥奇怪的是,麗娘絕不會輕易地跟別的女人分享男人,之前如果殷琥娶了別的女人,麗娘寧願不嫁,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麗娘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殷琥曾經纏着麗娘想要知道張莜嫺信中的內容,可是麗娘推說信已經燒了,要想知道自己去問張莜嫺,殷琥成親前沒有再見到張莜嫺,今天見面以後又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根本就把這些事情忘得一乾二淨,現在想起來,才發現兩個原本應該勢同水火的女人,只半天的時間就相處得情同姐妹。
麗娘對殷琥的心思瞭如指掌,拉着張莜嫺的手說道:
“你們男人初次見面,只喝一頓酒、進一次青樓、玩一夜牌九,出來就可以勾肩搭背,稱兄道弟,我們女人爲什麼就不能一見如故?妹妹不用管他,有什麼事情說出來就是了。”
“謝謝姐姐。”
張莜嫺乖巧地說道:
“莜嫺今日得知父親的舊案已經翻案,張家罪臣的名聲也蒙當今聖上恩典得以洗脫,如果有機會,想要回浙江一趟,去父母的墳前拜祭,以告慰雙親的在天之靈。”
“這本來就是人之常情!就算你不提出來,婚後我也會找機會帶你回江南。我娶的是張家的女兒,跟那李家沒有關係,要拜見的自然是張家已經去世的岳父岳母。”
“李家對莜嫺還是有養育之恩的……”
“說什麼養育之恩!”
殷琥打斷了張莜嫺爲李家的辯解,說道:
“其實你自己的心中也明白,李家對你是沒有感情的,只是你太過善良了,纔會處處受李家的欺負!從今往後我自然是不會再讓你手委屈,等我的傷好了,就向方大人告假,陪着你回江南一趟,總要把你家中的事情打理好,才能讓你安心地在富陽過日子。”
殷琥看似粗魯,其實也是一個心細的人,三言兩語就說道了張莜嫺的心坎上,若不是麗娘“虎視眈眈”地守在邊上,此時已經感動的投進了殷琥的懷抱,與那段朝暉相比,殷琥這樣的男人當真是強了百倍。
“咳咳!”
麗娘撅着嘴,被殷琥和張莜嫺的眉來眼去氣得直咳嗽。
殷琥一把將假裝喫醋的麗娘摟在懷裏,寬慰道:
“你也莫要多想!三日後我就跟你回玉芳院,把鳳姨接出來,先在我們的家中住着,等我今年的俸祿發下來,再去尋一處宅子住着。這樣的事情以前也說過多次,可是鳳姨總說名不正言不順,如今看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
殷琥此時到有了幾分一家之主的威嚴,獨斷專行地說道:
“楊老大那裏我會去打點。原本我是想着找到宅子以後讓鳳姨在家中烤羊肉,也不用開門做生意,賣的就是鳳姨的手藝,哪家酒樓客棧想要烤肉,遣個夥計過來知會一聲,烤好了以後再帶着走,反正富陽也不過幾條街,走上幾個來回烤肉也不會涼。這樣不但鳳姨有了營生,一個人在家不會苦悶,你們兩個也可以去幫忙,不用天天地悶在家中大眼對小眼。”
張莜嫺和麗娘都捂着嘴輕笑,齊齊地說道:
“虎子(相公)到時會算計。”
殷琥這樣的做法並不是他奇怪腦子裏冒出來的,這種給人送貨的作坊已經很流行了,最開始是酒坊,一些酒坊能釀出好的酒水,除了開店以外,也會賣給別的酒樓,後來乾脆把店面關了,安心做酒水的生意。
還有糕點坊,不但給酒樓客棧送貨,也給一些大戶人家送。
殷琥這種烤肉坊雖然以前沒有過,但是鳳姨烤肉的手藝在富陽已經出了名,只要掛出招牌就不愁沒有生意上門,家中又有兩個免費的勞力,一年下來想來也能賺下一些銀子。
張莜嫺和麗娘一個本就聰明,一個從小跟隨母親烤羊肉,很清楚這個行當,殷琥只提出來,就覺得這樣的工坊能做,正當兩人準備商量着把這件事情定下來,又聽到殷琥轉了話鋒:
“只是今日長江樓客棧的事情楊老大也出了力,雖然是個江湖漢子,但是也有幾分豪氣,我心裏已經認了他這個朋友,這種撬人牆角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再做了。
鳳姨若是還願意在玉芳院繼續做事,那就暫時先做着,只是後院子那個小園子就不要住了,搬到家裏來。我知道鳳姨也是個固執的人,麗娘你得好生勸勸,一個人住着總有幾分悽苦,等我手上有了銀子就給她老人家找宅子,也方便我們時常過去陪伴。”
殷琥都如此說了,張莜嫺和麗娘也只能把這件事情放下,兩個女人並沒有責怪殷琥,男人做事不但要有情還得有義,若什麼事情都只想到自己,殷老虎也就不再是殷老虎了。
張莜嫺從李家帶回了些嫁妝,除了給殷琥買了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刀,剩下的銀票和金銀首飾加在一起也有一百多兩,這些銀子在富陽買下一棟不大不小的宅子綽綽有餘,原本張莜嫺想要拿出來接濟殷琥,可是最後還是忍着沒有開口。
夫家動女人的嫁妝本就是丟臉的事情,殷琥這樣的男人如何會接受。
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是殷琥的洞房花燭之夜只能強忍着內心的躁動,摟着兩個嬌滴滴的美嬌娘說話。
世間果然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老天爺也在嫉妒殷琥的好命,拖着殷琥盡享齊人之福的日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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