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陳年舊恨,佩服大哥
藍清洛忍不住喊道,“喂。快鬆口啊!”
可冷煙充耳不聞,依然貪婪地吸食着凌如玉的鮮血。美味,渾身舒泰!
“公子,我幫你拔出來。”藍清洛急道。
凌如玉微笑道,“只要她喜歡,不用拔出來。”
“這樣,你會被她吸死的。”藍清洛說着,拽住凌如玉的胳膊猛地一拔,將他的手腕從冷菸嘴中掙脫出來。
而那冷煙閉着眼睛。“你好點沒?冷煙。”凌如玉問她。
冷煙似乎睡衣昏沉,嘴角牽動一下,似乎在報之以微笑。
那藍田搭了一下冷煙的脈搏,道,“沒事啦。那蝕骨之毒已解。睡一覺,冷煙姑娘明早醒來,便安然無恙了。”
凌如玉這才放下心來,給冷煙墊好枕頭,給她蓋好被子,和衆人走了出去。
“太保大人,借一步說話。”毒宗堂堂主藍田跟着凌如玉,進了他下榻的客房。
“太保大人,老夫有一事相問,還請大人如實相告。”堂主藍田說道。
“什麼事?”
“大人服用的百毒易筋丸,從何而來?”藍田盯着凌如玉。
這毒宗堂堂主爲什麼突然問起這個?莫非他和我大哥花不虛之間有過節?咱不能立即說實話,得先探探口風。凌如玉機靈得很,逢人只說三分真話的主,打了個哈哈,道,“當年本公子在山上被一不知名毒物所傷,身中奇毒,幸好碰見一世外高人,餵我服用了一顆丹藥。
立馬就解毒了。大概這可丹藥就是你所說的百毒易筋丸吧。除此之外,本公子沒服過什麼丹藥。”
“噢。是嗎?”藍田不免有點懷疑。
“堂主似乎對這百毒易筋丸的來歷甚有興趣,這是爲何?”凌如玉問道。
“實不相瞞。”堂主藍田道,“十八年前,我夫人就是身中蝕骨金蠶之毒。
那時,我們毒宗堂還未研製出蝕骨金蠶之毒的獨門解藥,能解此毒的只有百毒易筋丸。
當時,我們毒宗堂煉製了兩顆百毒易筋丸。但一夜之間都被那摘花聖手花不虛偷走,在江湖上銷聲匿跡。
我們遍尋不得,最後,我夫人毒發身亡。因此,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打聽尋找這兩顆百毒易筋丸的下落。”
臥槽!原來這堂主跟大哥花不虛有仇啊!那是堅決不能說了。
但凌如玉記得,大哥花不虛說,他只偷了一顆百毒易筋丸。
而這堂主藍田,卻說花不虛將兩顆都偷走了。
這中間的出入到底是因爲哪般呢?凌如玉不好細問,只是說道,
“本公子看毒宗堂這土堡戒備森嚴、易守難攻,怎會由那摘花聖手花不虛來去自如呢?”
不成想,這一句話竟激得那堂主藍田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只見他淬了一口唾沫罵道,“那是因爲花不虛這個小人,乘虛而入。”
“怎麼個乘虛而入?”見藍田氣成那樣,凌如玉更加好奇了,忍不住追問道。
“哼!都陳年舊事了,不說也罷。反正公子若想起來有什麼線索,可以找到那人。就請告訴老夫,必有重謝。”那堂主藍田氣哼哼地拂袖而去。
看來,這毒宗堂堂主對大哥花不虛恨之入骨啊。就因爲偷走了百毒易筋丸,導致他愛妻中毒而死?!
等堂主藍田走了,凌如玉便去尋那管家阿柴。阿柴是依雲族人,又是依雲族頭領石正雄身邊的管家,多多少少對各部落山寨的事應該知道一些吧。
凌如玉找到阿柴住的房間,敲門進去。
阿柴正在泡茶,擺了兩個杯子,像是在等什麼客人。
“你在等客人?”凌如玉問。
“對啊。”阿柴笑道,“等的就是你。”
“你知道我要來?”
“差不多吧。”阿柴笑道,“從冷煙姑娘倒下那一刻。璧人就知道大人要來。因爲,在這毒宗堂內,你唯一能打聽點消息的,恐怕只有我阿柴了。”
“看來能當上管家的人,都是人才。”凌如玉喝了一口那茶,清香潤喉,好茶,“我的確是來打聽消息的。”
“知無不言,儘管問。”
“你可知,十八年前有個摘花聖手花不虛來毒宗堂偷百毒易筋丸的事?”凌如玉問道。
阿柴一臉驚愕地看着凌如玉,“你問的是這個?”
“那你以爲我要問什麼?”
“你不問問,爲什麼那蝕骨金蟬只叮你和冷煙,不叮別人?”阿柴提醒道。
“因爲我們是外人啊。”
“那你帶來的那些龍驤親隨也是外人,爲什麼他們沒事?”
“對哦。你快告訴我爲什麼!”
“從冷煙姑娘倒地上那一刻起,我就看穿了毒宗堂的把戲。”阿柴道,“蝕骨金蟬喜歡長在罌粟叢中,最喜罌粟花的香味。
而那藍汐洛敬你和冷煙的那杯酒,就是用罌粟殼釀製的藥引酒。你們喝了帶有罌粟花香味的酒,那蝕骨金蟬一放出來,便直尋你們二人而去。”
“可是她們雙胞胎姐妹也喝了酒啊。”凌如玉道。
“我在晚宴上看得清清楚楚。她們姐妹兩喝完酒後,都喝了一杯茶。”阿柴道,“冷煙姑娘一倒下,我便猜測有詐。特意去藍汐洛的酒桌上看了看,品了品那茶壺裏的茶,那是苦艾茶,正好能消解藥引酒,驅散蝕骨金蟬。”
“可是毒宗堂爲何要大費周折如此下毒呢?”
“一開始,我也不明白。太保大人是朝廷大員,毒宗堂是斷不敢毒殺你的。但現在,你剛問我那事,我就想明白了。”
“怎麼明白了?”
阿柴咂摸着嘴,慢慢說道,“應該是,從你踏進山寨,沒被他們的‘迷迭香’和‘迷魂散’迷倒,那堂主藍田便懷疑你服用過百毒易筋丸,所以才百毒不侵。爲了驗證,才特意對你和冷煙姑娘下毒。因爲服用過百毒易筋丸的人的血,可解百毒。就試了試大人。果然一試,就試出來了。”
“看來,這毒宗堂堂主是個老狐狸啊。跟他表面憨厚和藹不一樣啊。”凌如玉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啦。”阿柴道,“十八年前,那花不虛來毒宗堂行竊的事,阿柴也略有耳聞。這事當年在依雲族鬧得沸沸揚揚。”
“快說來聽聽。”
“聽說啊,那花不虛當年不止是偷藥,還偷人。”
凌如玉一聽,這不奇怪,很符合我大哥花不虛的風格。
“偷了哪個人?”
“好像就是當年毒宗堂主的夫人白娘子。具體,我就不知道了。”阿柴說。
“厲害啊!我……”凌如玉硬生生把“大哥”二字嚥進肚子裏,變成“我靠”!大哥花不虛,這“摘花聖手”真不是吹的啊!
真是偷到哪,就泡到哪,簡直是偷香竊玉的一把好手啊!現在他孃的,他竟然能爲了春荷那小妮子,一心踏實過日子,看來真是玩夠了,玩膩了。
這麼想着,凌如玉在心裏說了一句,“大哥,佩服!”心中一個大寫的“服”!
凌如玉慢條斯理地品了一口茶,換個角度思考這事。一條妙計涌上心頭。若是用這事做點文章,估計那毒宗堂堂主藍田,會乖乖地送本太保上丹穴山!
那這文章如何做呢?嘿嘿,就看本太保下幾招妙棋吧。一絲得意的笑,涌上凌如玉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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